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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想让我求你是不可能的 ...

  •   沾满泥土的橙色房卡被湳捡了起来,他用手扫了扫上面的泥土,哪怕是戴着面具也能看见他阴沉的脸。
      人群开始分散,他们去寻找乱跑的兔子。
      “正常扔给兔子它是不会吃的,看来得另辟蹊径了”赵蕴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兔子,用了半天将它困在一个地方,当她把胡萝卜扔给它时,兔子纹丝不动的窝在地上。
      “那怎么办,也不能硬塞进它嘴里”顾究蹲下观察那只不动的兔子,兔子全身的毛是黄色的,说句难听的,那颜色好像掉了粪坑,但那双猩红的眼睛在警示人们不要靠近。
      “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凄惨的哀嚎声再次响起,貌似就在不远处。
      “好像是那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顾究对他有些印象,但不多。
      赵蕴起身拿回胡萝卜,揣进兜里。
      “走吧,去看看吧”
      大部分人都一样来到了哪里,只见男人的同伴浑身颤抖的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抱着树桩,一直哭着,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中间只剩下了破碎的衣服和淅淅沥沥被野兽残咬的肉块,还有一大片血和一只紧紧握着胡萝卜的手,可想而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被兔子吃了?”顾究不再对这种血腥的场景极度排异了,但胃里还是翻江覆海。
      “大概是”赵蕴想上前问问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却被一只手阻止。
      “雪,她如果疯了,靠近会很危险的”诚拉着她的衣袖,淡淡说道。
      “嗯,好吧”赵蕴假装挠了挠头。
      诚旁边的男人却上前了,湳走到哆嗦的女人身旁,缓缓蹲下。
      没人听见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湳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那个女孩擦干眼泪,牵上了那只手,然后走向人群。
      这里并不是一切事情都要告诉所有人,湳什么都没说,只是陪伴着那个女孩回了房间。
      “诚哥……兔子怎么喂你知道吗……”赵蕴表现的很着急,快要下午了,今天没有收获晚上就会有危险,像是第一晚她将胡萝卜给了顾究,原本是想着自己遭遇危险,却没想到关不上的窗户,深夜采访的兔子庄主都被倒霉蛋顾究经历了。
      “这个我也没搞清楚,一会我找湳去问问,你也别着急”诚温柔的笑着。
      当人群散开后,赵蕴停了一会在思考什么,顾究也没多问,就在旁边等她。
      “走吧,宰兔子”她再次拿出银色匕首,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了下顾究的眼睛。
      “啊?什么?”顾究边跟着赵蕴走边试图阻拦。
      “宰兔子会不会出现意外,我们不要这么莽撞,凡事都有办法”顾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赵蕴只是冷冷的一句话。
      “他们两个不会告诉我们的,今晚兔子不吃胡萝卜,咱俩都得死”
      顾究不再说话,跟着她回去找那只黄色兔子。
      兔子依然在哪里窝着,一动不动。
      赵蕴掏出兜里的胡萝卜,又快步走到兔子面前,一只手抓着兔子的脖颈。
      兔子变得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腥红,赵蕴直接拿匕首刺向兔子的脖子,将兔头硬生生切了下来,兔头和兔子的身体还是在变大,仿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生灾难。
      她快速用匕首把兔子的肚子划开,拽出滑溜溜的胃,将胡萝卜塞了进去,又把胃撇进肚子里。
      眼前的甜美萌妹穿着绿色连衣裙,衣服上,手上都被兔子的血染上,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赵蕴凶残的样子。
      他走上前,赵蕴甩了甩匕首上的恶心东西,站起身回过头,原本干净的连衣裙被血浸透了,脸上也崩了几滴血,和杀人犯一样。
      “这能行吗?”顾究慌忙从兜里准备掏出纸巾,赵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不是说喂食吗,东西都进它胃里了,怎么就不算喂食了”赵蕴收起匕首。
      “这也行,真的是黑暗的童话故事……”顾究打了个寒颤。
      赵蕴伸出系着绸子的手腕,上面的数字又加了10。
      “我刚才的动作记住没?”她问。
      顾究点点头“嗯,怎么了”
      “一会吃完饭你按照我的步骤杀兔子”说着她看了看表,奔着房屋去了。
      “啊?不行啊,我有洁癖,真不行!”顾究追着她走。
      “不行也得行”她回答。
      回到房间后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绿色的连衣裙换成了普通的白t和牛仔裤,裙子是洗不出来了,干脆扔进垃圾桶里。
      “那个女生跟他们是合作关系?”顾究站在床边。
      “嗯,他们进的是这个女孩的世界”她把头发绑起来,高马尾看起来清爽一点,顾究看着她,感觉换了身衣服和发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钟声响起,他们两个下楼吃饭,吃完饭后开始了行动。
      “我真的,不行”顾究双手合十请求放过他。
      “不想死就宰兔”赵蕴拉着他走。
      又用了老方法把兔子围住,赵蕴站在旁边推着顾究的胳膊“快去,天快黑了”
      顾究一鼓作气,接过银色匕首,学习赵蕴的步骤,抓住兔子脖颈,在兔子变大时闭着眼睛拿着匕首刺向它的脖子,匕首很快,只要用一点力气就能把兔头割下,他嫌弃的把兔头扔远了,又划开兔子的肚子,深深喘了口气,闭着眼睛把手伸进兔子肚子里,掏出滑腻腻的胃,将胡萝卜插进去,然后赶紧把胃扔回肚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他把匕首扔到地上,整个身体像是有蚂蚁爬行般,开始原地跳舞。
      赵蕴捡起匕首“走了”
      顾究飞毛腿般跑回房间,路中不知道撞到了谁,慌忙之中随口说了句抱歉就赶紧走了。
      当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只见赵蕴坐在床头,她低头看了看表“你洗了两个小时哎”
      顾究身上穿着带血的T恤和沾有血渍的卫裤。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
      赵蕴笑了起来“没事,你脱吧,洗干净明天早上应该就干了”
      “但是……男女……”
      赵蕴向他扔了个糖“你就把我当男的,我把你当女的”
      顾究看着裤子上的血渍,又回了洗手间。
      当他出来时,赵蕴已经睡了,他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糖,碎碎念“没事,只是糖纸脏了,一会洗洗手”
      随后她剥开了糖纸,将糖含在嘴里,又去了一次洗手间。
      今晚也很安静。
      顾究起的很早,去检查衣服裤子干没干,发现还是潮湿的,整个人都要炸了。
      当赵蕴醒来后就看见顾究盖着被子怀里抱着裤子和衣服。
      “我还能出门吗”
      “我帮你去借……你别急”赵蕴出了门。
      咚咚咚,诚开了门。
      “怎么了雪,有事吗”
      “诚哥,你有多余的衣服吗,小九的衣服湿了”她问。
      “啊?我没有多余的,湳带了,我跟你去问问他吧”诚抿着嘴微笑。
      另一个房间,湳翘着二郎腿听着她来的目的。
      “呵,你让他过来求我,我就借给他”
      赵蕴有些无语“他过不来,没有衣服”
      “那我过去,他再求我”说着他起身走向顾究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三个人看着被被褥捂得严严实实的顾究,诚被逗笑了,湳也扬起嘴角。
      “求我,衣服借你”湳说。
      “求你妈”顾究恨不得把怀里的衣服撇他脸上。
      “你再骂一句”湳用力抽走被褥,顾究狠狠的拉着不让拽。
      “求你妈”
      湳刚用力拽就被旁边的人拉走,诚搂着他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
      赵蕴走到顾究旁边,湳也躲开诚的手,开门走了。
      诚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赵蕴“不嫌弃的话穿我的外套吧,湳性子倔”
      赵蕴点了点头道了谢,顾究也说了谢谢。
      当人走后,顾究穿上了半干不干的裤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套上了诚留下的外套。
      赵蕴喝着牛奶吃着饼干。
      “今天还要宰兔吗”顾究问。
      “其实也不用非得宰兔”她回答。
      “那为什么昨天你让我宰兔?”顾究疑惑。
      “想让你挑战一下你自己,以后的世界里什么都有,你这洁癖太严重了,如果让你杀人你下不了手怎么办”她吃完最后一口饼干,喝完牛奶。
      “……”顾究也拿起背包里偷湳的牛奶和面包吃了起来。
      早餐吃完后她就领着顾究又找了两只兔子,这次她抓住兔子的脑袋,掰开它的嘴,把胡萝卜塞进去,一步到胃。
      手腕上的绸子又加了10。
      顾究学着她的动作,完成了一步到胃。
      两个人剩下的时间悠闲得很,四处走走聊天。
      “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喂食,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死呢”顾究嘴里含着糖,不理解的问道。
      “一定是中间的步骤出现了问题,比如他起初拿起兔子时,兔子从他手里逃走了,随后变得越来越大,就把他吃了呗”
      “奥~”
      钟声响起,他们两个回到大厅,这次吃饭并不愉快,因为餐盘里的两根胡萝卜也不见了,整个餐盘空空如也,兔子庄主的餐盘却是活生生的兔子,所有人看着庄主拿起挣扎的兔子,露出尖牙咬破兔子的脖子,用嘴吸吮着兔子的血,当尸体变得干瘪,它就把兔子扔进嘴里嚼了嚼,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嘎吱嘎吱”
      顾究扭过头不想看此场景,但声音传来的那一刻,他忽的捂住嘴,满脑子就是“恶心”两个字。
      一共就剩下七个人,除了湳和诚还有装恶心的赵蕴外,其他四个人脸色都不好。
      兔子庄主离开了,有两个人立马冲向厕所。
      赵蕴也拉着顾究回了房间。
      顾究嘴里含着糖好多了,他这几天内第一次感到悠闲,他坐在床上和赵蕴聊天。
      “你有没有很重要的人”赵蕴问。
      “父母”他回答。
      “没有其他人吗,例如爱人朋友之类的”她又问。
      爱人是没有,母胎单身26年,但是朋友……记忆里又出现了那个人的脸,可他孤独了10年,那人也早不是朋友了,他摇了摇头“没有爱人,至于朋友……曾经有,现在没有”
      “为什么和之前的朋友绝交了”她又追问。
      “应该存在误会吧,记得不太清楚了”
      顾究抬头望向窗外,今晚的风似乎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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