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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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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英语竞赛地点在十六中。
考试这天是周日，一大早致远就包了一辆大巴在校门口等着学生。
总共二十个学生外加三名随行老师。
柯远到的还算早，车厢里还有大把座位任他挑选，他挑了最末尾的位置。坐在过道的座位上，腾出里面一个空位像是特意给谁留的。
陆陆续续有学生上来，蒋煜也在其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柯远，径直走过来，路过的空位愣是看都没看一眼。
蒋煜站在过道上，对柯远说：“能让我进去吗？”
柯远头也不抬地说：“不能。”
蒋煜僵持了一会，这么大个人堵在这实在怪异，八班英语老师李倩走过来询问，他才坐了过道另一边的座位。
李倩看了柯远一眼，问：“你那位置是给池临留的？”
柯远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反驳说：“不是。”
李倩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说：“那你一个人占俩座？”
柯远：“……”是，就是给他留的怎么了？知道了就别问！
等李倩走后，柯远才拿出手机打开某人聊天框。
这货怎么还不来？
走元：你路上掉坑了？
降临：起晚了，马上到。
走元：……你怎么不考完试再起呢？
柯远察觉到旁边有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他偏过头去，看见蒋煜正盯着他。
那眼神里，满满都是胜负欲。
“……”
这人绝对魔怔了。
几分钟后，池临才踩着出发的时间点上了车。
早上的温度还是有点凉，池临上身就只穿了一件薄短袖，和车上人均一件外套的情景格格不入。
李倩坐在第一排，看到他上车就忍不住开口说：“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十六中那边的温度更低，你说去挨冻还是去考试啊？”
池临当然是去考试的，出门太急了没找到合适的外套，干脆就这么穿着出来了，也没想到外面的温度这么低。
李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让司机把车内温度调高一点。
柯远见他一身清凉，眉头轻蹙，在他要进来时忽然伸出腿挡住了他的路。
“你坐外面。”柯远说完就调了个座位，改成靠窗坐。
随后装作看向窗外，手肘撑在车窗边沿支着下巴，没有要搭理他的打算。
过了几秒，池临才收回目光乖乖坐到他原先的座位上，没过一会，感觉头上有一股热气喷薄下来，他抬头看去。
车顶上的空调装置正好对着池临。
原来不是在生气。
是在怕他着凉啊。
池临勾了勾唇，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笑了一下。
十六中在兰州市的另一头，坐巴士也要一个多小时。
下了车，吹来一股冷风，将他们从车上带下来的热气散了个干净，身体顿时不适应地抖了几下。
柯远跟在池临身后下了车，他越看池临身上穿的越觉得不顺眼，脱了外套扔过去，冷冰冰地说：“穿上。”
池临没想接过来，把衣服摁回他手上，说：“我不冷。”
柯远抬眼看他，说：“我热，行了没？”
“……”
柯远正盯着他，池临也只好听话地把外套穿上了，套在柯远身上略显宽松的外套穿在他身上刚好修身，池临整理了一下勒得有些紧的袖口，忍不住说：“有点小。”
柯远：“？”
说他小？
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怎么可能小！
柯远重新审视了他一下，发现外套穿在他身上还真他妈……小了点？
个屁。
柯远臭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跟着大队伍走进了十六中。
池临拉上拉链，外套里还残留着柯远的体温，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的眉眼弯了下，小是小了点，但真的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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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巴士在十六中门口等着考生出来，李倩这几位随行的老师已经定好包厢，等他们出来就带他们去吃饭。
柯远从考场走出来的时候，路上正好碰见池临，说是巧合，其实是池临在等着他。
穿着他给的外套，在他考试的楼层，一个人靠在栏杆上等着他。
柯远皱起眉，问：“你怎么知道我考场在哪？”
池临说：“看见你准考证了。”
“……”
他就在车上拿出来看过一眼，这都能被看见？
这眼神好得太离谱了。
两人顺着人群往楼道下走，柯远想起池临那部还躺在宋有芝抽屉里的手机，问：“考得怎么样？”
池临回答得很随意，说：“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哪样？
考好了还是没考好？
柯远拧了下眉，随后又松开。
算了，不管你考得怎么样，我都有信心拿回你那部手机。
走出校门口，回到那辆巴士，人已经差不多齐了。
老师们没问他们考得怎么样，自我感觉如何，反正已经成定局，还不如让他们轻轻松松地去吃个饭。
一行人又坐上大巴，沿着原路返回，只不过没直接回学校，而是拐了另一条道去了一家饭店。
餐桌上，十几位少年表现得很兴奋，其中几位推搡了一下另一位同学，不断示意他说点什么，这位同学就是集训期间担任英语老师助手的男生，一直帮忙发试卷收试卷，名字叫李哲。
李哲被催的没辙，转头向旁边的老师问：“老师，能点酒吗？”
坐他旁边的是一个男老师，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话肯定是别人让李哲说的，笑骂着说：“你们想喝酒就直接说，干嘛老让李哲来当出头鸟？”
见被识破了，那些男生干脆也不装了，一个个都笑起来。
“那不是因为李哲跟你们好说话嘛。”
“只吃饭多无聊，我们想喝点酒！”
“老师老师老师……”
“……”
一众小男生撒起娇来真让人受不住，男老师都快败下阵来了，何况是比较容易心软的女老师，哭笑不得地说：“那你们点吧，少喝点就行。”
李倩神情不大同意，怕这些少年喝起来没个限度，刚要说点什么，可看到这些少年开心得尾巴都要翘起来，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抵是被气氛感染，无奈地笑叹了一口气。
喝吧喝吧。
喝到后面一个个都不吱声。
几打啤酒下来，桌上没几个男生是清醒的了，饭没吃几口，全被灌了一肚子酒。
柯远喝得少，满打满算也就只喝了一杯，他的脸上没其他人红得这么浮夸，只是多了一抹淡淡的粉，耳垂颜色更深些，看起来不像醉了。
但有的人就是醉气不上脸，不试探一下还真不能确定他醉没醉。
池临盯着他的耳垂看了几秒，突然伸出三根手指，低声问：“这是几？”
柯远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说：“我才喝多少？少瞧不起人。”
没瞧不起你。
池临默默地收回了手。
酒足饭不饱后，一行人终于要回学校了。
快走出门口时，一个男生突然一手攀上李哲的肩膀，以此支撑着走不稳的身体，另一只高高抬起指着天，半醉不醒地喊：“李哲哲，借你肩膀靠会，出发！回学校！睡觉！”
李哲嫌丢人，又不敢真把他扔开，低头捂着脸，小声说：“宋彦你能不能别叫这么大声，说了几次了别叫我这个名字。”
宋彦不仅不听，还要凑得更近，酒气呼吸都洒在他的脖颈处，嘻嘻哈哈地笑。
李哲被他的热气弄得脖颈红了一片。
池临从他们那收回目光，顿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走得贼板正的柯远。
柯远：“？”
池临问：“你真没醉？”
柯远皱眉：“我当然没醉！”
要不你还是醉一下？
池临没敢把这话说出来，怕他真控制不住上来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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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放心他们自己回去，延长了租借时间，让大巴司机一个个送他们回去，到了柯远家的时候，池临竟然也跟着他一起起身。
李倩皱起眉问：“你也住这？”
池临说：“离这很近。”
说完也没给李倩反应的机会，跟在柯远身后下了车。
柯远感觉嘴里有些干，去了旁边一家便利店买了水，顺便多买了一瓶扔给池临，问：“怎么不回去？”
池临拧开了水瓶，又递回去，说：“时间还早，不想回去。”
柯远盯着他递过来的水，皱着眉说：“给你的，我自己会开。”
池临笑着说：“我知道，我想喝你手里那瓶。”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矿泉水？
柯远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跟他换了。
到了下午，气温已经有些回升，柯远穿着长袖都有点热。
他扭头看了池临一眼，见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外套，问：“你不热？”
池临仰头喝了几口冰水，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说：“等下，我脱了还你。”
柯远很久才回过神，别别扭扭地挪开目光，心说我又不是让你还衣服，就只是问你热不热而已。
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柯远拿出来一看，是姜雅打来的电话。
“远远，回到家了吗？”
“还没，在小区门口。”
“这样啊，家里没有菜了，你能帮妈妈去买点回来吗？”
“买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等我回来做饭。”
挂了电话，柯远看向池临：“我去超市了，你不知道去哪就跟过来。”
过了两秒又回头补充说：“当苦力。”
池临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当苦力也没什么不好，顶多是帮他拎拎菜，反正只要是跟他，做什么都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