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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分道扬镳 ...

  •   大概从2006年春节过后吧,彭祥龙每次下山都会去一个发廊,只说那里有个同乡叫小娜的,要去照顾一下,尹瀚宇也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他把人家照顾到船上去了,而这个同乡实际上就是安末女,这种东西在那个年代不少,粉红色灯光的发廊,穿着短裤背心的少女。
      第一个发现的是郭勃,他知道后就告诉了尹瀚宇。
      尹瀚宇想了很久,“我觉得生活在底层的人有的时候没的选,这种事女孩子怎么会是自愿的?一定是生活所迫,只要师兄真的喜欢她,她也真心对师兄,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去阻止。”
      但郭勃却破口大骂“你T马傻b/i吗?在那种地方干的能有几个好人?你是不是不敢跟龙哥对着干!?还是你就等着龙哥出事,你好当咱校的第一吧?”
      尹瀚宇大为吃惊,“你咋这么想我?!”
      “那你就去报竟,把那个女的送局子里去!”
      尹瀚宇差点被他激将到,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们还是先从师兄那下手吧,我觉得干这行的老板都有点背景吧?别咱们一个不小心,到时候把师兄给害了。”
      当晚在秘密基地抽烟时,尹瀚宇开始劝起了彭祥龙,但彭祥龙却说:“你别傻了,就小娜那种女孩我能看得上啊?我就是看她愿意免费给我玩,我就玩玩呗。”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颇为得意的说:“小娜给我买的,我不仅不用花钱,她还上赶子给我送钱。”
      尹瀚宇皱眉,他觉得这样的话小娜对彭祥龙倒是有几分真心,而彭祥龙,他其实这么恶劣吗?“师兄,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但他到底是没好意思对彭祥龙说重话。
      这之后不久,彭祥龙以介绍嫂子的名义,把尹瀚宇带到了那个小发廊。在一个粉的让人眼晕的房间里有一个非常稚嫩的女孩,彭祥龙一把把他推了进去,“小宇,这是文文,她也刚来不长时间,你俩正好练练,咱们兄弟啊,有福一起享!”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尹瀚宇逃命似的挣脱了出去,他一路狂奔,直到看到派出所才停了下来。
      为了这件事,尹瀚宇跟彭祥龙发了好大的脾气,他觉得彭祥龙不尊重他,但大家都帮着彭祥龙劝,再加上彭祥龙也跟他诚心道歉了,他也就没再计较。直到很后面他才知道,郭勃也好,徐建森也好,他们都进过文文的房间,所以说拿人手短,于是大家都明里暗里的向着彭祥龙。
      有一次他们六七个人在马路上瞎晃,一开始是前后走的,后来不知不觉间就拉了横排,当时一辆敬车开过,敬差在降下车窗对他们大喊“去人行道上走!”那时彭祥龙看着远去的敬车说了一句“穿了一身狗皮就以为了不起了。”
      众人附和,而尹瀚宇却说:“本来就是咱们在马路上走不对怎么能骂敬差呢,咱们不能这样啊,这是不正之风!”尹瀚宇觉得彭祥龙作为大师兄,应该起到表率作用,事实上在场的人本来就是看他的脸色行事。
      彭祥龙的脸色当场就垮了下来,那天所有人都一起去了网吧,只有尹瀚宇被孤立了出来。后来郭勃对他说,“大师兄就算错了,作为师弟你也得好好说,你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他?你想造反啊?”从那之后,尹瀚宇就对彭祥龙小心翼翼的了。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曾经的同路人渐行渐远,直到分道扬镳。

      转折发生在二年级下学期,学校认为传统武术无论在社会认可度和学生未来就业方面,都比不上时下大火的综合格斗,于是安排几个苗子学习综合格斗,这里面就包括尹瀚宇和彭祥龙。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后,第一次内部比武,尹瀚宇打败了彭祥龙,这一战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尹瀚宇有策略有能力,把彭祥龙打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学校里炸开了锅,以往彭祥龙在内部比武时可从来没输过,学校单独把尹瀚宇叫走,有意好好的培养,等他回到宿舍才知道彭祥龙跑了。
      等彭祥龙再回来是三天之后了,他纹了身,虽然还没完成,但看的出来是条龙,从背后一直延伸到胳膊,这使得他挨了学校的批评,但学校考虑到他的成绩,到底是没把他怎么样。之后彭祥龙更频繁的出去了,有赵立春给他撑腰,学校也越来越不管他,直到一个月后的内部比武,尹瀚宇再次毫无疑问再次赢了他,甚至连排不上号的徐建森也能跟他五五开,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武校第一是尹瀚宇了,而彭祥龙什么都不是。
      终于有一天,彭祥龙跟他的教练大吵一架,教练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彭祥龙也没客气,一脚把教练踹翻在地转身就走了,这次竟然一周都没回学校!那时,大家都没有手机,谁也不知道彭祥龙去哪了,但其实尹瀚宇是多少知道些的,只是他不敢带学校去找。
      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彭祥龙一个人跑下山,学校联系不上他都快急疯了,到了第十天,学校已经准备报J了,在郭勃的鼓动下,尹瀚宇终于说了自己大概知道他在哪,校长都快气死了,在练武场里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尹瀚宇骂的狗血淋头!
      后来学校安排彭祥龙的教练和尹瀚宇两个人先去找,三天内找不到就报警。可两人到了发廊才知道彭祥龙早就跟小娜分了,不过说大概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爱丽娅夜总会里,于是乎两个人又赶紧去找。
      经过多方打听,彭祥龙的教练还塞了不少钱,这才知道彭祥龙似乎跟了一个什么锋哥,彭祥龙这几天应该是跟着这个锋哥去外地了,应该这几天就能回来,于是他们一老一小就只能天天在夜总会门口守株待兔。
      到了第三天彭祥龙回来了,虽然脸上带着伤却春风得意的,见到他们只留下一句“我明天去办退学”就潇洒的离开了,他教练的脸都气歪了!

      再次见到彭祥龙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后,他褪去学校时的青涩,完全一副社会大哥的派头,他也如那年生日的承诺,要带兄弟们去享福了。
      饭店的包间里,坐着十七八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酒过三巡,彭祥龙开始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把大家听的一愣一愣的,讲到现在挣钱的时候,在场的人更是跃跃欲试,这里恐怕除了几个尖子外,大多在武术方面没什么前途。
      “龙哥,你带带我吧,我也想像你一样风光,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忠心。”,“我也是”,“我也是”。一场酒下来,一个个的都表了态,只有尹瀚宇始终没松口,他是一个坚守底线和原则的人,这就相当于驳了彭祥龙的面子,在场的人都知道看他的脸色,一个个的都对尹瀚宇声讨了起来,甚至说他白眼狼、没良心!
      那天过后,尹瀚宇在学校里开始被针对,什么鞋子放钉子、物品被剪碎之类的每天都能发生,却没人敢跟他正面对抗。他一方面生气一方面伤心,原本都是真心相处的师兄弟,怎么就变成这样?
      后来不知道是谁,在尹瀚宇的暖瓶里加泻药,他拉的都脱水了,学校才知道他这段时间因为彭祥龙受到了这么多欺负。
      尹瀚宇在医院挂水的时候,彭祥龙来了,他揪着尹瀚宇的衣领,把浑身无力的人从床上提溜起来,骂道:“我C了!尹瀚宇,你T马练功夫练狗肚子里了,那帮人那么欺负你,你不知道反抗啊?你T马沙/B吗?”
      尹瀚宇虚弱的说:“我把他们都打一顿,就能变回原样吗?那我现在就打你一顿!师兄,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吧,他们不念的情谊,我念。”
      “C你m的,大沙/B,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特别对!”
      “我不知道什么是了不起,什么是对,但我知道当h社会既没有了不起,也不对。”眼看着彭祥龙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尹瀚宇意识到也许他早就该这么对彭祥龙说话!他应该早一点直白的说出彭祥龙的错处!
      彭祥龙重重的把尹瀚宇甩床里,恶狠狠的说道:“哼,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了,不过我告诉你,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最终能成功,谁管你走的是什么路?”
      “所以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彭祥龙踹门离开了医院,那天之后那些打算跟他的学生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学校,尹瀚宇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每天练功、比赛、拿冠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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