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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迷雾中的噩梦 ...

  •   白晚不敢与瞿渊对视,便将目光转向另一个警察,谢骏行。他在光线幽暗的一角懒散地坐着,双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指骨在餐桌上轻轻敲击,发出几道清脆的声音。

      他低垂着眼帘,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这间旅馆,曾经死过人。”

      白晚心头一震,想起这座别墅过往的种种传闻。据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命案,至今仍未侦破。她紧张地捏着裙角。

      “大家都知道吧。”

      整个一楼瞬间安静下来。

      “迷雾旅馆,”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没发现周遭落针可闻的诡异气氛似的,想了想又继续道:“每个入住旅馆的人都会在夜晚突然消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迹。”

      “但只是据说吧,”是教授柯林瑾。

      谢骏行并不在意被打断,“半个月前这里又发生了命案,就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餐厅的服务员吊死在栏杆上,因为这件事,许多服务人员都离职了。”

      从对方说出第一句话时就隐隐屏住呼吸的白晚,莫名心跳得很快。

      “案件报道说,受害者没有挣扎的痕迹,一切特征表明他就是自杀,这很奇怪不是吗?”

      “受害者生前精神正常,没有自杀倾向。”

      “一个人是没办法将自己吊死在栏杆上的。”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突然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径直走到瞿渊面前,抬起头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瞿警官,你们今晚要住在这里吗?”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却又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瞿渊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说:“是的,这里暂时是我们的调查基地。”

      女子闻言,诡异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奇怪的女人,瞿渊调查出什么了吗”白晚按耐住想要一问究竟的心情,她从小就对警察怀有敬畏之心,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犹如冰块般冷峻的警察。

      白晚的脚踩在木质楼梯上,有“咯吱咯吱”的松动响声,大概很久无人造访过,雕刻精湛的红木扶手被灰尘盖住了颜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白晚想起了那个在这里遭遇恐怖命运的服务员,他的身影和这里的阴暗气氛相互映衬,“太可怕了”。

      墙纸掉得看不出原色,边缘大片脱落,背后露出的白色墙壁上有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霉点,就像这里压抑已久的恐惧和秘密。

      空气潮湿又窒闷,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混合着霉味、灰尘味,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越往上越浓。

      “Tata,受害者不是自杀的,对吧?”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白晚仍希望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

      她紧张地咬着唇,目光闪烁着期待答案。“他杀”,脑海中熟悉的冰冷骤然响起,让她浑身冰凉。

      在大客车上的凶手、楼梯上的凶手,以及犯下夜晚失踪人口的凶手,他们一个个隐藏在黑暗中,如同鬼魅般可怕。

      白晚努力思考着,试图将这些碎片般的线索拼凑在一起。她低声喃喃道:“他们并不像同一个人……但又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思考时,注意力稍有分散,脚尖踢到了一个突起的台阶。

      她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倾倒,吓得她心头一紧。下跌的瞬间,白晚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脑袋一片空白。

      身体的惯性使得她在摔倒前,下意识就抱住了前面的人。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对方,感觉到了坚实的身体,尤其是那硬硬的、犹如磐石般的腹肌,脸部不可避免地撞在了那人的后背上。

      “没事吧??”夏书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过来扶住了她。

      她开始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她脸红了起来,觉得尴尬不已。

      白晚平复了一下被吓得乱跳的心,看到的是一张阳光帅气的脸,邢曜一站立在她面前,他的眉头紧皱,犹如小狗崽般纯真无邪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

      他轻轻问道:“磕到哪儿了?“啊…”白晚在楼梯上站稳,她刚想回答,就看到了刚刚被抱住的人转过身,是樊奕谦,那个拳击手。

      面对樊奕谦那如同狼一般凶狠的眼神,白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

      “我……”白晚刚要开口,樊奕谦已经转过身继续上楼了,夏书润这时也走上前了,他跟在最后面没看到是什么情况,只听到白晚惊呼的声音,此时见白晚好好站着就也以为没什么事。

      跟邢曜一道了谢,“没事,走吧,”邢曜一的嗓音如古老的山泉,清亮且带着一种自然的甜美,夏书润的声音像山涧清泉,流畅而温润,给人一种宁静与和谐的感觉。

      白晚不再胡思乱想就继续往前走了。

      到了晚餐的时候,是夏书润来叫白晚吃饭的,白晚到了一楼,发现来餐厅的人寥寥无几。她看见了白天一直没有出现的咖啡厅老板白若熙,他的状态还是那样虚弱,瞿渊,谢骏行,邢曜一,樊奕谦都不在。

      顾北辰独自坐在餐厅的角落,身影笼罩在阴影中,他嘴角挂着一抹血迹,伤口醒目,像是被人狠狠地在脸上打了一拳。那张原本明朗的脸此刻阴沉如水,以往跳脱的红发也似乎被阴霾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白晚瞥见这一幕,有些担心,但想到中午时候他的所作所为,还是移开了视线,顾北辰敏锐地察觉到白晚的视线移开,心中涌上一股委屈。

      他死死盯着白晚,渴望得到她的关注。然而,白晚却始终没有回望他一眼,仿佛他成了她避之不及的陌生人。

      白晚和夏书润来到餐厅后,与众人打过招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并没有和顾北辰打招呼。顾北辰默默地低着头,心中的苦涩如同涨潮般汹涌。

      程泽瞥了眼顾北辰,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餐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顾北辰原本阴沉的脸色顿时被愤怒取代,他瞪着程泽,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那股杀气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白晚疑惑地看了看程泽,又看了看顾北辰,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她想问出口,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乖乖地开始用餐,试图忽略这尴尬的气氛。然而,她的好奇心却让她不停地观察着两人,希望能找到答案。

      餐桌上,菜肴丰富多样,香气四溢。白晚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菜,却发现程泽和顾北辰之间的气氛依然紧张。她暗暗咬唇,心中越发好奇:“他们究竟有什么矛盾?”白晚偷偷看了眼程泽,见他神色轻松。

      程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白晚的心跳加速,她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紧张。

      这时,顾北辰突然开口,语气冷冽:“你到底知道什么?”程泽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悠闲地品尝着美食。

      “姐姐的职业是作家吗?”这声音是那个小男孩,白晚有些迟疑,她看着对面那个如同人偶般精致的男孩,心头涌上一丝尴尬。她微微点头,轻声回答:“是的,我是一名作家。”

      小男孩眼中好像闪过一丝兴奋,他面无表情的追问:“姐姐写的是哪种类型的作品呢?”

      果然说过一次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是...”白晚想说是推理,但系统的机械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言情,”她下意识地改变了答案:“其实,我写的是言情小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仿佛在为自己的谎言感到抱歉。

      其他人听到这个答案有的疑惑,但下一秒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向白晚。

      易宸似乎愣了一瞬,然后便低头继续用餐,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异常,白晚一头雾水,一边用餐,一边在脑海里询问TA,“Tata为什么让我说言情呀?”声音很甜,然而,AT的回应却一如既往地冷漠:“我没有让你这么做。”这让她感到有些委屈,不禁小声嘀咕:“哼,口是心非。”

      系统不在回复,但白晚知道TA刚才一定是在帮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好转,开始专心地享用美食。

      然而,她也突然觉得,易宸的眼神、举止,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疑惑。看似无害的男孩,似乎也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晚餐过后,白晚坐在旅馆的客厅里,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无法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的恐惧。她想起了祁月,那个沉默寡言、满脸阴郁的唯二女性。

      于是,她站起身,穿过旅馆二楼阴暗的走廊,来到祁月的门前。犹豫了一下,正要敲门,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警察瞿渊,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什么事?”瞿渊问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瞿先生,关于命案,你调查到什么程度啦?”白晚忍不住问道。

      瞿渊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全部真相。”

      白晚有些遗憾,然而,她也明白,作为一名警察,瞿渊有他的职责和底线,有些事情不便透露。

      告别了瞿渊,白晚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动作,她感觉门前好像站着一个人,是错觉吗,门很快就开了,白晚惊讶的发现,祁月居然比她还要高挑很多,一身冷漠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你好,祁月姐姐,很抱歉这个时间来打扰你。”白晚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女人,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和期待。

      祁月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白晚觉得,祁月的冷漠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对世界的淡然。

      祁越默默地打量着白晚,心想这种连性别都会认错的角色在他的故事里通常活不过一天,或者是一小时。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这个小女孩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他的心跳加速?

      白晚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些什么,她鼓起勇气向祁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支持和陪伴,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险。

      而祁越,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精致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进来吧。”祁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侧身让白晚进入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房间里布置得十分简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我要回去拿一下换洗衣物,我马上就回来,”不等祁月拒绝,白晚风风火火跑了出去,又很快回来。

      “你要和我一起洗吗?”白晚有些害羞的邀请祁月。

      有点窒息,“不,”拒绝的很生硬,白晚犹豫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去洗吧,我想好好构思一下故事。”

      “你好厉害,姐姐一会可以给我讲恐怖故事吗,”这回得到祁月肯定回答的白晚心满意足的走进了浴室。

      白晚走进浴室,关上门。

      热水洒在白晚的身上,泛起阵阵蒸汽,她的肌肤在热气中显得更加娇嫩。

      双手轻轻揉搓着细腻的肌肤。

      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至腰间,沐浴时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一想到等会儿就能看祁月姐姐的恐怖故事,白晚就很激动。

      “不害怕吗?”系统TA突然问道,“会害怕啊,但是有Tata和祁月姐姐在就不怕了呀”小笨蛋理直气壮的说。

      祁月独自坐在书桌旁,手中握着一本书,然而他的心思显然不在书上。长发遮掩下,耳朵殷红还不时抖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下来。

      不一会,白晚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睡裙包裹着她娇嫩的肌肤,随风飘动,脸上泛着红晕,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头发湿漉漉的,随意地披在肩上。

      祁月一眼瞥到,水珠沿着颈部滑落,融入了睡裙。

      白晚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看祁月看书。

      头发擦干后,白晚爬到床上,然后看着祁月,兴奋地说:“祁月姐姐,我已经洗完澡了,姐姐给我讲故事吧!”

      祁月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讲述:“这是一个发生在一个古老村庄的故事,那里有一个传说,每年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村子里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祈求神灵保佑村子安宁。但是,这一年,祭祀仪式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村子里出现了一个怪物,它每逢午夜就会出来袭击村民……”

      随着祁月的讲述,白晚越来越感兴趣,听的晕乎乎的。

      相较于祁月以往让人恐惧至骨髓的故事,这个故事显得格外温馨,可以称得上是睡前童话了。

      系统:小笨蛋真好哄。
      白晚崇拜的看着祁月:“姐姐,你的恐怖故事好真实呀!姐姐是怎么做到的呀?”
      “因为恐怖并非来源于虚构,而是隐藏在现实生活中的恐惧。”

      夜幕降临,白晚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灯光透过睫毛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思绪万千。

      阴郁冷漠的女孩祁月已经躺在她的左边闭上了眼睛,白晚不禁想起谢骏行曾说过的那句话:“这间旅馆,曾经死过人。”她紧张地咬着唇,默默祈祷今晚能平安度过。

      冷酷无情的系统TA,深邃而冷漠,毫无感情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它在观察,捕捉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无情地分析每一个数据。

      TA眼中没有人类的情感,只有冰冷的逻辑和无尽的智慧。

      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它准确地执行指令,如同一条无尽链条,紧紧束缚着混乱的世界,赋予它秩序和规则。

      夜愈发深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旅馆的每个角落,与阴影交织出一幅鬼魅画卷。黑暗笼罩着旅馆。诡异的事件接踵而至。

      白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像是通往地下,这里阴暗、寂静,没有一丝风儿吹过。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地压在她的胸口,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视线所及,唯有眼前的那扇门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那扇门悄无声息地缓缓开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

      门缝逐渐扩大,黑暗中的景象逐渐显现在白晚的眼前。

      吱吱呀呀的声音伴随着门的开启而愈发清晰,仿佛在嘲笑她的胆怯,那声音刺破了寂静,令人毛骨悚然,如同恐怖电影中的惊悚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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