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橙》千簑

2、梦醒

　　从进入醉梦开始，关阙就闻到一缕味道。是的，他不需要确认。即使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嗅觉，但他一闻到这个气味，他就会明白，啊，原来气味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是醉梦里特有的气味吗？他忍不住猛地吸了吸鼻子，仔细在脑海里品味着。像什么呢？像炎热的夏天吃到冰块，沁入肺腑的清爽。是打入抑制剂后全身热潮退却的轻松。

　　有一种感觉从他内心升腾，原始的本能冲动在他身体里苏醒，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生根发芽。

　　关阙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松快了起来，他恨不得跑起来，离那味道更近，更近。

　　“这里面有啥味吗？怎么关阙跟狗似的。”苏朦皱眉问简南星，“不对啊，他这鼻子能闻见啥？”

　　简南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苏朦对视一眼，两人就一左一右架住关阙。

　　“关阙，你怎么了。”

　　“我闻到了气味，我的鼻子里有气味。”关阙能感觉到随着他们进入顶楼，气味越来越浓烈了。

　　“啊？啥味啊，你能描述一下吗？”苏朦感觉脑袋都空了，从小失去嗅觉的发小居然说他闻到味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关阙很想描述出来，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毕竟他对于气味的感知都是空白的。

　　“有点酸味，又有点苦，很清新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我只能闻见醉梦特有的香味，是很淡的木质香，并不会让人不舒服。别的什么味道都没有。”苏朦仔细闻了闻空气里，并没有分辨出别的味道。

　　一直没说话的简南星开口了：“有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味啊？你俩是狗吧。”简南星能闻到不奇怪，他是S级，对气味极其敏感。但是…关阙是怎么回事…

　　“有好几种，不过最明显的有橙子味。”

　　苏朦有一丝担忧，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关阙没有嗅觉的事，因此也没有透露给简南星。

　　苏朦想带着他们离开了。

　　关阙突然挣脱了两人，朝前方跑去。此时，动静有点大，周围有苏家熟人来打招呼，两人被耽误了了几秒，就这么一会，关阙就已经跑没影了。

　　关阙一路狂奔，扒拉着碍事的人群，他迫切地想知道这气味的源头。总感觉止咬面具好碍事，关阙很想扯掉，边跑边拽，没想到皮带扣却被越弄越紧。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他扯松领带，额头也沁出汗珠。

　　最后，他停在了男厕所门口。

　　关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有几缕碎发散到额前。他烦躁不安地打开厕所外大门。顷刻间，巨大的刺激直击大脑，关阙想高烧不退时的迷茫不安，痛苦难挨。无名之火摧枯拉朽地烧遍全身，关阙拼命地长大嘴巴，想撕咬，却被碍事的止咬器妨碍住。

　　关阙双手按住止咬器使劲往两边拉扯，很快，为alpha专门研制的A级止咬器便在他手下裂成两半。

　　他在这气味的影响下竟诱导发情了。关阙猛地冲进了厕所倒数第二个隔间，不堪一击的隔间的门锁立刻变形，摇摇欲坠的木门却被里面的人一脚踹了出来。

　　黑色的皮鞋，西装裤勾勒出结实的大腿和臀部，一头张扬的白毛，精致的脸蛋难掩怒气。

　　厕所里的人正是刚刚存在自己手机里的人—向榕。

　　向榕冲出来直接一拳打在关阙的脸上，顺势再按住住他的嘴唇把他抵在墙上。向榕看着神志不清的关阙，直接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巴掌印。“喂，管不住自己就把腺体割了，没带止咬器？也没打抑制剂？”

　　向榕看着关阙微微皱起眉头，关阙正闭着眼睛大喘气。

　　“简直神经。”向榕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关阙后脖颈。还好贴了信息素抑制贴，不然肯定要引发不小的事故，毕竟醉梦里有许多供人取乐的Omega。

　　就在向榕打算松手把此人扔出去时，被关阙大力扯到面前压到了墙面上，局面瞬间逆转，关阙锁住向榕双手按在胸口，向榕无法挣脱。曲起腿使劲踹了好几脚关阙也没有放开，只闷声喘了几口气。

　　向榕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神经病，赶紧放开我，死玩意。再不放我让你断子绝孙！”

　　关阙不给向榕反抗的机会，他直接咬住向榕的脖子，宛如雄狮咬断鹿的脖子，只要挣扎，就立刻献血飞溅，命毙当场。向榕不敢轻举妄动，脸颊贴在冰冷的白色瓷砖上。关阙放开了向榕的双手，用身体压住向榕，用嘴控制住他最脆弱的脖子。

　　关阙收回手，直接把向榕的白色金身上衣和黑色马甲给撕烂了。“碍事。”

　　然后直接两只大手抚摸着向榕的前面。向榕皮肤白，被他摸的到处起红印子。

　　向榕从未停止过咒骂，可惜关阙直接从口袋里又掏出来一个草莓味抑制贴贴到了向榕嘴巴上。

　　向榕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员工厕所，居然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上厕所吗？向榕不禁疑惑这些同是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倒了八辈子霉，碰见这个疯子，衣服都弄破了，还得花钱买新的。这头野狗，简直是有疯病。

　　“你属狗的你，看见块肉就要舔。”向榕根本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嘶吼。眼睁睁看着背上的男人□□他的耳垂，腺体，脖子。

　　“是你的气味。”关阙痴迷地靠在向榕腺体处。反复地□□，用牙齿轻轻地磨，直磨地向榕两腿发软。口中积攒的口水流不出去，只能咽下去。

　　向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鼻子里像灌满了酒。屁股后面还有个东西一直抵着自己，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被封住嘴巴，向榕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他的屁股快要保不住了。

　　只见关阙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正要解向榕的裤子，向榕只能使劲用脚踹厕所隔间的门，踹得门噼啪作响。

　　终于厕所正门口传来了人身，向榕踹得更起劲了，此时关阙都要霸王硬上弓了，给向榕吓的，嘴里使劲喊，脚上拼命踢。

　　“我去，谁在里面干这么起劲，门都要烂了吧！”一人说着想进来看看，却被另一个人拦住。“唉，你忘了规矩吗，可能是客人的情趣，打扰到了他们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你说的对。”接着脚步声就越来越远。

　　向榕差点昏厥。“白痴。”

　　关阙把向榕按着趴在马桶上，扒了向榕的衣服，想霸王硬上弓，就在关阙松开嘴一瞬间，向榕大喊：“救命，嗯唔唔唔。”

　　“吵死了。”关阙直接用向榕的白衬衫捂住他的嘴巴，在脑袋后面系了个死结。

　　关阙的眼神冰冷，嘴却很急，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想要品味的佳肴就在手中，但是这美味却很不配合，让他愈加烦躁。他狠狠咬住对方腺体，直至皮破流血。

　　此时向榕已经留下一身冷汗，近距离与alpha接触本就让他不适，还被捆着又咬又啃。脆弱的腺体就被关阙啃咬，令他痛苦不堪。血混合着口水流到他胸口，十分淫靡。

　　简南星打开厕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白毛校草被关阙从背后掐着脖子啃，两人身上的布料都可以忽略不计。白毛校草的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

　　“关阙，你，你怎么能这样？？”简南星一脸不可置信，关阙为什么会强制发情，向榕并没有大范围散发信息素，至少带着止咬器的简南星没有闻到任何Omega信息素气味。

　　难道是被下药了？

　　简南星简直一头雾水，他只能强行分开两人，锁住关阙的肩膀并给他插了一针随身携带的抑制剂。

　　针还没打完，简南星就被一股力量击中，身后的木门直接被撞掉了，可见对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是向榕，他一挣脱关阙的钳制，立刻抬脚踹了上去。虽然有简南星当肉垫，关阙也被踹的眼前一黑。针头也在皮下搅着皮肉。

　　在这个时代，抑制剂能够迅速发挥药效，但是长期使用对人体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简南星怕关阙在这种情况下犯罪，因此给了他一针。在药物的作用下，关阙神智逐渐清明。

　　他感到胸口的骨头好像断了一般，肌肉里好似扎了针。他摸到一个针头，直接拔了出来。

　　紧接着脸上又挨了一拳，嘴巴里立刻涌出血腥味。

　　关阙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人的躯体，白的晃眼，他的头发和照片里一样，漂的雪白。身上粘着血还有他的口水。

　　关阙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刚刚他强迫向榕的画面。他没有挡一下，也没有说话，只沉默地挨揍。

　　“关阙！别打了。”苏朦听见厕所的打斗声终于找了过来。他挡住向榕的拳打脚踢，说到：“哥们，有话好好说，咋回事，怎么在厕所打起来了。”

　　苏朦看了一眼向榕的脖子就明白了，他也不好意思说啥了，“别为这种人渣把手打坏了，来，打我，我抗揍，你看那小子都爬不起来了。”

　　简南星躺在地上还没起来，关阙也被打的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