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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if线—堕天 ...

  •   温暖的气息,闹钟叮铃响动。
      顶着杂乱的鸡窝头,滕哉户按下闹钟,从床上起来。
      正常男高中生的房间,墙面上贴了几张漂亮大姐姐的海报。
      从衣柜中随意的拿出校服,套在唐老鸭内裤的外面。
      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走出房间,前往公共洗漱间。
      看着镜子中白色卷发的自己,这张脸看了16年了,真是有些审美疲劳。
      这么想着滕哉户眯着眼睛洗口。
      从对门,一个看起来就很不良的背头粉发少年,也走了过来。
      毫不客气的将正在洗口的滕哉户挤到一旁。
      然后粉发少年便开始自顾自的洗脸。
      “堕天,就算你是哥哥,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滕哉户抱怨了一句,却也为其让开了位置。
      “这就叫过分了,滕哉户你这么娇气,这么不跟那群女学生一起穿短裙上学。”
      堕天毫不客气的嘲讽,洗完脸后,漱了个口,便从柜子里面拿出特殊画漆,在脸上画黑纹。
      “到底谁娇气啊,天天画纹身的。”
      小声嘀咕了几句,滕哉户在堕天发飙前,便刚忙洗完口,随意的摩挲了下脸和头发,赶忙跑下楼了。
      客厅内,摆好了早餐,以及温柔的父母。
      相互问好,滕哉户便直接拿起块面包准备开动,却被一个从二楼台阶丢来的画笔,直接钉在桌上。
      “放下,滕哉户你不知道要等你亲爱的哥哥过来,才允许吃饭吗。”
      来人正是画好黑纹,满脸戏谑的堕天。
      父母似乎见怪不怪,对这对兄弟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指责。
      而滕哉户再被警告后,淡定的将画笔抽出,继续啃其了那块残缺的面包。
      堕天见后,欠欠的把滕哉户手里剩余的面包抢走,抹上滕哉户不喜欢的甜酱,再塞到对方嘴里。
      “你这是霸凌。”
      吃着面包的滕哉户冷漠的说到。
      “叫哥。”
      堕天给自己夹了块纯肉,放在面包内吃了起来。
      “哥,你这是霸凌。”
      乖乖的改口,滕哉户继续反抗堕天的恶行。
      哦了一声,堕天看着傻不愣登的滕哉户。
      又抹了个滕哉户不喜欢的甜酱面包,塞到滕哉户嘴里。
      再度吃了个爆甜的面包,滕哉户emo了。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长得跟他完全不像,性格嚣张古怪,还总喜欢霸凌他的兄弟。
      见到身旁的白色卷发有点小自闭后,堕天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倒了杯冰牛奶给,现在他这个名义上的亲弟弟。
      不得不说,滕哉户是真的好哄。
      接过牛奶喝下发现是正常的后。
      滕哉户便乖乖的说了句:“谢谢,哥。”
      堕天再度笑着,摸了摸滕哉户软蓬蓬的头发。
      红色的瞳孔,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弟弟”。
      吃完早饭后,两人便骑着自行车前往了学校。
      路上遇到的女同学,都对堕天很是心悦,鲜少有关注滕哉户的。
      这让白发男孩有些嫉妒的,朝着自己的兄弟说着:“要是我也能受到,这么多女孩的关注就好了。”
      堕天则把自行车停好,嘲讽道:“你先想想自己那吊车尾的学习成绩吧,说出去都嫌丢人。”
      “我觉得学习这东西可能需要天生的,真的有在好好努力了。”
      滕哉户也将自己的自行车,停到堕天身旁的位置。
      “你少扯,滕哉户。”
      堕天靠在旁边等滕哉户锁好自行车,两人便又开始打嘴皮子战前往了教室。
      堕天和滕哉户同一级,却并不在相同的教室。
      归其根本,是由于堕天和滕哉户学习成绩相差太多了。
      堕天的成绩基本稳居榜首,而滕哉户则是实打实的吊车尾。
      曾经堕天也想曾滕哉户辅导功课。
      尝试了一次,堕天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滕哉户太犟了,脑子又跳脱。
      一个数学公式,堕天讲两个小时,滕哉户都不记。
      不是说,记不住。
      而是滕哉户觉得不感兴趣。
      讲再多,滕哉户听不进。
      把堕天气将滕哉户这个蠢货打了一顿。
      堕天没办法,只能缺了几门考试,争取跟滕哉户同一个班。
      却没想到,那次滕哉户考的很不错。
      过后还那贱贱嘲讽了几句堕天。
      堕天火了。
      自己特意不做卷子,为的就是跟滕哉户这个呆子一个班。
      结果,这个呆子不领情就罢了,还反过来嘴他几句。
      把滕哉户打了一顿后,堕天从此就打消了,跟滕哉户在一个班的想法。
      两人分别后。
      滕哉户来到自己不算吵闹也不算安静的教室,坐在最后一排。
      周遭的环境开始变化,无比的安静,滕哉户看着一动不动的同学们,他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没有恐惧的感觉,起身打开窗户,滕哉户跳楼下去。
      八层楼的高度,足够夺取一个普通男高中生的生命。
      剧烈的疼痛,迫使再度清醒。
      课桌上还残存着自己做梦时的口水。
      早自习课间,教室中的同学零零碎碎。
      常年逃课,被视为不良都吊车尾的滕哉户,并不受班级同学的待见。
      揉了揉肚子,有些饿了。
      白发少年前往小卖部,买了些面包还有香烟。
      下节课又是讨人厌的语言课。
      吃着面包,滕哉户躲在一个角落抽烟。
      脚步来来往往,没有一人看向他。
      望着碧蓝的天空,和昏黄的太阳,不知何的脑袋有点眩晕。
      滕哉户看到碧蓝的天空成为了黄昏,随即有成为了血红再度便会了正常。
      还没有清醒吗?
      当铃声响起,学生开始跑动,仅是几分钟学校的外面便空旷的只有风声。
      再度跳楼,却依旧重复在小卖部购买面包和香烟的过程。
      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这种连环梦,滕哉户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食堂便只有几位工作人员。
      滕哉户暴力撞开食堂门,夺过菜刀,一刀抹脖,了解了自己。
      又是惊醒,冷漠的抬眼。
      语言课的老师,正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讲课,周遭的同学依旧没有关注角落中的白发青年。
      手指黏了黏口水,滕哉户突兀的起身,朝着教室外走去。
      同学和老师依旧没有理会,仿佛不存在滕哉户这样一个人。
      沿着记忆中堕天教室的方向。
      滕哉户向上走了一层,并未在所谓的尖子班里,看到自己哥哥的身形。
      毫不犹豫的走进去,躲过老师的教鞭,狠狠的殴打附近的同学以及讲台上的老师。
      直到引起众怒,滕哉户被群殴死亡。
      疼得浑身打颤。
      滕哉户第三次惊醒。
      这次周遭的同学却吵吵闹闹。
      见到滕哉户苏醒后,临座的寸头男生调笑:“哟,睡仙这次才睡了5分钟啊。”
      这次白发青年露出了笑容:“昨晚休息的好。”
      两人笑着闲聊,最新出的游戏,饮品还有恋爱。
      时间过得很快,滕哉户要去买饭团,寸头男人让滕哉户帮忙带瓶可乐。
      带着零钱,白发男生先走向了上一层楼栋。
      从窗户内看到了,被几个男生围住献殷勤,老大模样正在看书的堕天。
      似乎对目光的注视格外的敏锐,在同滕哉户对视后。
      堕天便推开身前的小弟,走出教室来到滕哉户面前。
      “偷窥你哥?”
      “看看你,要吃什么,我要去小卖部给,你带点。”
      滕哉户并没有反驳堕天自恋的话语,他只是在确定自己是否仍在梦中。
      堕天的存在便是现实的代表。
      “肉肠,牛肉饭团和一瓶纯净水。”
      堕天揉了揉滕哉户的白毛,让其离去。
      而滕哉户也跑下去买小食了。
      只不过在滕哉户转身离去时。
      堕天红色的眼瞳中,所照应的滕哉户并非白发,而是黑色直短发,脖颈处印着一条浅粉色的贯穿疤痕。
      买完速食带回教学楼,就只剩几分钟的时间上课,滕哉户将带给堕天后,便返还教室与自己的同桌分享食物。
      上课听讲,尤其是在梦中已经重复听过了的语言课,对于滕哉户来说很是折磨。
      并没有再睡觉,熬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同桌知道滕哉户会跟他那风云人物的哥哥堕天一起用餐,便先打了个招呼,与其他同学去吃饭了。
      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朝着堕天的教室走去,正好在楼梯拐角碰到了端着两份盒饭的粉色男生。
      “哥。”乖乖的打了个招呼。
      滕哉户将目光锁定在包装精致的盒饭上。
      堕天自然注意到了滕哉户的目光。
      笑道:“饿了?”
      滕哉户点了点头,两人便没有多做废话,找了个树荫在下面吃饭。
      午餐都是堕天亲自准备的,也不知道从哪学的,堕天的厨艺好的夸张,每个国家的特色菜系都很熟练,简直牢牢捆住了滕哉户的味蕾。
      除了是哥哥的关系,这精湛的厨艺便是堕天在欺负滕哉户的时候,滕哉户几乎不会反抗的最大原因。
      堕天的饭盒都是些肉类几乎没有什么蔬菜。
      而滕哉户的饭盒就是荤素搭配,更偏向辣口。
      饭量很足,吃饱后。
      堕天问滕哉户过几天的分班考准备怎么样。
      滕哉户说考到哪个班,就去那个班,他不挑。
      堕天捏了捏滕哉户的脸,气着笑道:“你那成绩,还有的挑?”
      “我不是读书这块料啊,硬学也学不进去。”
      被揪着脸,滕哉户非常平淡的承认自己是学习菜鸡。
      “也确实,你那猪脑子确实为难你了,这周末学校要举行春游。”
      堕天松开手,将饭盒交给滕哉户收拾。
      滕哉户也顺势将饭盒包起来:“尖子班就是好,消息都比我们更加灵通。”
      “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见长啊。”
      堕天起身,例行带着滕哉户在草坪附近散步。
      “跟你学的,哥。”
      滕哉户平淡的反驳,然后被堕天踢了一脚,倒在草坪上,再被堕天从地上拉起来继续散步。
      午休过后,便又是乏味的课间。
      滕哉户是真的一点都听不进去,将头低着,手机藏在课桌跟堕天发送消息。
      “哥,放学要去最近新开的女仆咖啡厅游玩吗,听我同桌说里面的猫耳少女超赞的。”
      发送过去几分钟,都没有得到回复。
      滕哉户便将页面调到游戏,开始打音游。
      打着打着,滕哉户就看到手机中音游的线条,变成了一根根沾着血肉的铁丝。
      画面中祝贺加油的小人,也变成了凄厉的求助。
      滕哉户将手机游戏页面划出,又跟堕天发了几条消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看着窗帘和房顶的铁托,手中触碰窗帘,准备吊死自己。
      手机嗡鸣的震动几下,是堕天发来的消息。
      叫滕哉户别闲的没事干。
      再度将音游打开,变成了正常的手机游戏。
      这次周遭的人群没有变化,梦游变得更加厉害了。
      可滕哉户依旧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事。
      没有其他原因,滕哉户感觉自己所在的世界也不对劲。
      但滕哉户一直没找到漏洞。
      他每天过得也挺好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自寻不快,探索真相呢。
      滕哉户见堕天没兴趣,便发消息,那他自己去女仆咖啡厅的。
      这次回复很快,几秒钟后,堕天同意了和滕哉户去女仆咖啡厅游玩。
      老师有些拖堂,在滕哉户整理好书包,堕天已经在教室外面的廊道等着滕哉户了。
      堕天真的很出名,无论是16岁,就达到了188的身高,很相当具有观赏性的身材。
      还是那张非常符合动漫小说中霸气侧漏的俊帅模样,配上每天都要画的黑纹,以及永远第一的成绩,显得更加特立独行和风流不羁,引得男生崇拜女生爱慕。
      滕哉户见过路的同学都盯着堕天看,说等会去女仆咖啡厅,不会那些猫耳少女都关注堕天去了吧。
      “不爽就回家,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看头的。”
      堕天淡定的说道。
      “哥,你要是喜欢男人就早点跟爸妈坦白,免得到时候带回来个男媳妇,爸妈承受不住。”滕哉户这么说着,毫不意外的又被堕天打了一顿。
      捂着被揍肿的脸,白发青年可怜兮兮的,跟在用手机导航的堕天身后。
      粉粉嫩嫩的装修风格,配上非常二次元的音乐。
      滕哉户从堕天身后探出头,看着店门那穿着短裙女仆装带着猫耳和尾巴的可爱少女。
      女仆在见到堕天后,整个人都定住了,只是呆呆的望着堕天的身形。
      直到滕哉户出来很激动的想要跟少女握手,却被堕天一把拉近店内,女仆才回过神大喊道:欢迎主人的到来,喵!
      “哥,她叫我主人也,好可爱。”
      白发青年念念不舍的看着身后的少女。
      “蠢货,这只是她的工作而已。”
      堕天把滕哉户,拉到餐厅的角落坐着。
      “但是真的很可爱啊。”滕哉户望着店内的几个猫耳少女夸奖到。
      堕天没有理会,拿起菜单观看。
      点了份咖喱牛肉饭,猪排饭,几个小蛋糕,还有两杯冰沙。
      两个猫耳少女端上冰沙,例行公事的表演喵喵舞。
      不过刚开始,就被堕天打断了,不解风情的让两个少女催促后厨赶紧上菜。
      看着两个少女尴尬的模样,滕哉户在旁吐槽堕天真是煞风景。
      然后嘴里面就被塞了超大一勺刨冰。
      “没话找话。”
      将勺子从滕哉户嘴里拿出来。
      堕天将自己勺子。
      和滕哉户没动的勺子交换,嫌弃感十足。
      “哥,这个勺子你用过,能不能跟我也换一根啊。”
      滕哉户看着自己手中被交换的勺子,淡淡的建议道。
      “只有我嫌弃你的,没有你嫌弃我的。”
      堕天否定了滕哉户的提议。
      并拿着自己用过的勺子,又强迫塞了几口刨冰到滕哉户嘴里。
      反抗不了,那就享受。
      被欺负了16年的滕哉户,依然躺平。
      接过勺子,滕哉户安静的吃刨冰。
      后面的菜品也上齐了,堕天照旧拒绝了全部猫耳女仆少女的表演。
      吃的平淡乏味,只能看到别桌的猫耳女仆跳喵喵舞。
      回家时,父母还没回来。
      堕天去公共浴室洗浴,滕哉户则缩在自己的小房间洗澡。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黑了白,白了黑交替进行,书桌上的漫画开了关,关了开。
      滕哉户冷淡的穿了条派大星的睡裤,从房间出来。
      沿着木棕色的墙面朝对面走去,由棕变灰。
      本来是堕天的房间,却变成了书房。
      天空已经变成红昏的落日。
      父母正坐在餐桌上,见滕哉户就穿了间睡裤下来,先是关心滕哉户是觉得天气太热需要开空调吗,随即热情的招呼着滕哉户过来吃饭。
      与从前梦境中僵硬的模样截然不同。
      太过真实,让滕哉户首次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爸妈,哥呢。”
      “傻孩子,你是独生子女,哪来的哥哥啊。”
      父母依旧仁爱的笑着。
      滕哉户却不再犹豫,冷淡的走进厨房,烧了一锅沸腾的热油,张着嘴巴从头淋到尾。
      疼痛致使惊醒,眼皮睁开。
      滕哉户看着自己的迪士尼内裤,以及窗外漆黑的天色。
      再度将房门打开,延墙对面的房门关着。
      白发青年走过去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打不开,便准备下楼。
      “滕哉户,你最好,现在编个让我觉得合理的理由。”
      堕天将房门打开,双手抱胸。
      身上的黑纹已经被清除干净,同样只穿了个外裤靠在墙壁。
      一副如果滕哉户不好好解释,下一秒他就要暴揍滕哉户的模样。
      清醒了,滕哉户看着眼前的堕天。
      “哥,今天晚上我能跟你睡吗?”
      “滕哉户,你倒挺会恶心人的。”
      堕天嘲讽着,却没有明确的拒绝。
      厚脸皮的,滕哉户钻到了堕天的房间。
      干净整洁,还有大批大批关于心理和灵魂研究的书籍。
      滕哉户询问堕天是要当民俗学家吗?
      堕天让滕哉户早点睡,明天就要去春游了。
      不是几天后春游吗?
      滕哉户只是定愣了一会,翻看手机的事情,却与堕天说到相符。
      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沉默了片刻。
      滕哉户接过堕天抵来的被褥,在地板上打了卧铺。
      “哥,你觉得大脑会欺骗自己吗?”
      “大脑不会,但灵魂会。”
      堕天表情冷淡,看了眼睡在地铺上的滕哉户,将房间的灯光熄灭。
      滕哉户没有再开口,堕天已经睡下了。
      滕哉户觉得这个世界越发的像梦境了。
      堕天还在,便是现实。
      不想思考那么多。
      将被子盖在胸前,滕哉户也闭上眼睛进入了沉睡。
      呼吸声平缓下来,没有任何动静造成的声音。
      一只手,将滕哉户的头发拨开。
      位于脖颈处,手指的触碰,一圈细细的切割痕迹。
      红色的眼瞳,安静的盯着那道伤痕,摸了摸滕哉户的黑发。
      触感与注视消失时。
      滕哉户再度变换,成为了那副白色卷发小麦皮肤的模样。
      被堕天用脚踹醒的。
      还想赖床,连人带被子一起被丢在外面。
      直接无视滕哉户,跨过去洗漱间漱口。
      被包饺子的白发青年跟个虫子扭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拖着被子,朝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下楼时,堕天和爸妈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坐在粉发红眼男人身旁,尚未清醒,吃了几口饭,
      滕哉户想请假在家休息。
      然后,滕哉户就被堕天拽着去上学了。
      骑着自行车,滕哉户强行睁开眼睛。
      “哥,我好想当宠物狗啊,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你脑子终于出问题了?”
      堕天今天开的是辆中型机车。
      为了监督滕哉户,速度开的很慢。
      不过在听到白发青年的话语后,堕天骑车靠过去,反手就给滕哉户后脑勺一掌。
      把滕哉户给打一踉跄,控制好自行车,被迫清醒。
      机车又降速到身后。
      团聚在一起的学生,吵闹而期待的提及这场春游。
      白发男生和寸头同座站在一起,嘴里又提到了最新款的游戏。
      滕哉户看着同座嘴巴张合,却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内容。
      他很喜欢玩游戏吗?
      说是春游,没想到是爬山。
      同学们抱怨声四起,就连身旁的寸头同桌都说这次提议太差了,来这么个偏僻又茂密的大山。
      摘下树上的果实,用衣服擦了擦便啃了一口。
      同座问白发青年好吃吗?
      滕哉户说好吃。
      给寸头同桌摘了一颗。
      望向大片种满各种水果,还是路上看到的花园以及稻田,打理的很好。
      这片树林,莫名有些熟悉。
      堕天的班级是第一个出发的,滕哉户的班级排在最后。
      走与山峰中断的时候,滕哉户感觉到有人在树丛中注视着他。
      是他哥吗?
      滕哉户只瞟见了对方红色的眼瞳,便也只是对视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身边的同座,依旧再喋喋不休说着些,滕哉户根本没有映象的事情。
      中场休息,白发青年跑到尖子班找堕天。
      一无所获,大家都说学校没有这个人。
      盯着这群与往常无异的同学,依旧有说有笑。
      滕哉户从队伍中离开了。
      沿着方才看到的红瞳方向。
      丛林的深处,道路却是宽阔的。
      两旁的花草交错攀岩,周遭沿路铺好碎花石,寺庙以红漆铺垫,建筑风格却像是祭祀台装修。
      近千平的空间,大门也是暗红雕花,常有人打扫般干净明亮。
      偏僻的位于山中深处,应当是无人能够搜寻的地方。
      也没有感觉到他人的存在。
      多处的不合理,让这座恢宏的寺庙带上了诡异的色彩。
      白发青年站在门前,轻轻一推便敞开。
      寺庙内部并未有任何佛像,只留着几座庭院和大房。
      在旁便是一祭祀台。
      没有多做观察。
      看道深红的大房内,摆放了座极大镀金的雕像。
      四手四眼,长着两个嘴巴模样,并不像常见的佛像。
      这大房中的雕塑,更接近与鬼怪。
      不知何的,滕哉户觉得这个雕塑长的很像他哥。
      与那雕塑对视。
      莫名感觉这雕塑在看着他。
      只有一个跪拜席。
      滕哉户找了一圈堕天,却未有任何收获。
      外面突然开始下雨。
      透明的雨水逐渐下大,变红。
      成为大滩的血雨,一轮大的吓人的月亮挂在天空。
      寺庙外击打再地上的血水,开始发出人声惨叫。
      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凄厉,背后的注视的目光再度传来。
      四手四眼腹部长有大嘴,约莫三米高的粉发红眼男人。
      没有说话,那男人手中持法杖和金刚杵的东西。
      站立在原地两两对视,他们之间仅有五米距离。
      男人微笑着望向他。
      场景再度发生了变换,寺庙变成了血场,残肢断臂,尸体成堆,腥臭污秽。
      滕哉户看着自己身上裹满了他人的血肉,手中还握着砍钝了的长刀。
      似曾相识的场景。
      是他杀了这些人。
      睫毛粘在一起,望向对面已经将武器收起来的男人,从怀着掏出了两坛酒朝他笑着。
      滕哉户觉得放松,将手中的破剑丢在一旁,迈步朝男人走去。
      由后朝前,一剑将滕哉户的喉咙刺穿,血液从嘴巴喷涌而出。
      眼前的四手男人收回了笑容,静静的望向他的身后,失去意识的前夕,滕哉户向后看去。
      黑色短发,青粉色的眼睛,脖颈处的疤痕,头部和身体像是缝合上去的般。
      肤色明显有差异,身体是小麦色,而脖子和头颅却是冷白色。
      那个的缝合头。
      是他的?!
      脑中似乎想到了很多,去有被抹去。
      他有印象,那可青粉色眼睛的头颅是他的。
      在闭眼的前夕,他看到那缝合头的男人,在安静的看着他,然后便将他的头颅割下来。
      而四手男人则是盯着缝合头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再度睁眼。
      滕哉户发现自己正在寺庙的门口,还没有将大门推开。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除了那个四手四眼的雕塑。
      站在前门,白发青年再度将手搭在门上。
      “滕哉户,你在干嘛。”磁性的声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来,堕天将滕哉户的手拉过,带回山下。
      滕哉户看着堕天,又回头望向那座寺庙。
      又是梦吗?为什么堕天会在这里。
      滕哉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哥,你知道有四手四眼两个嘴巴的雕塑吗?那个雕塑跟你长的好像。”
      被牵的有些铿锵,滕哉户差点被绊倒。
      这话落下后,堕天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
      他不懂,他哥现在的表情为何如此冷漠。
      滕哉户不知道堕天的他只得是谁。
      不过他哥,似乎不需要他的搭腔,他哥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
      在他的耳旁说道:“离那个雕塑远点,滕哉户,继续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吧,我希望你能开心。”
      这话说完后,堕天便放开了他,表情又变成了原来那副不可一世又冷漠的模样。
      滕哉户还没反应过来,他哥放开手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那个跟雕塑一样类似金刚杵的武器。
      对着毫无防备的滕哉户的脖颈处狠狠刺穿。
      还在梦里吗?可他哥不是在这吗?
      滕哉户很疼更多的是不解,嘴中伴着血水发出一声,哥,为什么?
      没有任何回复,他看到他哥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在倒下的前夕,滕哉户奋力向抓住堕天。
      明明已经触碰到了,他哥却向空气一般,被滕哉户直接穿透过去。
      是梦吗?滕哉户挣扎的抬起头。
      却已经没有力气,在死亡到来的前夕。
      耳旁传来堕天的话语:别被灵魂欺骗,相信你的大脑的行为。
      太阳射下,闹钟响起。
      滕哉户关掉闹钟,穿好衣服,从普通的小房间除开,到洗漱间清洗。
      镜子中是有着一头白发卷发的小麦皮男生。
      滕哉户看了几眼,有些疑惑他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抬头望向对门的书房。
      滕哉户不由的叫了一声哥。
      刚出口就愣住了,他不是独生子吗?
      下楼喊了句爸妈,却无人回应。
      滕哉户只看到桌面上钟点工做的早餐,以及父母放好的银行卡和叮嘱。
      父母似乎长年不在家,滕哉户吃完早餐便前往后院骑着自行车去上学。
      路上有很多女生朝他打招呼,男生也对他很是尊敬。
      前往最末尾的班级,老师告诉滕哉户,他的班级在尖子班,不过要是滕哉户以后还缺考逃课。
      就算是最优的成绩,也会因为不尊敬老师被调到末尾班级的。
      教学很乏味,那些课程出奇的简单,滕哉户上了一节课便逃跑了。
      逃课路上遇到了一个寸头男生,似乎认识他,笑着调侃大学霸要去上网吗?
      滕哉户拒绝了,他不爱玩游戏。
      寸头男生也认定如此,两人客套了几句便分别开来。
      来到商业街,琳琅满目,滕哉户看到一家二次元的猫耳女仆咖啡厅。
      进去点了份辣咖喱盖饭还有一个二次元咖啡。
      可爱的猫耳女仆跳了段宅舞,滕哉户觉得很可爱,给了不菲的小费。
      时间过得格外的快,中午去的女仆咖啡厅,出来已经变成了黑月。
      滕哉户沿着记忆返回了家中,应当是普通的两层楼房,却变成了一栋巨大的别墅。
      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就因如此的感觉。
      手中的老式铁钥匙,也在滕哉户面前变成了电动卡的模样。
      宽广的客厅,漆黑到看不清方向,想要触碰墙壁开灯,摸到的确实一只温热的手掌。
      滕哉户向上一提,液体涌了出来。
      用另外一根手指沾了点液体尝尝,是血。
      也确实温热,手掌的断口处血液蔓延在了他的手臂中。
      沿着断掌的位置继续向下摸索,尚有余温的人体,一只手寻找人体的面庞,一只手在墙沿寻找灯光的开关。
      挺壮一哥们,滕哉户摸到对方脖颈处的伤痕,此时手掌也恰好碰到了开关。
      陡然亮起,滕哉户看清眼前的人体,就被捅穿了脖子。
      青粉色的眼睛,那是他的头颅。
      滕哉户想起来了他有个哥叫堕天。
      以及这个白发黑瞳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鸟语花香,滕哉户按掉了闹钟。
      从宽大而又极具设计感的房间起来。
      穿着今日搭配好的校服和装饰,前往了公共洗漱间洗漱。
      将头发抹上发胶打点了个清爽的造型,滕哉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色卷发小麦色皮肤。
      他不是黑色头发吗?
      记忆越发清醒。
      这里是梦中梦。
      上一轮的记忆只停留在。
      他有个哥,这个哥是代表现实的标记。
      以及这个白色黑瞳的头颅不是自己的。
      看了眼对面的房间,那个书房已经很久没用了,钟点工会过来打扫。
      下楼便吃起早餐,将父母给的叮嘱字条放在盒子里,里面已经堆满了类似的话语。
      骑着自行车前往学校,滕哉户熟练的与各个同学们打招呼。
      来到尖子班,老师只要求他上完早自习再离开。
      滕哉户同意了,下完早自习后,便前往商业街游逛,进入一家女仆咖啡厅。
      点了份辣咖喱盖饭,看了猫耳女仆跳舞。
      时间过得真快,上午才进去,出来就已经是凌晨了。
      身后的店家关门,街道上寂静无人,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
      沿着记忆的方向回家,滕哉户看到沿路的玻璃上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可玻璃上的自己有着一头黑色短发。
      而在玻璃中,滕哉户的身后同样跟着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对方的脖颈处似乎有一条截断的疤痕。
      只不过刚刚观察出来,那个脖子有疤痕的男人,便举着长刀将他的脖子桶穿了,回头看向对方的面容和身形。
      滕哉户记起来了,他有个哥,这个哥叫堕天。
      以及杀他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睁开眼睛。
      时钟上倒映的是凌晨3点。
      他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滕哉户准备好今天的穿搭,整个别墅内的生物的动向都能敏锐的五感掌握。
      打开客厅的灯光,滕哉户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卷发,小麦色皮肤。
      他不是黑发,青粉眼吗?
      滕哉户记得,他有个辨别现实存在的哥,叫堕天。
      这是第三层梦境。
      以及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他的身体是那具刺杀他的男人的身体。
      钟点工还没来上班,滕哉户下楼想弄点吃的,不过在下楼的瞬间。
      滕哉户侧身躲过了对面捅来的长刀,顺手捏臂向上拉动。
      并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滕哉户知道对方是谁。
      手中却传来对方脖颈处的缝合触感。
      手腕极为灵活,翻转的朝着滕哉户脖子又是一划,同时另一手扯过衣领向内靠近。
      力道被压制,滕哉户的脖颈被桶穿。
      滕哉户记起来了。
      他有个哥,叫堕天。
      其实也算不上他哥,堕天存在的世界,滕哉户也觉得是梦境。
      追杀他的男人也并不是他自己,只有那颗头颅才是他滕哉户的。
      睁开眼睛。
      滕哉户看着窗外的黄昏,起身前往公共洗漱间。
      看着镜中白色卷发,小麦色皮肤。
      滕哉户笑了。
      这不是他的模样,他的脖颈处应当被割下,缝合自己原来的脑袋。
      这是第四层梦境,他记起来很多事情。
      镜子里倒影着,身后出现了那个拥有他头颅的男人。
      一刀便捅穿了他的脖颈处。
      滕哉户记起来了。
      他根本没有哥哥,这个世界也全部都是真实的
      那个追杀他的男人,就是他自己,可他和那个男人都不是滕哉户。
      他还在梦中。
      再度睁眼,滕哉户回到了那座装有四手四眼两嘴雕塑的寺庙面前。
      而身后站着的正式缝合头的另一个滕哉户。
      并未推开寺庙,滕哉户转身面对另一个持刀的自己。
      “我哥,不,堕天呢。”
      缝合头没有说话。
      滕哉户又问了个问题:“杀我的理由呢?”
      “合理罢了。”
      对面的缝合头出声到,与白发卷发滕哉户的丧垂感不同。
      青粉瞳的滕哉户语调天然偏冷。
      不似答案的答案,没有深究。
      “那你现在要杀了我吗?”
      对面的缝合头摇了摇头,白发青年走向对方,将青粉色的眼瞳撑开。
      青粉色眼瞳的滕哉户也不做反抗。
      滕哉户在对方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同样是黑发青粉眼的模样。
      甚至连脖颈处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并未有任何的缺口。
      手中伸向眼眶,滕哉户将自己的眼球挖了一颗下来。
      捂着眼球漏出的神经,那颗完好的眼球。
      所看到,手中挖出来的眼球依旧是黑色的。
      而在那可黑色的眼瞳,所折射出来现在他的样貌却是黑发青粉眼。
      白发的滕哉户知晓,自己无法看到事件的原本模样。
      对面的缝合头没有任何的动作。
      滕哉户将眼球丢到一旁,走向寺庙,将木门推开。
      身后的男人不急不缓的跟着他。
      再度看望庙中的雕塑,滕哉户问道:“你是堕天吧。”
      如同普通的雕塑一动不动,滕哉户并没有过多等待。
      在未得到回应后,便转身借过另一个滕哉户的长刀桶穿了自己的脖子。
      饥饿感阵阵传来,张嘴便是稀薄而腥恶的味道,却又莫名的苛求。
      粉红的皮肤,包裹一层薄膜。
      肚脐上对接着脐带,对面同样有个弱小而无力的胎儿。
      母亲的子宫,羊水胚胎,对面的则是他的兄弟。
      饥饿感再度传来。
      四条手臂,四个眼睛。
      他看着自己腹部的嘴巴,将捆束自己的脐带一点一点咬断。
      他好饿,羊水太少了,会死的吧。
      对面的婴儿是如此瘦弱。
      甚至没有他一半的大。
      一双手扯断了对面的脐带,一双手将婴儿的头颅送入腹部的嘴巴。
      婴儿的骨头酥软的就像软鱼翅。
      他吞噬了他的兄弟,从干扁的母亲肚子里诞生。
      没有名字,他被称之为灾祸。
      不知怎么样存活,他的母亲再生下他后,就遗弃了他。
      什么都吃,出生时,牙齿就已经丰满,能够学会站立与逃跑。
      最常食用的便是昆虫和死尸。
      生存所强迫的学习能力,迫使他极快的进步。
      能够将锋利的石头割下死人的肉,或者做些灵巧的陷阱捕食。
      依旧不受待见,遇到他的人类,都会抄起石头和制作的斧子朝他劈砍。
      常常饥饿,或许是存在两个嘴巴的原因。
      吃不饱,年龄太小,捕食到的猎物总是有限的。
      除了人类死去的尸体,他也会在半夜偷些小型牲畜,塞到腹部的嘴巴中。
      听到那些活人的呓语,便大概理解的其中的意思。
      除了捕食外,他也会躲在树林中学习那些人的话语。
      活人,比死了多时的尸体更加美味,也更加容易捕食。
      除了在羊水中被他吞噬的兄弟,这便是他第一次食人。
      几个小孩发现了他的存在,或许是觉得人多势众,便来捕猎他。
      可他们很愚蠢也很弱小。
      随意模仿了他们同伴的声音吸引,将单独的孩童猎杀。
      实在轻易,甚至比捕猎猪鸟兔更加轻易。
      先啃头,这样不容易发出太大声音。
      将小孩的下巴拧断,一双手喂肚子,一双手喂嘴巴。
      四个小孩,吃了三个,还有一个断成两半,藏在石缝洞里。
      他实在太饿了。
      村落里的大人很快就赶来。
      却只有十几人,同样愚蠢。
      在他们最后离开时,杀死了落单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明明是更加脆弱的东西,女人的反应却让他厌烦,过于嘈杂而无情。
      想要逃跑,却被他再度抓回,言语间便是推辞。
      大腿被他的腹部咬断,口里便换成了求饶。
      手臂也被咬断,换成了痛骂和哭泣。
      他喜欢看女人哭泣的凄惨模样,那是自私自利的男人所不具备的丰富情感。
      于是,他折磨的,直到女人彻底无法发出声音。
      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三个成年人,也才够他吃五天。
      讨厌饥饿,这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学习能力住够,力道也合适。
      在离开的前息。
      百口人的模样,都被杀死了。
      他觉得待一会,将这些人吃的差不多在离开。
      却看到了,一个黝黑扭曲,六七只手,数十只眼睛的东西。
      试探出大致力道,他将那东西制服。
      对于食物,总是有更多的耐性。
      不过那个怪东西的味道,相当奇怪,像是腐尸,伴着新鲜脂肪的味道。
      味道差太多了。
      待了十几天,他学会了看书,写字,做饭。
      应该给自己取个名字。
      除了堕天外。
      脑中不由的浮现出完全不相及的名字:滕哉户……
      水龙头嘀嗒嘀嗒的滑落。
      滕哉户看着镜中的自己。
      黑色短发,青粉色的眼睛,脖颈处的裂缝。
      “你是谁。”
      镜中人跟随着滕哉户的话语。
      “你是谁。”
      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伤痕,再度盯着镜中。
      “滕哉户是谁。”
      “滕哉户是我。”镜中人回答。
      “那我是谁。”
      “你是堕天。”
      “堕天是谁。”
      镜中人没有回答,模样却转变成为白色卷发黑瞳,浑身沾满血迹的男人。
      “现在的你是堕天。”
      滕哉户冷淡的对视。
      “是的,我是堕天。”镜中人同样冷漠的作答。
      “那么现在的我,就是滕哉户。”
      滕哉户回答着。
      看着镜中人的样貌再度变换,成为了黑发青粉色眼瞳的模样。
      “我是滕哉户,你是堕天。”
      镜中人继续说着。
      滕哉户没有回答,转身走下楼。
      沙发上坐着,两个没有五官的男女。
      滕哉户平淡的说了句爸妈。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坐在桌面,眼前摆放的是眼球,大肠,手指等料理。
      将眼球颗颗送入嘴中,咬开爆浆。
      餐桌对面突兀的出现了,白色卷发黑瞳,小麦皮的男人。
      滕哉户没有理会,吃完早餐擦了擦嘴巴,便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学校。
      身旁的白发青年,也骑着相同的自行车跟着。
      教室内同学空白的脸上,嗡明的发出些听不懂的声音。
      没人在意滕哉户,将书包丢在椅子上,将桌子撞到,仍没有人关注,就像看不见滕哉户一样。
      有同学,与滕哉户身旁的白色卷发青年搭呛。
      滕哉户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从那个没有五官同学的发型,判断这是他的同学寸头同桌。
      不是他看不见别人,是别人看不见他。
      离开了教室,那个白色卷发的青年还在跟着他。
      来到商区,里面的食物都成为恐怖恶心的内脏。
      一直走着,清晰明了。
      翻越草坪,树林,半山。
      再度站到寺庙门前。
      滕哉户朝白发小麦皮,和曾经一模一样的外貌的青年问道:“你是谁。”
      “我是堕天。”
      白发小麦皮的青年回答道。
      “我是谁。”滕哉户指着自己问道。
      “你是堕天。”
      白发青年回答道。
      聊天结束,滕哉户将寺庙的大门推开,朝着大房的雕像走去。
      白发青年依旧在后跟着。
      滕哉户冷淡的指着雕塑问道:“这个雕塑是谁。”
      “它是滕哉户。”
      白发青年如此说到。
      滕哉户冷漠的驳回:“你跟我才是滕哉户,那个雕塑才是堕天。”
      白发滕哉户顺着黑发滕哉户的手指方向,看向堕天的雕塑,淡淡的说到:“不全。”
      绘画室内,滕哉户作为模特,正在被身旁的同学们作为绘画素材。
      正常的面容,却丝毫没有映象。
      起身朝着同学们的绘画面板看去。
      白发,黑发,黑瞳,青粉瞳,人形,怪物,杀人狂,食人魔,男人,女人。
      各种的模样,滕哉户只是静静看着。
      将脚步停留在一个黑色卷发的男人身后。
      那张画作。
      是他的头颅,脖颈处却没有缝合线,头颅与身体的肤色相同
      滕哉户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疤痕,将男人的肩膀拉了过来。
      周遭的人脸全部都是盯了过来。
      黑色卷发男人是和白色卷发男人相同的样貌。
      “你是谁?”
      “我是滕哉户。”
      “那他是谁。”滕哉户指着画中的人物。
      “也是滕哉户。”
      黑色卷发男人说着。
      如同褪色的油漆,身旁的同学全部融化,黑色卷发的滕哉户也消失在眼前。
      空旷漆黑的深林。
      滕哉户再度打开了寺庙,走入大房。
      看着眼前四手四眼两嘴的雕塑。
      “堕天,我是谁。”
      台上供奉雕塑的嘴角,开始扭曲,身上的漆金一层一层的滑落。
      寺庙开始倒塌,森森白骨拔地而起,凭空而来的血海不断上升。
      滕哉户低头看着,从虚空中抓着他裤脚不断哀嚎的亡灵。
      雕塑变成了四手四眼的人形。
      堕天没有给出他答案,只是将手中类似法杖的武器丢过来。
      亡灵越缠越多,像是海浪般堆叠过来,滕哉户不得不用法杖抵挡。
      法杖触碰亡灵的瞬间,便是烧焦的白烟和刺耳的尖叫。
      滕哉户冷漠的清扫。
      亡灵已经变成陌生人的模样。
      渐渐的是猫耳女仆,再到老师同学。
      接着便是父母,最后则是不同类型的滕哉户。
      向下穿捅,这是过往的记忆的群人。
      却依旧没有见过,那个全是上下完好的青粉眼的滕哉户。
      手中的法杖消失。
      从床上起来,滕哉户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脖颈处的伤疤。
      父母不在,没有早饭。
      骑着自行车,许多女学生围着,将准备好的小食和甜品送来。
      将其全部推脱,滕哉户加速骑行的速度,赶往了学校。
      走向尖子班,老师拦住了他。
      告诉滕哉户他的成绩只在榜上,中上游。
      朝尖子班的后几个教室走去,上的课依旧枯燥乏味。
      身旁是从未见过的女同学,滕哉户看不清对方的脸。
      女同学却一个劲的盯着他。
      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逃课。
      女同学却跟着一起,硬要把滕哉户代入女厕所。
      衣柜的服装,不知何时多了些用于缠身的绷带。
      将全身衣服脱下,他依旧是男性。
      镜子中的自己,脖颈处带着青粉色的伤害,头颅和身体像是被连接起来的模样。
      下楼带来客厅,餐桌上坐着黑色卷发男人。
      吃着早餐,对面的卷发男人同样如此。
      骑着自行车,身旁环绕着不同的女孩。
      黑色卷发男人,站在家门口,目送他离开。
      来到教室,女孩们团聚在一起。
      早自习的时间,窗外挂着尚未退却温黄的微光。
      女孩们要求滕哉户放学送她们回家。
      滕哉户拒绝了,说现在才是早自习。
      阴云变幻,乌云下雨,放晴落日。
      眨眼间,铃声响动已是放学。
      教室中只剩下3个女生围住滕哉户。
      寂静的教室,窗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
      送我们回家吧,送我们回家吧,送我们回家吧。
      没有拒绝。
      第一个,是个娃娃头的娇小女孩。
      穿过繁华的商业街,走过欢声笑语的儿童公园,路过邻里吆喝的和谐街坊。
      一路来到了座宽阔的别墅。
      前院中赫然站着,和蔼的父母,女孩跑了进去化身成为孩童模样,与父母嬉笑玩乐。
      第二个,是个中长发有些漠然的高挑少女。
      位于高楼大厦,透明的电梯中,能看到每层楼的工位,都变成楼房连接的生产线,里面的人类通过另一端的人类,一步接着一步的类似方块的东西堆积到自己的庭院。
      到达了顶楼,中长发少女的家如同工厂一般,固化而老旧,没有父母的接待。
      滕哉户听到,房屋内部激烈的嘈杂声和争论声。
      中长发女孩回到前院,熟练而冷漠的将他人传递过来堆砌的方块全部打碎。
      就像大厦其他人传递方块那样的固化,女孩也机械化的,将这些试图侵占的方块清除。
      女孩的反抗,亦是一种程序和服从。
      第三个,是个头发长到腰间,一路走走看看的休闲少女。
      他们走了很久,从羊肠小道穿越到林间野景,再到繁华的大都市,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土。
      除了他们空无一物。
      天空分化成两极。
      青天白云,月明星稀。
      长发女孩站在天空的分界线。
      朝着滕哉户的方向伸出手。
      静静的看着。
      从滕哉户身后,出现了那娃娃头女孩。
      灵魂体般的从滕哉户身体穿透过去,接过长发女孩的手开始跳起华尔兹。
      在白天,在黑夜,两个女孩的身影不断交替。
      天地开始倒转,脚踩白云与黑夜,头顶荒无人烟的废土黄沙。
      中长发少女的身影,也加入另外两个少女的舞宴。
      长发,中发,短发。
      星星,月亮,太阳。
      长发女孩握住短发女孩手,位于滕哉户身旁跳动。
      中发女孩主动接过滕哉户的手跳了起来。
      他跳的是女步,身体跟着女孩的步伐顺畅的跳动。
      一个旋转贴面,中发女孩变成了黑色卷发的男人。
      他们继续跳动着,滕哉户望向身旁的一对。
      长发女孩和短发女孩,也变成了白色卷发的男人,以及那个脖颈处完好的青粉眼的滕哉户。
      滕哉户挣脱了对面黑色卷发的男人。
      将另一对还在跳舞的白色卷发男人推开。
      自己接过手,同完整的青粉眼滕哉户跳起舞。
      “你是滕哉户吧。”
      滕哉户冷淡的说到。
      旋了个半圈,滕哉户与完整的青粉眼十指相扣,压下身淡然的注视。
      “我是滕哉户。”
      完整的滕哉户说着。
      两人的声线完全一致。
      滕哉户将完整的滕哉户拉起,继续划步。
      另外的白色卷发男人,和黑色卷发男人已经消失。
      “我是谁。”
      滕哉户仰手配合着完整的滕哉户转身。
      “你是堕天。”
      完整的滕哉户如此说着。
      血腥,战火,嘶吼。
      低头看着手中持有的金刚杵和法杖。
      他知道这两个武器叫什么。
      金刚杵的名为神武解。
      法杖的名为飞天。
      脚底踩着着血液和软绵的尸体,眼前的皆是些残肢断骸。
      身上也带着些伤痕,想要恢复的想法刚在脑中形成,那些伤痕便开始自动恢复了起来。
      百米外还站着些穿着华衣模样的男人们,与他对视的瞬间皆是恐慌的跪下。
      有点饿了。
      那百米外的男人们,被无形的斩击,斩掉了大半头颅。
      踏过残缺的血肉白骨,剩余的华服男人再不敢行动。
      弯腰捡起男人的头颅塞到腹部的嘴巴,吃了两个人后,肚子才传来饱腹感。
      夏日阳天,冰霜凝结,白发娃娃头的清秀男人出现在了身旁,跟他主动攀谈。
      那些灭亡的尸体,是朝廷派来镇压他的“五虚将”,那些华服男人则是前来监督实况的官员。
      娃娃头男人叫里梅,跟他的关系相对而言比较亲密。
      将那已经啃食大半的尸体,扯下最后半边腿,放与腹部的肚子上咀嚼。
      里梅在旁弓下身子,听不出男女的声调询问。
      “堕天大人,是否要将这些食材打包。”
      清晨的太阳洒在脸上,滕哉户支起身体。
      从衣柜中拿出绷带将自己的胸部缠好,将今日的穿着打点好。
      镜子中脖颈处的伤痕已经消失,头颅和身体成为一体。
      这是她原来女性的身体。
      从楼道下去,客厅的餐桌上坐着白色卷发的滕哉户,黑色卷发的滕哉户,以及头颅被重新缝合的滕哉户。
      滕哉户冷淡的说着:“早上好,堕天。”
      对面的三个滕哉户也回应道:“早上好,滕哉户。”
      四人享用早餐,她吃的很多,比另外三个加起来吃的都多。
      徒步前往学校,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在远处跟着。
      学校的女生们围了上来,分享着她们的日常。
      温和的听着她们的话语。
      一同踏入校园,女孩们的样貌立刻变换,开始相互撕扯殴打啃食。
      滕哉户回头看向身后的站在校园外的三个男人。
      血液不断的向外喷溅,有的落到了滕哉户的脸上,抹了抹脸。
      将周遭挖眼珠啃脖颈的几人推开,继续前往了教室。
      头颅的脑花露出大半,老师拦住了她的去路。
      “滕哉户同学,你已经从学校退学了。”
      点了点头,从学校离开,门口的三个男人依旧等待着她。
      “你们谁是曾经的滕哉户。”
      滕哉户淡然的开口。
      三个男人都回答说是自己。
      领着三个男人在商业街走着。
      路过的人群接在拿着武器殴打周遭的人群。
      死亡的尸体会被众人分食。
      继续朝前走去,散乱相互厮打的人群开始朝着他们攻击。
      豆腐块的捏爆眼前人的大脑,肉块蹦了她一脸。
      尸体越堆越多,脚下的水泥路都变成了有血液组装的红毯。
      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接下来的人群会集体的割下自己的脑袋,掏出自己的心脏摆在她的面前。
      滕哉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穿过深林,在寺庙面前站着缝合头的拿着刀的青粉色眼睛的男人。
      滕哉户看着身后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
      对着身前拿刀的滕哉户说道:“你要阻止我吗?”
      拿刀的滕哉户看着眼前女性身体的滕哉户说道:“这并不会违反规定,我没有权利阻止你。”
      “那你为什么站在寺庙前面。”她如此说着。
      “我是你的大脑,你的选择我早已明了,只是我想见你而已。”拿刀的滕哉户说着。
      没有回话,滕哉户上前接没有回话,滕哉户上前接过了对方的刀。
      抱着自己的脸亲吻了下去。
      两颗相同的头颅就这样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我永不分离,你是大脑,我是灵魂。”
      留下这句话,滕哉户便将寺庙的木门推开,三个男人相继跟了进去。
      淡然的看着女性滕哉户进入寺庙,缝合头的滕哉户身影站在木门外逐步变得透明。
      大方的雕塑不复存在,只有供奉的木桌,以及仅且一人的跪榻,眼前四手四眼两个嘴巴的男人,正双手叉腰的看着她。
      “记起来了什么。”四手四眼的男人说着。
      “我的原身,被堕天你吞噬后,由我曾经吃人经历,所操纵你的过去,以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包括现在的我。”
      滕哉户淡淡的回复到,将身后的三个男人,用方才从缝合头滕哉户拿的刀刃,一个接一个的将他们的脑袋砍下。
      “比我预料的要早一些,呆子这次你还做的不错。”
      堕天笑着,看滕哉户将三人的头颅供奉在木桌上。
      “我也是虚假的,堕天,在我的梦里面掺杂了太多你的东西。”
      将三个男人的胸膛掏出,全身皆是被喷洒的血液,滕哉户继续冷淡的将心脏扯出来。
      “真正的滕哉户还在现实,只要灵魂能清醒过来就行了。”
      堕天笑着回答。
      “现实的身体,是缝合头颅的那具身体吧。”
      滕哉户淡然的说到,这是她生前从未出现过的形态。
      也是她死前拜托堕天的请求。
      堕天点了点头,夸奖了几句滕哉户的木头脑袋。
      只要滕哉户的灵魂能够清醒。
      以滕哉户而言,便决定不允许任何人去干涉她的精神世界。
      就如他堕天所做的这样,可被困与精神世界的梦境里,滕哉户是无法反抗的。
      所以,堕天笑了。
      看着滕哉户将最后一颗心脏挖出,与对应的头颅摆放在一起。
      而后如同当年在堕天面前自尽是那般,将心脏掏出同样摆放在祭祀桌上,再将头颅捏下,放与祭祀台,血液不断从断裂的脖颈和胸口流下。
      做完一切后,那具残破的尸体,倒在那或许本就是,为她准备好的一个位置的跪拜席上。
      本就如此……
      从女到男,从死亡到新生,从身体到灵魂,环环相扣,无限循环,形成闭口。
      所有的滕哉户皆以重生又皆以死去。
      被堕天吞噬的三个滕哉户,成为了堕天的部分。
      被排除为滕哉户,是堕天的分身。
      而代表滕哉户独立个体的女性滕哉户,已经将另外三个成为堕天的滕哉户清扫。
      尽管灵魂上还残留堕天的痕迹。
      致使原本应当是女性滕哉户模样的大脑,变成了缝合头模样的滕哉户。
      可大脑是无法被影响的,身前无数次的灵魂分裂愈合已经让大脑刻下了滕哉户灵魂的具体轮廓。
      真实的记忆,将被重新恢复。
      滕哉户睁开眼睛,位于一间空白到崭新的巨大房间。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残存着缝合线的痕迹。
      堕天完成了她死前的心愿,将原身的头颅安装在了男人的身体上,她的原身已经被自己吞噬。
      四手四眼两嘴的高大身形,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间中。
      “好久不见了,呆子。”
      滕哉户看了眼四手四眼,体内已经拥有,跟她相同气息的堕天。
      有些晃神,好半晌才淡淡的开口到:“好久不见了,堕天,或者是说,哥...”
      话语的落下。
      堕天意味不明的笑了,滕哉户也缓缓勾起了嘴角。
      窗外的天空,依旧如清晨的爽朗的阳光。
      就如滕哉户在梦境中每日起床时的模样。
      他们是否,存活在更加真实的梦境……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这篇整个世界观,堕天招魂滕哉户的仪式。
    于是堕天自己的部分灵魂嵌入了滕哉户的梦境,便就是所谓的哥哥。
    而没有堕天的梦境,才是滕哉户本来的梦境。
    所以从最开始,滕哉户就把堕天当场苏醒的标准就是错误的。
    堕天本人是希望滕哉户能够清醒过来。
    但是醒过来的前提条件是滕哉户能够意识到。
    现在的滕哉户也是虚假的,全部都是虚假的。
    以让滕哉户灵魂的清醒
    而在这期间,堕天又想通过梦境来治愈滕哉户生前的精神状况和对他伤害滕哉户的伤痕。
    但是梦境或者说精神世界的主体是不能被外在介入的,也就是堕天不能强制改变滕哉户的记忆。
    于是只能侧面的,把堕天自己原身的经历注入进去。
    就相当于医生给患者打针,既要把药物注射进去确保治疗效果,又不能留针眼,只能选择开药。
    不过,这个哥哥本来就属于堕天,跟滕哉户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真兄弟的感情,希望滕哉户就留在梦境里面,起码不会再被别人算计,活的也是开开心心的。
    所以哥哥版堕天,是知道滕哉户灵魂和大脑分离了,没有完成本人堕天交代的任务。
    再滕哉户见到本人堕天的时候。
    哥哥版堕天让滕哉户不要记忆曾经的事情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梦,这样可以从根源上断掉滕哉户被招魂回来的可能性。
    不过这话说完后,本人堕天就知道了,就把哥哥版堕天收回来了。
    而那个刺杀滕哉户的,就是滕哉户的大脑是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
    也并没有阻止滕哉户本人恢复记忆,只是作为保护者维持灵魂的稳定性。
    因为堕天知道让滕哉户回忆过去的记忆会很痛苦,大脑会从新开启保护机制,把之前的记忆删除,就很难让滕哉户醒过来。
    然后堕天就,重复刷新创造世界,强硬的让滕哉户的灵魂体卡bug,也是所谓的梦中梦。
    同时塞入堕天,在吞下滕哉户身体后的记忆混淆,让大脑的保护机制不会直接发现问题。
    先用安全的视频掩盖后面的内容。
    就是所谓的擦边过审。
    这也是滕哉户每次照镜子,都能通过样貌来回忆曾经的模样。
    导致滕哉户的灵魂体会产生波动可能被强行扭曲。
    然后大脑就会过来维修,也就是刺杀滕哉户。
    就是这些记忆,如果是滕哉户自己回忆起来的,大脑是不会干预的。
    所以后续的各种场景变化和滕哉户几次的灵魂体,转换都是堕天有意无意的输入自己的经历,再让滕哉户自己回想起来提醒的。
    简单的理解就是:
    大脑=杀毒软件。
    滕哉户的灵魂=主机。
    堕天=病毒。
    各种梦境=卡顿。
    滕哉户被迫回忆的经历=病毒入侵的过程。
    两次滕哉户穿越堕天身上吃人的经历,也是暗示滕哉户自己把原身吃了。
    三个女孩那里,可以解释很多,滕哉户的经历和精神状态,还有遭遇到的外界事故。
    短发女孩=太阳=女版滕哉户。
    中发女孩=月亮=男版被所有人设计的黑发滕哉户。
    长发女孩=星星=男版已经想通一切的白发滕哉户。
    脖颈处被重新缝合头颅的滕哉户,是堕天完成正文中滕哉户最后开玩笑的换头心愿。
    所以不存在滕哉户的成长经历。
    不能讲解太细了,就把大概大家觉得有些迷糊的地方解答一下。
    说太多怕会影响你们观感。
    就这么说吧,滕哉户每次死亡后得到的结论都是正确的,就算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也是正确的,不过这个主体就不相同了。
    滕哉户是男版的时候,已经是被堕天吞下的一部分,所以本质男版的滕哉户都是堕天。
    而女版完整的才是独立的滕哉户。
    至于结尾,堕天和滕哉户有没有回到现实,大家自己按自己喜欢的结局来,给大家留白空间。
    最后的最后,完结撒花,感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
    不是想偷懒,后面的if线我都想好了。
    伏黑甚尔跟滕哉户的养父子关系if。
    钉崎野蔷薇跟滕哉户的野蛮女友if
    五条悟跟滕哉户的憋屈打工人if
    虎杖悠仁跟滕哉户的治愈邻居if
    夏油杰跟滕哉户的相互心理医生if
    都想好了,但是一动笔整个人就有些压抑和烦躁的感觉,就是有种强制笔下人物继续。
    就是有些抗拒了。
    强迫写下去,我自己感觉会把滕哉户写的太充裕了,这样会让人物“俗”了。
    算是给自己留点思维空间,也给滕哉户形象留点可以向外扩展的空间。
    所以还是决定完结,想想大家一路来的支持和陪伴,希望下篇小说我们还能见面。
    完结撒花咯!!!(^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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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文野篇:天才恋爱攻略系统。 主角还是滕哉户。 这篇主要讲的是系统绑定男版滕哉户后,被迫攻略八位对象。 而滕哉户通过自己机智的大脑,成功让八位攻略对象都对他达到-100的好感,并将其追杀的逗乐故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