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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出奇的,沈霁宁和他说了许多。

      许行知沉默的听着。

      心底松了松,没有想到这样雷厉风行的女人也有柔软的一片。

      对他。

      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吧

      -

      暂时解决完邹泠的事情,沈霁宁回了趟老宅。

      客厅里,沈垣打游戏的声音很大。

      她淡淡瞥了眼,没理会,径直向二楼走去。

      经过沈垣身边的时候,对方懒洋洋的道:“班主任说今天有时间过来家访。”

      沈霁宁眉心一跳:“你又干什么了?”

      沈垣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我怎么知道。”

      沈霁宁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弟弟总是这样,永远在惹祸的路上,也永远不知收敛。

      她警告道:“京阳局势变化,沈氏也不比以前了。沈桓,我希望你在每次惹祸之前,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俞氏的下场。根深蒂固有什么用?真到了那种时候说迁走就得迁走。”

      沈垣瞥她一眼:“这么害怕?”

      沈霁宁叫他大名。

      沈垣轻嗤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们三个不是一个妈生的。”

      “二姐,怕是没有用的。”

      “你拿俞氏跟我举例,我也拿它回例。俞家的小辈够安分守己了吧?成天被催着念书念书,跟个呆子一样。有什么用?俞家还不是倒了大树。”

      “人啊,看命!”

      “命中三尺,你难求一丈!”

      沈霁宁冷哼一声:“照你的意思,沈氏的生意做不做还有什么意思?反正命中三尺,我难求一丈。”

      沈垣第一次对这个二姐有了点兴趣,饶有意味的打量着她。

      却听对方薄唇轻启,冷声道:“沈垣,你不在意是因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但是这些,不是天上掉馅饼掉下来的,是许多和你一样、姓沈的人挣出来的。”

      言罢,她看了看时间,问道:“你们老师什么时候来?”

      沈垣微微回神,又是那副纨绔、懒洋洋的样子。

      “不一定,她没说。”

      沈霁宁道:“我晚上还有个重要合同要谈,你让张姨接待一下吧,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沈垣摆摆手:“知道了。”

      —

      第二天早起,一堆高一的学生聚在了操场上。

      许行知和宁沂月统计了下人数。

      许行知道:“男生齐了。”

      宁沂月的表情有些沉重:“女生还缺两个。蔚然和林晚清。”

      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许行知的神色不可察的变了变。

      而后问:“打电话了吗?”

      宁沂月摇头:“写的是空号,联系不上。”

      无奈,许行知响声道:“大家静一静。有没有知道林晚清和蔚然联系方式的同学啊?”

      顾回举手:“我有。怎么了?”

      许行知有些诧异。

      蔚然他不太了解,但林晚清绝对是一个单靠长相和气场就能让人退避三舍的。

      许行知走过去说了几句。

      周围看热闹的不少。

      多新鲜啊!蔚然和林晚清。

      这可都是附中的风云人物,国旗下批评十次有八次他们都在榜的。

      有女生道:“蔚然应该不来了吧,毕竟,她连体育课都没怎么上过,初中时候的在校军训也没有参加。”

      言外之意很明显。

      她娇生惯养,受不了这个苦。

      许行知又问:“林晚清呢?”

      女生怏怏,有些不悦的道:“谁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许行知在心底叹息。

      似乎他遇到的很多女人都是这样,说生气就生气,说难过又难过。

      好比林晚清,又好比沈霁宁。

      就像京阳的天气一样,阴晴雨雪,捉摸不定。

      顾回那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电话接通了。

      许行知眉毛蹙了蹙。

      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过于近了,就和现场听见的一样。

      果然,一回头,林晚清和蔚然一前一后的出现。

      她淡淡瞥了眼:“来了。”

      由于昨天的返校蔚然并没有到场。

      许行知也是第一次见她,盯着那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面孔,保险问一句:“你是蔚然同学吧?”

      对方嫣然笑了下,眼波流转中看了下林晚清。

      她道:“我是。”

      宁沂月递过签字的本和笔:“在右边的方框里签名。”

      蔚然“哦”了一声,潇洒签完了她和林晚清两个人的。

      时针很快指向了八点。

      一行人做大巴去邙山。

      许行知、宁沂月两个查人数的坐在最前面。

      林晚清三个则是径直走向了最后面。

      还有顾回。

      他聊笑着道:“看你昨天返校没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蔚大小姐,怎么想的突然改变主意,来参加这苦哈哈的军训了?”

      蔚然哼声道:“秘密。”

      蔚然一路上都在期待见到那个人时的场景。

      然而,当车子真的到达邙山脚下了,她看到的是一张与预想中完全不同的脸。

      她有些生气的问:“我哥呢?”

      穿着军装的男人一本正经:“我不在这儿了?”

      蔚然气急败坏:“我要的是我亲哥,不是表哥!”

      燕承之淡淡道:“你怎么那么多要求?来军训还是来度假的?”

      蔚然简直要气疯了:“要早说教官是你,我死都不来!”

      燕承之哼了声:“又要装病?肠胃炎还是鼻窦炎?大小姐,你轻点折腾吧!”

      蔚然说不过他,愤愤留下一句:“等你以后结婚了,我天天和你老婆告状!”

      燕承之在原地哭笑不得。

      过了一阵,一中来军训的学生基本到齐了。

      燕承之正色说了些军训的要求。

      而后,开启了军训的第一项,站军姿。

      正值盛夏,炎炎烈日下一众娇生惯养的学生苦不堪言。

      燕承之严厉的有些过分:“打报告了吗就动?这里是训练场,不是你家后花园!”

      他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

      “坐如钟,站如松,这次军训里军姿是最基本的一项!”

      “手都贴紧裤线了,最后四十分钟!”

      ……

      绕是许行知一个大男人,在不停歇站了三个小时的军姿后,小腿也有些打颤。

      女生就更不用说了。

      不少人的军训之旅在第一天就萌生了退意。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之后每一天燕承之都会提高难度。

      从第二天开始跑三公里,第三天开始练习队列,第四天学习蛙跳,第五天女生做仰卧起坐、男生做引体向上……

      训练的强度,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堪比地狱。

      第七天的时候,照例早上三公里。

      但跑着跑着,许行知前面的一个女生忽然晕倒了。

      他连忙扶住。

      燕承之也有些焦急:“送医护室。”

      他将人放在单架上,而后和许行知一前一后抬走了。

      医护室的门是开着的。

      许行知进去之前用手臂轻敲了两下。

      里头军医的声音淡淡的:“进来——”

      他们将人抬进去。

      彼时,军医正隔着帘子处理另一头的伤口,已经到最后的包扎一步了。

      “什么情况啊?”

      燕承之被封阳不紧不慢的态度折服到了:“跑着跑着突然晕倒了,你快点儿看看吧!”

      封阳放下手中的活,将绷带的另一头递给帘子后的男人。

      “你自己来吧。”

      说完,他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用听诊器。

      封阳问:“早上吃饭了吗?”

      燕承之看向许行知。

      许行知看向燕承之。

      封阳怒了:“不是你女朋友吗,看他干嘛?女朋友吃没吃早饭不知道?!怎么当的对象!”

      许行知也是服气了,连忙道:“不是,我跟她就是普通同学。她晕倒了,我刚好在旁边。”

      封阳主观评价:“那你挺弱啊,晨跑跟女孩一个速度。”

      许行知有一种解释不清了的无力感。

      燕承之催促道:“别话痨了,怎么样倒是给个话啊!看的人心急。”

      封阳道:“不严重,就是这些天累过劲儿了,缓一缓就好,”

      许行知的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封阳又道:“但是她心脏应该有些问题,我建议你让旁观吧!”

      “毕竟一个军训,没多重要,也别卡太死了。健健康康就够了。”

      燕承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围脸帘后的男人走出。

      饶是绷带紧紧饶了四五层,但还是渗着鲜血。

      封阳怒道:“有你什么事?回去躺着去!”

      燕承之眉头蹙了蹙:“还这么严重?”

      封阳更生气了:“你以为呢?!他是在沙漠里滚痛快了,那伤口都感染成什么样了?!”

      “下次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就别找我治,找根绳子上吊好了!眼一闭,腿一蹬,我们都轻松!”

      大抵是察觉到了许行知的目光。

      男人以为把他吓到了,轻声道:“别害怕,我没事的。”

      余光里,他扫到许行知衣服上的标识,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道:“这件事回去别和同学们说。”

      虽然感觉到奇怪。

      许行知还是应了下来。

      —

      军训的一点小插曲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严酷的愈发可怕。

      经常是回了寝室,倒头就睡。

      宋知意因为身体原因当了个旁听的。

      没有手机,没有书籍,日子过得很无聊。

      后面几天她迷上了画画,偶尔晚上回寝搞些速写。

      蔚然刚好路过,看着画上的男人停住了脚步。

      她冲林晚清笑说:“这人跟我哥挺像的。”

      林晚清看了看,确实很像。

      她问:“你在哪儿看见的?”

      宋知意想了想,如实地说:“我晕倒那天,医务室还有一个教官。”

      “什么?”

      蔚然没有想到,并问:“他为什么在医务室?燕承之不是说他不在邙山吗?”

      宋知意被她这突然转变的情绪吓到,也知道蔚然不是个好惹的,连忙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蔚然脸色阴沉的愈发可怕。

      宋知意说:“我只记得那天封医生给我检查,他也在,腹部还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出血……我觉得他长的很好看,就画下来了。”

      听到受了很重的伤的时候,蔚然心颤了颤。

      临走之前,它将宋知意那张速写抢过,警告道:“她是我哥,你不准画他!”

      而后疯一般地想冲出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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