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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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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秋天已至,广玉兰花已经凋零,药师千月对那个男子身上所受的伤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明白了,那些刀伤怪不得似曾相识,就是啊,难道是师父?
为什么啊,师父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杀人呢?又恰巧流经医馆前,用神药救了那人,这不是比论吗?还有那位姬君,扉间怎地就料定她不是好人?真是犯了老难了。
千月坐在院中,赏着院中月季,吃了点云片糕。又在走神。傍晚徒步走去,不觉走远。看不见来人,仿佛天地间空余自己。
“玥医师?”那人叫着,千月未应。
“阿玥。”
千月仍是失神地走着。
那人有些担忧,望着滔滔川水,那是能淹死人的程度,他索性跃过对岸,抱住了千月。
“嗯?谁啊?”
千月很疑惑,刚才是谁叫着自己原来的名字?声音还有点熟悉?可惜她刚刚正专注于思索自己心中的疑问。她等着人开口。
他却因为少女的嗔问而松了,却责怪道:“这是怎么了,叫你都不应。”
她转头,青年眼中又多了几分冷漠。
“是你啊…把刚刚在想事情,可以先松开我吗?”
青年这才发觉失礼之处。
“多有得罪。”青年松开了她。
等千月反应过来才勉深地笑了笑:“你是以为我要自尽么?哈哈…”
青年脸黑得难看,显然是不想承认。
“哼,有什么好笑的。药很好,
有用,半个月就好透了。”
千月知道他说的是一个月前她救了他的道谢说辞。
“嗯,那神药确实能将濒死之人从三途川中拉回来。千月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看着青年,用手掌透过他藏青色的袍摸到了心脉所在处。
“得罪了,复查一番。”青年蹲下,搂着她让她好好地把脉。她也没觉得奇怪。
“额。除了跳得快些没什么杂音,心脉无损,伤口我就不方便看了。”千月挑了挑眉示意青年把自己放下。
青年像是没察觉到,反而抱着她搂着她的脖颈。
又是刺挠的头发。
千月有些疑惑想着他这是咋了。
“见你才快,这是病吗?”青年在她耳边问道。
“不是吧……书上说…啊?”千月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她想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已经晚了。
青年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千月始终没有把他推开,这说明她心中有他,他坚信了心中的想法,托着千月的后颈,朝着她的唇就是吻了下去。“你知道的…”
青年说罢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药师千月的 cpu要烧了。
《关于我见过两面的病人夺走了我的初吻这件事》
什么,师父只让我看过一眼,不懂……”
千月眼神迷离、被亲得迷迷糊糊的。
千月这才想把他推开。
推不动,青年没使全力,定力可以,定力也不可以。
战国年代的人不都是禁欲的吗?
没这么开放啊。
果真是千月想太多了虽说她早已红了脸。
“抱歉,没忍住……”青年撇过头去,虽桀骜不驯却又带着真诚。
“你…你才见过我两面,与我相处两天,怎地就……”千月百思不得其解面前青年的举动。
青年语塞,总不能说她的怀抱实在香香软软的,那天晚上的拥抱让他有了非分之想吧?
不过确是一见钟情,有那么多人想让她死的,战国有头一回见把自己从三途川这么费劲拉回来的人罢了。
“两三天又如何?这年头半日定终身都常见,我心悦你有错吗?”
青年皱着眉头向少女施压,冷冷地问着她。“没错……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是我还是对你感到陌生…不太熟悉……”
“无碍,日后自有时间‘好好熟悉’的。”青年声音颇带怒气,却是笑着说的。这才是最吓人之处。
用双手千月羞红了脸,钻进他怀里捂住了脸。”你救我我以身相许报之道谢容我再想想吧……”
空余沉默。
之后是青年慢跑抱着千月把她送回了医馆。
千月到了医馆头还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迷瞪的!傻不透气,那人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她还是不解。
等等,他还没告诉她他的名字呢!家族是何?怎地就突然做此决定?王曦月在现世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收到过情书或听到谁的表白,如此看来…
只是有谁会一见钟情欢喜她心悦她还忍不住要开口证明呢?只是因为她救了他吗?
忍者的世界,还真是奇妙,报答竟是以身相许?
那早知如此便在一开始要钱了,让他觉得自己庸俗不堪,也不至于费他心力,朝思暮想,自己也因个清静了!荒唐!千月在劳累与心惊中眠。
千月一觉醒来还疑不掉昨日的荒唐事。
她不想依附于男人而存,更别提是这战国,女子生育持家,男子战场杀敌。
一旦嫁人,她便失去了自由,就要冠上夫姓,成为另一个人了。
到那时,药师千月便不是药师千月了。
她是对情爱之事反应迟顿,而不是欢喜那人。
千月明白自己的身体也不足以成亲,她愿意孤守一生。
她决心再见那人时与他说明白。
再者说,那人既不是千手一族的人,又受了那样的伤,那一定是……宇智波。
千月不敢想了,那太可怕了,她摸了摸嘴唇,心中苦涩自语道:“自古造化弄人,天不遂愿,众生皆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