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暴风雨前的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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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哉户是真的觉得女性不能太恋爱脑，很吓人。
虽然想过，洁子带她去安倍府邸是为了小孩的事情。
但是完全没有想过，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洁子还喜欢自己。
尤其是在知道她滕哉户并没有于小孩妈妈有接触，也对小孩并无太多情感的基础上。
洁子以为小孩需要有母爱为借口，毕竟当初那个小孩就是洁子给滕哉户下药搞出来的，只能说是给他人做嫁衣。
洁子想当小孩后妈，也就是滕哉户的妻子。
自然没有得到同意。
滕哉户直接挑明了，自己不会在这个时代和任何人结婚，或者恋爱的，让洁子彻底死心。
语调的不耐，让洁子转移了话题，问滕哉户能不能帮安倍家去拔出咒灵或者其他任务。
说皇室的术师很少，连安倍明杰这种级别的家主都要去接做任务。
滕哉户：这算盘珠子都打我脸上了。
确实没感觉到安倍明杰的存在，但还是拒绝了洁子，她告诉对方自己要照顾小孩，腾不出那么多的时间。
接二连三的拒绝，加上滕哉户小孩的刺激，以及滕哉户本人明明说对小孩没感情，却如此关心对方的态度。
让洁子整个人，都散发出极端的嫉妒和怨恨的低气压。
却生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强颜欢笑，询问滕哉户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小孩。
得到了滕哉户告诉给伏黑甚尔的答案。
“可是，户，你不是告诉过我，凡事得以自己的感官为主，难道那个小孩在你心里面，能排在自身的前面。”
属于是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滕哉户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和自身想法有违背。
也不算违背吧。
她向来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
当初为了内心的道德感，而收养这个小孩，现在也应当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只是收养这个小孩，同她要杀死高专同学的目的，似乎并不相违背。
凭借她的力量，完全可以保佑在杀死高专同学的同时，保护这个小孩的。
最开始是因为，想给小孩未来减少她行为所带来的影响，所以才准备待小孩有足够的能力后，再进行猎杀行动。
可现在呢？
她脑中浮现的是，藤原悠仁那副大善人的模样，以及这段时光和他人的相处。
那个抱着其他小孩尸体的女人，再度出现，她以及多久没想起来过了。
冷血，残暴是滕哉户的代名词。
可她并不是滥杀无辜的。
现在还下得去手吗？
对待藤原悠仁这样的善人。
是何时有了得过且过的想法呢。
滕哉户没有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而在洁子来看，滕哉户的无言便是默认。
她知道滕哉户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无所谓，滕哉户的小孩。
无所谓，滕哉户的思想。
甚至无所谓，滕哉户的死活。
洁子对滕哉户早已不存在最为赤城的爱意。
只是无穷无尽的执著，将滕哉户当成了洁子人生唯一的不完美。
所以只要得到滕哉户的身体或者情感，任意之一都行。
哪怕将对方挫骨扬灰，哪怕让对方深痛欲绝。
洁子都必须通过滕哉户来完善自己的“求不得”。
沉默的对峙，洁子给了足够的时间。
让滕哉户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确实不如我自己来的重要”，滕哉户看向洁子笑颜如花的脸，随即继续补充了后半句：“可那也是我曾经想法所带来的决定。”
光听声音，滕哉户就知道洁子在生气了。
“是因为父亲这个身份吗？”
“有这部分因素。”
滕哉户平淡的回复，她现在脑子也有点乱了，多久没想过回去的事情了，3个月，还是2年。
明明她也很讨厌这个时代，却有些习惯了。
并不是那个小孩，也并不是高中同学扮演的角色。
是她自己开始接受了吗？
从一人的沉默变成了两人的哑巴。
直到陶瓷杯的破裂，和浅淡的血腥味。
洁子将瓷杯捏碎了。
滕哉户：力气还挺大。
或许是情绪已经达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洁子狰狞出了个笑脸，用手巾擦掉手中的血液，请人送滕哉户离开。
心绪也被点明白，滕哉户也有些烦躁，加上感情这东西需要自己消化。
听到洁子的话，滕哉户只是客套的告别后，随同仆从离开了。
离开安倍府，骑着黑马，滕哉户突然想起来了，前十几天的时候，伏黑甚尔来找过她。
没有多余的闲聊，只是笑着告诉滕哉户，未来可能要发生大事件，要不要一起离开。
当时滕哉户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问伏黑甚尔想去那。
没有得到正经的回复，只看到了伏黑甚尔笑了笑说到：“对啊，我们那都去不了。”
那种忧郁感，像是电影中经历事事沧桑的氛围，滕哉户都想给伏黑甚尔点跟烟了，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香烟。
不过滕哉户也没问伏黑甚尔原因，毕竟人家是皇室近侍从事保密工作的。
后面的，大概就是伏黑甚尔和滕哉户聊了几句，对方一直保持着电影男主的氛围感离开。
滕哉户很羡慕这种emo的气质，也出声道别。
记忆结束，滕哉户觉得自己今天运气还可以，遇到了好久没见的菅原忧太。
她还蛮喜欢这位前二老板的。
对方下车，滕哉户下马，找了个隐蔽的馆子，两人坐下来闲聊了几句。
菅原忧太问滕哉户在贵族那边待得如何。
滕哉户说跟皇室那边差不多。
“滕哉阁下的意思是，无论那个阵营，都无所谓吗？”
滕哉户点了点头，对她而言，两个阵营确实没有不同的。
“那滕哉阁下何时才能回归皇室这边。”
目光灼灼。
滕哉户笑了笑说菅原忧太真是为皇室尽心尽力啊。
“不，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意思？”
“意识就是，滕哉阁下不要于皇室为敌。”
“菅原家主，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提醒，除了皇族，无人可以庇佑你了，滕哉阁下。”
话音落下，菅原忧太便起身丢下一句，菅原家等着你的到来后，离开了。
滕哉户：...她拿的不是爽文剧本吗？改剧本了，穿越到权利争夺剧里面了？她这脑子也不行啊。
滕哉户亚麻呆住了，但也并没有多久，就恢复了往常。
见招拆招吧，而且把当下的事情先做好，再考虑之后的安排。
比如先去藤原府，接自己小孩。
然后滕哉户就感受到了三大家主的存在。
同时也了解到了个事情，两个大派要发动战争，解决之前的遗留问题了。
滕哉户：....这还不如让她去隐世算了。
当然，没有强迫滕哉户站队的意思，只是通知一下，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还没明确说开打，不过皇室已经开始散播了贵族的丑闻和统一的想法。
所以这段时间可能会很混乱，而才回府邸的藤原悠仁又要即可出城去往边境的管辖区，亲自商谈和调动那些保护百姓派遣过去的武力。
平清惠的军队，就位于京都附近，不过由于平氏家内部分歧有点严重，平清惠也回忙的不可开交。
至于源上悟作为两派间的独立派，自然是轻松些的，所以这次随同平清惠过来，纯粹是来问滕哉户要不要去源氏府邸居住一段时间。
事实上滕哉户也没兴趣参与权利的战争，也拒绝了源上悟的好意，她总觉得要是住到了源府，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过她倒是想同藤原悠仁一起去边境那，毕竟洁子的话语戳中了她心窝子，她需要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去边境遇到些流氓土匪啥的，正好用来发泄。
不过这件事，被藤原悠仁拒绝了。
他不希望滕哉户牵扯到这里面来，皇室本就对她虎视眈眈。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滕哉户还跟他一起出访，不就是明白的告诉皇室，滕哉户和贵族是一边的了。
而且贵族这边，也大多数对滕哉户抱有恶意，所以藤原悠仁选择了拒绝。
这话，直接让源上悟镇住了，他倒是没想到，藤原悠仁居然真的在这种火烧屁股的环节，放弃到滕哉户这条大鱼。
而平清惠则露出了又来了的表情，却也同意了藤原悠仁的想法。
滕哉户的存在本身就是导火线的作用，就算让对方入局，也不是现在这么明牌的打法，只会亏而不会利。
加上平清惠也尽量不想让滕哉户卷入战局。
这场战役的开始，便是牵经断骨的。
藤原悠仁相当于主动放弃了滕哉户的入伙。
听了平清惠的分析后，滕哉户冷静的点了点头，同时也觉得藤原悠仁真是个好人。
不过滕哉户内心还是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打响的，这样她就不必有太多的想法，到时候把小孩藏在安全位置，等那方获胜，再将其杀死就行了。
不过这样的话，羂索当初要跟她定下的，关于随即杀死三分之一人数，并引起整个区域恐慌的束缚，是不是也可以实现了。
那她去白嫖一个羂索的束缚也是可以的啊。
而滕哉户这种捡漏的想法，被羂索本人否定了。
那是在同三大家商议结束后，藤原悠仁前往了偏地，平清惠为战争做准备，而源上悟也似乎在召集战力，各忙各的。
那几天闲的没事，出去玩又因为外貌特征太显著，别人惧怕，在加上听说要发动战争所带来的危机感，让滕哉户逛的很不舒服。
照顾完小孩后，便找羂索问了些事情。
先是问羂索能不能白嫖她的束缚。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羂索要的是极端的恐惧，才能迸发出的浓厚咒力。
类似这种打战时，大家的内心在面对死亡，虽然也会有恐惧。
但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和所谓的责任感使命感等等，七七八八用于安慰自我的情感作为辅助，所产生的咒力，清淡了多得多。
只有在毫不知情，突然性的死亡，或者在手足无措时绝望的死亡，才能达到羂索想要的目的。
而且羂索还给滕哉户卖了个消息。
这场战斗，并没有那么容易打起来，因为皇室那边的咒术师，并没有可以正经对战贵族的数量。
但他们可以利用舆论和民愤给咒术师们施加压力。
毕竟咒术师再强，也没有多如蚂蚁的平民百姓来到多。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应该都懂的。
当然除了堕天和滕哉户这种实力的除外。
就看两族是这么利用自身的优势了。
滕哉户听着就觉得头疼，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带小孩，去堕天那躲着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被堕天警告了。
估计也是最开始，小孩懂文字的时候。
知道了怪物这个词语的含义。
出去玩的时候，被别人指着说怪物了。
有一次就跑过来问她。
“父亲，我是怪物吗？”
对于这种问题，滕哉户并不想做任何美化，事实就是事实，正确的自我认知，总是要比他人的扭曲来的好。
滕哉户给出了是的答案。
“那父亲，会嫌弃我吗？”
三只彤红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滕哉户。
果然很像堕天啊。
这么想着，滕哉户摇了摇头说自己并没有这种想法。
“是因为，我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因为你还不算奇怪，我之前养过个更怪的，四手四眼，之前还吃人。”
小孩有些疑惑，看着眼前那名为自己父亲的男人，满脸冷淡的说着些完全不搭调的话。
事实上小孩，根本不期待这个男人能够安慰自己，她只想从对方寻求安全和依赖。
“对方也是父亲的小孩吗？”
虽然很不道德。
但滕哉户听到小孩的话后，光是想象堕天成为自己小孩，被自己抱来抱去一个2.7米的男人模样，就想笑。
这么说来，其实自己还真可以算得上堕天的父亲啊。
得到这个结论，滕哉户蚌埠住了。
赶忙结束这个话题，告诉小孩，她无所谓这些，不管是咒灵还是人类或者其他，对于滕哉户而言都不过是过往烟云的存在罢了。
“那我也是不值得父亲关注的人吗？”
“现在不是，但你长大了就是了。”
并不亲近，甚至可以的话。
滕哉户想让小孩更早明白，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会永远爱着自己的道理。
祈求从他人身上寻求爱意，本就是抛弃了自身的一种观念。
所以，在她们形成更深的联系前，就定型吧。
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办法回应任何时代的人。
小孩很早熟，得到如此答案，便也不再多话，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时的滕哉户还是抱住这种想法的，根本没有考虑到堕天是否会伤害小孩。
便直接带着小孩返回了山庄。
踏入的瞬间，小孩便被斩击袭来，不过被滕哉户抵挡住了，并被堕天警告没有下次。
滕哉户点了点头，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吃了堕天给的手指后，便率先离开了。
此后，也去过山庄了三次。
吃下的堕天手指，也差不多有9.10根了，已经没什么作用。
不过这么想着，滕哉户算着日子再过个几天，她又要回山庄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