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强度120%的魔女大人！》莉莉安Liliance

31、像神一样呐（支线2）

　　“啊，嗯嗯……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黑暗女神用尽力气钳制住光明女神的双手。

　　“你正是这种时候，才如此美丽啊，黑暗。”光明女神抽出濡湿的手指，俯下身子，舔舐黑暗女神眼角的泪水。

　　“你等着，这次……我一定……”黑暗女神用双手遮住泛起红潮的脸颊，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嗯，我等着呢，”光明女神轻咬她的耳朵，“休息一下吧，亲爱的。”

　　“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难得……”黑暗女神用双臂支撑身子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变成一摊浆糊了。

　　“变速跑才有乐趣嘛。”光明女神笑着拍了拍手，床铺与两人的身体顿时干净如初。

　　“既然会这招，怎么不在办事的时候用？”黑暗女神从床头拿了件衬衣，随意地披在自己身上，走向棋盘。

　　在棋盘的正上方，漂浮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正如棋盘一般被等分为两部分——一半清澈透明，一半浑浊不堪。

　　黑暗女神在棋盘前坐下，一个人操控白子黑子博弈起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这个呢。”光明女神递给她一杯红酒。

　　“怎么说呢……对于我而言，还是更习惯这种‘放松’吧。”黑暗女神晃了晃酒杯，透过猩红的酒液注视着棋局。

　　“那我也来陪你‘放松’一下吧，”光明女神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双臂搭在她肩上，散漫地指挥起白棋，“在那之前，先让我帮你把扣子系好吧。”

　　“这么散漫地下棋，很快就要被将死了……喂，你摸哪里呢！”

　　“你总是在种地方落败呢，”光明女神在黑暗女神耳边轻轻吐息，“虽然赢不了棋局，但我可以战胜棋手……这才是我擅长的事。”

　　“唔，唔，等一下！”黑暗女神动摇了几秒，意志坚定地推开了光明女神的脸。

　　“咦？”光明女神睁大眼睛，“你不想要吗？”

　　“你……等一下会给你啦，”黑暗女神避开对方清澈的视线，“那种事情……还有很长时间。至少让我先看看她怎么样了……”

　　“原来如此，”光明女神认认真真地帮黑暗女神系好领口的扣子，“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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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

　　“啊，抱歉，我刚才走神了。”红发女孩抬起头，黑色的眸中重新焕发光芒。

　　“没关系的，您是不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吗？”面前留着栗色长发的女性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不必了，请把这点讲完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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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圣女大人，您现在几乎完全掌握了玛利亚学院的全部知识，现在的您已经完全可以直接进入大学院了……”

　　“不，我还是想到玛利亚学院去。”

　　“为什么？”

　　“因为……身为未来的‘圣女’，在新生面前建立自己的形象，不是十分重要的事吗？”红发女孩用天真地语气回应，“而且，人家也很想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啦！”

　　“好好好，”栗色长发的女性合上了书本，“您的意志就是女神的意志，没有人会质疑您的。”

　　“还有啊，特缇丝，”红发女孩帮她收拾好教具，“这里没有别人，叫我厄沃斯就好。”

　　“怎么能呢，我没有直呼您姓名的资格。”特缇丝笑了笑。

　　她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疏远，只是，特缇丝很清楚，她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就算自己是大学院毕业的优秀魔导师，这面障壁也是无法打破的。

　　“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圣女大人。”

　　“再见。”厄沃斯招了招手，转身叹息一声。

　　不管多少次，特缇丝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吧。

　　“圣女大人，”侍从走进房间，“老爷让我告知您，关于您去玛利亚学院上学的事，他已经命人安排好了，不过，您在入学之前需要先会见教皇陛下，在这之后还要会见校长大人。”

　　“我明白了。”

　　“告退。”

　　厄沃斯走出教室，直奔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之后，直接扑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哈——终于能见到魔女大人了……”

　　她翻了个身，仰望着四角的天空：“就是还得去见什么教皇，去和校长聊天我倒是不介意啦……就不能早一点见到魔女大人吗……”

　　教会迟早要完，这是她已知的必然结局。

　　“那些家伙可从来不做好事，就算魔女大人没把他们干掉，人家原本也计划着反水啦……”厄沃斯拿起床头的教典，“啪”地摔在地上。

　　前世的时候，魔女大人的飒爽英姿，已经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中。

　　虽然最后还是败给她们了……但是魔女大人实在是，太酷啦！

　　“我也真是的，怎么前世就没注意到魔女大人呢……”她小声嘟囔着。

　　“而且，重生的时候，关于魔女大人出生在哪里，女神大人也不告诉我……不对，就算她告诉了我，以‘圣女大人’的身份，也是不能在公众视野里接近她的吧。”

　　“哈啊啊，为什么我非得是‘圣女大人’不可呢？”

　　发了一阵牢骚，她颇为自豪地注视着双手。

　　“不过，这次，一定可以让魔女大人对我刮目相看吧！毕竟我可是‘重生者’呢，要是能博得她的关注，有幸可以指导她的话，嘿嘿嘿……”

　　她并不厌恶自己的身份，可以的话，她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帮助那些遭受苦难的人，帮助那些——教会视而不见的苦命人。

　　这便是她降生于世的缘由——之一，至少，女神大人是对她这么说的。

　　“所谓神明啊，只是把造物当做自己的棋子吧，不，或者说，如果不是像我和‘魔女大人’这样的角色，连棋子都算不上吧。”她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棋盘，心想。

　　她可以理解女神，但她无法对人民的苦难视而不见。

　　所以，作为一个他们信仰的标杆，一个“神”的代言人，一个可以给予他们希望的“偶像”，她并不介意，甚至是乐在其中。

　　只是，她偶尔也会感到疲惫，她需要一个放松的时刻，需要一个可以不去思考“正确”的时间。

　　魔女大人——自从那一战之后，她就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女神的计划，是让我指引魔女大人走上‘正道’，可是，再这样下去，人家会先叛变啦！”厄沃斯自我陶醉地在卧室中舞动起来。

　　“啊，不好不好，一提到魔女大人，不自觉就失态了。”

　　于是她整理好仪容仪表，昂首阔步地走出卧室。对于家中的佣人来说，八岁的圣女大人这么做，有一点故作成熟的可爱，当然，没人敢明说。

　　“虽然这么想不太正确，但是我倒很希望再和巅峰时期的魔女大人交手呢。”

　　她走出自家的宅邸，街上的人见到她，无一不是鞠躬问好。

　　贫穷的乞丐伸出手，想要得到她的祝福，于是她便握住那双干枯的，饱经沧桑的手。

　　很不幸，她今天出门忘记带几枚银币。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举动，足以让哪位苍老的乞丐在接下来一星期可以吃饱喝足了。

　　她用魔法除去了华美的衣裳，留下了里面男孩般的衣裤，披上了对她而言过于宽大的斗篷，走进一处暗巷——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的目光。

　　那个人在道路尽头等着她。

　　“您来了，圣女大人。”棕发女子略略欠身，向她致意。

　　“下午好，”厄沃斯用欢快的语调回答，随即换了一种语气，“请迅速解决吧，我得在天黑之前回家。”

　　“是，”棕发女子脱下斗篷，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如您缩减，我圈起来的这些地方，是倾向于您的地方教会，另外几处……他们似乎认为，‘圣女’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并不如‘一个主教’。”

　　“他们是这么想的？有意思，”厄沃斯依旧挂着笑脸，“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克律莫尼？”

　　“我借您的名号笼络了一批圣骑士和冒险者……用我个人资产和当地公信力联络了商会内部一些成员，在您会见教皇之前，我会命人罗织出这几个‘叛逆者’贪污教款的罪名……您只需要在会见教皇的时候提出此事，他出于博得您的信任的考量，自然会撤去这几人的职位，到时候，可由您挑选，扶植您的亲信继任。”

　　“很好，很好，”厄沃斯用干净的笑容回应，“你总是让我很放心呢，克律莫尼。”

　　“以及……关于特缇丝，您认为她是否可信？”克律莫尼单膝跪地，向厄沃斯俯首。

　　“她是一个追求至高之术的学者，不会参与到权力斗争中的，”厄沃斯伸出手，放在克律莫尼头顶，“我会给她想要的，到时候，她必然会站在我这一边，你不必为此担忧。”

　　“是。”

　　“另外，入学之前，让我们的人多多关照魔女大人，一旦有人像不久前那样，对魔女大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属下明白。”

　　“好啦好啦，”厄沃斯抬起手，“我今天忘记带钱了，可以请我吃拐角那家店的蛋糕吗？我等了好久了，总是抢不上限量款。”

　　克律莫尼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是是是。”

　　厄沃斯用手比出了“四角的天空”，随即，自己的视野冲破了框架，飞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她当笼中鸟太久了，若不是魔女大人的出现，她绝对不会想再体验一次人生，也不会回应女神大人的召唤。

　　但是，笼子可以束缚金丝雀，却无法囚禁苍鹰。

　　是时候毁灭囚笼了，不为家族的名誉，不为教会的地位，不为民众的信仰……

　　“为了我自己，为了‘圣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