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关东成长（中） ...
-
刻意控制的比分，乾你是在复制昔日那场未完成的比赛吗？原来如此，你并非否定了你的网球。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直到比分来到5-4之后，看着乾揭穿他的谋划，柳甚至在想这是不是也是你数据的一部分，你以为我会看在昔日的不辞而别的份上心软吗？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数据网球终归也是依靠在选手实力之上的，再是多的算计，面对绝对的实力也是无济于事。
这一刻，柳不再遮掩，他说：“曾经我的前辈告诉过我，越是尊重对手，就越是狠狠打败对手。接下来，博士，你可要小心啊，我可是要尽全力了——”
什么？乾的眼里闪过震惊，“这还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真的假的？还是柳你在故布疑兵？
看在全然发力的柳，仁王狠狠松了一口气，噗哩，真的害怕柳因为对乾的不辞而别从而心软。还好，现实和梦境终归不同，这一次，胜利的是他们立海大。
比分6-4，立海大胜利，总比分立海大vs青学3-0赢得比赛，立海大成功卫冕关东冠军，立时立海大有一方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赛场上，乾尤自不敢置信：“莲二，你的实力？”
柳回他：“贞治，数据网球选手的实力终归是依托在个人实力之上的，自身的实力不行，哪怕数据再是丰富，也是无济于事。”顿了顿，他又道：“况且，你又怎么知道你收集的是真正的资料，而不是我刻意透漏在外的资料呢？”
仁王当初的那句‘数据网球选手该如何保护自己的资料’的话，柳可是一直未曾忘记。不是数据网球的仁王的资料柳至今不敢说自己已经彻底掌握，有这样一个样本在，柳更注重数据的隐藏。
柳和乾握手，柳如是说：“数据网球选手如何保护自己的资料不外泄也是一种能力……”
青学输了，当然懊恼，但是在部长缺席的情况下依然取得关东亚军的成绩，也足以慰藉他们输掉比赛的不甘。
当然，某个小少年对不能出赛的不甘也只能遗憾不满了。
隐藏在看台上的僧侣扮相的越前南次郎也不得不承认，青学跟立海大差的有些远呢！自家小少年不曾出赛真的有些可惜了，立海大应该是不错的交战对手。
立海大真的好强啊——
这是所有学校的一致想法。
明明立海夺冠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听到裁判报幕时的声音，幸村还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不曾辜负前辈们的希望。
十六连霸，他们做到了。
同样的位置，大家环绕着幸村，照片再一次在这里定格。
同样收到短信的毛利也非常开心，但是吧……看着搭档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兴奋瞬间打了折扣。不过越智说得也对，这又不是立海大第一次取得关东冠军了，要习惯才是。要高兴也得懂到全国大赛冠军之后再高兴，前所未有的三连霸才算创造奇迹。
“不过，越智，为什么若是立海大取得三连霸之后不可以太张扬啊？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啊！”
“因为老大会生气——”
“咦，老大会生气？为什么啊？”平等院是这么小气的家伙吗？想起国二那年被他们在决赛上打败的牧之腾，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不会是……牧之腾……”
越智点头，肯定毛利的看法，平等院就是那么小气的家伙。
毛利比了个ok的动作，看来只能自己偷着乐了，他可不想享受和老大的对练。
比起毛利简单的短信回复，收到信息的森田、山崎等前辈倒是送上了很大的祝福，甚至还回到网球社参观了一下今年关东大赛的奖杯。
已经毕业的森田前辈与有荣焉：“你们做得真好，又是一座丰碑——”
“前辈们也付出了很多——”
小泉前辈问幸村：“呐，今年的全国大赛也没有问题吧？”
“那是当然，全国三连霸，立海大毫无死角——”
这间盛满了锦旗、奖杯、奖牌的陈列室，是立海大这些年的荣耀所在。
“噗哩，毛利前辈在忙什么，竟然连回学校看看的时间都没有，”仁王抱怨道：“他不会是有了新搭档之后就不敢回来了吧？”
直升的山崎想想隔壁班的毛利，不确定的回复道：“好像是有比赛，印象里他总是在请假……总之，见到的时间不多。”
“pupina，神神秘秘的。”
“你们再说毛利前辈？”说这话的是柳，“我在冰帝论坛看到过前辈的踪迹，据说他是冰帝高中网球部的常客。”
“piyo，前辈这是要跳槽的节奏啊——”
倒是幸村不以为意，“没关系，等我们升学之后就好了，”说着他似笑非笑看一眼仁王，“你总有办法让毛利前辈留在网球社。”
“幸村，噗哩，你这是打算继续称霸高中吗？”
“怎么，不可以吗？”说着幸村对仁王伸出手，“仁王你有兴趣加入吗？” 仁王回握，“当然。”
“加上我们——”
“还有我们——”
同是国三的他们相视一笑。
虽然高中的课业会更重，但是有着志同道合的同伴，哪怕最终大家为了前程各奔东西，但是他们还是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感恩网球社的大家，他们大家一起拼搏荣耀。
他们身后，森田对着小泉感慨：“年轻人真有干劲——”
“少来，说得我们好像年龄很大似的。”小泉看向干劲勃勃的幸村，“不过，咱们国一的时候碰上幸村他们几个可真是幸运，否则碰上锐意进取的冰帝，说不定咱们也得苦战呢！”
森田点头，“关东也许没有问题，但没有幸村他们，全国冠军肯定就不要想了，狮子乐和四天宝寺可都不是吃素的。”
“也是——”小泉也点头肯定，“当年立海夺冠的时候，加藤副部长还打电话跟我感慨过呢，没想到以咱俩的实力立海大还会夺冠。”
“是吗？加藤副部长说的明明是咱俩走了狗屎运才会碰上这么天才的一届新生。”
有幸村他们的立海是幸运，可成为立海大一员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幸运的呢？
切原的英语成绩险之又险的低空飘过，其他几门功课虽然不曾达到优秀的地步，但比之国一，可谓是进步明显。最起码，面对和蒲山的打赌，切原没有丢了前辈的脸面。年级排名比开学整整进步了五十二名，喜得切原的各科老师联合一起再次为网球部奉上锦旗感谢网球部对切原成绩的督促。
总之，立海大的一切都很美好，就连切原对日常时时偏高的血压都在饮食和运动的调养下都有了很大改善，当然，除了迷茫的仁王。
是的，仁王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在进行一场双打的告别赛。
说是告别赛并不准确，应该说这是一场对幻影这个招数的告别赛。
梦里的少年在怀疑自己的网球。
仁王一直苛求极致完美的幻影，但是某种程度上极致的幻影对象就是仁王一个精神分裂的人格。他幻化成一个有别于他自己的形象，去扮演着幻影对象的爱恨嗔痴，用幻影对象的思维行动去行事，却忘了自己本身。
入戏容易，但是出戏却很难。
甚至，当他的思维和戏中人的思维矛盾时，为了追求极致的幻影，他选择杀死自己的认知。
但……
那样完美的幻影，还是他的幻影吗？又或者说幻影的初衷是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面对仁王的询问，幸村如是说道：“不管你幻影的手冢真实也好，不像也罢，但总归是你在控制幻影，而非幻影掌控你。”
“噗哩，追求极致和另类应用，这两者不矛盾吗？”
“矛盾吗？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无我境界。”
“噗哩……你是说？”
幸村说：“南次郎前辈总结的三重门境界一直被日本网球界所推崇，但那是越前南次郎的网球道路，却不适合我。”
他还说：“只有心无旁骛、心无杂念富有经验才能达到无我境界，这种超脱思维控制的凭借经验的无意识的打法，不适合心思细腻的我。”
能创造出灭五感的幸村，最喜欢的是掌控而非被失控，而无我境界对他的精神力网球来说简直是鸡肋的存在。全身心沉浸在网球当中，热爱网球的幸村当然可以做到，但是全身心沉浸在网球比赛中，幸村做不到。幸村认为，竞技比赛是有输赢的，而胜负心强的他在和朋友的交手中都在乎输赢，无我这条路注定与他无缘。
不得不说，和仁王哥哥的交流让他对网球理论有了明确的认知，否则在网球瓶颈的停滞期他也会怀疑自己的网球，也许会走向无我这条不那么适合自己的道路。其实幸村认为关于网球理论仁王更应该问问他哥哥，这方面明治哥哥比他们要了解的多。不过，将哥哥作为最大对手的仁王，在网球方面大概很难和他哥哥推心置腹了。
最后，幸村是这样说的：“你觉得灭五感和梦境冲突吗？”
灭五感和梦境冲突吗？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关东成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