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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危险是悄无声息来临的,提姆的反应还算得上敏捷,所以在发觉身后有人的那一瞬,他径直抽出口袋里的匕首捅了过去。身后的人……谈不上是人,那应该算是个怪物,大片的羽毛覆盖在它的身上,黑色的制服。并有着面罩,他向提姆袭来的是锋利的爪子。
      男孩人狠话不多,他抽刀捅了两下,黑色的液体从刀口涌出,是鲜血吗?他没有纠结,捅完就跑。蝙蝠侠与罗宾也被类似的怪物缠上了,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袭击他们的明显比提姆捕刀的那只大了至少两倍。这玩意儿还分幼崽和成人吗?提姆思维跳跃.
      “老兄,你找错目标了!”罗宾的双腿直接绞住一位怪物的脖子,语气欢快但有力,“不要再欺负一只不像麻雀的小男孩了。”在对方把自己甩出去后,他灵巧的一个后跟翻落地,抽出双棍敲了上去,口中的言语一刻不停地骚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而提姆在看见那个眼熟的后空翻时顿住,嗯?迪克·格雷森。提姆很确信自己的大脑烧了一秒,恍惚间发现自己可能猜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尽管小鸟叽叽喳喳的碎碎念往他的耳朵里钻,却没能在大脑里停留多久。直到碎碎念停下,“砰”的一声闷响,男孩才抬头。
      迪克被怪物压在地上,后者的爪子在他的阻拦下依旧朝着眼睛前行。青年快撑不住了,不久前刚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他的精力也消耗殆尽。当然,这种无力面对死亡的恐慌不会让他放弃,只要多支撑一小段时间,也许就会有转机。
      白色的反光闪过,匕首朝着怪物的脖颈处刺下,随着一声仿佛水管炸开的声音,黑色液体滋了罗宾一脸。还好不是蛇,不然得找七寸,提姆不在乎地想。虽然他不在乎,但为了避免麻烦,男孩还是确定装一下。于是罗宾就看见了一个因为害怕而脸色苍白,抑制不住发抖的孩子。
      “我……我……”提姆的声音里染上些许哭腔.看上去是被吓坏了。
      罗宾推开倒在身上的怪物,抹掉脸上的液体,轻声安抚道:“没事,提姆,谢谢你。”
      “嗯……”男孩抽泣着点头,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地涌出,眼角红红的,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蝙蝠侠解决完另一只怪物赶了过来,恰好是在提姆落泪的那一刻,于是他愣了一下,又找出一颗糖。
      提姆:“……”
      罗宾:“……”
      本着免费的想法,提姆拿过了糖,这次是粉色的,他抑制下因为大哭后的抽泣,调整好语调说:“我们得上楼。”他还需要找线索,但不能把主线NPC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况且……那三只怪物没死,提姆注意到游戏界面上的血条,拉着罗宾就往楼上跑。
      父母NPC的尸体是在楼梯口发现的,他们有脸,或许是为了避免血腥打上了马赛克,糊成一片,像什么十八禁内容,只留下头上顶着父母的标签用来显示身份。男孩在内心吐糟,表面上像是又受到惊吓般僵住。罗宾立即抱住他,尽可能地给男孩带来安全感,“提姆?我在这,我会保护好你的,请相信。”
      提姆沉默点头,他在接收系统给他的信息,尸体上有爪子造成的致命伤口,看来确实是怪物所为,那些怪物就是利爪吗?猫头鹰……猫头鹰法庭,是一个非法组织吗?父母与这个组织有一定的联系,但出了差错,他们因此遭到刺杀,所以去澳大利亚的行程被提前了。神明、祭品,结合身上被换掉的小洋装,以及怪物的出现,那就是父母为了逃避死亡,选择将提姆送给猫头鹰。提姆希望自己的角色尽快长大,少来点炼铜的怪家伙。
      跨过标有“父母”的NPC,提姆直奔暗房,这是他一直想去,但未能去成的地方。他眨着一双眼睛又开始了手语模式,是的,他的选择性默语症又回来了,这种有嘴但不能说话的方式实在是难受。“我需要去找一下东西。”男孩“说”,“你们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不用担心我 ”
      罗宾刚想拒绝,但被蝙蝠侠拉住了,黑漆漆并没有完全信任提姆,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着怀疑。他注意到男孩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仅如此还可以反杀。所以他点头表示同意,带着罗宾离开。
      “嘿!蝙蝠侠,他就是个孩子,我们不能……”罗美的反抗声从远处传来。提姆感慨在这一连串事情放生后罗宾只是调整了一下,又重新恢复了活力,声音中气十足。
      暗室。提姆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喜欢摄影,光是各种款式的相机就堆了他一屋子,暗室是家中特意空出的一个小隔间,并不只有他会使用,父母有时也会用到。但……它是属于提姆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点。提姆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总是忙碌,但给足了提姆物质上的需足,同时也有尊重,可这些弥补不了在夫爱这方面的缺席。事实上,他们全携带提姆一同出游很多次,可提姆也觉得那还不够。也许,是他太贪心了,可对爱的汲取是人的本能,对父母的爱,是一个孩子无法避免的天性。
      取出旧相机里的照片,提姆发现自己可能不需要回忆自己曾经的操作方式,因为系统给了详细操作方式,还带一步步教程。男孩感慨一句,然后想起自己还在新手保护期,突然释怀了是怎么回事?
      新手保护期也是提姆懒得重开的原因之一,保护期内,玩家的疼痛感受度为3%,不可自行更改。系统仅提供指导和警告作用,无法进行合理交流,大部分功能是关闭的,颇有一种带着小孩行走的不自由感。简称——新手辅助,还不能跳过。
      男孩处理完照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对于这类操作,游戏也不会进行强迫精细每一步。
      照片缓缓显形:
      第一张,NPC父亲似乎在与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交流,那个女人的手中还有一只猫头鹰玩偶,而她的脸上,是一张只有两个空洞眼孔的白面具。这应该联系了无面人。
      第二张,夜空中飞荡的义警,漂亮的罗宾鸟与沉闷的蝙蝠侠。从这个角度来看,是偷拍的。
      第三张,格雷森一家。是提姆在隐藏支线拍的那张。
      男孩拿着三张照片思索,第一张照片证实了他认为德雷克夫妇与猫头鹰法庭有联系的猜想。而第二和第三次更像是暗示,暗示罗宾便是理查德·格雷森,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
      对比罗宾和迪克之间,有出入,但在某些部分十分相像,他回想两人拉自己手时的感触,那是重叠的。好吧,罗宾,那么蝙蝠侠是谁?提姆突然对[副本——格雷森的未来]更感兴趣了。但还是先解决支线,成功完成支线任务是脱离新手保护期的条件之一,设定的目的在于让玩家不依赖系统的支持,虽然第一个支线任务的难度并不算高,独立完成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倘若提姆想通关副本,他就必须需要系统。
      提姆现在已经查完所有的线索,支线进度已过98%,这也就代表他该考虑漏掉的点。他漏掉了什么呢?男孩蹙眉蹲下。
      “提姆?”罗宾的声音,他打开门,神情严肃,“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来看看。”
      “好。”男孩起身,但可能蹲久了有点麻,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他低头看,发现那双他进入支线后穿上的鞋子还在,没有被换掉。
      鞋子代表了什么?不,不是鞋子,是“我”将鞋子扔向猫头鹰的这个行为,“我”惊扰到猫头鹰,这才是关键点,也是一切发生的根源。
      [支线——“我的父母”(进度:99%)]
      麦克太太不是麦克太太,那是因为她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
      “我懂了!”提姆兴奋地说,整个支线就是“我”的梦,是被隐藏的记忆。
      “你懂什么了?”罗宾很懵。
      “没什么,走吧,看什么?”提姆很欢快地蹦到罗宾面前,而后者只是疑惑地皱了下眉就带着男孩来到栏边。向下看可以看见客厅,而客厅的地面上,利爪们——提姆选择这样称呼他们,他们在自相残杀,血迹……黑色的,像是来自深渊绽开的花,男孩没觉得有多大问题。
      蝙蝠侠观察着男孩的反应,是他提议罗宾带这个孩子来看情况,他猜到了提姆的冷漠,这种冷漠刺骨得寒。得到结果的提姆已经没了默语症,他拉住蝙蝠侠的披风说:“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这似乎是解释了他冷漠的原因,面对杀父杀母的凶手,他合理不去共情。
      男人只能点头,老癌音说:“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吗?”
      “我知道!”提姆眼睛一亮,用小短腿跑回卧室,两位义警对视一眼跟上。
      “这是我的床,我在这里醒来。“男孩说,“所以……”
      “所以你只要躺上去就可以离开了吗?”
      “不不不,”提姆拉开窗,语气坚定,“我要跳下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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