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羽毛可以爱上神仙吗》泠兵器

7、人心

　　蜃有一个天界的朋友，叫常枫。常枫性格活泼，与蜃刚好相反，每一次来总会给蜃带上几瓶酒。蜃在洞中藏有些许世间珍酒，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常枫带来的。常枫是个高大正气的男子，眉宇间有些许非凡的气度。
　　这或许就是神仙吧，让人敬仰。
　　常枫待我很好，在我心中就像哥哥一样，或许是他天生自来熟的性格，他喜欢摸我的头发，或者看着我笑。这些动作会让我感觉很温暖舒服，但从内心也会有些许小小的抵触。
　　因为我心里的那块地方一直是留给蜃的。
　　渐渐的，我从蜃那里学到了一些法术，虽无法创造生灵，百草复春，但让一朵小花盛开，变个花草虫鱼还是可以的。
　　那日常枫走后，蜃眼中焕发出些许光芒，并告诉我明日起下山修行。若修行成功便可得道升天。
　　“你也要多加努力才行。”他摸摸我的头，没有常枫的稳重踏实，但是轻柔温和。蜃内心应该是个温柔的人吧，我时常这样想。
　　我们在山下开了一间药铺，给那些没钱治病或者得了疑难杂症的人治病。若对方没有钱财，也不强迫收取药费。我陪在蜃左右，当了他的药童。蜃换下了那身蓝绿相间的孔雀服，穿的白衣翩翩，引得不少少女侧目频频。而我则一直处于少年模样。
　　渐渐的，蜃的小药铺在这一代有了些许声望，不少百姓的恶疾都被他医治好了。蜃待人冷淡但不失仔细认真，人们称他为“药神下凡”。
　　只是，树大招风，任何事情也都是一样的。
　　蜃因为不收百姓钱，药铺每天门庭若市，而周围的药铺则门可落雀。那些药铺老板也没有蜃的医术精湛，便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联合起来收买了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让道士大肆宣传蜃是妖术救人。
　　百姓是迷茫的，心里也自知天下或许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自然也不应有像蜃这样只看病不要钱的神医。便从心底开始怀疑。他们又买通了几个人佯装成中剧毒的样子指证是蜃给他们看的病，抓的药。
　　百姓被彻底迷惑了，忘了蜃对他们的好，忘了他们治好的恶疾，身体上的小伤小痛便开始怀疑是因为蜃的“妖术”。纷纷称蜃为妖医。
　　我曾试图争辩可遭到了蜃的制止。
　　“这件事就当是一次教训，你对别人好，不一定会换来对等的好处。更何况我们确实是妖。”蜃眼中平淡如水，千年的修行带给他的，不只是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