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有》阿辞啊

4、1

　　阳光，蝉鸣……夏天在生命里落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定格成难以忘怀的底片。

　　还带着迷蒙的眼睛缓缓睁开，天空般让人看一眼就会被勾走魂的蓝眼睛在一瞬间睁大。

　　五条悟一个起跳，被子都没叠，鞋子也没穿，只隔了层无下限，就“哒哒哒”踩着地板一把扯开堵在两人房间中间充当墙壁作用的咒灵，扑到了杰的床上，连带着整个床都是一抖。

　　杰：“悟！？”

　　五条悟吐着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顺势侧躺在床边的空位上。

　　昨晚他很晚才睡，在研究全自动的无下限，本来想拉着杰一起玩游戏的，但杰看着很累的样子，五条悟也就表露出贴心，没继续缠着对方。

　　他现在迫不及待要给两人分享自己琢磨出的新方法。夏油杰揉了揉眉心，坐起身又被五条悟拖着躺下了。

　　五条悟身上满是糖果的甜腻香气，唇上浮动着微笑，凌乱的发丝微微翘着，带着甜蜜柔软的感觉。

　　夏油杰叹了口气。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正好甜的发齁的气味，也把他昨天半夜偷吃的咒灵球的味道挤兑的一干二净。

　　夏油杰开口道：“所以又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悟打着哑谜：“等硝子一起早训的时候再告诉你~”

　　五条悟翻了个身子平躺下去，抬手揪住了杰的一缕头发，又穿过去轻柔的撩动，像是丝滑的鸦黑的绸缎。

　　“杰，你的头发真的没有特别保养吗？硝子上次还跟我们说羡慕你哎。”五条悟手欠的把玩着头发。

　　夏油杰扯回了自己的头发：“我们算是住一个房间，我有没有保养你不知道？硝子上次也跟我们说，你的脸长在你身上太浪费了。”

　　五条悟举起双手抗议道：“硝子明明是跟歌姬说‘长在这些垃圾们的身上太不公平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聊着没营养的话题，开着玩笑，就是他们的日常。

　　两人开始整理起自己的着装来，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但两人已经完全清醒了，五条悟则是去了隔壁房间。

　　应五条悟“老子要在中间”的要求，房间顺序是杰，悟，硝子。

　　本来是有一栋单独的女生宿舍的，但因为开学时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打斗导致高专拆了一遍，只剩唯一一栋完好的，加上三人也不在意那么多，就住一起了。之后则是懒得再搬。现在倒是方便五条悟去找硝子了。

　　五条悟一把推开家入硝子的门：“硝子！快醒醒！帮老子试验……”话还没说完，迎面而来一个枕头。

　　“五条！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家入硝子坐起身往日一直没什么波澜的语气，也再次带了点暴躁。

　　五条悟摆了摆手：“医生眼里应该没有性别之分吧。”

　　两人对话完，夏油杰就从门框外探进一个头：“悟，我早就说过硝子会生气的，你还是有点距离感比较好。”

　　五条悟：“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硝子睡觉很老实，也没有裸睡的习惯，起的比我们还晚……”

　　硝子气也消了：“唉，我要换衣服了。”

　　等硝子换好衣服出来，悟和杰已经从食堂回来。夏油杰把手里的饭团递给了硝子，硝子道了声谢顺势接过。

　　过了早上的阶段，天气也热了起来，在硝子吃早饭的时间，两人就坐在一旁玩山手线游戏。硝子看着一边叹气，一边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团。

　　五条悟见状，站起身，伸出了手，杰也拉着五条悟的手站起来。

　　五条悟拍了拍手，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好喽，只用拿东西扔过来就行……拿匕首我真的会难过的哦！”

　　最终俩人还是拿了笔和橡皮，嗯，夏油杰随身带的。不久前刚刚拆了宿舍的墙，被罚的检讨还没写完，因为夜蛾抛出了话让他们自己修，两人虽然在这两年练就了高超的建房子技术，但因为懒得就只是用咒灵堵住缺口。

　　硝子拿起了笔，杰拿起了橡皮。

　　硝子懒散的站在一旁：“要上咯。”杰也扔出了橡皮，五条悟站在原地，笔停在了无下限外，橡皮则穿了过去。

　　五条悟接住了笔和橡皮：“嗯，行的通呢。”

　　硝子：“刚才那是什么？”

　　夏油杰惊讶的上扬了眉：“自动选择术式对象吗？”

　　五条悟组织了一下语言：“嗯，不过正确来说，术式对象是我自己，我把至今为止的手动操作改成自动模式了，能从多方面判断危险程度，虽然毒物之类的还有难度。这样就能以最低限度的资源而让无下限几乎随时保持在启动状态。”

　　硝子有点担心，皱了皱眉：“你的脑子会烧坏吧。”五条悟自信一笑：“反转术式也在发动，新鲜大脑随时送到。”

　　五条悟注意到了什么，没接着说下去。五条悟走近了杰：“杰，你是不是瘦了？不要紧吧。”

　　杰：“……”悟成了最强，虽然悟一直拒绝高层下发的单人任务，要和他一起，但还是经常有紧急事件让他们分开。硝子本来就不用出去做任务，他自己一个人的时间也就自然而然的增加了。

　　五条悟：“要一起去吃凉面吗？还是你又偷偷吃小零食了？”

　　杰：“……这倒是没有。”曾经半夜偷偷吃咒灵，因为他不想吃咒灵的画面给别人看，悟就一直缠着他，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他也看出悟是非常不高兴了，之后他们吵了一架。

　　从五条悟的回答中得知，因为六眼，悟早就看过他咒灵的样子。并且当时五条悟吵着“我想要你主动给我看”什么的。

　　不知怎么的就顺了悟的意，然后隔天晚上他去找悟，就看到悟在煮咒胎……

　　想到这些杰轻笑了下：“没事，只是苦夏而已。”

　　悟手搭上杰的肩膀：“既然是杰说的，我要信了哦。”硝子在边上说着：“夜蛾老师来了。”两人赶紧做拉伸状。

　　早起锻炼结束就是咒术理论课了，本来咒术师应该是实战课居多，但两人的实力早就有特级了，只是夏油杰还被高层卡着等级，硝子又不用战斗，不用评级。

　　而且由于星浆体事件发现五条悟连天元同化是什么都不知道。夜蛾就决定增加文化课了，然后这么一上，发现五条悟连裂口女和毛娼妓都分不清！

　　五条悟：“……”怪我？

　　不久后五条悟接到了一个任务，是特级，夏油杰也接到了个特级任务。

　　五条悟：“特级之所以是特级，就是因为足够稀有，怎么这么随随便便冒出来呀？不想和杰分开~”五条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和杰分开，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有点奇怪，比如觉得天内是应该死的，但记忆又告诉他天内被救下了，他觉得伏黑甚尔也是该死的，但记忆告诉他，他用十亿和颠覆咒术界的计划把人拉去护卫天内，还把他儿子带来了。

　　而现在他没有记忆，但就是觉得不能让杰独处，不能让杰胡思乱想，但五条悟还是听了杰的劝，走了。

　　五条悟不满地撅着嘴：“那有空发简讯，每天一通话，自拍也要。”夏油杰有点失笑，但还是答应了。

　　五条悟走了，这是出国的任务，五条悟最讨厌路上耗时一个月，完成时间一分钟的任务了。五条悟到了目的地，结果发现是个没通网的深山，五条悟皱眉，决定速战速决，路上还打了个喷嚏，是杰想他了吧，这个任务不难，但这个咒灵的术式是存档读档还挺耐打，五条悟决定活捉给杰。

　　而夏油杰听了五条悟的劝，发挥自己咒灵操使的优势。让咒灵跟着辅助监督去做任务，前辈后辈出任务也都让他们带几只咒灵走。感谢五条悟，发现咒灵难吃后盯着他，不让他偷吃，而且五条悟动用五条家的势力去各种地方搜集咒灵给他，最低级的也是一级。

　　加上五条悟提出由负面感情而生的咒力组成的咒灵很难吃，那负面情绪反转而生的正面能量会不会好吃呢？虽然说咒灵的味道是沾满呕吐物的抹布，但其实比那难吃多了，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他想不到别的形容词，实际上难吃到无法形容，连他的味觉都几乎摧毁了的那种。

　　他本来还为此高兴过，结果只发现味觉没了，但还是尝得出咒灵球的味道，也和五条悟研究过有没有别的吸收咒灵的方法，但找不到。

　　于是请了家入硝子帮忙，让他尝了尝反转术式。咒灵很难吃，与之相对的，正面能量也好吃的难以言说。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硝子是唯一一个能使用反转术式治疗人的，也就是唯一能输出正面能量的人。

　　五条悟虽然也会反转术式，但只能治疗自己，不能直接输出正面能量，而夏油杰不会反转术式，而且硝子是女孩子，平时还得救助负伤的术士，他总不能因为咒灵太难吃就去麻烦硝子。

　　最终是五条悟不拘小节。夏油杰还记得当时的情形，他偷吃咒灵被发现局促不安的坐在床边，五条悟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然后五条悟提出了他的假设，得到他的点头后直接亲了上来。结束后五条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有味道吗？”

　　夏油杰崩溃：“干嘛亲上来！？”

　　五条悟不甚在意：“只是嘴皮子一碰而已，都是男的，在意那么多干嘛？只是因为反转术式是靠脑发动的，嘴离脑比较近而已，我没法输出正面能量，也就是我身上会有点，不然尝别的地方也太奇怪了吧。”

　　夏油杰：“可是接吻不是更奇怪了吗？那是嘴皮子一碰吗？舌头都伸进来了！”五条悟：“不用管那么多啦，反正都是互帮互助嘛。”于是就成了每次吸收咒灵球后的日常操作了。

　　不得不说五条悟亲的很干脆很快，别说粉红泡泡气氛了，连害羞都来不及，夏油杰也习惯了。

　　因此夏油杰也不太在意咒灵的味道，一天连吃好几个了，还基本都是一级，特级的这些，咒灵派出去和别的咒术师做任务，带回来的咒灵又给他吸收，是个良性循环呢。

　　夏油杰最近在琢磨咒灵的排列组合，散着头发坐在长椅上沉思，突然一个明朗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啊！夏油学长！”

　　夏油杰：“是灰原啊。”灰原雄是术师里少有的开朗性格，对谁都很尊敬。夏油杰也挺喜欢这个学弟的。

　　灰原：“辛苦了！”
　　夏油杰：“要喝点什么吗？”
　　“咦咦？那怎么好意思！我要可乐！”
　　夏油杰轻笑了下。
　　灰原用手比划着：“我明天要去比较远的地方执行任务。”
　　夏油杰：“这样啊，那就拜托你带伴手礼了。”
　　“知道了！学长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悟说不定也会吃，就买甜的吧。”
　　夏油杰突然想到了什么：“灰原，你做咒术师还顺利吗？有没有感到辛苦呢？”咒术师的人数本来就少，还有部分去当了诅咒师，还有就像悟说的那样，窗根本不靠谱，任务等级也会搞错，咒术师死亡的概率就更高了，分配到每个人的任务也就更多更重了。
　　灰原雄沉思了一下：“这个嘛……因为我是不太会去深入思考这些的人，我觉得努力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感觉很棒。”
　　夏油杰：“说的也是。对了，裂口女，疱疮婆。这两个就先跟着你们吧，一个一级，一个特级，应该够用了，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除非对手是你们无法对付的，他们不会出手的哦。”灰原点了点头。
　　九十九由基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你就是夏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啊？”
　　灰原雄见状答了一句：“我喜欢食量大的女生。”注意到夏油杰无语的眼神。灰原笑道：“不要紧的，她不是坏人，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
　　夏油杰：“……那你还坐我旁边？”他虽然还没有过于极端的想法，但盘星教的人到底是让他有点动摇了。灰原有点奇怪：“……是的？”
　　夏油杰的沉默。
　　看九十九由基似乎有和夏油杰聊天的想法，灰原雄站起身：“那我先告辞了。”
　　……
　　厌恶着非术师的你，和否定这一想法的你，这是你接下来要选择的……
　　……
　　灰原和七海回来了，受了伤。七海：“……那个产土神信仰，是一级咒灵。”
　　夏油杰：“……”如果不是他的咒灵，他们很可能都会死。
　　正在被硝子包扎伤口的灰原活跃着气氛：“这不是没事嘛。”七海揉了揉眉心，看着是很生气了：“我还没找你算你想自己拦下咒灵送我离开的账。”灰原：“这个……就别追究了嘛。”七海无奈叹气。
　　五条悟也回来了：“老子就说窗不靠谱，现在的高层都是烂橘子！”夏油杰内心赞同，不久后又是一个特级任务，五条悟又不情不愿的走了。但要求杰给他一个海螺咒灵分身，这样在没网的地方也能通话。
　　至于杰被分到了个去农村的任务，他正好也想散散心，就本人去了，然后见到了笼子里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感觉一瞬间被冲昏了头脑，用毛娼妓把全村人都用头发缠成了个球，只留了个鼻子呼吸，夏油杰对着海螺咒灵传了句话：“悟，五分钟后我可能要干点不太好的事情。”
　　之后就没再管了，不过夏油杰其实也没有给别人选择，因为五条悟在国外，根本不可能赶回来，五分钟一过，夏油杰放出了咒灵遮住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眼睛，笑着安抚两人。
　　夏油杰杀了村子里的112个人，找上了孔时雨接手了盘星教，改名[昔噺]。五条悟曾对他说过，有可能会诞生能把普通人变成术师的咒灵，夏油杰愿意为此等待一段时间，但像这种愚昧的，死不足惜的，还是别在他希望的世界里出现了。
　　夏油杰想了想，他还是讨厌普通人，他明白人是没有绝对的善和恶的，普通人也根本不知道咒术的事，但他们泄露的咒力会产生咒灵，并害死了许多咒术师，这是原罪，和他们的善恶无关。
　　他要拯救咒术师，无论是产生咒灵的普通人，下发错误等级任务的窗，还是高高在上，只顾维系自身利益而残害咒术师的高层，肮脏的咒术界，他全部都要清理。 五条悟很快赶到了。夏油杰有点奇怪，能那么快知道他在盘星教，是孔时雨说的吗？
　　五条悟很紧张：“杰，你是要杀光普通人吗？”夏油杰有点意外：“目前还没有……”夏油杰觉得五条悟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五条悟：“……杰，我是把你当做善恶指针的，就算你要杀光普通人，只要你说那是对的，我就相信你。”
　　五条悟是穿越来的，还是重生回来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这十几年来“世界”一直在干扰他，他也只记得自己会有一个唯一的挚友，但就在杰用咒灵传话时，不管是“世界”觉得剧情节点稳了，还是剧情被打乱了它不想管了，总之他想起了所有剧情，但也只有剧情，并没有感情，就像看了场电影一样。
　　现在想想，让伏黑甚尔待在天内身边保护她是个正确的选择，伏黑甚尔脱离了咒术的世界，而天内一天内经历无数次生死危机，最近才平静下来，也说明了杰还是会走上叛逃的老路，那至少带他一起走。
　　夏油杰：“……悟，你叛逃了，咒术界怎么办？”
　　五条悟生气的一挥手：“老子才不管呢，出身又不是老子决定的，最强的名头我根本不在意。实在不行老子把六眼挖了得了，反正只靠咒力操作老子也很强。”
　　夏油杰都要气笑了：“悟！”不是生气五条悟大逆不道的话，而是生气五条悟对自己身体的不在意。他有一时间有点绷不住，明明他才是叛逃的那个，怎么轮到他劝五条悟别叛逃了？
　　但五条悟不能跟他走。
　　夏油杰愿意因为五条悟说的而等一个可能，但如果没有把普通人变成咒术师的咒灵或术士的话，他还是要坚持自己那个杀光所有普通人的错误的道路，五条悟要留在咒术界，他是回不了头了，但他要留下最后的，终结他错误一生的希望，五条悟。
　　五条悟很认真：“杰，我可以成为你的力量，你是会为了你的大义付出生命的，要是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又自己随随便便死掉的话，也太卑鄙了吧，那就算之后我改革了咒术界你也看不到，不会再高兴，不会再露出笑容了。”
　　夏油杰：“居然是以我死掉为前提的吗？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吧。”
　　五条悟神情恹恹：“……对你再有信心也没用，要是你干了什么把我逼到绝路，不得不杀了你，你又不肯还手呢？”
　　夏油杰沉默，倒还真有这个可能。
　　五条悟：“我会哭的哦！”刚说完五条悟就挤出了一滴眼泪。
　　夏油杰：“……”
　　夏油杰叹气：“好了，那现在你就是我安插在咒术界的卧底，我们到时候里应外合，乖乖回去。”
　　五条悟：“行叭。”
　　于是两边都开始演技炸裂。
　　但五条悟想的太轻松了，“世界”只是在养精蓄锐而已，五条悟的直觉很强，但他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并不敏感。
　　原著五条悟的经历是真的与夏油杰分别，他被迫让自己成长起来，也因此对这种事情变得很敏感，但这个五条悟没有，他还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完全不需要体恤他人情绪的大少爷。
　　当五条悟意识到夏油杰在躲着他后，五条悟很不理解，又发生什么了？五条悟想去找人，但找不到。等再次见到夏油杰的时候，是他来宣布百鬼夜行。
　　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就像剧本一样，无法改变。
　　五条悟是想装瞎一辈子的，毕竟为[昔噺]打掩护也干的挺熟练的，但是是夏油杰逼他下手。
　　到了最后五条悟找到了杰：“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五条悟蹲下身，跟夏油杰对视。
　　夏油杰：“不行呢。”五条悟：“好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也无所谓了。”五条悟靠近夏油杰把人搂住脖子抱住了。
　　夏油杰想起了什么，夏油杰用左手摘下一颗耳钉：“悟，戴上它。”五条悟不明就理，但还是硬生生带上了，然后就被夏油杰亲上了，这是杰第一次主动，但五条悟注意的不是这个，六眼可以看到，刻印在杰身体上的术式再往自己身上“流动”。
　　五条悟：“杰！”
　　夏油杰失笑：“别乱动啊，我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虽然因为情况紧急，得靠媒介发动，但你能护好它的吧。”
　　五条悟：“……这还用你说。”
　　为了防止咒术师死后变成咒灵，要用咒术杀死对方。五条悟：“杰，你是我的挚友，唯一的挚友。”
　　五条悟不打算诅咒夏油杰，杰的死应该是安安静静的。
　　五条悟接收了咒灵操术后，发现还有几百只一级特级咒灵，有单独抓的也有他们两人一起抓的，也顺便继承了杰的反转术式，杰居然连会了反转术式都不告诉他！五条悟试着用了用，但没效果，最终试验出了濒死才能发动的条件。能让人恢复到最佳状态。所以杰是经历了什么才领悟的反转术式啊……
　　五条悟望天，在杰把术式给了他之后，那真正的脱离了“世界”的掌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