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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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赵宁和缪先生是因为什么事争吵？”宋潋听到西德尼说了这事，又听谢相宜顺口提了一嘴，便问了下去。
谢相宜正专心泡茶，倒完水，杯盖撇开汤汁中浮沫，又掂着茶碗杯盖前后摇香，他对赵宁的八卦如数家珍，半点没抬头就道：“赵宁小姐和缪先生关系不太一样，其他人多多少少还有些利益关系上的牵扯，唯独他两人真的只是恋爱关系。赵宁小姐要和其他人有矛盾，顾及到利益问题还得考虑一下，可小情侣要吵架的话，脑子就堵死了，真会撕破脸皮不顾一切……”
宋潋听得有些皱眉，谢相宜的这番话和现实颇为割裂，只是谢相宜没有说完，她就没有挑错了。
就在谢相宜打算和宋潋絮叨一下那两人之间的压根算不上事的鸡毛蒜皮时，却不想收到了一条讯息。
“等一下，赵先生给我留了讯息。”
然而他手上的事尚未做完，提起茶盏，压着杯盖将细流压干，这才不慌不忙地接收赵锦皓传来的讯息。
宋潋道：“他找我的？什么事？”
谢相宜听完讯息，却并没有回答宋潋后一个问题，只是道：“赵先生叫你过去一趟。”
宋潋说：“我之前和赵先生说想要见瀚盟的人一面，是这事？”
说完，宋潋看到谢相宜笑了一下，但并非平常的那般笑，有些幸灾乐祸般看热闹的意味，“这样啊。”
沉默了下，宋潋保有谨慎的态度问谢相宜：“这里面有问题吗？”
“你应该期待已久这一时刻，”谢相宜不置可否，微微笑道，“过去的话，我希望宋女士您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宋潋想要的，她微微皱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
宋潋没有按照常规的路线到赵家，她在谢相宜的居处歇了半刻钟，赵家遣人过来接她。
宋潋拢了拢披着的暗棕色羊绒披肩，这是临出门的时候，谢相宜找了一件给她搭上的。
“晚上天气冷，多一件省着关节受寒。”
宋潋看着谢相宜，道：“你不与我一起？”
赵宁毕竟是谢相宜的前雇主，按照常理，宋潋本是以为谢相宜会对此事有所关注的。却不想谢相宜没有丝毫兴趣。他慢悠悠地倒着茶，漂亮的孔雀眼挑了一眼瞥向宋潋，笑着闲闲道：“我心善，见不得什么不好的场面。”
外头的温度确实有些凉意。好在行驶器就停在门口。
宋潋这一次去的却并非赵家的主宅，接应她过去的行驶器滑入了长长的地下隧道，像是在地下行驶了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一座在赵家区域范围内并不怎么起眼的小楼。
周围的声音非常寂静，连外头的风伴草木声，虫鸣鸟雀声都半点听不到。宋潋下车的时候面色有些苍白，她扶着车门出来，站在原地停了片刻。
“宋小姐是晕车吗？”司机给了她一瓶水，好意问了声。
“是有点。”宋潋面色不大好看，神情却极为平静淡然，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道了句谢。
让她觉得难受的并非是行驶器，而是周围各种强烈粒子的波动，像是无数潮涌过来的野蜂，发出一波波共振的翅鸣。
前方等候的人也过来了：“宋小姐来得刚好，先生正等着您。”
宋潋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将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压了下去，她对过来接应的人点了下头。
跟着对方走进建筑物，她问了句：“赵先生也是刚刚到吗？”
实际上并不需要得到答案，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赵锦皓坐在会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而坐在旁边的，则是宋潋之前只在媒体屏幕前见到的瀚盟星际的周经业先生。除此之外，还站着几个身形高大而沉默的人，像是背景板又不可忽视地站在这个大厅之中。
整个空间的氛围莫名的压迫。
“过来了？”赵锦皓看了一眼宋潋，他声音淡淡做了个介绍，“这是瀚盟星际的周经业先生。”
和之前在媒体屏幕里见到的人不同，周经业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完全被抽空了，满眼红色的血丝连成如同蜘蛛网的一片，赵锦皓一说话，他下意识站起身给宋潋鞠躬，“赵……赵小姐……”
宋潋垂下眼，她抿唇纠正了一下自己的姓氏：“我姓宋。”
“宋……宋小姐。”
宋潋落座后，听到赵锦皓问周经业：“给了你两天的时间，答案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赵先生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所能了解的只是那些。”周经业似乎在勉力支持着自己，他的眼皮失去控制般垂搭在凸起的眼球上，面上的皱纹松松垮垮，说话的声音也空得厉害，像是长时间未曾睡过一觉。
赵锦皓道：“在LTE72起飞前，听说有一份新的评估警报传达到瀚盟，要求所有经过室女系的飞船尽数停航。”
“一开始对于室女系宇宙风暴风险的评估是B级，一般情况，LTE72完全可以抵抗住这场风险。”周经业的声音沉沉，他的精神很差，然而思维还能支撑得了他把整个事情叙述清楚，“赵先生您说的新的评估警报，在起飞之前瀚盟并没有收到这个信息，是在快要到最后一次迁跃口的时候，我们才收到宇航局的通知。也是那个时候，我们向LTE72发送停航返回信息，也许是因为风暴的影响，LTE72并没有及时收到……LTE72当时是什么情况不是很清楚，那时候瀚盟就已经和它断开联系了。”
“周先生是不知道和LTE72联系断开的原因吗？”
周经业布满血丝的眼球看着赵锦皓，摇摇头，声音沙哑：“不清楚，我们发送了多次信号，但都没有回应……”
赵锦皓笑了声：“有个人，周先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
他转头对站在身侧的保镖道：“把那个家伙拖过来让周先生见见。”
周经业面部的肌肉像是抽动了下，像是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像是整个人钉在座位上一般。
“宋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现在可以问一下周先生。”赵锦皓看了一下表，语调平淡，神色平静道，“至少现在还有时间。”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