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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虽江年的信被江辞给截了,未送到杨云嵩的手里,但杨云嵩的信还是寄了回来,不过信却没有到江年手里,而是到了秦舒华给截了。

      今天江年在集市卖梅花糕时,莫名觉得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还因此不小心烫到了顾客。

      “哎哟,要烫死我,你怎么会事?”刚出锅的梅花糕滚烫,江年把梅花糕装好递给客人时,因心不在焉没拿稳滚烫梅花糕掉在那客人的脚上,刚好砸在了裸露外那点皮肤上,这人当即被烫得跳脚。

      “对不起,对不起。”江年慌忙向他道歉:“有没有烫到哪里?我重新装一块给你。”

      梅花糕确实烫,但也不至于烫伤,这人见着江年是女孩子,面相也生得柔柔弱弱便起了歹心:“重新装一块?烫到了不赔偿岂能就这样算了?”

      江年还未曾遇见过这样顾客,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她结结巴巴道:“你想怎么赔偿?”

      “怎么赔?”那人笑得有些许猥琐:“赔钱呗,见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就赔我十文钱就行!”

      “什么十文?”江年惊呼了出来:“可是一块梅花糕才两文。”江年觑着这人小心翼翼道:“而且你脚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感情烫到人你还有理吗?”这人当即怒气道:“我也是见你一小姑娘不容易,才只要了十文,可别不知好歹。”

      这人长得一副凶相,看起不什么善茬,再者江年今年总觉得心绪不宁,烦闷得很,也不愿多与他争执,直接赔了钱。

      唉,今天回家肯定又得因钱少被骂了,江年蔫蔫儿地坐在了凳子上,这么一来更没有心思卖梅花糕了。

      就好像真相有什么事在催促着她要紧着回去做,江年忽然站起了身,匆匆收了摊儿就往回赶。

      * * *

      “没到那杨云嵩竟对江年是真的。”此时江家屋里,秦舒华把读完的信重重往桌子一拍:“这信一定不能让江年看到。”

      江敬山不同意:“不行,信一定要给江年。”江敬山忽面露难色:“我不能对不起敬鸿,毕竟江年是他唯一的女儿。”

      秦舒华怒道:“你是觉得儿子不重要吗?整天尽想着别人,你以为自个儿是哪里来的大慈善家吗?整天菩萨心肠用不完。”

      “大伯母,你在屋里吗?”秦舒华刚说完,江年的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而此时下意识慌忙藏信的人竟适才信誓旦旦维护着江年的江敬山。

      “才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梅花糕卖完了吗?”秦舒华开门就问道。

      江敬山却默默转过了身。

      江年没有回答秦舒华,而是脱口而出“大伯母,今天有没有人送信给我?”问完江年才觉诧异。

      闻言,秦舒华就慌张了起来,但不过一瞬,她就调整了情绪:“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有信我不会给你吗?”

      这会儿江敬山也转了身:“没有人寄信给你,有你大伯母会给你。”

      江敬山默了默又道:“今天不用干活了,这几天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没有吗?江年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有点失落,不想说话,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去了。

      今天秦舒华没再吵嚷着江年干活,晚上还破天荒格外大方专门炒了几道江年爱吃的菜,且客气热情得不行。

      秦舒华突然转变的态度,江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且觉得怪异,但到底怪在那里又说不清楚。

      今晚的天空很明亮,繁星如织,浩瀚的星空就像一副无垠的画卷。

      吃过晚饭江年独自坐在小院里,望着星空出发呆。

      也不知杨云嵩收她的信了吗?如果漫天繁星能替她传达对他的想念该多好?

      “今晚星星格外明亮。”过了会儿江敬山来到了江年身边,和她并排着坐了下来。

      “小时候我爹常陪我在院子里看看星星。”江年用手肘抵着膝盖,撑着下巴道。

      她继而又伸出手指向了天空:“像勺子的叫北斗七星,小时候我爹总喜欢让我在漫天繁星中把它们找出来。”

      江敬山:“我记得敬鸿小时候也和你一样喜欢看星星,他为看星星还闹着让爹给他做一把专属躺椅,不过很快就被他躺坏了。”

      江年:“我爹说后来爷爷不肯定给他修,他就自己修好了,我小时他喜欢抱着我躺在里面和他一起看看星星。”

      江年同江敬山聊着江敬鸿年轻时候的事,今天缠绕着她那些莫名的烦躁情绪,忽而就被驱散了。

      * * *

      或许江敬山觉得愧对江年吧,这阵儿他一改往日态度忽然就对江辞严厉了起来。

      江辞想偷懒不去卖梅花糕,江敬山拎都要把他拎去。收摊回来后家务和农活也都让江辞去做。

      可江辞天生懒散,又因着这些天陪崔莹莹时间太少,崔莹莹总在江辞跟前抱怨。

      为了哄崔莹莹开心,江辞承诺晚上带她去逛晚市。

      这天收摊回来,江辞就把所有的活都丢给了江年。

      因今天生意稍微好一些,下午收摊比较晚,待江年去地里打完猪草往回走时,天已经擦黑了。

      今天打猪草很多,江年背起来有些吃力,地里的路又窄,忽然脚一滑就摔到沟里。

      那沟里有别家种植的桑树,桑条刚被修剪过,那被修剪得秃秃的桑枝擦得手臂生疼。

      江年爬起来一看,右手臂果然好长几条又深又长的划痕。

      江年忍着疼痛把翻到在沟里的猪草装进了背篓里,她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回到家江年觉得有些口渴,去到厨房烧水喝,倒水时那烧开的水热气蒸腾,飘起来的热气烫到了划伤的手臂,瞬间疼痛钻心,她一下放开了手里的壶,那壶脱手就砸在碗上,碗被砸碎了。

      闻声,秦舒华和江敬山跑进了厨房,见碗坏了秦舒华怒意顿生:“江年你搞什么?是没给你吃饱吗?还砸起了碗,壶也扔在地上,水还撒了一地。”

      秦舒华愤怒地拉过江年就想打她,却不因用力太过,江年右手臂早已划破的衣袖,被她彻底扯坏了。

      那几道又深又长的划痕显露无遗,江敬山便问:“手臂怎么回事?”

      江年如实说了原因,江敬山当即怒火重生,对秦舒华吼道:“我不是说过这些事以后都让江辞做吗?江辞了去了哪里?”

      秦舒华虽性子泼辣,蛮不讲理,但江敬山真的发起火来秦舒华还是有点畏惧。

      一时间秦舒华竟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辩驳。

      江敬山怒气冲冲走出了厨房,随手抄起院子里一根棍子,站在远门口等着江辞回来。

      江辞高高兴兴与崔莹莹道别,转身便看见站院门口的三人神色各异。

      秦舒华忙给江辞使眼色,但江辞没明白。

      忽就听江敬山怒声道:“给我跪下!”不由分说一棍子就打在了江辞身上:“整天就知道贪玩,好吃懒做,什么事都推给江年,你怎么当哥哥的,哪里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

      闻言,江辞以为是江年告了他状,顾不得疼痛和江敬山的责问,对着江年就恶声道:“你个死丫头不就今天让你做了点事,竟然敢告我状?”

      “还敢吼人?还不知悔改?”闻言,江敬山又棍子打在江辞身上,江敬山这一棍子下手特别重,江辞立马就吃痛得呼喊了出来。

      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可秦舒华却不敢去阻止江敬山,于是乎气只能往江年身上撒:“都是你个祸害,都是因为你才闹得我门家里不得宁静,就知道连累别人”

      “江家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怎么养你,让你干点活就委屈你了吗?那就在家里白吃白喝好了,一家子供着你得了……”秦舒华对着江年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她什么时候白吃白喝了?她没有为这个家付出吗?就只因她是寄养在这里,就可以否定她所付出的一切吗?

      江年满腹委屈,但却不敢言语,默默流下的眼泪里写满了心酸。

      江敬山见江年委屈得流泪,一阵怒火又涌上了心头,挥起了棍子不停地往江辞身上抽。

      江敬山力道不小,疼得江辞直喊着秦舒华求救。

      以往江敬山哪里这样打过江辞?江辞在家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看着疼得眼泪直掉的江辞,秦舒华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江敬山把江辞护着怀里道:“江敬山你要打就打我,再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你信不信?”

      “为着一个外人这样打自己的儿子,你是怎么当爹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爹?”秦舒华抱着江辞哭天喊地,说这江敬山。

      哭了一会儿,秦舒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江敬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偷偷拿钱去给江年买吃的。你以为家里的钱少了我当真看不出吗?”

      “哼!”秦舒华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没有和你计较罢了。”

      江敬山被秦舒华的气的扔掉了手里棍子,转而和秦舒华争辩道:“我为什么那钱你不知道吗?江年连饭都吃不饱,你怎么当大伯母的?要我怎么有脸见她父母?”

      “饭都吃不饱她能长这么大吗?我就一顿忘了给她留饭,你还记一辈子是吗?”秦舒华一边说一边拉起了江辞,示意他回屋去,和江敬山在外面吵了起来。

      这晚秦舒华气得把江敬山赶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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