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小疯子的改造计划》经云驹鹤

6、万圣节

　　看来伏希真的很不喜欢海格。
　　这么想着，德拉科和伏希又从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
　　“更改禁闭内容，带领学生进入禁林。”
　　伏希说。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兴致缺缺。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邓布利多不会管的。”
　　“是吗。”
　　伏希意味不明的随口回道。
　　“我不建议你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扔到他身上，”斯内普这时候真正像一个传业授道的老师，“虽然他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遭遇。”
　　明白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德拉科并不怜悯一无所知的海格。
　　他们两人赶在九点之前就收拾好睡觉了，谁在乎还在禁林里面的几个。
　　波特总是能在一番凶险的历险中大出风头，这是德拉科经历了好几次“波特事件”后推理出来的。
　　但是今天的波特像真的被禁林里的怪物吓到了，有些瑟缩的样子。
　　这不是德拉科想注意的，主要是，波特主动上来和伏希说话。
　　他们低语着什么，德拉科努力表现得不感兴趣。但伏希一从格兰芬多那边回来就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嘛……”
　　伏希松松爽爽的把他和波特的谈话说了个长子。
　　“那狗，肯定是海格的。”
　　德拉科这是正注意看伏希的脖子。他带了项链，一条精密的银链串起来了什么物品，在领口略微鼓起。
　　伏希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怎么了？发什么呆？”
　　“在想波特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德拉科没骗伏希，在跑神之前，他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我开学时和他一个车厢，他可能觉得认识我。”
　　“或者是他单纯的认为我会帮他，于是来寻求魔法史得了一个T的斯莱特林同学？”
　　说完，附近的几人都笑了。
　　伏希的魔法史成绩在整个霍格沃茨都是鼎鼎有名，就因为他连一个幽灵都骗不过。
　　教授魔法史的宾斯教授是一位幽灵，他的课枯燥程度，不亚于让学生们连着做一百个Wingardium leviosa.
　　于是伏希在这种轻松的课上都是在研究其他学科，对课本这种东西，他甚至没带过，据本人说是拿去垫床(他父亲的那本书放在床板下就是为了垫床)了。
　　伏希考试的时候看着卷子满脑子雾水，但作风优良绝不作弊，也就导致了他可怕的魔法史成绩。
　　“让宾斯教授睁眼”专门指伏希。
　　总之，就这么嬉笑着，早餐过去了。
　　伏希总和德拉科待在一起，这让想和伏希商量着一些小秘密的哈利无从下手，他不知道第几次看着德拉科拉着伏希走过去了。
　　“仍然没有一点儿线索。”
　　罗恩摇摇头。他手里拿着平日里碰都不碰的大部头，人都要发狂了。
　　“我的线索在我眼前跑来跑去，”哈利苦恼的说，“但我抓不到。”
　　这几天他格外的烦躁郁闷，心事也越发沉重，他忍不住的想伏希。
　　他们认识又不认识，熟悉又不熟悉。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几天前和伏希说了那件事情，现在得不到答案，哈利在想是为什么。
　　伍德老说他训练的时候不认真，万一让德拉科比下去了怎么办。
　　但是一想到德拉科，就联想到和德拉科在一起的伏希，紧接着一连串的烦恼涌上来，哈利更加心不在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万圣节前一天晚上。这天哈利没有训练，没有功课，赫敏还在执着的找资料，罗恩在医疗翼陪着他的老鼠斑斑(斑斑被罗恩压到了)。哈利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面游逛。
　　他想去找海格，但转念一想，海格这种五大三粗又不能理解他。而且上周问他关于路威的事情，海格发了好大的火。
　　关于路威和勒梅，他们目前没有一点头绪。
　　自从他们一下子被扣了好多分，哈利感受到了落差。
　　平常，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其他学院(除了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也会笑嘻嘻的和他问好。哈利很喜欢这种感觉，他每天都充满了热情。
　　现在，学生们看着他都会窃窃私语，这倒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样了。
　　哈利最后还是去医疗翼找罗恩了。
　　他在医疗翼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伏希·白兰度，还是和德拉科一起来的。伏希牵着一条大狗，德拉科的肩膀上狗的脑袋上站着一只乌鸦。
　　“现在你该让缇里站你头上了。”
　　伏希语气带笑，握着雪利的左爪。
　　“我还是想说，”德拉科捂着雪利的耳朵，小声说：“把自己的脚摔骨折，够蠢了。”
　　雪利没精打采的勾着头。
　　“长长记性吧，”伏希耸肩：“我有药。但他们说医疗翼的魔药是斯内普先生负责的，据说极其的苦。”
　　“这倒像斯内普先生的个性。”
　　庞弗雷女士过来给伏希了一瓶魔药，然后急匆匆的走了。罗恩恰好从门里面出来，怀里抱着斑斑。
　　雪利这时候格外的有精神。它漆黑的鼻尖动了动，蓝眼睛看着罗恩，向前了几步，折了的左脚又按在地上。
　　罗恩被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哈利，赶紧示意哈利过来。
　　“看好你的狗！”
　　罗恩嘟囔着，他只后退一步，雪利就前进五六步。
　　“它是个病号，”伏希不怎么在意，他手里捏着魔药瓶，“它能怎么样。”
　　“你……不讲理！”哈利赶紧拉着罗恩，又回到门里。
　　“雪利可真像你，讨厌韦斯莱。”
　　伏希看着若有所思。他随手把瓶子塞到雪利嘴里，雪利把瓶子咬碎，咽下药液。
　　“他讨厌老鼠。”
　　“那是韦斯莱家的传家宝了。”
　　“传家宝？”
　　“偷听的——谁让他自己嚷嚷那么大声——罗恩说，他哥哥珀西把这只不要的老鼠给他了。他还说什么这老鼠到珀西手里就是这么老的。”
　　安静极了。伏希在想着什么，德拉科在逗弄缇里。忽然响起“咔嚓咔嚓”的细小声音。
　　德拉科低头，看到雪利正在咬魔药瓶的碎片，它很小心的用尖利的犬齿一点一点的把玻璃片咬碎，然后吐出来。
　　“瞧你的傻狗！”
　　德拉科叫了一声，他握着雪利的嘴，冲伏希说。
　　“它在咬玻璃。”
　　“它经常这样干。”
　　“嘶，好牙。”
　　“它可以轻松咬死韦斯莱的宝贝老鼠。”
　　“什么？”
　　“没什么，你说对了，雪利像我，讨厌的东西都和我一样。”
　　……
　　下午，德拉科的父亲给他送了一封信，大意是让他注意猫头鹰，以后要送的东西有很多。
　　“话说，你对波特的问题有想法吗？”德拉科无聊的把石子踢到黑湖里。
　　伏希说要出来遛雪利，德拉科也兴致冲冲。没想到，说好的遛狗，不过就只是把项圈取下来。
　　以下是他们无聊的对话。
　　“至少也该有陪雪利玩的环节吧？”
　　“现在有了缇里。”
　　伏希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时德拉科就忍不住把小时候的伏希和现在对比，就觉得是一点也没变了。
　　“缇里会帮忙。”他指指天上，缇里飞的不高，好让雪利抓到。
　　“你可真是养了一群神奇的家伙。”
　　无聊的对话终止。
　　“他的问题好蠢的。”
　　这种疑似带着单纯撒娇的语气竟然会出现在伏希口中？！
　　“所以我就没有想。”
　　德拉科：……
　　“好吧，”伏希正色，灰绿色的看着德拉科，“我其实就是不想和他接触。”
　　“稀奇。”轻嗤一声，德拉科说，“竟然有人比我都讨厌波特。”
　　“我不是讨厌他，”
　　伏希单手插兜，眯眼对着斜阳，姿态散漫，从上衣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卷舌吹了个口哨，远方立刻飞过来一道白色的影子。
　　“我只是讨厌波特。”
　　“……又来这一套。”
　　又是这种高深莫测的话术。
　　德拉科身边的大部分人都会这么说话，模模糊糊，旁敲侧击，暗含隐喻。
　　他可以理解，他知道最后自己也会这样，他可以接受，但他就是不喜欢。
　　想到这些，德拉科就烦躁起来。
　　伏希怎么用这种语气呢？他想表达什么呢？他不在的那些年发生了什么？白兰度一家又去了哪里？
　　“不准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于是德拉科命令道。
　　“什么语气？”
　　“像我父亲的语气。”
　　“我没见过你父亲。”
　　“……你说过我父亲头发好看，还被我父亲听到了。”
　　“真的吗？”
　　话题被扭转成了讨论伏希在马尔福家的那段时光。
　　当德拉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伏希就会用那张没什么大表情的脸和无波澜的语气央求，导致德拉科一阵恶寒，进而带跑他。
　　直到第二天，也就是万圣节当天，德拉科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他到底是怎么被骗着把那么多事情都说出了的？
　　他来到伏希的寝室门前，忽然回神。
　　今天早上叫伏希起床，也是昨天晚上伏希央求的。
　　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站在伏希的门前沉默，德拉科还是敲了敲门。
　　啧，就当是万圣节礼物了。
　　虽然他们万圣节都不送礼物的。
　　这两个星期以来，德拉科和伏希的关系越发亲密熟稔，有其一的地方必有其二。
　　他们两人都说不上来是怎么突然变得亲昵的，但都习以为常。
　　伏希昨晚和德拉科说了他赖床的毛病，很难在六点以前下床(正常巫师有几个会在六点以前起床的啊！)，雪利跑出去疯了一夜不回来，就找到德拉科替代雪利。
　　——德拉科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起因是他突然梦到父亲。父亲和伏希一样，都是早起的性格，而梦中的父亲要求他也六点打理好然后去魔法培训。
　　伏希睡眼惺忪，他过来开门让德拉科进来，然后又倒在床上。
　　“……你的形象礼仪呢？”
　　德拉科走到床前，伸手揉了揉伏希的黑发。
　　“这儿又没有外人。”
　　伏希手背到身后，按住了德拉科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的头上。
　　“别动，我再睡会儿。”
　　“……”
　　好吧。
　　德拉科也没有办法。
　　“雪利是怎么叫醒你的？”
　　“它啊……不告诉你。”
　　今天没有雪利，打定主意悄悄多睡十分钟的伏希用混沌的脑袋想了一秒，拒绝了。
　　“我已经醒了。你去玩吧，今天是万圣节，没有课，不是吗？”
　　“我过了很多万圣节，”德拉科打定主意把伏希拉起来，“以前在家里有父亲和母亲，现在，我允许你和我过！”
　　伏希拧着眉毛，不大情愿，还是起来了。
　　他昏沉沉的理了理头发，换了套衣服，一套过程不到五分钟。
　　“我受够了。”
　　德拉科说，他极其嫌弃的后退两步。
　　“你应该打扮，至少，也要挑一套合适的。”
　　“有什么不合适？”
　　“这是万圣节。”
　　“这是我第一次过节。”
　　伏希无所谓的坐下来，对着镜子确认自己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是决定敷衍了事。
　　深呼吸，德拉科捋了捋头发，平复心情。
　　这就是个无聊幼稚的小可怜鬼。
　　德拉科说服自己。
　　他最后只能允许伏希“乱七八糟”的跟着他来到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