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
林娅隔一天出一次海，每次出海她都会满载而归。
港口的其他渔船看到林娅的收获，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不是没有人想跟在林娅身后分一本羹，但那鱼像是长了眼睛，专门往林娅船后的拖网里游，而其他船的拖网，愣是只捞了一些最常见的小杂鱼，一天下来，甚至赚不回人工钱。
跟了几次后，那些人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林娅这丫头是有些邪门的运到，半月时间过去，除了还有那么一两条船不死心，跟在林娅屁股后面吃灰，大部分渔船都躲着走。
又一船的鱼卖出去，林娅看着账户里的钱，刚好够买一艘近海捕鱼的小型渔船，一时有点苦恼，是否要先买艘小船过渡一下。
“算了，现回家再说！”
先把小烦恼放到一边，今天阿德多带回来一只异种海蚌，她期望已久的海蚌姑娘，终于有点点希望了。
“还在想你的海蚌姑娘？”章鱼咬了口蚌肉，鲜甜的滋味肉汁在口腔蔓延。“都不是一个物种，塔瓦世界的海蚌姑娘可是智慧种，等什么时候水星的海蚌能产生灵慧，你想的还有点实现可能。”
林娅情绪低落，“我实在是想念海蚌姑娘的手艺，她们的厨艺总是能精准照顾我的心情……”
“你可以找个仆人，主仆契约很好用不是吗？”
“不，我拒绝人类仆从！”
阿德多抖了抖触手，对林娅的坚持颇不以为然，塔瓦世界里，强者最看重的军团死士仆从，往往都是他们的同族。
林娅没有解释，其实不使用同族仆从，更多的是讨厌，毕竟她是人，人类的劣根性她一清二楚。
驾船在海上纵横的日子是快乐的，如果不是宋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林娅都快忘掉他以及他带来的不快。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第二步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宋斐眼巴巴地看着林娅，努力压制心里的急切。
林娅收回视线，看着摆在眼前的盒子，盒子里是精心摆放的水晶，散发龙涎香香气的蜡烛圆润，像是用机器压制的一样；打开盒子旁边的瓷瓶盖子，里面的朱砂色泽殷红，微妙的气息盘桓其上。
“老朱砂？”林娅眼神奇异的看了眼宋斐。
“同学祖业道士，我托他帮忙找的，如果您需要，我托我同学再弄一份。”宋斐歉意地笑了笑。
明明可以讨好她把现在这份朱砂让给她，却偏偏死咬着不肯开口，就这么想早点变成女巫？！
“第二步，准备足量的灵性动物之血，一个全封闭但是顶部有可以透光孔隙的近海地点，以上两点准备好了，就可以在最近的满月之夜开始仪式。”
“灵性动物之血？什么叫灵性动物？”宋斐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
“比同类更聪明的那一只。”
宋斐的眼神落在阿德多身上一瞬，转回头，正对上林娅的眼神。他顿了下，垂下眼睑，轻声说道，“好的，谢谢林同学，我会尽快准备好。”
林娅眯了下眼，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他会开口问她阿德多的血液，没想到他居然忍住了。
“那你尽力准备吧，准备好再来找我！”
林娅目视宋斐的背影消失，没说的是，超自然的力量不是那么好得的，不该得的，强求往往没好结果。
本以为寻找灵性动物之血可能会花费宋斐很多时间，甚至把人困在这个条件一辈子也有可能，谁知不过三天，宋斐就捧着一只白爪小黑猫上门了。
林娅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猫很眼熟。
“这只猫……”
“对，这只猫就是灵性动物，我问过它，它同意给我它的血！”宋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黑猫，本以为寻找动物之血是一条死路，谁知道转眼间就柳暗花明，他蹭了蹭怀里的猫咪，真心感激它的出现。
林娅嘴巴张合了下，还是选择闭上嘴巴。
算了，现在它明显选择了宋斐，她再说什么这猫眼熟的话，倒像是她故意不让宋斐找到灵性动物似得。
“你确定这猫是灵性动物吗？”虽然林娅也觉得这猫应当是灵性动物无误，但还是需要再次确认。
“我确定，将军、哦，这猫我给它起名叫将军，将军跟我有约定，我一天给它十条小鱼干，一直供养它到它想换宿主为止，作为交换，我可以抽一些它的血使用。”
两只白爪爪交叠的踩在宋斐的胳膊上，听了宋斐的话，矜持的向林娅点点头，眼神里有点遇到熟人的惊喜。
林娅含笑直视着黑猫琥珀色的大眼睛，对它眨了眨眼。能在遥远的b市遇到熟猫，她也很开心。
“灵性之血需要一定的剂量，请提前准备好。八天后就是月圆之夜，如果在这之前，你找到合适的地点，八天后我们就可以完成约定，让你成为女巫……”
她话音还未落地，宋斐‘腾’地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勉强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还有其他条件吗？合适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如果没有其他要求的话？！”
“没有，转化女巫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是既然你达到要求，我也不会故意破坏约定，毕竟女巫们最重视的就是契约精神……”
“对了，”林娅拍了拍额头，被宋斐一脸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别紧张，不是大问题，月圆那天，记得从家中带一面镜子，毕竟你是男性之身转化女巫，得用镜子欺骗一下某些未知存在。”
宋斐悄悄松了口气，他真怕林娅以各种理由拖延转化仪式的时间，毕竟他不了解女巫这一超自然力量体系的内情，而且他的手段确实不够光明，就算他手中捏着林娅的视频，林娅是不是真的怕视频泄露也未可知。
到如今，他确确实实是用命在赌，赌林娅不会杀他，赌林娅会完成约定。
好在，他似乎赌成功了。“那林同学，我就不多打扰，我回去做好收尾准备，八天后，月圆夜见。”
被宋斐抱着走出林娅家门的将军，向林娅方向伸了伸带着白手套的爪子，林娅抬手，回应地挥挥，直到抱着将军的宋斐走远，她才一脸满足的关上门。
“阿德多，你躲在我身后干什么？！”林娅转身，被突然放大出现在眼前的章鱼吓了一跳。
“女巫，你是不是想要养那只猫？毕竟每个塔瓦女巫都有猫！”章鱼委屈的声音直接在林娅的意识里响起。
“有猫的是陆地女巫，我一个海女巫，养鱼就够了，你说是吧哆哆？”林娅抱住章鱼，手上捏捏摸摸，把章鱼捏成帽子大小放在头上。
阿德多趴在林娅头顶，触手垂下，蹭着林娅的耳朵，别别扭扭地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养猫，只是怕你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魔力小屋，猫是没办法在水下长期生活的……”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林娅憋笑道，”是是是，我们阿德多，堂堂深海骑士，才不会欺凌弱小……”
平淡的日子过的飞快，几乎眨眼间就到了月圆这天。
刚好前一天出过海，收获的渔获让她的荷包又丰满了一点，趁着今天休息，把和宋斐的契约完成了。
林娅提前发消息，让宋斐天黑了再出门。上午她和阿德多窝在客厅，看了一上午的电视，下午，则是借着异种的力量凝聚女巫之血。
从女巫学徒晋升小女巫只需要凝聚12滴女巫之血，而从小女巫晋升女巫，则需要姜全身百分之十的血液换成女巫之血。小女巫的寿命只有120年，虽然想在水星这个无魔世界晋升女巫希望渺茫，但不努力就让她放弃是不可能得。
秋末的5点，天已经黑透了。
宋斐踏进林家的院子，明显感觉院子里的温度比院子外的更温暖。林娅一身简单的衣裤，等在堂屋。
“走吧，你前面带路，我们直接去你找的封闭地方。”
虽然天黑后小树村的村民很少外出，但宋斐还是尽量选择偏僻的小路。
林娅跟在宋斐身后左拐右拐，等发现的时候，两人已将站在一处林娅眼熟的礁石附近。
“还要再等等，我说的那个地方，入口在水下，等潮水退去，我们才能进去。”似是怕林娅不解，宋斐认真的解释道。
林娅忍了又忍，才堪堪忍住差点喷出的脏话。
‘哟，女巫，你和这小子孽缘真的不浅，连转化女巫的地点都在同一个地方……’章鱼在她意识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幸灾乐祸地道。
林娅捏着兜里的章鱼狠狠搓了搓，章鱼被揉捏的直求饶，她才算出了口气。
是的，眼前的地方正是她转化女巫的地方。
全封闭，顶部透光孔隙，近海，再完美不过的地方，除了被她私心里划归自己的后花园。
林娅悄悄地深吸口气，安慰自己，算了，本就是无主之地，她也没提前说过这地方不可以，既然宋斐找到这里，说明天意如此，同一个地点就同一个地点吧……
她捏着章鱼软软的头颅，威胁道，‘阿德多，你不准跟宋斐泄露这个消息，听见没？’
‘……’
被威胁还没来的及开口，一旁一直安静等待的宋斐突然开口，“潮水退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