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王]魔戒双璧 穿越时空入君怀》青玉蓝珏

5、第 5 章

　　冬天的海滨阳光普照的日子少了许多，天气却变得日渐凉爽起来。

　　转眼间伊莱亚来到东海岸的电影城已经四个月了。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他的‘灵穿’就为他开启了新的视角，新的人生。往返于另一个时空的中土世界与地球这边的现实世界，让他过上了‘双重人生’，他很忙，也很累，但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反倒让他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期待。

　　《魔戒》剧组的拍摄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而在另一个时空的精灵之地林谷，护戒队亦将要组成。据伊莱亚估计，中土的弗拉多被人皇救至林谷，在老精灵王埃尔隆德的精心医治下已无性命之虞，他此刻应该正在某一处安静的所在沉睡休养中。影片剧本中并没有弗拉多昏睡这些日子的情节，‘喧水’河水淹黑骑士之后，镜头便直接切至弗拉多于清晨醒来的那一幕。因此，伊莱亚的好奇心大起，他早已期待着看看真正的精灵之地是怎样一番景象，也想知道弗拉多记忆空白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自从甘道夫（也就是伊恩爵士。私底下，伊莱亚更愿意称呼他‘甘道夫大师’）对伊莱亚据实相告之后，他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演员和影片顾问的身份，依然和演员伊莱亚相处得亲切自然。为了给青年自由的空间，他几乎很少再和他提及他们之间共享的惊天秘密，也不去干涉青年‘灵穿’的计划。不过，他的那枚法戒却让他始终保持着对伊莱亚行动的感应，他对他的小友弗拉多的这位转世之身爱之唯恐不及，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状态。

　　伊莱亚当然知道老巫师的一片良苦用心，有这么一位长者在他身边，让他感到无比踏实安稳。不过，聪慧如他，也并不需要老巫师太多的从旁辅助，比如上次的‘灵穿’就对他很有启发。

　　伊莱亚突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上次他回到中土，弗拉多一直处于重伤昏迷状态，这种情形下，他的思想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他也能从弗拉多的身体感官中获得对周边的人和事的部分感知；而之前弗拉多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似乎正如老巫师所说，几乎可以合二为一，而弗拉多的思想自然是主角，他自己的意志只在某些特别的时刻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在弗拉多意识的掌控之下。所以，这一发现更加促使他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再一次实现了‘灵穿’。

　　弗拉多的身体躺在柔软的被中。他闭着双眼，所以伊莱亚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光线的明与暗区分昼夜。这是在白天，光线明亮但十分柔和，空气温润清新，远处传来的‘啾啾’鸟鸣愈加衬托出四周的宁静。伊莱亚暗暗叹了口气，想这林谷的风光必然是美不胜收，可惜自己这时却看不到。整整一天，各种人物像走马灯一样的轮番来到弗拉多的床前探视：甘道夫大师和埃尔隆德王自然是检查弗拉多的现状，讨论他的病情；山姆他们三位少年结伴而来，坐在他床边‘叽叽喳喳’地聊些见闻，因为甘道夫大师说这样有助于弗拉多早一点恢复神志。伊莱亚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他们一行抵达林谷的大致经过：

　　弗拉多在‘风云顶’受袭之后，‘游侠大步’带着他们急急赶路，快到林谷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接应的林谷精灵将军格兰芬德尔。黑骑士追兵眼看着追赶上来，阿拉贡便抱着弗拉多跨上格兰芬德尔带来的精灵白马，一路狂奔至‘喧水’河，站在上游山岗上的精灵公主阿尔文念动水咒语，千军万马般的巨浪奔腾而下，冲淹了追兵。最终，所有人都安全抵达林谷。

　　格兰芬德尔！阿尔文！伊莱亚这才知道，原来前来接应大家的还是小说中所写的那位格兰芬德尔，而拍片时，为了让精灵公主这一重要女性角色亮丽登场，饰演阿尔文的美女演员丽姐在林中巧遇阿拉贡，并抱着弗拉多骑乘白马渡河。这样一来，还突显了她和人皇的情人关系。

　　人皇阿拉贡！伊莱亚依然记得在马上男人那温暖的怀抱、轻声的安抚，还有悲伤的哽咽。阿拉贡，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看望弗拉多呢？伊莱亚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男人出现。

　　他，大概很忙吧。伊莱亚不无失望地想着，找一个借口聊作安慰。

　　唉，他必须回去了。摄制组停机一周，明天他已经和剧组的演员同事们约好去周边的城市旅行。

　　再见，弗拉多！暂时小别！

　　旅行归来，伊莱亚他们接到通知，剧组将于两周后开拍‘林谷会议’这场重头戏。大家都很兴奋期待，因为又有许多演员陆续加入，护戒队组成在即，《魔戒》三部曲的第一部《友谊之戒》的最重要也最引人入胜的情节即将如火如荼地进行拍摄。饰演精灵王子莱戈拉斯的帅哥奥兰、饰演小矮人勇士吉穆利的戴哥、饰演精灵王埃尔隆德的雨果叔、饰演博罗米尔的豆叔……可谓各路英雄齐聚一堂。

　　在开拍前的这段准备期，抑制不住好奇心的伊莱亚先后两次戴上甘道夫的法戒，返回中土精灵之地。第一次，恰逢弗拉多苏醒，见到了久违的老友甘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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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多终于在一片熹微的晨光中醒转了！他正仰面躺着，全身倦怠乏力，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睡了千年。他的眼睛被风云顶那晚戴上魔戒时所看到的强烈白光灼伤，视线仍旧模模糊糊的，依稀看见古雅的白色雕花床顶。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颈和胸口，感觉到银链和戒指依然还在，这才稍稍放心。他再慢慢转过头去，忽然看见窗前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灰发长髯、一袭灰袍罩身的老人。那老人双手拄着法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甘道夫！”少年惊喜之下不禁脱口喊道。见到了老友，他不由得激动万分，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虽然只有数月未见，却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怎不让人感慨万千！

　　“弗拉多，小朋友！你已经整整睡了四天三夜，终于醒来啦！这就好，这就好啊！”老人连连点头，拍拍少年的发顶，再抚髯笑道，亦是心情愉悦。

　　接着，甘道夫向弗拉多讲述了他的遭遇。原来他在夏尔和弗拉多分手之后，便去觐见那尊贵强大的白袍巫师萨鲁曼。谁料他却早已投诚暗黑势力，甘道夫法力略逊一筹，被困在高塔之上，飞鸽传讯之后才被风王格威赫展开鹰翼救回地面。

　　“你很了不起啊，弗拉多！这几日你们几位小朋友所做的一切都值得称赞！唉，没想到这次你终究没能逃脱那黑骑士的魔掌，竟受了致命伤。不过还好有阿拉贡守在你的身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老人温声说道，颇为怜惜地看着少年，为他的劫后余生感到由衷地欣慰。

　　老人提起游侠的名字，弗拉多不禁心中一动，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碎片在他那还恍恍惚惚的脑海中闪过：黑骑士的追捕、滔天的水浪；阿拉贡的怀抱、他的抚摸……他依稀记得，每次那温热厚实的手掌心接触到他的肌肤，都有一股暖意在他身体里缓缓漾开，令他冰冷麻木的身体感到一阵适意。

　　“我喜爱阿拉贡！”弗拉多不禁脱口而出。少年为自己突然间的莫名直白羞红了脸，急忙跟着解释道：“我喜欢他的正直人品，也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我总觉得他既神秘又特别，只怕并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一名流浪游侠。”

　　甘道夫笑得爽朗，他对少年说道：

　　“阿拉松之子阿拉贡的确不是一般人，他是由北方渡海而来的古老皇室贵胄之后裔，伊伦迪尔王的唯一传人，刚铎国的一国之君。”

　　‘金子并不都闪亮，无冕之王将显光’。弗拉多记起甘道夫信中的谜语，随即恍然大悟。难怪那游侠男子即便是身着布衣旧靴、餐风宿露，也无法遮掩他那高贵尊严之气魄，原来他竟是人族之王，是那无冕之王！

　　“你猜得没错，弗拉多。但如今此事须要暂时保密，那魔君最忌惮最惧怕的就是人皇，眼下最好不要太早暴露他的身份。有朝一日国王真正归来，中土的福祉也就到了。”甘道夫仿佛知道少年此刻在想些什么，低声嘱咐他道。

　　弗拉多郑重地点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感到体力不支，头也昏沉沉的。

　　“小朋友，你要继续好好休养，埃尔隆德陛下说不能让你劳累。如今你只要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如初。放心睡吧，弗拉多，至少在林谷这里你是安全的。”

　　老巫师一边安慰少年，一边轻抚他的额头和手臂，助他入眠。

　　弗拉多此时确实虚弱至极，两眼酸困，再也无力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后怕担忧。此时此刻，他重新躺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心中对不遗余力救助自己的众人充满了无限感恩之情。随着巫师能量徐徐注入体内，少年逐渐沉沉睡去，睡得十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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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多终于清醒过来了！如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伊莱亚欣喜若狂了。一周后，伊莱亚第二次穿越回到林谷，透过弗拉多的双眼，他终于得以一饱眼福，领略到了真正的林谷那比之书中所描写的更令人心旷神怡、乐不思蜀的世外桃源美景。伊莱亚非常高兴又可以有机会重拾弗拉多的记忆，了解弗拉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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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谷仙境在十一月的天气里依然繁花似锦，绿荫茂盛。山上瀑布飞泻而下，山谷涧水潺潺，鸟鸣虫唱亦是此起彼伏，到处花香四溢，空气和暖得一如夏末时节，却也并不令人烦躁，只会让人觉得十分慵懒舒适。

　　弗拉多和灰衣巫师甘道夫并肩走在去往王殿的路上。少年为了今晚的宫廷盛宴特意换上了精灵们为他送来的一套礼服正装，一件乳白色纱质衬衫，衣领袖口点缀精致的绣线镶边，外罩一件浅蓝色软缎礼服马甲，棕色过膝马裤，只不过还是按照霍比特人的习惯光着那对毛茸脚丫。他走着赞叹着，看不够那琼林仙境般的谷地美景。

　　这林谷的确名副其实，既有茂密的森林植被，又有清幽的溪谷。精灵王殿和精灵们的住屋都依山傍林搭建在高空之中，由四通八达的高架通道和桥梁相连接，或穿越峡谷，或掩映在参天古树的浓荫之间，美妙神奇，怎不令人流连忘返！美丽优雅的男女精灵们穿梭其间，各司其职；音乐声与流水声不断，相互应和，营造出风雅和乐的非凡意境。

　　片刻后，他们二人来到宽敞明亮、仙乐飘扬的王殿大厅，只见华贵雅致的雕花几案旁已经是高朋满座。一众高大俊美的高阶精灵们身着华服美饰，姿态优雅，纷纷向老巫师他们见礼。大殿正中的高台上摆放着三张精美几案和雕花座椅，几案上已经预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银杯盘和珍馐美馔。甘道夫携着弗拉多的手走上高台，来到左侧几案前，将他安置在紧挨自己的座椅上。

　　稍顷，精灵王埃尔隆德从左侧缓步走至弗拉多面前。埃尔隆德陛下面容秀雅，身材颀长挺拔，仪态尊贵威严，眼神中透出智慧之光芒，不愧是千年仙骨，精灵中的王族精英。弗拉多欲起身行礼，却被埃尔隆德轻轻按住肩膀，让他坐着休息，并亲切地拉起他的手问候几句，方才走去正中的王位上就座。弗拉多心下十分感激，对这位平易近人的救命恩人敬仰万分。

　　接着，他看见王殿右侧有一对盛装男女款款走来，登上了高台。那女子真乃仙子般人物，全身淡紫色纱袍，腰间系一根银丝束带，身形曼妙，步履婀娜；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飞泻于脑后，发间点缀无数小粒美钻，宛如漫天繁星般颤动闪耀。她的容貌肖似埃尔隆德王，只不过更增添了几分女性特有的美艳娇媚，却又清贵脱俗，不似这世间任何其他女子。弗拉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绝伦之人，不由得看得呆了，心中赞叹不已。那位女神在老精灵王右侧施施然入坐，想来必是传说中的王女阿尔文，埃尔隆德的唯一千金。

　　跟随阿尔文公主走来的那名男子高大伟岸，一身暗红色丝绒长袍，腰间束一条绣金宽腰带，十分优雅沉稳。弗拉多回过神来看时，却原来正是他多日未见的人族至尊阿拉贡！只见他一头及肩黑发梳理得十分整齐服帖，面部轮廓亦增添了几分柔润，灰色双眸清明有神；他举止高贵得体，丰神俊朗，镇定自若，林谷仙境般优渥的生活让他的容颜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卓越光彩，俨然一派贵胄风范。就座前他先和精灵王以及甘道夫一一寒暄见礼，待到目光转至少年脸上，不禁稍作停留，随即微笑颔首，并不说话，眼神却十分温柔坚定。

　　弗拉多心中一通小鹿乱撞，既被这一对璧人惊艳到无以复加，又仿佛因着男人并没有忘记对他的关心而感到一阵暗喜，他想着想着竟然气血上涌，心中燥热起来，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

　　稍后，埃尔隆德陛下起身祝酒，请众人举杯向霍比特人弗拉多致敬，祝愿他早日康复。

　　“这位小先生随身携带不祥之物来到林谷，这在我们精灵地界史无先例。然而你依然是我们精灵一族尊贵的客人。欢迎你的到来，弗拉多，中土历史或许将会因你而改变！”

　　弗拉多闻听此言，颇有些受宠若惊，直觉愧不敢当，但甘道夫微笑示意他不必拘礼多言，他便只在自己的座位上向大家点头致意。

　　盛大筵宴隆重举行，王殿中洋溢着一片祥和气氛。昏睡多日，病体初愈的弗拉多早已腹中空空，席间的各色精灵美食对他来说的确是此刻的一大享受。在此之余，少年同时也再次大饱眼福。眼前尽是富丽堂皇的殿堂陈设，优雅华美的仙族贵胄，着实令人赏心悦目。他的目光时常落在右侧几案前的两人身上。他见那阿尔文公主时不时和身旁的阿拉贡低语几句，阿拉贡也始终微笑着回应她，似是十分亲密默契。

　　精灵公主阿尔文虽已在世间度过千载岁月，却看似正值妙龄，姿容绝美又聪颖过人，黑色眼眸顾盼生辉，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无边魅力。弗拉多心中赞叹不已，正自看得出神，却见那仙子女神的眼光此刻正向自己扫来，大大的如黑晶石般幽深的眼眸暗藏神秘的光芒。她亦如其他精灵一样神情淡然，无甚夸张表情，但那眼光却仿如水波流转，既温柔关切，却又十分轻灵敏锐，仿佛能瞬间看进人心里去。

　　弗拉多直被那锐利又迷人的凝视盯住，无处躲藏，只得报以微笑，下一刻就赶忙低下头去，面上不觉已起绯红。今日他的座位是特别准备的，考虑到他的矮小身材，已经贴心地在那高高的座椅上为他垫上了厚厚的坐垫。可是即便如此，却依然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己的渺小。如今在那女神的凝视之下，他愈加觉得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然而，少年没有察觉的却是那女神身边端坐之人，此刻也正朝他看了过来。自从到了林谷，弗拉多便离开了阿拉贡的视线，专门由埃尔隆德陛下医治照料。格兰芬德尔将军派出的密探带来了关于暗黑之地的重要军情，阿拉贡这几日确实有不少大事要操心。但他心里惦记着少年，也曾去探望过小病人一两回，怎奈那少年一直昏睡不醒。昨日得知他已能下床活动，阿拉贡心中自是多了几分欣喜宽慰。

　　今日在精灵王的盛宴上再相见，看那少年精力已经恢复大半，阿拉贡心中喜悦，却碍于场面无暇和他多做交谈。此时他见身旁的阿尔文公主似是正在对弗拉多仔细端详，便也望了过去。

　　弗拉多今日穿着一新，精灵巧匠的手艺的确为他增色不少。淡蓝色的软缎马甲将他那对大大的碧蓝眼眸映衬得更加清澈明亮，一头栗色软发又与那棕色裤装相互辉映，使他的肤色显得愈发莹白细腻，而此时双颊那刚刚飞上的两朵红云令他看起来更是十分娇俏可人。然而，阿拉贡却也发现了少年眼底的一丝沉郁落寞。他的内心顿生怜惜之情，不由暗自思忖，日后定要找个机会和少年谈谈。

　　“你的这位小朋友很有趣哟！人也乖巧。难为他走这一遭了！”精灵公主收回目光转身对着阿拉贡莞尔一笑，说道。

　　“我和他在此多谢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那日你在岸上念咒引浪，弗拉多只怕已经殒落！”阿拉贡诚挚向阿尔文公主致谢。只是回想起那日的情景，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阿尔文只是轻柔一笑，没再答话。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波流转，似乎闪动着某种不可捉摸的情绪。

　　弗拉多醒来后已经听甘道夫和小伙伴们说起阿拉贡的过往，知道他自幼便是在林谷长大，埃尔隆德待他视如己出；也知道他在青年时代就和阿尔文公主两情相悦，虽然阿拉贡后来化身游侠，云游四方长达几十年之久，如今两人旧情重温亦是十分自然之事。

　　他们二人俊男美女，既尊贵高雅，又皆超凡脱俗，的确十分般配。看着眼前的两人，弗拉多不觉心生羡慕，也由衷为阿拉贡感到高兴。然而，渐渐地，他的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仿佛第一次发现，原来阿拉贡距离自己是那么遥远。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几乎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罢了。

　　“弗拉多·巴金斯，你应该为你的朋友阿拉贡感到高兴！有这样一位既美丽高贵又善良强大的女神陪伴左右，应该无比幸福吧！而你也应该感到十分荣幸！这次从夏尔出来，你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差一点儿送了命，却也结识了这么好的朋友，来到这仙境般的去处，见识了精灵王的仙宫盛宴，应该知足才对！”他默默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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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多心中爱着人皇！

　　伊莱亚回到现实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弗拉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阿拉贡，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更不会唐突行事。弗拉多只不过是刚从夏尔走出来的无邪少年，少不经事的他如何能理解‘爱情’这种堪称世间最复杂的情感，更无从了解眼下自己在潜意识中对那名高大的人族男子所产生的爱慕情愫。

　　伊莱亚在那王殿盛宴上切切实实地体味到了弗拉多的感受，再想到自己对人皇这个人物的一贯热爱，以及这些天来‘灵穿’时几次三番的心中悸动，他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是弗拉多有爱在先，而他自己则感同身受，还是因为他的闯入，为那少年的情感一再推波助澜。

　　伊莱亚不禁为弗拉多的落寞哀叹，却也束手无策，爱莫能助。他不无丧气地想：唉，其实自己还不是和弗拉多一样，自有生以来就孑然一身，完全没有过恋爱的经验，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名男子生出别样的情感。

　　然而，他也有那么一种预感，即使将来弗拉多醒悟过来，了解了自己的真情实感，也断然不会主动表白。但看他在席间已经自惭形秽，又对自己一顿思想上的敲打，就知道以他那一贯隐忍自抑的行事风格，到时候也必是故作镇定，默然承受。

　　弗拉多啊弗拉多，何不勇敢一点儿，对那男人大胆剖出真心又如何？！

　　伊莱亚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没有什么结果，只得暂时放下他的前世不管，准备全身心投入接踵而来的紧张拍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