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饥渴症ABO》海巡

27、所以我应该把停车场盖在哪里

　　沈怿像是哮喘发作一眼大口地呼吸，颜子尧还压在他身上，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怿视线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滑，然后飞快收回，脸颊泛红。
　　——刚刚好像，听到颜子尧解开带子的声音了……
　　——怎么办……
　　沈怿脑子里此刻混乱不已，并且开始放映生理卫生健康课的全部内容。
　　“沈怿，对不起……”颜子尧垂下头，用一种懊悔的语气说。
　　“怎么了？”
　　“我太自私了……我不该回来……”颜子尧的嗓音在这种委屈的情绪里变得很哑，沈怿觉得鼓膜都嗡嗡作响，他接着说：“我，去找沈东升那几天，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我差一点就死在那了。”
　　沈怿喉咙发紧，没说话。
　　“我找沈东升的主要原因是，我想找我母亲的尸体，沈东升把她带走了，我只是想让我母亲能睡个好觉……”
　　——睡个好觉，这种说法……
　　沈怿觉得心疼，于是轻轻抚摸颜子尧后脑勺的碎发。
　　颜子尧像某种猫科动物，在沈怿锁骨里蹭了蹭。
　　“万幸的是，我见到了她，不过逃走的时候被姓沈的发现了，然后他启动了房子里的机关，我没躲过，被打了一针。”
　　颜子尧在沈怿耳垂上咬了咬，沈怿不安地动了动腿，又察觉到被什么东西抵着小腹，慌乱停止了动作。
　　“其实……我猜测过这种药的解决方法，很不幸，我猜对了，我不应该回来，可我又离不开你，想见你，沈怿，对不起……”
　　“你那时候是因为‘上瘾’症状吗？”
　　“嗯，差不多。”
　　沈怿觉得有些低落，但他又说不上来，比起因为饥渴症而回来，沈怿更想他因为……因为喜欢。他发现自己开始变得贪心了。
　　“我很早之前就得了‘沈怿饥渴症’，比你要早好久好久……”颜子尧身子更低了一点，开始不安分地磨蹭。
　　沈怿推了他一下，无奈Omega的本能让他全身发软，他把头抵在颜子尧胳膊上，咬着唇。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妈妈的花园，还记得那个密码吗？十二月十二日，第一次想抱你，三月十八日，第一次觉得需要你想你在身边。”颜子尧抬起身子，看着沈怿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从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得了沈怿饥渴症，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沈怿感觉心脏快要跳出他可怜扁平的胸腔，他愣愣地盯着颜子尧那双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睛。
　　“虽然这很破坏气氛……”颜子尧突然说，把床头一个遥控器丢到隔壁床上。
　　沈怿：？
　　“但，齐晓薇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他朝齐晓薇很努力地摆口型‘please’。
　　沈怿：？？？
　　隔壁床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齐晓薇黑着脸坐起来，十分无语地用遥控器把角落的轮椅调到身边，然后没眼看地控制轮椅出了房间。
　　属实是有点难为她。
　　咔嚓。
　　齐晓薇把门贴心地反锁上了。
　　沈怿此刻脚趾抠地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
　　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颜子尧信息素的浓度只增不减，整个房间里那股雪松木的味道似要溢出来一样，沈怿被这种高浓度的信息素浸泡得止不住发抖，因为高度契合的信息素，他很容易就会被颜子尧诱导。
　　不知道是第几次他被弄得发抖，他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说：“你的信息素……收一收……我……”
　　还没说完，颜子尧突然俯下身发狠地咬住他那不堪一击的腺体（脖子以上），沈怿感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太阳，浪潮汹涌地将他包裹住，他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有刺眼的光，沈怿痛苦地哭了起来，本能地想要逃走。
　　颜子尧按住他，安抚似地抚摸他的脊背，嘴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消减。
　　雪松木信息素霸道地融合到每一朵栀子花里才罢休，颜子尧舔了舔沈怿的腺体，上面全是他的咬痕，“沈怿……？”他沉声问，怀里的人已经在那波汹涌的信息素融合里昏了过去。
　　颜子尧只好起身独自收拾房间，Alpha在完全标记自己的Omega时会出现很强的领地意识，他不想让其他人踏足他们的房间。
　　颜子尧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好，然后有些疯狂地欣赏了一会沈怿晕过去的样子，确保自己把这个混乱的场景刻进脑子里之后才把沈怿抱去浴室。
　　沈怿在温水的浸泡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找颜子尧腰上的伤口，颜子尧侧下身子去听，沈怿声音小猫一样微弱。
　　“还疼吗……？”
　　“不疼。”颜子尧感觉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捏了一下，掐出蜜来。
　　“……不能碰水。”
　　“没事，我想陪你。”
　　沈怿没了力气，倚靠在颜子尧身上，温热的水蒸汽熏得人困倦。
　　“颜子尧……”
　　“嗯？”
　　“颜子尧……”
　　“我在。”
　　沈怿嘴角勾起笑，他觉得这样很好，但又说不上哪里好。
　　自己的每一声呼唤都能得到回应，颜子尧从不会敷衍他，每一次的回应都温柔地要把他融化，于是沈怿笑着闭上眼睛，陷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
　　早上，
　　白医生下楼冲咖啡的时候就见到了轮椅上黑着脸的齐晓薇，以及本该用来修养的‘病房’紧锁着门。
　　“是我想的那样吗？”白医生问。
　　齐晓薇还是黑着脸，把不知道哪里来的生骨肉喂给狂龙。
　　白医生轻轻闻了一下，其实也并不需要闻，这座老宅现在闻起来就像是春天到了一样，充斥着鲜花和雪松木的味道，花房都不比这里浓郁清香。
　　白医生摇头叹气，本来还准备观察一阵子这种限制生长的药注射在成人身上会有什么反应，这下看来是不需要了。
　　“我会恢复本该有的样子，对吗？”齐晓薇终于开口。
　　“嗯。”白医生喝了口咖啡，“你不想变回正常样子吗？”
　　齐晓薇没说话。
　　“你……虽然这样问可能不太妥当。”
　　齐晓薇盯着白医生，抿着嘴，她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白医生要问出口的话。
　　“你是自愿被完全标记的吗？”
　　窗外的阳光一寸一寸洒向地面，可这栋老宅的一角却始终处在黑暗中，齐晓薇忽然想起一个下午，她坐在沈东升对面，那时候她的唇语还不是很熟练，需要把手放在对面人的嘴上，细细感受。
　　她指尖碰到沈东升的胡茬，把那段嘴唇上的震动在心里转化成字，然后连字成句。她断断续续地把这写无法读懂的文字复述出来：
　　“为了寻找你……”
　　齐晓薇冷笑一下，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叶，又一次把这首诗呢喃而出：“……我搬进鸟的眼睛，经常盯着路过的风，也忘了听猎人的枪声。

　　实在是，懒得改，所以略吧，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