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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订婚 ...

  •   收拾出门准备好去订婚宴的行头,去理发店简单把头发卷了做个法式造型,然后画个最近跟油管上美妆博主学的妆面,刘斯羽可是给足了面子。
      刘母刘父去接刘斯羽,看到自家闺女上车后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夸。
      最后刘母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今天不是你家办事,去了给我收敛点奥。”反而是刘父笑的脸跟开花了一样,看到女儿一天比一天出落得好看他是最愿意去跟别人显摆的。
      路上,刘母提了一嘴:“斯羽啊,你还记得杜思源么?”昨天提到杜思源的时候,刘母发现刘斯羽没有什么反应,到今天她才想明白,也许刘斯羽早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
      “不记得,难不成我们认识?”
      “哎呦,他是你初中同学啊。”
      提起中学,刘斯羽朦胧的印象翻出一张脸来,那是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她有些不敢置信,但刘母嘴里自然不可能是假话。
      “她怎么要嫁给那个男的?!她是不是疯了。”刘斯羽好看的一张脸揪在一起,她想起了以前那些事,心里直犯恶心。
      刘母不知道他们小孩之间的事情,只当是陈年往事不足挂齿,她轻笑,脸上带着光彩,浑不在意刘斯羽的态度:“杜思源这小孩现在发展的非常不错,而且还一表人才,家世也好,朗意能嫁给这样的人也算是有福气啊。”
      “这算什么福气,朗意可比杜思源不知道好几百倍。”刘斯羽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哼几声。她头靠在车窗上,望向外面飞速退去的景色,心里纷乱如麻。
      “你一走就是五年你什么都不知道。”刘母叹了口气,像是不忍再说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你们别一个接一个打哑谜。”
      刘父神色带着愁绪,想到了那些事他心情不免有些沉重:“朗意后来去的那个寄养家庭你还记得吧,她这一对父母在你走了有一年的时候,听信了所谓朋友的话把钱投到一个基金里,后来东窗事发才知道这个基金真实性质属于传销,非法集资了好几亿。
      她爸爸在那个套皮公司里有股份连带着吃了官司,法院判决他属于同伙让他赔了个底朝天,所有资产全部上交也赔不起那些钱,她爸爸顶不住压力跳了楼,留下她和她妈要背负巨大的负债,朗意也是在那个时候退学了。”
      这些庞大的信息一股脑钻进刘斯羽的脑中让她沉浸在震惊之中久久无法平复,震惊之后便是窒息感袭来,她回想朗意那些神态之中她总是看不懂的东西,此时如幕帘缓缓拉开。
      朗意被极大的痛苦包围,她的内壳已然空虚,没有任何可以用的灯芯,她那些一反常态的举止,只是为了压抑住那些想喷涌而出的更深沉的情绪。
      “那她,怎么挺过来的。”
      “她退学了之后,就开始打工,咱们家给她的钱来缓解还款压力,她呢非要说是借的早晚会还给我们,这几年她干什么我和你妈都不清楚,只是隔一段时间她就回来在你屋子待一会,然后吃顿饭就走了。”
      刘斯羽陷入了迷茫,朗意现在过得不好,她也过得不好。
      曾经的她想要处处比朗意强,现在的她只想让朗意过得好,她如果好,不管现实是什么样的,刘斯羽也觉得有莫大的勇气面对。
      因为只要相信朗意会活的越来越精彩,她会走上她难以企及的高度,她便会心安,不管身处何地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动力源泉。这不是一种对自我的激励,而是奉献。
      从一开始想要掠夺朗意的一切美好,到她渐渐认清现实,明白朗意的独一无二,但数年的追逐朗意已经成为了刘斯羽的执念,现在她把这种执念转化成了另一种更深层更难以理解的执念。
      从来就没有幸福,都是刘斯羽自欺欺人,她逃避了真相,如今真相血淋淋摆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你确实从来没有摆脱过朗意,而如今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刘斯羽不知道她现在奔赴订婚宴的意义是什么,她明白这场订婚宴就是朗意的交易。
      而受益人是谁呢?
      她只希望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想见到朗意把所有都问清楚。
      ——
      朗意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刚刚给她化完妆,她已经换好了礼服,只等着时间到达14点钟订婚宴开始。
      大厅里人声渐渐沸起,杜思源母亲那十分有穿透力的笑声即使身在二楼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杜思源开门走到朗意身旁,他手搭在她肩膀上,朗意从镜子里看到他贪婪而不遮掩的样子,虽然打扮的衣冠楚楚却让人感到不适。
      “你今天好美,小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朗意的脸。
      朗意垂敛眉眼,没有即将订婚的喜悦,她提醒他:“别把我的妆弄花了,化妆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化完的。”
      杜思源毫不在意,如果是平时他会觉得朗意这幅样子扫兴,但今天这个日子不同往常,他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好,时间快到了,咱们下去吧,我妈在催咱们俩了。”
      朗意主动的挎住杜思源的手臂,两人只是站在一起都让人觉得那么相配。
      两人走下楼,此时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受邀前来的亲朋好友,酒杯碰撞的脆响,洒落的酒花在水晶吊灯下折射着靡靡的光辉。
      当乐曲切换得更加悠扬,意味着主角的出场,他们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楼梯上那两个如此般配的新人。
      在水晶灯的辉映下缓步走下来的朗意,美的让人心惊。
      一席白色的高定长裙,在设计师的巧思下运用不同面料在光下的不同反射效果营造出裙身的流光溢彩,而且非常贴合朗意的身材曲线,那双臂在轻纱中若隐若现如展翅欲飞。
      为了防止她真的飞走,杜思源就必须成为最好的训鸟师。
      在一个接一个迫不及待附庸上来的人群之外,朗意瞥见了刘斯羽,她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如何被人们的祝贺解离。
      此刻,她希望刘斯羽从来没有出现。
      不要靠近自己,只是她在一旁看着朗意都觉得如火般炙烤。
      她没有能力分神再去看斯羽,带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来宾,用滴水不漏的话来接下那些明枪暗箭。
      而从始至终杜思源的手都没有离开过朗意的腰间,她要忍耐内心的屈辱的啃食,还要忍受人们眼神和话语的剥削。
      在一声声杜太太里,在对美好的婚姻生活的期许里,所有人都在恭喜杜思源喜得娇妻,而她只是他们评价杜思源锦上添花的一个理由。
      最无法忍受的是这些人的虚伪,谁在乎今天这场订婚宴啊,他们只是在算计着以后能从她身上扒下来点什么。
      从开始就没有停止的耳鸣让朗意有些晕眩,直到订婚宴结束她才能真正休息。
      接下来是双方家人会面,杜思源的父母衣着华贵,而朗意的母亲张浓浓面对这样的场合有些无法适应,她的脸上仍带着灾难过后的麻木和茫然,勉强偶尔应付笑一下,对这一切迷离景象张浓浓无助得看向朗意。
      朗意累坏了,她要一边顾及来宾,还要照顾张浓浓的情绪不能让她太过紧张,因为张浓浓的精神很不稳定。
      她后悔今天让张浓浓出席,张浓浓在一旁会突然神经质的对朗意说很多没头没尾的话,她还会被什么突然吓到然后紧紧抓住朗意的胳膊。
      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可以轻轻松松划破朗意的皮肤,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杜母李秋丽站在台上,她衣着华贵,看不到褶皱的脸上是抹不掉的老态,那种老是精神上的老,被权欲腐蚀殆尽的空壳。
      “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对于我们杜家意义重大的宴会,我儿杜思源今日与朗意立下婚约,逾半年后举办婚礼,做母亲的也是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这个时候了。”
      说到动情,李秋丽擦擦眼泪,台下登时响起掌声,那些雀跃的人恨不得把李秋丽捧起,只因为她是杜家的掌门人。
      杜思源父亲死了,李秋丽顺应了遗嘱继承了杜思源父亲所有的股权和财产,成为了杜家实至名归的一把手,其他杜家的老人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如果有人有意见,就会被李秋丽害的一无所有。
      没有人真正在乎订不订婚,即使杜思源是李秋丽的儿子,没有实权也只是儿子的身份罢了。
      想攀高枝的不怕出丑和出血,而李秋丽乐的看这些人为了附庸她而使出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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