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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干尸案 ...

  •   “嗨呀嗨呀,这这这,你个臭宝,到处窜,打你哦,你看看到处粘些鬼针草籽。”

      顾念谢追到奔奔的时候它正坐在那个土包包上面死死咬着一只野鼠,顾念谢气得小脸红彤彤的,看着奔奔满身的杂草和鬼针种子,胡子上还有泥巴,几乎要崩溃掉:

      “啊啊啊~下次不带你出门了,哼……我必定要把你的毛儿全剃了!”

      她捏紧了拳头一边愤恨的骂奔奔,一边帮它摘杂草。

      后面赶上来的束媣几个人,见奔奔这副滑稽啃泥的模样,哈哈大笑。

      奔奔舔了舔顾念谢弄干净的毛,仰着头喵喵喵地叫唤,像是再说:

      哼,奴隶,大吼大叫,聒噪,最后还不是得帮本喵打理,本喵今天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了。

      又是好一会儿,大家帮着打理了奔奔的毛,最后一致同意不再让它下地,被甩在繁星背工具的背篓里。

      “不许乱动!不然下次真的不带你了,让你在家陪我阿娘!”

      顾念谢又对着乱动的奔奔呲牙咧嘴地威胁了一番,最后它才乖乖在篓子里安分了,后来大概被晃的舒服了,睡起了大觉。

      没走多久,大概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平坡,那里还真如谢思顾和那几个老先生所描述的一般,这里的树高耸入云,可遮天翳日,还能看到山下,整个皇城都变小,人更是成了沙弥。

      束媣仿佛看到了乌鲁山的一角,犹如昨日,苍柏氤氲,百草葳蕤,清风拂过山岗,吹散了些许暑热。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红婧绿夭,把刚刚准备的布和吃食点心拿出来摆好,繁星,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蛇虫之类的,驱赶一下吧。”

      “好的,夫人。”

      红婧绿夭遂行动起来。早前他们和束媣合计,在外面称呼娘娘又太显眼,叫姑娘小姐,也不合规矩,于是折中称呼束媣为夫人。束媣反正无所谓,随了她们。

      束媣在这苍翠的四周捡了根砍柴人落下的树木枝干,朝着草地边打边察四周的树木。

      顾念谢也好奇的跟着束媣的动作,跟着她玩闹。

      “哇哇,叶姐姐你看,你快看呐,那边好多花呀,像个大喇叭,是百合……”

      顾念谢兴奋地指着不远处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崖。

      束媣朝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哦,确实很大一群野百合,很美呢。”

      “我可以过去摘几朵吗?”

      顾念谢跺着脚,跃跃欲试地样子和奔奔一般。

      束媣觉得她很萌:“不如让繁星一起去挖了株还没开的球茎,回家栽种吧,不过那玩意儿不好挖,你们小心些哦,不要伤了自己。”

      “好好好。走走走,繁星小哥,把小锄头给我。”

      繁星将将才把四周都探了一遍,见没有蛇,刚坐下来看看背篓里的奔奔睡得沉,听了束媣的话,取了工具跟着顾念谢一起过去了。

      天空是清澈的一片蓝色,带着几丝白云飘浮。

      束媣发现了几个高大的香椿木,很是激动,这香椿木生长缓慢,所以比柏树和松柳还珍贵,虽然没有看到很珍贵的檀香木,这几棵大料也不错。她拍了拍手,还没来得及笑就听见顾念谢和一个陌生女子争吵的声音。

      “我先来的,这是我的!你这个人怎么抢我的花。”

      顾念谢一个着急上青前去抢那高髻粉薄纱的明媚女子手中的花,怎料她一个转身绕开顾念谢,然后不知用了什么巧劲儿打了一下繁星,繁星没受住力气,往后一退,被一个半露的陶罐绊倒在地。

      “哟,这位小姐,你可不要瞎说八道,明明是我先摘到的呀,不信呀,这位小哥都可以作证。” 玉人妖娆地扶着细腰,嗅了嗅百合的花香。

      “你,你这女子,如何这般不讲道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再说那边那么多花,你为何偏偏要摘我们看上的?” 繁星被顾念谢扶了一下,遂站起来,质问她。

      “呵呵,为什么,当然是这朵花最美呢。”

      她眼波流转,耸了耸肩,看着顾念谢:“小妹妹,这朵饱满娇艳之花可不适合你呢。

      哝,那边有许多含苞待放的呢。” 她说着便嗤笑起来。

      这可是明着挑衅顾念谢,她可受不得这种暗语嘲笑,暴脾气地抽出腰间的淬羽,威胁道:“把花还给我!不然小心鞭子伺候!”

      “哦~呵呵,奴家真是好怕怕呀。” 玉人再次用轻佻地语气回应。

      顾念谢:“你,过分!” 遂气哄哄地甩着鞭子朝玉儿打去。

      见状不妙,红婧绿夭和束媣急着跑过去。

      那二人一顿打斗,将这边的草丛踩碎,顾念谢更是石壁都踹残缺了几大块。

      最终玉人不敌顾念谢,被她一鞭子打在背上,慌张地举着惨败的百合往后退。

      忽然从林中飞来一带着金边玉面的男子接住玉儿,不一会儿另一个女子也追上来。

      顾念谢打得起了劲儿,就和她母亲顾宝一样,一时停不下手,还好束媣及时拦上去叫停,才阻止了她继续往前的步伐。

      接住那玉人的男子正是云苓,他面具下的柳眉一挑,哦?又遇到她了。

      他将玉人交给妙人后,朝束媣走了几步,缓缓拱手行了个礼:“不知在下的贱内如何得罪了几位呢?”

      顾念谢一顿解释,是玉人抢了她的花,打了繁星,还挑衅她,所以才动手的。

      束媣撇了撇嘴,见阿宵和繁星都没什么事,就没说什么,本来她觉得就几朵花嘛,也没必要动手还把自己惹生气了,暗叹这些人年轻气盛,自惹麻烦。

      “哦!原始如此啊,那不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云苓摇着扇子明明是看着顾念谢说的,最后却望着束媣。

      束媣见这人奇奇怪怪地带个面具,还是金镶玉的,真是……大款。

      不过她透过他的眼睛觉得此人不简单。

      拉着顾念谢耳语:“阿宵,算了吧,几朵花罢了,待会儿我让繁星给你再挖几株好看的,拿回去栽种在院子里,好看的很,再说了你都打了人家姑娘一鞭子啦。”

      顾念谢看了看那被打得女子,背上又明显的红痕,想了想自己确实不该这样容易被激怒。觉得自己用劲过头了,有些不好意思

      道:“算了吧算了吧,下次不要再无理地去抢人家的东西啦,不然比我狠的人多的是,哼。”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是我管教不严,在下替玉人给几位赔罪了。” 云苓提了提袖子,颇有风度的道歉。

      “几位可是来着靛竹林游玩的。在下的苑子就在不远的山上,不如几位与我一同上山坐坐,哪里有很是风雅的靛竹林,此地正是以靛竹而出名的呢。”

      云苓看了看束媣几人旁边摆着的吃食,礼貌地问道。

      束媣听到靛竹这种植物不由得好奇的脑补,难道是靛蓝色的竹子?还真没见过呢!

      见人迟疑,许是真的想去,顾念谢翘着嘴巴对着束媣摇头,不去不去,才刚刚打了人家的人呢,这会子上去多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这人耍什么花招呢。

      束媣见顾念谢摇头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瞬间明白她的想法:

      “啊,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了,不过我们已经在这里都弄好了,晚一会还得下山呢,就不上山叨扰公子了。”

      “哦,那你们这席间要是再多几个人会不会觉得更热闹呢!”

      束媣:……这人脸皮好厚……

      顾念谢:……天呐,不要留下来,不要留下来,我不想尴尬地和那个什么玉人一起坐着。

      气氛沉浸了一会儿,束媣觉得算了,她倒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遂回答:“哦,是的呢,不如公子也来一起?”

      束媣刚刚说完,云苓就招呼他那两个美女:“玉人,妙人,走,我们和这几位朋友一起坐会儿,嘿嘿,哎呀,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几人就这么坐着赏景,吹着山风,吃着点心,胡天胡地的聊着。

      期间到了束媣吃药的点儿,红婧早间出门时就用保温的皮毛包着竹筒装了药,提醒束媣喝了。

      束媣依旧是一口闷了,然后干呕闪出一抹泪花,吃了蜜饯。

      大方地拿出牌来打,几人就这么又打起了牌。

      云苓见束媣还得吃药,看来她没撒谎,自己的消息也没错,这位身体真不好,不过就她这喝中药的劲儿,咦惹,看着就苦得不得了,这让他想起了香薷的药,怎一个苦字了得!云苓想着想着就摆摆头。

      稍晚些时候,几人作别云苓三人,准备下山。

      束媣想着虽然那几位先生的铺子里几本都由木头存余,但自己还是再砍几根为好,不要打乱了其余几家的制作计划,毕竟做个棺材还不是小项目呢。

      特别是这种古代,全手工,光新来的木头处理晒干,去皮等等就得许久,更何况后来的榫卯工序嗯,雕刻工序呢。
      嗐,反正自己也不急,就是练练手而已,慢慢来呗。

      “公子,你看看,玉人的背上皮都快肿起来了,您干嘛不教训教训他们,反而还要同他们一起玩闹呢?” 妙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受伤了,心疼坏了。

      “呵,教训?她可不是我能教训的,说不定呀,她可是我们未来女主子……” 云苓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束媣离去的背影。

      玉人妙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见自家公子说着奇怪的话,也懂事地不再多言。

      夜色朦胧,萤火虫点点乱飞,在四处透着幽光。

      丞相府,主院地宫,怀傥正在吸食一裸体女子的精气,只见那女子躺在床上,肉眼可见地没了生气,皮肤逐渐变得晦暗干枯,肌理变得狰狞;成了个皮包骨的尸体。

      怀傥运了运气,满足地站起来,邪魅地看了一眼怀不疑,指着床下那堆如山的尸体:

      “将这些腌臜之物处理掉,不要脏了我的行宫。”

      “是,属下得令。”

      另一边被关在笼子里的年轻女子亦是衣不蔽体,被绑了手脚堵住嘴巴,眼里噙满痛苦害怕的泪水,看着这一幕,那个'吃人'的妖怪男子太可怕了。

      有的甚至裸着,刚刚被折磨完才放进去。

      “嗯,这些还不够,还不够。”

      怀傥忽然散了发,大声吼着:

      “我的大功就要练成,我还需要更多的女人,最好是多找几个阴生之女,快去给我寻来。”

      怀不疑依旧是那副恭谨的模样,回答着是,带着一帮人将那几乎快堆成小山的干尸运送出门。

      夜深人静,等到所有人都渐渐安静下来,怀傥也退出去是,笼子里的一个双丫髻的女子暗暗的用自己手上的戒指磨开了手上的布条,她正是李知情不久前招进她院子的蝶蕊。

      蝶蕊容貌端正,出身武行,父母都没了,只剩个小弟,无权无势,李知情正是看中她这一点才让她进院子的,想培养一番,到时候可用。

      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屋里有三个巡逻的外面情况未知,这里是丞相的住院,她要是拼一把,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不然结局一定就是像之前的女子那般被吸光精气而死,她还不想死,她的小弟还寄养在隔壁阿婆家里,她要回去找他。

      她等待着时机,半夜,几个守卫的人开始昏昏欲睡,她轻巧地打开了笼子,趁几人不备,直接打晕了他们。

      门外的守卫进来一看提刀向她刺去,打斗起来,随后被她费劲地反杀了。

      蝶蕊趁着夜色,出了地宫,藏在一个逼仄的假山里。

      等到了白天,下去了小雨,怀不疑带着人进地宫巡逻时发现人不见了,遂报告给怀傥,差人四处在院子里搜查。

      外面人太多了,她根本逃不出去,于是只能躲着。

      直到徬晚搜了所有院子还没找到她,怀傥勃然大怒,摔翻了桌子,人不可能逃得出去,下令将这院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不然都去死!

      李知情带着赵姨,端来了一碗枸杞冰露醪糟。

      她的院子是第一个被搜查的,所以她早知道怀傥在找着什么人,本来也不关她什么事情的,但作为主母,还是得装装样子,前来安慰怀傥使他消消气儿,什么气坏了身体之类的话。

      等到几乎半夜,怀傥不再说什么,她才抬抬屁股走人。

      白日下了雨,夜里月色自然也是没有的。

      赵姨提着灯走在前面,路过怀傥屋子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忽然一只手从假山内伸出来抓住李知情的裙子,她立马停下,吓的要惊呼出来。

      “夫人,是我,蝶蕊,您别害怕。”

      赵姨见人停下来,转身一看有人藏在假山里,也是已经,打算喊人,结果被李知情制止。

      “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有您想知道的关于丞相大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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