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部分续写》刃秋

8、马尔福庄园-3

　　卢平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小天狼星凑过去看石板。然后他抬起头向众人宣布：“没字了。”
　　“可能它又想挑人来读。”卢平说。哈利想起不知从哪一章开始，座位就不用按顺序坐了，读书的人也不挑了。现在却再次了出现这种无字的现象。
　　哈利起身回到自己的原位，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待所有人都就位后，石板从卢平手上漂浮而起，径直飞向了邓布利多，在他面前悬浮着。
　　大厅内鸦雀无声。邓布利多只是看着那块石板，没有伸手去拿。
　　哈利感到怒气和难受在心中狭道相逢，混杂成了一团。这块石板，或者说这个幽灵，已经不仅仅是恶趣味了。它很残忍。
　　半晌，正当哈利打算自己去试着拿石板时，邓布利多将它取下，透过半月镜片打量着它。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地平稳、清晰，充满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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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后面的客厅门打开了。一个妇人的说话声把哈利的恐慌推向了更高点。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西茜？”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绕着犯人们缓缓地走过来，停在哈利的右边，透过她的肿眼皮盯着赫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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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拉特里克斯……哈利还记得她。伏地魔疯狂的追随者，小天狼星的堂姐，就是她折磨疯了纳威的父母。纳威此时紧握着拳，脸色紧绷，眼里喷射着怒火。
　　再望望一旁，小天狼星神情分外厌恶，像是看到了一桶鼻涕虫，或比那还糟。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扫视了桌边的人一圈，然后才垂下眼继续读。
　　每当他念到“泥巴种”时，他的发音都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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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她轻声说，“这不就是那个泥巴种女孩吗？这不就是格兰杰吗？”
　　“是的，是的，是格兰杰！”卢修斯叫喊道，“我们认为她旁边是波特！波特和他的朋友们，终于抓到了！”
　　“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哈利，“你确定吗？那么，必须马上通知黑魔王！”
　　她捋起了左袖，哈利看见了那手臂上烙进肉里的黑魔标记，知道她就要触摸它，召唤她心爱的主人——（有几个人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
　　“我刚才正要召唤他！”卢修斯说着，居然一把抓住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阻止她触摸黑魔标记（赫敏短暂地舒了口气），“应该由我来召唤他，贝拉。波特是带到我家的，因此我应该有权利——”
　　“你有权利！”她嘲笑道，试图甩开他的手，“你失去了魔杖，你就没有权利了，卢修斯！你竟敢！把手拿开！”
　　“这和你没有关系，抓到这男孩的不是你——”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格雷伯克插话道，“但波特是我们抓住的，赏金也应该是我们的——”（“这群各怀鬼胎、唯利是图的渣滓。”穆迪说）
　　“赏金！”贝拉特里克斯大笑道，一边仍然试图摆脱妹夫，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魔杖，“拿你的金子吧，肮脏的食腐动物，我要金子干什么？我只追求荣誉——”
　　她停止了挣扎，一双黑眼睛盯着哈利看不见的东西。卢修斯见她投降了，兴奋地甩开她的手，卷起自己的袖子——
　　“住手！”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别碰它，如果黑魔王现在就来，我们都会死！”（“那是什么东西？”德拉科说。没人回答）
　　卢修斯愣住了，食指悬在他的黑魔标记的上方。贝拉特里克斯大步走出了哈利有限的视线范围。
　　“那是什么？”他听见她问。
　　“宝剑。”一个视线外的搜捕职员嘟囔道。
　　“把它给我。”
　　“不是你的，夫人，它是我的，是我发现它的。”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红光，哈利知道那个搜捕队员被拖了昏迷咒（真是专横野蛮，哈利想）。他的同伙们怒吼起来，斯卡比奥拔出魔杖。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娘儿们？”
　　“昏昏倒地，”她尖叫道，“昏昏倒地！”
　　搜捕队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尽管他们是四个对她一个（“真恐怖。”罗恩说）。哈利知道她是一个法术高强而且心狠手辣的女巫。其他人都原地倒下了，只有格雷伯克是跪在地上，双臂张开。哈利眼角的余光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冲向了狼人，她手里紧握着格兰芬多宝剑，脸色蜡白。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低声问格雷伯克，一边从他无力的手中拿走了魔杖。
　　“你怎么能？”他咆哮道，被迫抬头看着她，只剩下嘴能动了。他龇着尖牙说：“放开我，娘儿们！”
　　“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宝剑的？”她又问，在他面前挥了挥宝剑，“斯内普把它送到古灵阁我的金库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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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停了停，似乎在思考什么。哈利不明白：显然是斯内普把宝剑送给了哈利他们呀，那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但哈利还没得出答案，邓布利多就继续读了下去。他只好把疑问暂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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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他们的帐篷里。”格雷伯克粗声粗气地说，“放开我，听见没有！”
　　她一挥魔杖，狼人就跳了起来，但似乎心存戒备，不敢靠近她。他走到一把扶手椅后面，用肮脏的、弯曲的指甲抓着椅背。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弄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说，指着那些昏迷的搜捕队的人，“如果你没有胆子干掉他们，就给我先把他们扔在院子里。”（哈利有点同情德拉科有这样的亲戚，旋即想起自己的亲戚也不怎么样）
　　“你竟敢这样对德拉科说话——”纳西莎大怒道，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安静！情况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西茜！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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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哈利才醒过味来。贝拉特里克斯的表现是如此恐惧：她不想让伏地魔发现宝剑的储存出了问题，一旦发现后果就很严重。是因为宝剑是能销毁魂器的东西吗？但是细想一下，伏地魔应该不觉得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难道……
　　“——魂器！”他脱口而出。
　　人们转过头望着他。他心情有些激动：“伏地魔可能把魂器交给了贝拉特里克斯保管，她把它藏到古灵阁，但宝剑出了问题所以她怕魂器也出问题！”
　　邓布利多歪了歪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纷纷加入（甚至连斯内普都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掌声越来越大，最后平息。哈利心头冷却了一些，不好意思地说：“您早就想到了吧？”
　　“借着年老的优势而已。哈利，很高兴你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在动脑。”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比我想得快。”赫敏真诚地表示佩服。
　　“你俩都比我厉害。”罗恩说，拍了拍哈利。
　　“但是能肯定吗？”哈利问。
　　邓布利多说：“我想能。我知道汤姆.里德尔会羡慕有古灵阁钥匙的人，而且他很信任贝拉特里克斯及其丈夫。不过他不可能告诉她那是魂器。”
　　“肯定的。”哈利说。
　　不过哈利又担心起了另一个问题……书中的哈利想出来了吗？
　　“我相信你，”小天狼星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你的临场应对能力不必担心。”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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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了起来，轻轻喘着气，低头看着宝剑，研究着剑柄，然后转身望着默不作声的犯人们。
　　“如果他真是波特，就绝不能让他受伤。”她嘟囔道，更像是自言自语，“黑魔王想亲自干掉波特……如果他发现……我必须……我必须知道……”
　　她再次转向她妹妹。
　　“必须先把犯人关进地牢，等我想想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家，贝拉，你不能这样发号施令——”
　　“快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她看起来恐怖而疯狂，一条细细的火苗蹿出她的魔杖，在地毯上烧了一个洞。（哈利听得皱起了眉，有种不详的预感）
　　纳西莎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狼人说：
　　“把这些犯人带到地牢里去，格雷伯克。”
　　“等一下，”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道，“除了……除了这个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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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罗恩大叫。
　　“我在这里，罗恩。”赫敏小声说，捏了捏他的手。罗恩看着她，反应还是有些激烈：“这……”
　　哈利心中也泛起担忧，他只能尽量抑制，提醒自己赫敏就在这儿。罗恩最终平静下来，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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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伯克满意地哼了一声。
　　“不！”罗恩大叫道，“可以留下我，留下我！”
　　贝拉特里克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击打声在屋里回响。（韦斯莱家的人发出愤怒的叫喊，韦斯莱夫人脸色很难看）
　　“如果她在审讯中死了，下一个就是你。”贝拉特里克斯说，“在我的黑名单上，泥巴种下面就是纯血统叛徒。格雷伯克，把他们带下去，看牢了。但是别动他们——暂时。”
　　贝拉特里克斯把格雷伯克的魔杖扔给了他，然后从袍子底下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把赫敏与其他犯人割开，揪着头发把她拉到屋子中央（罗恩紧紧握着赫敏的手）。格雷伯克则押着其他的犯人慢慢走向另一道门，进入了一条黑暗的过道。他的魔杖举在前面，发出一股无形的、不可抗拒的力量。
　　“她审讯完了之后，会把那小妞儿分一点给我吗？”格雷伯克轻声哼道，一边顺着走廊驱赶着他们，“我说我会吃上一两口的，你说呢，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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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咒骂了几句。在场的人也都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哈利可以看到麦格教授挺直了腰板，眼神冒火，显得对自己学生极为关切。卢娜对赫敏说：“我希望你没事。“
　　“哦，“赫敏看上去很感动，“谢谢你，卢娜。”
　　纳威面色苍白。哈利觉得他可能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贝拉特里克斯酷爱钻心咒。
　　尽管邓布利多沉稳温和的声音削弱了恐怖感和那些不堪入目词句的侮辱感，哈利仍然觉得非常不适。也许是察觉到了大家心中所想，邓布利多念的速度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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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可以感觉到罗恩在发抖。他们被押着走过一段极陡的楼梯，仍然背靠背地绑着，随时都有可能失足摔断脖子。底下是一扇沉重的门。格雷伯克用魔杖轻轻一敲，打开了门，把他们推进了一个潮湿发霉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牢门重重关上引起的回声还没有完全消失，正上方就传来了一声恐怖的、拖长了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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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罗恩语气强烈地说：“她怎么敢！”
　　麦格教授揪着胸口。唐克斯的头发成了担忧和焦虑的紫色。而德拉科，虽然他以前对赫敏出言不逊，此刻也看上去并不好受。
　　这一次和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样了。这不是野外流浪、偷偷进入魔法部或遭到埋伏——这些当然也很艰难，但残酷的程度并不一样。他们一直都承受着生命危险，但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是见到挚友或爱人被活活折磨至死的危险。
　　哈利看到穆迪果然在盯着邓布利多。老傲罗已经许久没问那个问题了，但哈利一直记得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让这几个没经验的孩子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他曾经对这个问题很抵触，现在也依旧抵触。但赫敏所遭遇的让他感到难受和痛苦。他望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声音仍然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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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罗恩吼道，拼命扭动想挣开把他们捆在一起的绳索，拽得哈利趔趔趄趄，“赫敏！”
　　“安静！”哈利说，“别出声，罗恩，我们需要想个办法——”
　　“赫敏！赫敏！”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别喊了——得把绳子解开——”
　　“哈利？”黑暗中传来一声低语，“罗恩？是你吗？”
　　罗恩停止了嘶喊。旁边好像有东西在移动，然后哈利见到一个影子正在靠近。
　　“哈利？罗恩？”
　　“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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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被抓到那儿了啊。”哈利说，为卢娜还活着感到了欣慰。
　　“我不希望你们也被抓。”卢娜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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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哦，不，我不希望你们被抓到！”
　　“卢娜，你能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吗？”哈利说。
　　“哦，我想可以……我们有一个旧钉子可以用来割东西……稍等一下……”
　　楼上的赫敏又在尖叫了，他们听见贝拉特里克斯也在尖叫，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因为罗恩又喊了起来：“赫敏！赫敏！”（哈利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奥利凡德先生？”哈利听见卢娜在说，“奥利凡德先生，钉子在您那儿吗？您能挪动一点点吗……我想它在水壶旁边……”
　　几秒钟后，她走了回来。
　　“你们不要动。”她说。
　　哈利能感觉到她在戳那结实的绳子，努力把绳结磨断。楼上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是从哪儿弄到这宝剑的？哪儿？”
　　“我们捡到的——捡到的——拜托了！”赫敏再次尖叫道。（哈利骂了一句）罗恩比以前更猛烈地挣扎着，锈钉子滑到了哈利的手腕上。
　　“罗恩，请别动！”卢娜低声说，“我看不见——”
　　“我的口袋！”罗恩说，“在我口袋里，有熄灯器，它里面有好多灯光！”
　　几秒钟后，随着咔哒一声，熄灯器从帐篷里吸走的光球飞进了地牢。由于找不到原来的光源，它们只是悬挂在那里，像一个个小太阳，把地下室照得亮堂堂的。哈利看见了卢娜，苍白的脸上好像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看到了魔杖制作人奥利凡德的身影，他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墙角的地板上。哈利扭头张望，看到了其他难友：迪安和妖精拉环。拉环都快晕过去了，只因为绑在别人身上才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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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灯器又帮了他们一次。哈利很想为校长的发明惊叹，但他此时只能焦急于事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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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就容易多了，谢谢你，罗恩。”卢娜说，一边接着对付绳结，“你好，迪安！”
　　上面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你在撒谎，龌龊的泥巴种，我知道！你去过我古灵阁的金库！老实交待，老实交待！”
　　又是一声恐怖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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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东西！”麦格教授叫道。
　　“疯子！”弗雷德从牙齿缝中挤出这个词，乔治在这个词前加了许多修饰再骂了一遍。
　　“我早该把她杀了。”小天狼星阴沉地说。
　　赫敏刚才还试图劝大家冷静，但众人对于贝拉特里克斯的憎恨已经上到了一个台阶，她的努力基本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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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
　　“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拿了什么？老实交待，不然，我发誓我要用这把刀把你刺穿！”（罗恩现在拥着赫敏不放）
　　“好了！”
　　哈利感到绳子掉了，他揉揉手腕转过身，看到罗恩正绕着地牢乱跑，抬头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希望找到一个活板门。满脸青肿和血迹的迪安向卢娜说了声“谢谢”，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拉环则瘫在了地上，似乎头晕目眩辨不清方面，黝黑的脸上满是伤痕。
　　罗恩正在尝试不用魔杖而幻影移形。
　　“没有出口，罗恩。”卢娜看着他毫无结果的努力，说，“这地牢根本逃不出去。起先我也试过。奥利凡德先生在这儿已经很久了，他什么都试过了。”
　　赫敏再次尖叫起来，那声音好像刀子捅在哈利身上一般（现实中哈利也体会到了类似感觉）。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伤疤的剧烈刺痛，也开始绕着地牢跑动，盲目地摸着墙壁，虽然心里知道这毫无用处。
　　“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有什么？回答我！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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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斯莱夫人终于抑制不住，大哭失声。
　　大部分凤凰社成员们和双子都去安慰她。一分钟后，韦斯莱夫人擦擦眼泪，残余的泪花让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直视着邓布利多，后者也注视着她。
　　她问：“阿不思，为什么？”

　　不妙。很不妙。
　　据哈利对邓布利多的了解，老人现在的表情可能是关切，可能是担忧，甚至可能是悔恨与自责，但绝不该是——怎么可能是——冷漠。
　　然而邓布利多现在就以这样一副漠然的、无动于衷的神情看着韦斯莱夫人。
　　哈利从未见过邓布利多这样过。其他人估计也是。空间里的气氛平复下来，然后凝固。
　　“因为我有着一些暂时不便告知你们的理由，所以我这样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不会为自己辩解，这都是我的错，或者说，几乎都是我的错——我还没有狂傲到要承担事情的全部责任。坦率地说，格兰杰小姐遇到的这些情况，我都预料到了。我对她深表歉意，而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向她、向你们表示的。”

　　这番话把大家镇住了。韦斯莱夫人不再说话。
　　邓布利多拿起石板，正要继续读下去，石板的一角却被格林德沃拽住了。
　　“给我。”格林德沃说，他们对视着。
　　邓布利多没有放手。哈利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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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出我引用了第五部的一些句子。我还参考了第五部的情况：哈利由于对邓布利多的安排的愤怒和失去教父的悲伤，对邓布利多大发脾气。邓的反应是漠然。这里韦斯莱夫人只是哭了一下，说了一句话，但邓布利多反应还是一样。我认为漠然的实质是“计划的必要性、当事人的抱怨的合理性、执行计划所致后果的严重性和不执行计划所致后果的严重性”这一系列加起来后产生的最终反应。说“无奈”太浅了，但漠然可以说是无奈的终点，站在最高的层次藐视下方局面（不是指藐视哈利哟）。我认为本章条件是符合的，希望读者不会太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