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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他就喜欢穷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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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刚刚进来的纪焰是什么情况。”
“纪焰？”警察蹙眉，“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同事，李瑶，这是我的身份证。”
警察面色突然奇怪起来，“你就是他的买家？”
“我……对，我是。”
警察勾了勾唇角，“还说我这里忙完就找你呢。”
李瑶干笑。
“没想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李瑶：……
“准备一下，坐牢吧。”
李瑶：！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卢音又一次歪倒。
“我……”李瑶脸都白了。
“别解释了，贩卖真人违法，那货都没辩解，你更不必了，对了，把你的购买记录出示一下，我查下店铺，晚点，你们买家卖家还有货，都一个看守所里住吧。”
“不是，警察同志你误会了。”
卢音扶着桌死死地点头。
“呵，我们已经查过了，纪焰有人生。”
……
“哈哈哈，坐牢去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人主动送上门坐牢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瑶：……
两个警察突然从男人后方走上来，一人一只胳膊把男人提起来。
“你们干嘛？抓错了，你们要抓的人是这女的！”
“你涉嫌虐待罪，带你去办公室里好好谈谈。”
不再理会大呼小叫的男人，李瑶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警察，一字一句道：“你见过自己把自己卖了的吗？”
警察：？
李瑶把购买记录拿给他。
卢音含着血泪站起来，“警察同志，把纪焰卖了的就是他自己！”
警察皱眉，“你又是谁？”
“我是……”卢音闭眼，“我就是那个怂恿他把自己卖了的人！”
警察：……
“还有从犯？”
……
“这不是贩卖真人！”卢音都快急死了，“纪焰那是……他是求爱！”
警察：！
看着对方震惊到见鬼的样子，李瑶作势低头。
哎呀妈，羞死了！
这死丫头。
卢音指着手机上的购买界面，正声道：“警察同志，你看这个店铺名：爱撩！”
警察：……这是什么正经名？
李瑶：她为了脱罪疯了吧！
“爱撩呀！”卢音急得跺脚，“爱李瑶！”
李瑶：！！！
警察：他宁愿他们贩卖人口，也不能杀狗！
“你看商品只有一样，销量到现在也才一个！售价五十块，按照死了老头的老太太们贪便宜的心理，还不得抢疯了！为什么才卖出一个，因为他只爱一人！”
卢音羡慕地看向李瑶，“网上的男人很多，但他独一无二，网上的买家也很多，他却独属一人，因为他只爱李瑶一人！”
李瑶呆呆地看着她，警察捏紧了拳头，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看两人的表情，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知道“从犯”说的是真的，但考虑到证据链还不完整，加上本就不好的心情，他只冷哼道：“光有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求爱用得着这样不择手段？明着求不行，还得打擦边球？”
李瑶回过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总觉得卢音说的是他们两人一早就编好的，但她却找不到一点漏洞，心里怪怪的，闷闷的，还有点……甜甜的。
她咬了咬唇，翻开微信页面，指着上面一系列转账，期期艾艾道：“我和纪焰其实早就在一起了，这次愚人节，他想给我制造点别样的情调，没想到玩过头了。”
警察：……
早知道就不该自取其辱！
卢音：！！！
原来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就她是小丑！
后面的人：排队本就烦，还得吃狗粮！
事情明了，警察很快放了人，看到纪焰，李瑶突然近乡情怯。
卢音再一旁鄙视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拍拍屁股……她滚远点。
“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男人抬头看了看她，又垂下头。
李瑶咬唇，“明明当时你就可以证明的……”
男人面无波动，“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李瑶气得跺脚，“什么如我所愿，我什么时候盼着你坐牢了？”
“我不坐牢，就会忍不住去见你，你见了我就烦，我不想让你烦，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男人闭眼，“那我还不如坐牢，又不是没进来过。”
李瑶又羞又恼。
“喂，这边，那个贩卖人口的，你走错门了！”一个举着双手的男人朝着李瑶挥手，动作有几分扭曲，双手像连起来似的。
李瑶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收回眼，和男人并肩朝大门走去。
从警察局到小区住宅其实有很长的距离，两人都是坐车来的，但这一次回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步行。
街头人不多，工作日又不到下班的点，往来都是闲逛的老头老太太。
耳朵都背。
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李瑶捏着衣角，鼓起勇气，率先打破了沉寂，“为什么是我？”问完她的心就怦怦跳，跳得像要飞出来似的。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很有责任心。”
李瑶诧异地看着他。
两人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你对学生很负责，无论是自己班的，还是别人班的。”
李瑶：……是说她爱管闲事。
“你重视学生的成绩，也关注他们的生活。”
李瑶：……说她管得宽。
男人垂眸，“我小的时候，父母都忙着挣钱，没人管我，我因为打架进过少管所，老师同学都疏远我。”
心里一窒，李瑶抬眸看去。
四目相对，男人眉眼落寞，“父母不管我，老师放纵我，我自己也没个人样，直到长大了才懂事些。”
李瑶心头复杂，若她是他的老师，一定让他早早有个人样。
“你负责的态度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不旷课还抢着上课……”
李瑶：……所以学生都讨厌她。
“明明没钱，却还喜欢资助学生。”
……说她打肿脸充胖子。
“你这样的人，我从来没见过。”
奇葩啊。
“我讨厌小时候父母为了挣钱不管我。”
所以从她身上找爸爸妈妈的影子。
“纪焰，”她难耐地开口，“你这是把我当……”爹还是当妈了？
李瑶后半句没说出来，男人就道：“我在想，如果我和你以后有了孩子，他一定会很幸福。”
……
孩子……
他妈同意生他了吗？
李瑶都气笑了，“你……”
“如果你没有责任心我不会喜欢上你。”纪焰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有钱我也不会喜欢你。”
……
就喜欢穷鬼呗！
“我爸妈很有钱，但是他们的财富都建立在我童年的缺失上，以我童年的缺失为代价，因此我很讨厌钱，也不喜欢有钱人。”
李瑶：……他喜欢穷鬼，她喜欢钱。
嗯，他喜欢的，恰好是她有的，他拥有的，恰好是他不喜欢而她想要的。
嫌钱多，她帮他花啊！
“纪焰！”她定定地看着男人，扬起笑，“这次的货，我不退了！”
纪焰：……
一个说完就羞得不行，一个听过了还没反应过来，或者不敢相信是真的，接下来的一路反而无言，回到小区，李瑶要往电梯方向走，男人顿住了脚步。
李瑶诧异地看过去。
“你……你先上去吧，我……我去湖边静静。”
李瑶：……
不等她回应，男人就落荒而逃，高大的将领却像个不战自败的兵。
李瑶本来是窘迫的，这样一对比，她有种诡异的胜利感，电梯打开，她正要进入，就撞上一张熟悉的脸庞。
“你别急着上楼。”男人把她拉出电梯。
李瑶一头雾水。
“干嘛呢？”
快递小哥一脸得意地看着她，“从警察局过来的？”
李瑶诧异，“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脸神秘地搓搓手，“是不是该意思意思下？”
李瑶蹙眉。
“啧，装什么？商家肯定给你赔偿了，你不得分我点？”
李瑶更加疑惑了。
快递小哥以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好气道：“你以为没我你能进警局？”
李瑶：……
是这货举报的？！
“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没有我的举报，那货就进不了局子，商家就不会假一赔十。”
李瑶眯着眼，“你可真能耐。”
“那是，小哥我是谁？送男人从老王家隔壁到绿帽子厂，哪里我没去过，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就你这回买这货都没通过我们物流小分队，一看就有猫腻！”
李瑶冷冷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又买了货？”
“昨天我送你隔壁货的时候，听了一墙角。”小哥眨眨眼，“人家把地址写到户，我得把人亲自送上门。”
好，很好，真是个很有职业素养的小哥。
李瑶眼尖地看到一个凑过来听的老太太，背影很有几分熟悉，是单元群里被通缉的八卦小分队队长。
李瑶猛地大声道：“谁买男人了，我还需要买男人？我有男朋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心跳，你别给我胡说，再说，我叫我男朋友打烂你的嘴！”李瑶气势汹汹道。
小哥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太太回过头看了一眼，失落地走了，李瑶松了口气。
小哥回过神，面上带着几分怒意，“你不想给就不给，还无中生有，我真是看错了你，帮了个白眼狼！”
“你说谁是白眼狼？”
阴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李瑶笑弯了眼，小哥吓没了魂。
“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我男朋友。”李瑶自然地拽过纪焰的肘，亲昵地靠过去。
小哥眼都直了，“你们……”
纪焰抬了抬手，轻轻地落在肩上柔软的长发上，“你再对她口出狂言，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小哥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仗着有人撑腰，李瑶挑衅地看着他。
小哥一慌，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等你退货，我肯定以最快的速度来。”
一阵凉意袭来，女孩悦耳的笑声响起。
纪焰眸光危险，“你说退谁？她一辈子都不会退，也一辈子都休想退！”男人说着，手移到怀中人儿腰间的软肉上无声地威胁，女孩忍不住咯咯笑，“我不退我不退，永远都不退！”趁男人不注意，她一个躲闪溜了出来，瞪了小哥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小哥忍不住嘟囔：“我哪儿胡说了，谁让你总买烂货，还总是我收。”小哥还挺委屈，“我以为这一次也不例外，刚好我今天去接你之前买的那烂货，顺带就举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