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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一次翘班的顾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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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致在外面吃过午饭，又去叶辞家确认他受的都是皮外伤，叶辞也很聪明地留了医院开的证明，在他家聊了一会儿，付致才回去。
到家后想起早上的事，付致让李管家去买条新鲜的鱼回来，就把人赶出了厨房。
傍晚的夕阳洒进客厅时，付致拿着熟悉的保温桶出门，直奔顾氏。
“付先生下午好。”前台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付致笑着点头回应，轻车熟路地走进专属电梯。
到达顶层后，付致从电梯出来，迎面碰上两个人，似乎刚从顾席之办公室出来，脸色铁青。
付致的眼底也瞬间染上冷色。
其中的中年男人他只在网上见过，但他旁边的宋落，他可太熟悉了。
他面无表情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却被叫住。
“付先生，久仰大名。”
付致站住，回身朝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哪位？”
男人一愣，随即轻笑，宋落在一边不满道：
“付致，你怎么对长辈这么不礼貌，你好歹是顾家的儿媳，传出去岂不是丢了顾家的脸面？”
付致舌尖顶了顶腮帮，气笑了。
“看你这么大义凛然的，顾席之就在办公室里吧，你去告状啊。”
他语气戏谑，盯着宋落不太好的脸色，笑道：“不会吧？你们不会是被赶出来的吧？”
“不应该啊，我们席之可是很有教养的男人，除非特别讨厌的人，不然不会这么做的。”
他故作思考一会儿，又说：“没事儿，我来了他心情会好点，你们要不再等会儿？”
说完，不顾面前两人黑沉沉的脸，转身往顾席之办公室走。
刚到门口就被杨业拦住，听他小心翼翼地说：
“付先生，顾总刚发了火，现在心情很不好。”
付致挑眉，还真被他猜中了，看来宋落父子倆把顾席之气得不轻。
“没事儿，交给我。”他拍了拍杨业的肩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多理所当然。
杨业松了口气，点头替他开门，老板娘在，他的安全感就会无限膨胀。
“出去。”付致刚踏进门，就被顾席之头也不回地呵斥了。
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用自己都没察觉的软调问道：“你是要我出去吗？”
顾席之抬头，对上付致清澈的灰眸，神色收敛。
“抱歉，我以为是杨业。”
付致笑了一声，将保温桶放在小桌上，道：
“那你确实是气昏头了，杨业进你办公室怎么可能不敲门？”
“对，”顾席之莫名被这句取悦到，唇角微扬，看着他，转动轮椅来到桌前，“整个顾氏，也只有你有这个特权。”
付致拿菜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将筷子递给他：
“早上我不和你一起出门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想自己开车方便点，我感觉你可能不太高兴，所以做了你爱吃的，来赔罪了。”
付致丝毫不拐弯抹角，顾席之看着他，听见他在心里说：这人动不动说些有分歧的话是要闹哪样？
他说的话很有分歧吗？顾席之没细想，先回答了付致：“没有生气，我知道你做事都有自己的节奏，不会跟你生气。”
付致又是一愣，冷不丁问了一个出格的问题：
“顾席之，你谈过恋爱吧？”
顾席之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付致问出口就后悔了，摆了摆手，“你就当我抽疯吧。”
他真是服了自己，心直口快有时候真是个毛病，付致在心里疯狂吐槽。
顾席之垂眸没再问。
“吃饭吧。”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晚饭，收拾的时候，付致随口问了一嘴：
“宋落带他爸来找你，不会是还想跟你合作吧？”
“嗯。”顾席之顺着他的话说：“往年和宋家的合作项目，宋名海仗着他儿子和我关系好，一度怠慢，在外面宣传他和顾氏关系深，倒是赚了不少关注，和跟别的公司的合作邀约。”
“现在还想着打感情牌，说我不答应重启合作，就会把我忘恩负义的事传出去。”
付致蹙眉，所以，曾经那样都没丢下宋落的顾席之，怎么就突然醒过来了？
顾席之这个人，真是越接触越奇怪，付致想。
顾席之看向他，“现在，我只希望宋家这种杂碎，能尽早滚出商业场。”
这话说得有些狠，付致更不懂了。
“你对宋家......”怎么突然就这么恨了？
后面半句他没问出口，顾席之也沉默地没回答。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付致提着保温桶说：
“公司的事我不适合多问，先走了。”
“一起吧。”顾席之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却皱起眉，他还没到下班时间。
付致饶有兴致地挑眉，“怎么，顾大总裁准备翘班，跟我回家？”
话语间隐约的暧昧散在空气里，谁都没注意。
顾席之看着他，忽然有些疲惫地笑了：“嗯，有点累了。”
付致一愣，看进他漆黑的眼底，片刻后，他摸了摸鼻尖，道：
“那走呗，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然后，顾席之当真放下了所有公事文件，跟着付致离开了办公室。
于是当晚，公司闲聊群里传疯了：老板心情不好，被美人老婆哄着翘班回家了。
而车里，面对突然向他示弱的顾席之，付致多少有点不适应，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地闭着眼假装休息。
只剩下顾席之装着满肚子对自己行为的疑惑，停车间隙不解地看着付致的脸。
他最近，好像对付致不太一样。
顾席之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嘟——”后面的车狂摁喇叭，将顾席之从思绪里拉回来。
付致蹙眉睁眼，“怎么不走？”
顾席之踩下油门，车缓缓前行，“刚才走神了。”
付致轻笑一声，“顾总第一次翘班，还不适应吧？”
顾席之余光看他神色明媚，唇角微扬，“嗯，是不习惯。”
包括付致让他变成这样，也不习惯。
“没事儿，你多翘几次不就习惯了。”
付致颇为幸灾乐祸地说。
顾席之被宋落父子二人影响的心情，因为付致而成功好了起来。
到家后，付致将保温桶放回厨房，转而对顾席之说：
“我先回房间了。”
顾席之回来得太早，一时不知道该干嘛，有些后悔没把文件一起带回来。
他看着付致上楼，在人即将消失在视野里时出声道：
“你...就要睡了吗？”
付致顿住脚步，低头和他对视，见他眼里淡淡的迷茫，反应过来，有些惊奇地说：
“你...除了工作没有别的爱好吗？”
顾席之第一次被问住了，甚至觉得处在偌大客厅里的自己都有些窘迫。
见他不说话，付致反而来了兴趣，往楼下走。
“顾总，你的生活也太匮乏了。”
说着，他打开了电视，关上客厅的灯，窗帘也全都拉上。
“时间还早，看部电影吧，一起吗？”
顾席之看向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电视光打在付致脸上，映得他的瞳孔很亮。
他邀请顾席之，顾席之几乎没有犹豫，转动轮椅过去：
“好。”
付致坐在沙发上，顾席之坐在他旁边的轮椅上，看着电视荧幕。
白光闪烁，画面中出现电影的名字。
顾席之还没看清楚，就听到付致说：
“这是我上次没看完的一部，不过是爱情片，你介意吗？”
顾席之心口一震，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猛地闯进他的世界，顾席之转头看向付致，沉声道：
“不介意。”
爱情吗？
和付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猜猜他俩谁先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