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被迫开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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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长时间的，抱着自己原身的头颅观看发呆。
要么连续几天陷入沉睡。
要么带着堕天身旁，变成往常那样的用着特殊的脑回路，毫不在意的说着些让人欠揍的话语。
几乎不曾睡觉。
在最开始时，堕天就发现了，每次吃完手指，滕哉户就会沉睡。
后续这种现象越发严重。
显著的萎靡抑郁。
精神状况的缺漏，导致身体机能的节省和保证。
咒力术士，皆是无法治愈。
灵魂的受损，还是让滕哉户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
不能急于求成，慢慢的治疗。
堕天放下相关精神类的书籍，朝身旁的里梅挥了挥手，让其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披了件外套，绕过几节廊道。
推门而进，入鼻的便是浓郁的酒香，和周遭种植的大量鲜花香气。
房间的布局简单低调，却一应俱全。
到算是干净，除了跌落的酒罐，最显著的便是卧榻上放在的头颅，还有将整个身体包裹住，拱起来的被子。
坐在床边，堕天将被子掀开一角，就看到了被白发遮盖住面容，正在睡觉的滕哉户。
滕哉户的头发很多，白头发的时候，比黑发更加的舒适柔软，就跟蒲公英一样毛毛的。
堕天很早就发觉了，自己对滕哉户，总像是无限溺爱毛孩子的主人一样。
在遇到滕哉户之前，堕天是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喜欢养宠物。
现在滕哉户更是自己的半身。
堕天对滕哉户的喜爱，真是算是溢于言表了。
把白发摸乱后梳理好，堕天捏住滕哉户的脸，喊到:“呆子，都睡了两天了，起来吃点东西。”
微微的痛感，至使在睡梦的滕哉户，睁开了眼睛。
她不会做梦。
被强制开机，大脑还有些迷糊。
身体已经吞下了18根手指了。
滕哉户感觉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整日如同踩在棉花堆砌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
对越来越多的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所以，滕哉户选择了睡梦来消磨时间。
扒开堕天的手，滕哉户半眯着眼睛，看了会堕天。
只冷淡的丢下句:“别烦。”，便准备继续躲在被窝内睡觉。
刚感受到温暖的被褥，滕哉户就被堕天用两个手抓了出来。
提在手上，堕天斜眼看着软趴趴的白发男人，正用着死鱼眼冷漠的看着自己。
有点喜剧效果，堕天笑了，加速脚步把滕哉户带到了正厅。
此时里梅已经准备好了午膳，都是些味道清淡的食物。
将滕哉户放到旁边，堕天让滕哉户吃点东西。
虽是清淡，可香气四溢，色香味也是俱全的。
倒了碗酒，滕哉户没有多少食欲，就这酒，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浑浑噩噩的。
滕哉户问堕天自己是不是要老年痴呆了。
“若以现在为准，呆子你以前早就痴傻了。”
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滕哉户喝了口酒，把堕天给她夹的菜，重新夹到了堕天的碗里。
自然看到了滕哉户的小动作，将被堆成小山的碗和滕哉户对调。
堕天看了眼，病怏怏的滕哉户。
养了大半个月了，眼看着滕哉户越来越萎靡不振。
不能在圈养了，再这么养，真要要把滕哉户给出病了。
还是要适当的放任其自由。
吃了几口，还是没有胃口。
滕哉户便又开始扒拉堕天肚子的嘴巴，在那喂饭。
也不在逼迫滕哉户吃东西，堕天让滕哉户在吃完一根手指，就出去找羂索做任务。
不是很情愿，现在她只想睡觉。
堕天没有理会，滕哉户在旁躺在地板上耍无赖的行为。
术士唤出手指，将躺在地上的滕哉户，捏开嘴巴，粗暴的往喉咙里塞进一根手指。
有准备，却还是被呛到了。
趴在地上咳嗽，随势翻了个身准备开睡。
却被早有预料到堕天抓起来。
六个眼睛相互看着。
摸着下巴，在查看滕哉户灵魂还算稳定后，打了个响指，没有给对方扯理由的机会，直接把滕哉户传送走了。
只能说堕天真的很会传送。
直接给滕哉户送到了，贵族咒术师的训练营。
现在的场面就是，只穿着个睡袍的滕哉户，和数百个术师，沉默的对视。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直到有人指着她大喊，是“杀鬼”滕哉户!!
所有人顿时齐刷刷的攻过来。
从上班到上坟，一步到位。
整个训练场都变成了屠宰场。
滕哉户也在对战中，思维清醒了些。
在其他术师，没有赶来前，先行离开。
身上的睡袍被血液贴在身上紧巴巴的，而且实在太薄了，跟没穿衣服一样，她觉得自己要找羂索了。
只是在滕哉户离开不久，贵族各界便街道通告赶来。
宛如修罗场，血液涂溅在了整个地段。
便是深恶痛绝，誓死要铲除滕哉户这个灾祸。
事实上，在滕哉户休息的这些天。
羂索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工作。
对于民间的屠杀，贵族间的挑拨，还是皇室的引导。
使得对滕哉户的怨念和恐惧到达了人皆诛杀的地步。
这个社会都陷入一种焦虑和紧绷的氛围感。
最让羂索满意的是，安倍明杰和菅原忧太在如此有限的时间中，成功将大权稳固，成为了新的领头羊。
真是为她节省了不少事情。
已经能感知到滕哉户咒力的靠近。
喔，不应该说是滕哉户，而是储存在体内源于堕天的咒力。
“杀鬼”再现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都。
皇宫中的菅原忧太和安倍明杰，自然也有所听闻了。
不过，此时大权在握。
滕哉户也发挥完了最大的作用。
安倍明杰本就没有击杀滕哉户的想法，不过是利用起作为个标靶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现在权利得实，大局已定。
原本在滕哉户消失后，也不指望，让滕哉户自主站回皇室队伍。
安倍明杰向将这件事敷衍过去，通过时间的掩埋，希望让滕哉户安定和自由。
但，菅原忧太却持有不同的观念。
似乎真的将滕哉户当成了世间大恶，全力搜寻对方的下落。
这事，安倍明杰提醒过了菅原忧太。
你找寻到滕哉户又有何用呢，我们如此算计对方，滕哉户怎么可能还会听服我们，而且滕哉户现在所做的罪恶，不都是我们一手设计造成的，又有什么资格去抓捕。
不予理睬不予参与，将这件事慢慢平息，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该得到的，都已经获取了，贪得无厌，势被反噬。
这都是包庇，菅原忧太直白的点出。
安倍明杰对滕哉户原本就有私心，如今所产生的愧疚之心，便更不敢直面的心理。
他冷漠的告诉安倍明杰，自己搜寻滕哉户的下落，就是为了招募或者击杀。
这天下虽已成大局，但安倍明杰刻意的回避和包庇滕哉户的事情，从未思考过对方为何如此大规模的击杀，就算有他人的参与和指示。
可滕哉户后续急速的击杀他人也是事实，如此强悍的实力。
若不能加以控制，这天下又何谈安定，他们所做的一切，意义何在。
字字珠心。
安倍明杰没有理由予以反驳。
只是他问菅原忧太一个问题。
觉得自己能击杀滕哉户吗？
菅原忧太没有回复，自用一句，聚以小流而汇之江海。
告诉安倍明杰，滕哉户终究是人，再强也不能独挑整个时代。
“那逮捕滕哉户，是以你的生命作为代价呢，菅原忧太。”
“生死与我们这些人而言，重要吗？还是说安倍家主，你已经迷恋上了权势的滋味了。”
幽暗无光的瞳孔和安倍明杰的紫瞳相交印。
死于强者手中，安倍明杰无怨无悔，这个世道应当被有能力有实力的人带领，一如之前，平清惠独身刺杀的场景。
若真是被平清惠杀死，安倍明杰也心甘情愿的接受，成王败寇，强者可以随意处罚弱者，这本就是他信奉的标准。
当然，与菅原忧太这个出生如此惨烈的时代，却以求国泰民安天下大同的怪胎，并不相同。
他追求的便是最普遍深刻的弱肉强食的准则。
安倍明杰笑着回复：“当然没有，只是菅原忧太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插手。”但也不会参与。
后面一句并未说出，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此次，滕哉户再现，菅原忧太必定会死咬不放，作为现咒术界的掌权人，必定是要召集贵族间开展针对滕哉户的计划。
而安倍明杰这边已经开始逐步集权，整顿各区的管理手段。
虽以对外宣称和所有贵族，皇室断绝一切往来的源上悟，还是接到了来自皇室，邀请众贵族的邀请函。
直接命人将邀请函丢掉，平清惠消失多日，平氏也被皇室的权利介入，站队皇家。
就连的源氏都无从查询平清惠的下落，恐怕已经被人处理掉了。
就如安倍明杰和菅原忧太所说，现在大局已定，由皇室统管。
在外，滕哉户的极尽杀戮也彻底斩断了所有后路。
源上悟此刻陷入了两难。
他有能力反抗皇室的权威。
可此刻再度挑起战争，无疑是对整个国家伤筋动骨，就算最后获胜，也是残破无用的，这并非源上悟想要的结局。
加上，滕哉户的那些暴虐确实为本人所做，并不能直接对外集结咒术师，下令庇佑滕哉户。
最为保险的方式，便是同滕哉户联盟，先稳住民间和被视为领头人的安倍明杰和菅原忧太。
再暗中击杀所有掌权人，进行潜伏氏的大换血。
才能及保证了不会挑起大规模的战火，又能为滕哉户找到后路，以及恢复源上悟所支持的封地制管理。
这个事情，只有咒力几乎不会外泄的滕哉户能做到。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极端低调，不可引出任何波澜，再要是滕哉户能同意。
难度系数极大，可这是唯一能破局的机会了。
翘着二郎腿，将头后仰，源上悟觉得真是麻烦，不过抱怨两句，该做事还是得做事的。
从椅子上起身，抓了快小点心吃，之前替他擅做决定的副家主，虽是好心可本质就是喧宾夺主，已经被撤职流放。
前往源氏家的情报室，源上悟下令，调取大部分势力去搜寻滕哉户的下落。
只是短短十几天的分别，羂索没想到滕哉户的变化会这么大。
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滕哉户，虚无，便是最为合适了。
佝偻的背，下垂的眼，毫无生息的面庞，和通体衰退的滕哉户。
外貌上并无变化，只是由内心枯竭的灵魂，是无法掩盖的。
如同秋尽的枯树，飘荡的灰尘。
心灰了吗，这般的憔悴。
白发男人，找她寻了件衣服。
为了方便计划，羂索现在正好用的是个男人的身体。
血腥味已然习惯，将滕哉户引导一出溪流，拿了套黑色的和服放在岸边。
清水如同美食般都能抚慰人的内心。
一旦空闲下来，滕哉户的大脑便又会陷入无止境的疲倦和低落。
很讨厌的感觉，但她现在连身体甚至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又何谈来控制住自己的大脑呢。
果然，还是睡觉吧。
不过除了睡觉，她还能干吗？
吃饭？也没有兴趣了。
喝酒？也就那样吧。
谈情说爱？可是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爱了，还能给与谁爱意呢。
这么一想，更觉得无趣了。
将头沉在水中，拧下血液。
差不多后，滕哉户从河中起身，朝灵魂处的堕天借个术士吹头发。
“风还是火。”位于山庄的堕天，和滕哉户身体内的灵魂同时开口。
除了不能展示滕哉户脑中的思维，堕天可以共享滕哉户的一切。
“火系的，跟在被窝里面一样，很暖和。”
滕哉户这么说着，堕天在里面又下意识的嘴了她几句，还是把术士借过来了。
虽说可以共享，但堕天的咒力量只能属于自己的灵魂，不能借给滕哉户。
当然在堕天使用滕哉户的身体时，咒力量就会恢复成为堕天原来的强度。
头顶附近燃起几个小火苗，滕哉户担心用自己的术士“净化”提纯，会把头发给烧没了，就当做几个灯笼在头部环绕。
要不是羂索能感知到是堕天的咒力，都以为是什么新型咒灵诞生了。
毕竟滕哉户现在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配上几个火苗，实属像是林中恶鬼的模样。
堕天的术士，这么轻易的借给滕哉户使用。
要不是知道堕天对滕哉户做了那么多狠毒的事情，将滕哉户的灵魂击溃。
羂索都认为这两人真是至交至爱的挚友了。
羂索作为探知欲极强的狂人，自然是能掌握灵魂轮廓的界定。
滕哉户现在的状况，和从前来对比，就像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吧，没有疯掉或者直接自杀，都已经算是滕哉户足够□□的了。
毕竟堕天在场，加上羂索本身也没有看到滕哉户成为疯子的想法。
在滕哉户吃下自己的身体后，之前所遭遇的种种苦难，和关于千年后的事情，他们都再未提及。
见面前男人穿好衣服，白发也蓬松起来。
羂索询问滕哉户要不要吃点什么。
滕哉户摇了摇头，问羂索等会要干嘛。
毕竟滕哉户过来的时候就杀了几百个了，再灭十几个村庄，然后就是杀一些咒术师。
这就没了？滕哉户不敢相信，不是之前要杀三分之一的人口吗，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当然不是，羂索自己否定了滕哉户的猜想，告诉对方这不过是今天的工作量而已。
虽然也三分之一的数量还差小半，可羂索又不是只杀普通人，咒术师死亡所爆发的咒力更多。
只不过，由于咒术师的死亡，并没有扩散民间的恐惧，搞不好滕哉户还会被人称为惩恶扬善的英雄，所以便先拉满仇恨值，再让滕哉户杀那些咒术师。
顺带的，羂索也告诉了滕哉户，现在她所有的高专同学都可以杀死了。
不过有一点，在杀菅原忧太和安倍明杰的时候，必须要在众目睽睽或者极具躁动的环境中击杀，这样才能让局势变成羂索想要的极端化。
滕哉户点了点头，问羂索她要的局面大概还需要多久。
“着急了？”
“不是，只是问问，我还蛮想睡觉的。”
以滕哉户的身体素质，能让表皮产生损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羂索还是看到了对方眼皮下面挂着淡淡的黑青。
“大概来算的话，努力一点，大概10天不到吧。”
这么想，羂索还有10天就可以实行全员进化的大局。
莫名的觉得有些奇幻，若是自己单干的话，还要收集各种各样的咒灵和能人，七七八八的事情加到一起，保险来算，都要几百年的时间。
可有了滕哉户的加入一切有都不一样。
先是堕天下套滕哉户，随顺带羂索推动计划成为盟友。
后是有滕哉户，如此强悍又听话的队友。
之前被堕天的压榨，此刻终于得到了收获。
羂索觉得自己真的需要感谢滕哉户，这个大功臣了。
笑的温和，羂索问滕哉户期待往后的新世界吗。
“并不期待，我们能速战速决吗，我真的有些困，还有点心累。”
“真是不解风情啊，滕哉户。”
瞥了眼身旁，清瘦的散发男子，冷漠的吐槽：“你现在是男的，我需要解什么风情。”
“可我是女人的时候，也不见你多温柔啊。”心情愉悦，羂索笑着打趣。
“那你可以考虑考虑，是不是你自身存在了什么问题。”继续吐槽。
滕哉户把羂索抱着，从山峰闪现到林间，快无踪影，沿着对方指路，朝任务的村庄飞奔。
羂索也因这速度，嘴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手跟滕哉户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