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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迎亲礼 ...


  •   添香阁

      “阿年阿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我真的看到那个有病道士了!

      就在那个国师旁边,他还帮那个国师戴帽子了。

      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束媣从小就懂事,自成年以后能再引起她兴趣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这次穿越是一次,那个有病道士和那个国师也能算进去,所以当她在次看到花惜之时能如此激动。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

      不过既然这个人和国师有关系,那想再见到他可就有难度了。

      小叶叶你不知道,这个国师名叫左寐生,也是六年前才横空出世的,是上一任国师在临死之前亲自选定的命定之人。

      来历不清,性格不清,唯独只知道是个女子,长的貌美无双,本事也大,十分神秘!

      从来都是在天机阁深居简出,除了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出来说要给这些亡人超度而现身之外。

      上一次啊,还是上一任国师死的时候出来过。

      而且天机阁很难进的,那里机关重重。

      没有里面的人同意,皇帝也进不去。

      所以我估计我们很难找到那个你所说的花惜了,除非……”

      谢思顾思考一番,掐着下巴认真道:

      “我估计除非这个即墨昇死了,换一个皇帝上位的时候说不定,她才会再次出现,

      嘶~

      又或者有什么亡国之相她会现身。

      嗯~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

      “啊,这么麻烦?

      那算了吧,懒得找他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束媣皱着眉头,忽而又舒展开来轻轻叹一声:

      “唉,算了,这事儿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在这里大不了又是一个死嘛!

      我才不怕!”

      “哎呀,别这么说嘛,你呀,我才认识你没多久我就觉得你这个姑娘心思太沉重了!

      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明明也才二十来岁的,怎么老是死呀死呀的挂在嘴上嘛!

      你能不能就是享受一下现在的生活呢!

      你看,现在你把就当成是重生的蓝叶不行吗?

      你现在就是一个青春无敌的小姑娘呀,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谢思顾一把制住她的双肩,扭身让她坐下,继续开始他的谢?煲毒心灵鸡汤高手?碎嘴子?思顾言论。

      “哼哼!

      反正你现在想这么多也根本解决不了啥滴!

      有太多的事情咱们这些凡人都不可能解决滴!

      好不好!”

      “可是……”

      可是,其实,她还是有点想姥爷了,毕竟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啊,想想那老头子都七八十岁的人了,后半生也只有自己陪着,她不在他身边,难道要他一个人孤零零西去?

      她有时候在深夜里会梦到姥爷死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每每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也会害怕。

      就像那些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亲人,爱人,朋友一样害怕得哭泣,也没人会知道她也会哭泣……

      那种痛楚是即使生死都看得清楚也还是割舍不掉的,那就是人怎么也逃脱不了的羁绊,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是一个人。

      可惜无人告诉她该怎么去面对那离别,书上没说,人们比她还忌讳。

      “嘿!

      没有可是!你想过的我都帮你想过了!

      你也不想想我比你早来那么久什么没试过呢!

      不许再瞎想了!

      既然为人,就一定要有自欺欺人的分寸,世间难得糊涂,我们要学会偶尔的适当的自我麻木。”

      他语气严厉的打断她,比比划划的像个教育人的老夫子。

      “我……呵,也是,猪狗永远活得比人快活。”

      束媣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高中给她启蒙哲学的政治老师,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你啥啥呀,我当然知道你都知道!但是人嘛有时候就好糊涂一点的活在当下,当下!”

      谢思顾说得激动了,挥了挥袖子,站起身来,不停地对束媣 '指指点点':

      “还有件事情!我看你呀!

      就是埋人埋魔怔了是吧!

      老想把自己也埋了才好是吧!

      别总以为自己看透生死了!”

      他又急着走了几步靠着束媣:

      “听兄弟的!

      这白事儿你先别干了!

      反正你也将你那套丧葬之事发展之类的东西都给那群老家伙交代了,找个代理掌柜的让他先管着。

      你去找点其它的事儿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束媣吐了口气,唉,这人停不下来了,她急忙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阿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先歇歇,来,喝口水吧。”

      只见谢思顾点了点头,对束媣的回答满意的笑着。

      心里骄傲想:哼,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再过几天就是这里的中秋节了,我希望你在这之前都好好的玩会,敞~开了玩!”

      谢思顾喝了口水,趴在桌角狠狠盯着:束媣,好似她不答应就会一直这样死盯着她。

      束媣心头一暖,这样的朋友她从来没拥有过,虽然道理她都明白,可是真的会很开心啊,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有一个懂自己的人真好,她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

      “好,谢谢你,阿年。

      “哎,对了,那些杀害人的凶手呢?被抓起来了吗?”

      束媣有些感动,但这种感动让她觉得身上刺挠,于是转移话题道。

      “唉,别提了,我和子诃本来都查到了些线索,我偷偷和你讲,我很怀疑这事儿和怀倘有关系。

      那老妖怪可疑得很凶手的痕迹明显就是从怀府断了的,只可惜,后来国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然后就像是和怀傥商量好了似的,

      就一口说是国师大人从昆仑带回来的山怪杀的,然后那山怪吸了人血,逃到了怀府,哼,跟谁信似的,老子连山怪的影子都没见着。

      哎,总之那怀傥就是有问题,以后你见着躲远点,他就是个坏蛋!”

      谢思顾自顾自叭叭地叙说着,只是完全没注意到束媣勉强地笑,过了好一阵,等谢思顾将自己和即墨子诃以及莒纪查案的过程事无巨细的说完后,束媣才砸吧砸吧眼,问道:

      “那什么,怀傥谁呀?”

      大渊玉良县

      半夏却是寒风阵阵,百里加急军情送达。即墨无虞一身戎装,与香薷,李知行对坐营中,看完急报后将情报给李知行。

      “将军,既然大燕已经开始主动发起进攻,看来此战不可避免!” 李知行急道。

      即墨无虞稳坐如山,手指扣着茶杯,缓缓抬眉:

      “你去?”

      “我……”

      李知行听此话面如菜色,他眨了眨眼睛,摸着嘴边的胡子暗暗想:

      要他去打先锋?

      不可能!

      那大燕的铁骑弯刀他可是见识过,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他岂不是丢了小命?

      哼,他可不想掺和上战场的事,怀傥可是说了,只要找准时机,让即墨无虞永远回不了皇城即可。

      到时候他自可坐享其成,捞个大将军做!

      可现在怎么回事?

      怎么又要和大燕大战了!

      唉,他得赶紧找他那便宜姐夫商量商量对策了。

      “哼。”

      香薷扫了那猥琐的李知行一眼,十分不爽利,厌恶得皱眉清呵,偏偏又甩不掉,干脆杀了得了,找暗卫小七假扮着就得了,要不是虞哥哥说留着他还有用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行了,本王自有对策,下去吧!” 即墨无虞冷冷道。

      “哎是是是,将军英明,我就适合在后方管着粮草,负责善后。”

      他嘿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黄牙,黝黑的皮肤油的反光,连说着就赶紧退出去了,生怕坐着的人再让他上去打仗什么的。

      “虞哥哥,现在大燕的孥赤精军正在玉良县东侧潜伏,随时准备攻打玉良,我方加上从皇城带来的人不过二十二万人。

      而对方却早早地养精蓄锐四十万兵,其中五万精兵,这一场恶战可不好打。”

      大渊皇城

      已至中秋,整个皇城的街上满是燃灯高挂,人群耸动,接踵而至。

      今日几乎所有皇城的百姓都来了,因为官方早就发布信息,大渊太子即墨仲奚将要在今天迎娶他的太子妃和两位太子侧妃。

      “这个可是大事件,哎说不定娶的就是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呐!

      咱可真幸运,今天还能见到太子殿下的风采,啧啧啧。

      嘿嘿嘿,说不定呀,还能一览太子妃的佳颜呐。”

      一个斜眼的小子对着身旁的弟兄道。

      “嘿呦,王麻子,我说你怕是在痴人说梦呢?

      想女人想疯了吧,那可是太子妃,岂是你能觊觎的!

      小心太子殿下知道了,要你的脑袋!

      哼哼,到时候,你家那老娘可就没人养了!”

      “嘿,你小子,老子想想还不行,你可别说出去……”

      这二人一路勾肩搭背的朝最热闹的地方边走边唠。

      “话说,我家老娘最近可是精神多了,多亏了上次在东街巷子的那位神医给我老娘看了病开的药哇,你别说那时候我家老娘都快闭眼喽!还真管用……”

      “哎哎哎,快快快,来了来了,走走,待会儿可挤不进去了。”

      此时,一卷发蓝眸的年轻男子满眼血丝,尽显疲态,正背着一个奄奄一息,面色惨白的女孩。

      他随手擦了擦由于长久未及甘露而发白起皮的唇,然后念念有词地盯着那两个挤进人群的身影。

      “东街巷子,神医……”

      另一边,街道两边的百姓互相交谈,无不是喜上眉梢。

      随着一阵锣鼓喧天,唢呐喜鸣,即墨仲奚身穿大红色婚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

      身后按着正侧顺序依次抬着新娘的大红花轿缓缓而来,正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呐。

      “哎你看,那太子殿下真是出尘俊逸,身容昳丽呀,想必将来定能成为一名好君主!”

      一个挑担的贩夫忍不住的夸赞。

      尔后是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八名喜官,也骑着马,不过他们是专门为这场婚礼发喜糖散喜钱的,边走边朝着四周散发,后边得了赏赐的纷纷祝福即墨仲奚早生贵子尔尔的。

      一时间热闹不止全,城涌动着欢快的气氛,这场秀,即墨仲奚得了很大的人心。

      “切,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以后成婚定要比这摆场还大,哼,小人得志,你就长不了久!”

      一个黄衣的小姑娘抱着一只橘色的猫儿,被动地挤在人群里,一把喜糖刚好洒在她头上,引得众人纷纷上前争抢。

      待到她满头毛发乱得和鸡窝一般,人们却在继续等着大队伍向前冲去。

      她呸了一声,悻悻离去。

      “呜嘶~~”

      一声马啼叫嘶吼。

      “驭~”

      “哎这人怎么回事,敢拦太子殿下的喜轿!

      不要命了吧。”

      “你看,那背上背的女孩怕是要死了了吧?”

      “哟,真够不吉利的……”

      “不会是来碰瓷的吧,他不知道这是太子殿下迎亲巡街吗?”

      “你们看,他是看起来不像是大渊人呐。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这大部队忽然停下来了,站在前面的百姓看着那奇怪的男子是议论纷纷。

      这引得刚想要离开的顾念谢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聆听:

      哦?有好戏看。

      她好奇地折返,往那里挤进去。

      此刻,即墨仲奚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倒在他马下的背着女孩的男子,竟然有人敢拦他的婚轿,该死的东西!

      刚刚怎么没撞死他算了!

      但又想着不能动武杀了他,以免造成自己在百姓心中的爱民形象给破坏了。

      他忍着怒气,装作大度的样子,叫护卫的官兵把人挪到旁边去:

      “大家无需惊慌,我观此人也不是我朝之民,兴许只是赶路饿昏了头才晕在此地,被本宫见到也是缘分。

      来人,那些银钱吃食,将他,请了太医将他移到其它地方去诊治一番吧。”

      “是……”

      一官兵应答,带人上前将那男子和女子带走。

      之后亲眼见到即墨仲奚如此善意的外邦百姓,何况是大渊百姓呢?于是纷纷赞扬他爱民如子,风范大度,皇恩浩荡,是大渊之福气啊。

      等到所有人都渐渐跟着婚队离去,顾念谢踩着轻快的步子,好奇地朝着那并未得到救治的男子走去,她捡起刚刚即墨仲奚命人扔给他们的食物。

      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那男子:

      “喂,你没事吧!”

      见人没什么反应,又蹲下仔细瞧了瞧这人:

      “喂喂,你没事吧?”

      “嗯?怎么回事这人,一头卷毛比我还乱呢。”

      顾念谢又好心地检查了一下那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的情况,她见着女孩脸色恍白,毫无血色,双指在其鼻端一探。

      “啊!”

      她猛地收回手,起了鸡皮疙瘩,看着那女孩的眼睛等的老大:

      死了!

      她又咽了咽口水,再次探去,这次她可以确定,这个长得清明灵动的漂亮女孩已经没命了,而且看情况,死了有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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