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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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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歌结束后就放学了，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每个人拖着灌了铅的脚回家，脚底板都酸的不行。
有的学生骑自行车，有的学生赶公交车的末班车。
而叶梓煜和辛夷两个人牵着小手，吹着从车窗拂来的小凉风，一起回家。
拉歌没拉个几天，学校就临时取消了，晚上改成了上晚自习，一直从晚上六点半上到晚上九点半，学校要求自行复习高中课程，并且于九月二十三号也就是星期一考试。
所有学生只要是活着的，能呼吸的都抱怨连连。
但是没办法，来到高中，谁还能分得清“高中生”和“狗”的区别。
一天中午，在食堂吃饭，叶梓煜一坐下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吃起来。接连好几天的大量运动，人就会变得特别容易饿，这几天隐约觉得中午吃饭的食堂都变得安静了起来，大家都专心大口大口地吃饭。
“你发没发现咱中秋节假期没有了......”叶梓煜说。
“发现了。”辛夷说。
“咱学校太变态了呃啊啊啊......!我有一个朋友在一中，他们军训不仅早就结束了，而且中秋节还放假了!”叶梓煜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抱怨道。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辛夷淡淡地说。
“对！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咱们却居然要军训！学校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叶梓煜悲苦地说，“一点都没有！！！”
能看得出来叶梓煜此时不仅表面在抓狂，内心也在抓狂。
“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了呢。”辛夷安慰道，虽然她并不觉得沺渚中学能放假。
“呜呜呜.....辛夷，辛夷咱们23号就考试了，pad已经发布说数学要考前三章的内容，物化生考前一章的内容，在本班考试不进行分班。你准备的咋样了?昨天晚上看你做一套卷子感觉你好牛。”叶梓煜说。
“我都准备完了。”辛夷抬头说。
“我数学还差一点......”叶梓煜忍不住骂了一句，好似这样可以缓解她的压力一般，“沺渚中学真是太变态了!怎么军训和学习能同时进行呢?!”
叶梓煜把胳膊横在辛夷眼前，捏着胳膊说：“我现在有一种上知天文，下肢瘫痪的感受。”
辛夷捂着嘴乐，显然她被叶梓煜的话逗笑了。
“你怎么这么有梗啊。”辛夷看着她笑着说。
“可能......是天生的吧。”叶梓煜摸了摸鼻子，带有一丝得意。
“月饼你喜欢吃啥馅的啊?”叶梓煜习惯性掰了一下手指，发出“嘎嘣”的声音。
“蛋黄莲蓉的，”辛夷低着头想了一下又抬起头，“豆沙或者蔓越莓什么的也都挺喜欢的。”
叶梓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巧!我也喜欢吃蛋黄的!我觉得蛋黄莲蓉馅的月饼就是仙品!”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辛夷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军训结束，大家浑身臭汗的聚在屋子里面埋头学习，空气中弥漫着说不上来的臭味，胡艺楠在前面坐着，满级里面鸦雀无声。
“下课的时候你拿这五套卷子出去印一下，其中有两套数学是二三章的内容，第一章就是集合什么的，挺简单的，我看了，都是第一章的内容。”辛夷写了小纸条传到叶梓煜桌上。
辛夷紧接着又写了一张塞了过去:“你做完这些之后再巩固一些基础知识，这次考试就基本没问题了。”
叶梓煜看着眼前这五套卷子着实吓了一跳。
五套卷子，满打满算一个小时一套，至少需要五个小时。
叶梓煜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辛夷，辛夷一直低着头学习，她注意到叶梓煜的目光，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叶梓煜，嘴角的两对小酒窝若隐若现，紧接着又低头学习了。
“我会努力做完的!咱俩这波考试冲冲冲!”叶梓煜递了小纸条放到两人分界线上。
辛夷读完纸条就在这段话下面写了个“好。”，然后又低着头继续学习了。
叶梓煜一下课就拿着这“沉甸甸”的五套卷子去老胡办公室复印了.一进去......不，其实还没等进门呢，在门口就能闻到一股烟味，一进去那味儿就更重了。
这一整个办公室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他一个人，没几天他就把这个屋子腌入味了。
其实一直很好奇，每一次换届的时候，来到这个屋子的老师真的不会投诉老胡吗?
但......目前为止还没有。
“我马上就完事了，还差这几张。”焦点注意到有人来复印了，回头对叶梓煜说。
“好，咱课间十五分钟呢，不着急。”叶梓煜说。
“你印的厚厚那一沓是什么啊?”焦点问。
“辛夷给得我五套卷子让我做一下。”叶梓煜说。
“能借我看一下吗?”焦点问。
“行。”叶梓煜递了过去。
焦点粗略地看了一眼说:“这几套卷子基本包含了这次考试的重难点，基础也有一些，真挺好的。”
焦点温柔地问:“能借我印一下吗?”
“可以啊。”叶梓煜爽快地回答。
“谢谢。”焦点笑着说。
焦点是个白白净净，身上还附有文学气息的男孩子，给人一种文文弱弱的感受。
可能是变声期还没到?声音并不像大多数男孩子那样粗犷，低沉。
甚至可以说......声音有点像个女孩子......
不过本人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一点，因为他其他的锋芒足矣遮住这微不足道的瑕疵。
开学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一张口说话，略微纤细“像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就能明显地感觉到班级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氛，还有一两个男生没憋住投来嘲笑的声音。
但是焦点都没有在意，他好像很有礼貌地等着那几个男生笑完，才继续进行自我介绍，他有条不紊地说自己跆拳道黑带二段，高尔夫可以打200m，还会一点古筝。
当听到高尔夫可以打200m的时候，班级都发出震惊的声音。
他真的就像“焦点”一样呢。
“给你，谢谢你啊。”焦点把印完的五套卷子轻轻递到叶梓煜手上，再一次温柔地道谢。
“没什么的，”叶梓煜说，“谢谢你帮我印卷子哈。”
“举手之劳。”焦点微笑着说。
随着铃声响起，第二节晚自习开始。
“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问我，放学给你讲。”辛夷写了一张小纸条放到叶梓煜那边儿。
叶梓煜在纸条边上写了“好滴~”
“辛夷你有没有发现你在纸条上写得字要比你平时说得话多。”叶梓煜递了一个小纸条。
“好像是......”辛夷写。
“辛夷你字写得真好看，跟艺术品似的。”叶梓煜写。
“学习！”辛夷写了一张小纸条放到叶梓煜眼前。
叶梓煜就像蔫了的小狗一样，只好低着头乖乖学习。
临放学的时候，胡艺楠喝了一口黑咖啡说:“临时通知，明天中秋节，晚自习取消。第二点，周日就是军训表演了，我记得举旗的一个是咱们班的焦点，还有一个是一班的一个女同学。大家掌声祝贺!”
班级响起掌声，但能感觉到大家鼓掌的最大原因就是明天的晚自习取消。
“好!放学！”胡艺楠举起咖啡杯，就好像举起酒杯一样，“大家中秋节快乐!”
“老师中秋节快乐!”大家异口同声地祝福胡老师，有几个喊得老胡。
中秋节一清早叶梓煜就早早出门在辛夷家楼下等着。
辛夷一打开单元门，就看到叶梓煜左手拎着一兜子东西，右手跟她热情招手。
就像日剧里那种很青春活泼可爱的女主一样，好像每一个动作都像精心设计一般，但做的时候却又那么漫不经心，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受。
“辛夷早上好呀!”说着叶梓煜就把兜子拎到辛夷的面前，“你看你看，我带了蛋黄莲蓉馅的月饼!”
辛夷似乎僵直了身体，她被叶梓煜一清早就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吓了一跳，仿佛也是习惯了，她浅浅地笑了笑，看到一兜子的月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藏在心底的感动，好似在体内慢慢流淌。
辛夷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咱们是好朋友嘛!”叶梓煜撅起小嘴，装作不满的样子说，“你要是再这么跟我客气我就生气了哦!”
辛夷轻抚叶梓煜的头说:“嗯......以后不会了。”
她梳着一头的高马尾，但是在上面总是有细碎的小头发浮在上面，摸起来就像棉花糖那样柔软。
“软吗?”叶梓煜说，“呃......我说头发。”
“软。”辛夷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在沉迷地揉叶梓煜的头发。
“我爸今天有事，咱俩坐公交啊?”叶梓煜说。
“好啊。”辛夷说，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公交车开得晃晃悠悠的，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分月饼吃，一小块轻轻掰开，月饼渣滓像毛毛细雨一样落在塑料袋里儿。
“好吃吗?”叶梓煜边吃边问，挂了一嘴月饼渣。
辛夷眼睛不自觉向下看点了点头。
“我一直发现你有个小习惯。”叶梓煜说。
“嗯?”辛夷歪着头看向叶梓煜。
“你晓不晓得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向下瞅。”叶梓煜说。
“不......”辛夷又一次不自觉地向下看，不过这一次她注意到了，然后抬头笑盈盈地看着叶梓煜，不好意思般地点了点头。
叶梓煜本来还是一副笑盈盈地样子，然后突然沉下脸，直视着辛夷的眼睛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