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 3 章 ...
-
辛北陌跟着张为安绕了几栋楼，最终走到了一栋被封锁的大楼的门口。这座大楼一看就有大秘密，楼很高，目测有9层，虽然只有一栋楼，但周围却极其广阔，并用电网围了起来。尽管夜深，但门口却还有不少人在巡逻，戒备森严。
这个地方很危险。北陌心想。
“编号B2037006，张为安。”张为安拿着一块身份牌。和辛北陌那块普通的不一样。她看见他的背后是联邦政府的钢印。
门口全副武装的保安没有阻拦。
辛北陌跟着张为安顺利的走到了4楼，4楼很大，虽然从外面就可以看出来的广阔，但里面不止广阔，同样的，它有很多摄像头，同样戒备森严。4楼很安静，没有人，不管是病人，还是查房的医生，又或者是前台的护士。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冒着绿光的安全通道和冒着红光的走廊镜头手术室在明亮的地板上不断反射，让4层也不那么黯淡。
基因改造智者室？辛北陌进消毒室的时候，路过一个关着灯的手术室，她在心里想着：基因改造智者？很耳熟，对了！那个教授不就是基因改造智者吗？
辛北陌近近贴着张为安，不敢轻举妄动，她没有关于医生的常识。而她明白张为安看似遵纪守法，但他身上有病态的疯狂，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如果他发现她的秘密。辛北陌想着。
“只有我们两个，一会穿完洗手服以后，你要帮忙给我穿手术衣。”张为安冷静地说。
这刚好符合辛北陌的意，她正正好不会穿手术服。她微侧着头，看张为安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张为安先是脱了白大褂。
好的，辛北陌也照样做。
张为安脱了上衣，等等！
“你在干什么？”张为安疑惑地看着辛北陌。“我是让你帮忙穿手术衣，里面的自己换。”
辛北陌拿了洗衣服，利落地换了起来。
她换完以后，张为安也换好了。他身上消毒水味很强烈，让辛北陌暂时屏住了呼吸。她理直气壮，跟着刚才张为安的动作，她一步一步没有出任何差错。外人完全看不出她是第一次穿这手术服。
“你记住，你一进去就催眠手术台上的那个，明白吗？”张为安推了推眼镜，“不然出了问题，你和我都逃脱不了干系。”
辛北陌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张为安踏进了另外一个基因改造天者室。
手术室很大，则很干净。得益于科技的发达，一切都变得轻便起来，这也导致这手术房里空空荡荡。辛北陌发现里面还有四个人，他们一动不动盯着张为安身后的辛北陌。
“编号B2037006，张为安。”张为安说完，手术室更加安静。辛北陌不知道现在她该不该说，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编号啊。
两方人都不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医生，医生，医生。”手术台上的虚弱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峙。辛北陌瞧见没有人上前，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为什么不继续手术。”张为安问。
“他的神经快要崩溃，继续手术，恐怕……”四人之中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
张为安：“死了就死了。”他冷漠的眼神扫视四个他眼里并不合格的医生。而后继续冷漠地说：“一个连改造都扛不过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乌托邦。”
“张医生，我们害怕的是，他恐怕要异变。”那弱弱的声音继续说道，五人都不敢出声，包括张为安身后的辛北陌。
张为安本就冷淡地像北冰洋的浮冰，不好的消息让气氛越加冰冷。他冷冷地说：“有这个隐患为什么不提前说，你们是想死吗？”
“我们听说张医生带的学生有催眠的能力。所以斗胆……”
“明天以后，你们别来上班了。”张为安像刀一样的眼神割裂他们的话语。“北陌，你去催眠，让他死。”
辛北陌在一片寂静之中，强装镇静，虽然心里十分慌乱，但她心里很清楚她不做，张为安肯定会让他死。
辛北陌在心里做足了完全的准备，她是冷静的人，但当她看见手术台上的那个不能称为人的东西，她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张为安听到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皱起了眉。
手术台上的东西很畸形，他们对着他的脑子动的手术，但不合格地没有为他脸上蒙面，辛北陌能清楚看见从他额头到鼻尖冒出很多不能称为触角，而应该是口器的东西。他们或大或小颜色并不统一，看起来有种眩晕的感觉。它们苏醒，甚至相当活跃，大大小小的口器张牙舞爪地探索。
这是什么，未知的，扭曲的，恐惧从心里冒了出来。
辛北陌竭力找他的眼睛，却一无所获。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开始。”张为安平淡的语气像冰锥让辛北陌暂时回了神。
“我找不到他的眼睛。”辛北陌抑制想吐的胃，丝毫没注意怪物开了口的脑袋正重新流动鲜血。
她全神贯注。
“北陌，跑！”张为安冷淡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波动。
辛北陌丝毫不耽误，朝后退了几步，而后头也不回跟上了张为安的脚步。
“那是什么东西。”北陌问。
“普通人。”张为安答道。
手术床上不可名状的东西起了身，他的身形变得纤长，拖动着长长的手，跑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张医生，救我！”是那个弱弱的医生，北陌没敢回头看，但发亮的地板却反映着穿着绿油油手术服的医生像颗软糖一样被怪物卡兹卡兹，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跟着他一起跑的另外三人现在也不知所向。
张为安点了点他的手环。
“一级警备，封锁4层。”
张为安拉着辛北陌躲在了4层一个办公室里。他把办公桌办公椅书柜全部搬开，并完全抵挡在门口，在每一块地板上敲了敲，听到不一样的响声以后，迅速打开了地板。而里面是好几把手枪。
张为安递给辛北陌两把。自己也拿了两把。
“那四个医生应该都死了。”他为枪装上了子弹，“北陌，我给你的第一课，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所有事都要如实上报。”
“这个怪物由我们创造，也要由我们终结。”
辛北陌看着张为安又把东西搬回原位。他的声线如高山的冰泉冷得人发抖。
“可是我们等着明天，也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吧。”辛北陌此刻还处在和平年代下刚刚高考完的高中毕业生，她说。
“这样你就是普通人。”张为安的眼镜推了推有些下移的眼镜，他很白，像雪一样白。他平静地说：“乌托邦只欢迎强者。”
北陌在他眼里平淡的疯狂下知道，如果她原地待命，她不会被怪物杀死，而会被张为安拿在手里的枪嘣死。
“好的。”北陌说。
“北陌，你要明白，成为一个强者远比成为普通人而容易。有害怕的感觉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你能否抑制住它就是你区别于普通人的最首要的条件。”张为安朝门口开了一枪。
很显然，他打中了怪物。
怪物低吼一声，它现在很生气，它正朝他们扑来。
北陌第一次摸到真枪，枪的重量，生命的威胁，危险的时刻，她心里的害怕奇异地平静下来。她的头脑此刻还保持清晰，它的用法应该和玩具枪差不多吧。掂了掂手里的枪，辛北陌上了膛，朝着怪物愣神的时刻，对准它的心脏。
“砰。”枪响的那一刻，辛北陌拿出另一把已经准备好的枪。
它虽然已经异变，但该有的器官还是存在。
得益于怪物超乎常人的硕大心脏，毫无疑问，她成功打中了它的心脏。怪物很高大，神经也很迟钝。胸口传来的伤痛让它胡乱舞动长长的手臂。
视线里怪物的肌肉，骨骼，器官。像是一台X光机。北陌能看见它的心脏已经破损不堪。
只要再一发。
她对准了它的心脏。
“砰。”
怪物还没有完全停止活动，它的大手马上要触碰到北陌的脑袋。
“北陌。”张为安在房间的另一角朝它的手掌开枪。
辛北陌迅速地翻了身。又朝怪物胸口补了几枪。她实在不忍看这奇怪的躯体。
心脏破碎，怪物倒地。
“他们都还没死。”张为安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找到了另外三个医生。他不带任何怜悯的眼睛绝情地看着他们，“三个废物。明天不用来了，记得补偿医院的损失。”
而后，他又走到辛北陌面前，上下打量表面柔软的的女子。
“而你，你可以转正了。”他翻了个白眼，“一下子多了四个职位空缺。你随便挑一个吧。”
张为安推了推眼镜，北陌却发现他眼睛下面有一颗痣。
隔着很远，辛北陌还能听见张为安的声音：“警报解除。”
越过破损的怪物尸体，越过哭哭啼啼的医生，辛北陌停留在那片血迹之外。是那个瘦弱的医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科技发达的乌托邦从某种意义上却像是原始社会。
而这个社会才像她展示了最简单的一幕。
“快快成长起来吧，我的北陌。”卫斌在遥远的地下隔着医院的监控，病态地迷恋着他看好的人。“这么有怜悯心的你，会杀了我满足我吗？”
卫斌从辛北陌手里偷来了划破他臂膀的手术刀。
一刀接着一刀，妄图复刻她精美毫无破绽的解剖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能怜爱一下我吗，我的文案很差，文笔也不行，但能坚持坚持看到第六章吗，拜托拜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