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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心试探 ...

  •   承蒙天地自然不弃,慢慢觉得了这生死之事也不过如此,人生也就一般般,颇有股子看破尘世的感觉,或许,那股子淡然是世人所谓的薄情,而束媣,天生就自带那股子薄情。

      毕竟,干这行需要少点真的感情,多点理性的悲伤。

      束媣绷着神经靠近那人探了探鼻息,还没嗝屁,就是右肩上中了个大窟窿。流了许多血,左手满袖渗着血,估计伤得不轻。

      右腿错骨,整条腿又青又紫,嘴角也流了黑血,估计还中了内伤,可能比他的外伤还重也说不定。

      穿着绸缎的料子衣服,一身古装打扮,腰间还挂了块白玉,挺拔修长的的身姿横躺着。

      看着比他这身体矮了一个头,大概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看这小脸儿蛋子。

      皮肤白皙细腻,拢着墨眉,深邃的眼窝翘着弯弯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拔,苍白的唇微微抿起,让见多了人的龙染心里直夸好骨相,皮相也好看的紧。

      还有一只金属制的小臂长的匕首,一块玉米面饼和一些牛肉干:

      “竟然还有吃的,还不错,嗐,这男性的体能就是不错,我又是堆石头,又是捡柴砍柴,还带着伤呢,竟然没累趴下。”

      束媣一边捡些小石子在临时的石洞里边生着火,一边警惕的朝着外边竖耳听着响动。

      生好了火,扒开前边的当门大石头来透更多的气,顺便观察着外面。
      幽蓝的天、暗白的云、高挂着明月,星子闪动,一片亮堂堂。

      趁着月色,看周围还没有危险,束媣又用较大的树叶去河边打

      此时,这人俊美的脸上开始生出红晕,眉头皱的更深了。

      “开始发烧了。”

      束媣抬起手背贴着他的额头,缓缓扒开少年受伤的肩边的衣服,确实有个窟窿,还好不算深。

      检查了左手臂,用水擦拭污血后,摸了摸骨头没什么大问题,还好只是皮肉伤,不过右腿就有问题了,估计里边骨折了。
      估计是内伤比较严重,龙染将大腿错骨的地方摸了摸,随后淡淡道:

      “哎呀,完犊子了,小帅哥,我虽然大学学中药的,但是学艺不精呢。

      实在分辨不出这粉粉丸丸到底是什么药,不能给你滥用了,你的腿上我不敢有大动作动,你应该早点祈祷我要是当年多学点就好了!

      我这只能给你擦洗一下伤口,然后物理降降温了。

      今晚你生死只能看你自己啦,不过死了可不能怪我,相反你还得去阎王哪里多说我两句好话,因为,在野外,我必须埋了你,才不会被野兽发现。

      你要是撑得住,这夜里太危险,我只能明日再去林子里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疗伤的草药了。”

      束媣权衡着利弊,用剑搁下美少年的一了水将刚刚看到的血迹冲刷了,还盛了些许以备灭火。
      来来回回的忙着,束媣终于歇下来了,靠坐巨石,回过神来,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块绸布沾了叶子里的水,敷在他额头上,也慢慢清洗了他的伤口。一边想着:

      虽然这是个超级好看的小帅哥,但是也不能拼了命去涉及危险,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还是明天再说。

      一边死猪不怕开水烫,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好赖人都得死的理论说服自己,竟然在这荒山野岭的危险之地沉沉睡去

      束媣出门时,日子已经在秋老虎的尾巴上了,而此时的山里幽静得离谱,夜里微微凉,待到第二日火已熄灭。

      晨光熹微,光影与山风带着露水袭进石缝中来,林子里传来清脆的各式鸟鸣。

      束媣动了动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额头,不烧了,真是命大。

      专门找了一根根棍子放在他手上,顺便留了些干粮,随即起身出了石洞,到河边洗漱一把,吃了点玉米饼子和牛肉干儿。

      感觉除了脚上还有点痛,头上有点痛,其它的没啥事,甚至还带了点使不完的劲儿。

      于是探头探脑的进了深林,一路摸索,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果子,治伤的草药。

      束媣一边警惕的观察这四周,一边用那把青剑砍倒地上的一片一片的杂草,再往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见红日高升,穿透薄雾和厚枝丫。

      丁达尔效应的美好瞬间伴着清新的绿色香气令人沉醉,再往里走,采了些常见的带花大蓟用来散瘀解毒,仙鹤草收敛止血。

      有些清热燥湿的龙胆草,竟还有些长的肥壮的大青叶子。

      瞧见再往远处还有一片的盐肤木,折了几支盐肤木树枝后便听到好像一有什么动物嘶嘶的叫响,赶紧往回走了。

      有些不认识的野果子,也不敢乱摘。

      等束媣回到扎营处,见到有条黑蛇在石头洞口盘旋,有些怕,莽莽地在远处拿着石头丢赶它,等蛇被惊走,立马进石头窝里检查人有没有事。

      好在回来的及时,窝里的火也还没灭完,这人要是被蛇咬了,唉,后果可不敢想。

      束媣用叶子捧了烧了一夜的草木灰撒在周围以防蛇虫,又捣碎了大蓟,仙鹤草,喂了些给少年,又将美少年的下衣角割成宽布长条和着草药敷在伤口边上。

      等忙完这些,日头已上中央,光这点点干粮是不够吃的,于是又去了河边逮了两条肥鱼,处理了内脏,抹了些盐肤木的种子汁液,架在火上烤。

      束媣翻烤着鱼,旁边的人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刚站起身来,回头便与他对视,那人白白净净,长发有些乱。

      见到束媣,少年瞬间绷起身体,拾起手边的棍子对着她,那狠厉的眼神不像个少年。

      束媣一惊,暗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哇呀呀呀!

      就知道!

      自己就不该烂好心,这下好了!

      找死了!

      少年不说话,但是他那动作好似她下一步有所动作便能一招了结了她。

      少年这一举动惊得她一时刹那间握紧手中的匕首,试着冷静地试着说话:

      “你醒了呀,喂喂喂,你别乱动啊。

      可是我救了你!

      你那根给棍子还是还是我给你留的呢!

      小帅哥,可不能恩将仇报哈!”

      束媣故意咧着嘴对着他讪讪笑道,同时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太好惹,还好自己早就把他的匕首给缴了。

      即墨无虞见身上的伤口有草药的痕迹,加之在梦里一直迷迷糊糊听见有个男子的啰嗦念叨声音便停下手来动了动身体,发现右大腿骨折不能动弹,漂亮地眉眼一沉,看向束媣:

      这不是那个追杀我的杀手吗?

      难道当时太过紧急而看错了?

      他不是已经摔死了么?

      他有何图谋?

      为何不将我直接杀了?

      自己现在身中剧毒,明显打不过他,怎样动手才能一击致命。

      束媣见他没有动作后,随即采取“怀柔策略”,装傻充愣,又小心翼翼地说到:

      “你现在还好吗?

      伤口我找了些草药敷着,不过你腿上的伤我不会治。
      而且,看你好像中毒了有内伤哈,我顶多算个半吊子药师,不知道怎么解毒的。

      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讲,大家都是难兄难弟,沦落到此也算缘分,不要对我起了杀心啦。”

      见少年不语又道:“诶诶,鱼好了,我给你点水,你先漱漱口。

      刚刚给你喂了些解毒的寻常草药肯定还是苦的,漱完了口,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又见少年还愣在一旁,只是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的青剑,随后没了动作,束媣琢磨,完了,这货看来是对自己动了杀心,自己得说点儿什么先缓和缓和,然后跑路!

      看这家伙的动作估计是个练家子,自己还不一定能赢得过他手上那把棍子,还是跑吧!温桑蠢货,早知道把自己那把剑挪远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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