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向注意》森云显

11、第 11 章

　　“回去就红烧你个凶兔子！”林随心在王韫葕背上都不安分，还想着把百灵给弄来吃了。
　　“你别逗百灵了，到时候她又咬你。”王韫葕无奈地说。
　　“还不是你非要养着她？你当初是怎么相中这只凶兔子的？出门眼睛被放家里了吗？！”林随心说个不停，百灵在笼子里也不高兴起来，给林随心留了个兔子背影。
　　“林无忧，百灵只对你凶。”对别人都是很温顺的。
　　“怎么了怎么了？！她只对我凶就不算凶兔子了吗？！”林随心又要闹了。
　　王韫葕叹了口气，“算”
　　“要不是因为你喜欢她，我早把她炖了！”做成红烧兔头！
　　“林无忧，你再说下去的话，百灵会再咬你一口的。”王韫葕一脸无奈。
　　“小白那个怂蛇！当初就该让他把这只凶兔子咬晕！现在好了，被咬的人变成了我。”林随心气得要死。
　　“你抓百灵是因为我？”王韫葕出口问她。
　　林随心皱了皱眉，“不，我是为在你走之前把百灵炖了气死你。”然后你就走不了了，因为你已经被气死了。
　　王韫葕脚步一顿，“你知道我要走？”
　　“啧，先生直接冲着我说的。我又不是聋子。”林随心有些不耐烦。
　　王韫葕笑了笑，他知道了，林随心不想他走。
　　“我就在国子监学一年，然后就要参加会试了。”
　　“靠？！我以为你不——”林随心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她今天不要写课业了，先生竟然不把话说全！她还以为王韫葕去了国子监就再也不回来了！
　　“林随心，我并不想和你生气的。”也并不想和你绝交。
　　林随心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册子有什么问题？”
　　“林随心，我是人。不是你豢养的动物。”王韫葕叹了口气说到。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你是人了。”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去玩弄一个人的感情？这是不对的。”王韫葕眼神暗淡。
　　林随心忽然挣扎了起来，她从王韫葕背上挣扎了下去。
　　“谁玩弄感情了？！”林随心破天荒地难以置信起来了。
　　她把兔笼递给了王韫葕。
　　“我对你和对小白它们不好吗？”她怎么可能会是玩弄感情的人渣呢？！王韫葕说得自己跟人渣一个样……
　　王韫葕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林随心，这不一样的。”对它们和对我是不能一样的。
　　林随心皱起眉头，“哪里不一样了？反正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我对你们都一样。”都付出了真心。
　　她对小白青雉林心少爷重養和王韫葕都是一样的，都很喜欢。
　　王韫葕眼神痛苦，“不能一样，林无忧。”他所需要的，是更多的。
　　“那不行的，如果不一样的话。你们总会有谁不高兴。”是的，林随心的猫、蛇、鸟都是会吃醋的。不仅王韫葕会，它们也会。
　　“那要是让你选呢？在它们和我之间非要选一方呢？”王韫葕忍不住问。
　　林随心瞪大了眼睛看他，“不可能，这选什么选？”
　　“我选你的话，它们明天就能离家出走！林心肯定都不愿意来见我！”
　　“林…林心？”王韫葕没听过这个名字。
　　林随心有些慌乱，她不该说林心的名字出来。
　　“他……他是我养的蛇。”
　　“除了小白和青雉你竟然还养了别的蛇？”他还不知道？！
　　林随心眼神乱瞟，“这…这怎么了？我养的多了去了，你管不着。”
　　王韫葕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你不会选我。
　　“林随心，我很高兴。你没有玩弄我的感情。”但我也很难过……
　　林随心眼睛一亮，“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遗憾的是，王韫葕摇了摇头。
　　“我希望你能一直记住我的问题，我和它们到底是不是一样的。如果你有了别的答案，可以再来告诉我。”终有哪天你明白的话，终有哪天你想起的话，那才算和好。
　　林随心忽然觉得烦躁，“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要是给不出别的答案你就不要跟我和好了？我要是一直都想不出你岂不是要一直不跟我好了？”
　　王韫葕冲她笑了笑，“所以，林无忧。你要早点想好。”
　　林随心愣了会儿，随后打了个响指。“我能威胁你吗？”
　　“什么？”王韫葕没明白过来。
　　林随心想起，这里离林心在的地方很近。
　　忽然，不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响。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出现在了林随心身后，黑色蟒蛇发出嘶吼，似乎在生气。
　　王韫葕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但他却不忘挡在林随心身前。
　　林随心皱了皱眉，随即扒开了王韫葕。
　　“林心，我知道不该这么晚出来。”“嘶嘶——”
　　“我知道你不想见其他的人。”“嘶嘶——”
　　“帮帮忙嘛！林心！”
　　“……”
　　王韫葕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随心。“林……林心？！”
　　少女走了过去，只身站在了蟒蛇身前。
　　“现在换你想好哦，不然我就让林心吃掉百灵。”
　　“嘶嘶——”我对那只兔子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会……”会驱动巨蟒？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危险的东西？
　　巨蟒温驯地停在少女身旁，仿佛真像是被驯服了一样。
　　“林随心，你到底在干什么？！”恐惧过后就只剩生气。
　　林随心眨了眨眼，“在威胁你啊。”
　　王韫葕气不打一出来，“林随心！你不是怪物！快回来！”
　　眼前的场景过于可怖，黑色巨蟒睁着橙黄的双眼吐着血色的信子，而旁边的林随心身着鹅黄色的锦袍，一人一蛇站在一起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嘶嘶——”我说过，不能带我见其他人。
　　“嘶嘶——”他们会把你当成怪物的，林随心！
　　林随心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或许不应该这么在乎眼前的人，也不应该一时冲动将林心置于危险之地。“算了。”
　　“我有答案了，王韫葕。”
　　“什么？”王韫葕困惑地看着他。
　　“你走吧，我不会选你的。”“还有，如果你把见过林心的事说出去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少女冷冷地说出这些话。
　　王韫葕愣在了原地，“我……”
　　林随心摸了摸林心的头，“对不起，我不该为了别人把你叫出来的。你不要生气，林心。对不起……”
　　“嘶嘶——”比起我，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那位失败的驯养对象。
　　林随心瞥了眼王韫葕，“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走。”
　　王韫葕眼神微凉，他冲林随心点了点头随后提起兔笼就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真实的林随心，不会选择他的林无忧。
　　林随心目送着王韫葕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背影模糊。
　　林随心撇了撇嘴角，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掉。
　　“嘶嘶——”对不起，是我太吓人了。
　　林随心摇了摇头，“林心，我不会抛弃你的。”不会害怕你，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
　　“嘶——”巨蟒仰天长啸，草丛中便忽地窜出两条长蛇，正是小白和青雉。
　　黑猫也随着动静找了过来，它的背上还站着一只小山雀。没人知道林随心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一只猫和一只山雀和平相处的，林心都不明白。
　　林随心站着哭了一会儿，等她好了就带着她的一众朋友往家走了。
　　后来林随心很好地溜进了家，没人知道林随心大半夜出去做了一些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