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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陈家口遇事 ...


  •   天气慢慢转凉,但越到靠近汴京城,越来越闷热,不似安州的凉爽。
      天太热了,沈珩穿着一身劲装,日光热辣辣的照射在他身上,少年火气大,沈珩脸上渐渐冒出细小的汗珠。
      “好热呀。”沈珩扯开衣领说道。
      沈瑜骑着马走在前面,他看着不远的小树林:“去树林里面休息片刻。”
      兵卒们也都被热的冒汗,气氛萎靡,听到这句话纷纷打起了鸡血一样,加快脚步去往小树林。
      沈瑜站在地上擦着汗道:“这天气咋这么热。”
      任平生答道:“可能是到晚夏了。”
      离初秋来到时,还有一个最热的时候,那便是晚夏。
      沈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我说咋这么热。”
      如果是晚夏就合理了,晚夏本身就很热。
      沈瑜拿起水壶仰头喝起了水,沈珩背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郑文生豪迈的拿起看起来跟他手差不多大的水壶一饮而尽冲正在假寐的沈珩喊道:“小公子,你在那干嘛?”
      沈珩睁开眼,就看到郑文生偷偷摸摸走了过来,悄悄递给他一壶精巧的小酒壶,那酒壶格外的小,本身郑文生手就大,更加显得酒壶娇小。
      沈珩接过那壶酒,愣愣的看着这壶酒。
      “.......”
      四周一片寂静,沈珩抽了抽嘴巴,看着这酒壶。
      “谢.....谢谢?”沈珩问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对郑文生说,自己还在受伤,郑文生又爱喝烈酒,估计这壶酒够烈。
      郑文生爽朗道:“这有啥?大男人一天到晚别跟娘们一样打扮,喝点烧刀子酒,更显男人气概。”
      说着,郑文生举起自己的右手臂,重重的拍打了两下。
      “你看,我这肌肉,你杨姨就是看我生的壮硕,喝酒又豪迈才嫁给我,你这个样子.....”郑文生将沈珩整个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下说:“你这个样子,估计没有哪个小姑娘喜欢,小姑娘都喜欢你。”
      沈珩虽然长的也算是壮硕,但由于这半个月一直反反复复受伤,整个人削瘦的了不少,再加上郑文生长的实在是壮硕,他又有一半蛮族人血统,自然是沈珩比不过的。
      沈珩听说过杨姨与郑文生的故事,听闻那杨姨本是一个九品小官的女儿,因为山匪横行,将那小官一家人杀害,杨姨刚好出去礼佛躲过一劫,郑文生那时只是救了她一命,一来二去两人看对了,便禀告了天地,成了亲。
      “我目前不想成亲。”沈珩淡淡道。
      “那时你没有遇到喜欢的,你遇到喜欢的,恨不得马上娶她。”郑文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回答道。
      当年他也一副不喜欢任何人,一心只想报效国家,直到遇到他娘子。便陷入红尘不可自拔。
      沈珩三步做两步骑上马:“算了吧,到时候再说,我先去前面看看。”
      “驾!驾!”沈珩鞭打着马屁股,飞快跑走。
      郑文生见沈珩骑着马走了:“这小子,到时遇到喜欢的,拿回家供起来都来不及。”
      年少时的心动,都是如同春日萌萌发芽的初草一般。
      沈珩骑的很快,骑到一个陌生的小村庄。
      “陈——家——口。”沈珩看着村口的牌子道。
      牌子上大大的写着陈家口三个字,这就是陈家口村。
      村庄里一片寂静,四处安安静静的,一副荒无人烟的样子。
      沈珩将马绑到村庄口子处的一棵大树下,自己谨慎的慢慢走了进去。
      村庄里面的人家大门紧闭,诡异的是连鸡叫声都没有,到处透露着诡异。
      “有人吗?”沈珩问道。
      四周没有人回答他,只有自己的说话的回音。
      沈珩抬手推开一扇门,屋里的陈设都摆放着整整齐齐,桌子上面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沈珩向前走去,望着桌子上面的碗,见那碗里只有几粒米,跟水一样。
      “有人吗?”沈珩对着屋里喊道。
      无人回应他。
      离这间房远处的一个祠堂,一个年轻人探出脑袋,望着沈珩进去的屋子。
      村长担心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匪徒来了?”
      陈二柱摇了摇头道:“看着是个年轻人进来陈婶他们家。”
      “一个年轻人?”村长蹙眉道。
      他们陈家口村,原本也是乡里远近闻名的大村,村里的每户都是足够温饱的,直到那三岔口山上出现一伙匪徒。
      那些匪徒每隔一段时间,就来陈家口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官员不作为,惹的陈家口村不少青壮年远离乡土,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和少数放心不下自己老小的青壮年。
      “村长,我们还怕什么?弟兄们直接把他抓住问问就行了。”一个年轻的壮年自告奋勇道。
      他身边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说:“不可呀,丰儿,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娘怎么办呀。”
      陈丰顿时哑口无言,默不作声,他原本就是一个武秀才,准备去考取举人,但又担心自己走后,母亲被匪徒所侵害,就一直待在自己母亲身边寸步不离。
      村长想了想道:“陈丰说的在理,我们再看看如果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就将那个人抓住。”
      村长说完这句话,无疑是鼓舞了为数不多的青年人的气息,他们一直窝囊的活着,早就想发泄一下。
      沈珩摸了摸碗,看着这间房子没有人,诧异道:“怎么没有人?这粥还是热的呀。”
      沈珩走出了房子,走到街道上,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他继续推开一间屋子,屋子里面也跟第一间屋子一样,东西陈列的很整齐,但没有人。
      “奇了怪了。”沈珩喃喃道:“有人吗?”
      “有没有人呀。”
      “我是沈瑜将军旗下的前军校尉————沈珩,路过此地,敢问有人吗?”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破旧的祠堂里,一些胆小的妇人听到沈瑜将军四个字,原本绝望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希望。
      沈瑜将军四个字,在百姓眼中便是青天大老爷,沈瑜将军为人和善,善待百姓,已经是成为一段佳话。
      “这个人说他是沈瑜将军的校尉。”一个穿满是补丁衣服的小女孩轻声道。
      村长眼中含着泪望着正在街道处漫无目的走着的少年,少年的衣服如日光一样耀眼,红色的衣裳映入众人的眼帘。
      陈丰警惕道:“先别去,万一是陷阱,沈瑜将军忙于平乱叛军,怎么可能到我们这个小村落来。”
      可那小女孩已经仗着自己身材矮小,已经跑到街道上,扑倒沈珩腿上。
      “乐儿。”一个妇人想出去拉住小女孩,但她被身边人死死的按住,妇人被人捂着嘴,妇人流着泪,眼中带着绝望。
      沈珩被突然冲出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低头见只是一个瘦瘦的小女孩,沈珩蹲在她面前拿起袖子,将小女孩脏脏的脸庞擦干净。
      沈珩柔声道:“你是哪家的小孩。”
      小女孩像似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只举着小手扯着沈珩胸前的衣服轻声道:“饿,饿,饿。乐乐要吃...饭饭。”
      “饭...饭,饿...饿,乐乐饿。”小女孩说着,还拿小手比着瘪瘪的小肚子。
      沈珩:“你饿呀?”
      小女孩轻轻点了点头,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沈珩。
      沈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只摸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自己口袋的玉饴(麦芽糖)。
      小女孩咽着口水嘴馋道:“这是什么呀?”
      沈珩打开玉饴的包装,将里面的玉饴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毫不客气的拿起就塞进自己嘴巴里。
      见小女孩如此急迫,沈珩柔声劝诫道:“慢点吃,你实在饿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想着自己亲爹估计还要一刻钟就到了,等一会让厨子原地开火给这小女孩煮碗饭,顺便给她找一下家里人,想到这里沈珩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起来。
      小女孩含着玉饴含糊不清道:“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跟母亲一起。”
      “你母亲在哪?你一个小孩独自在外面,你母亲也不担心你吗?”
      小女孩眼睛眨了眨,这个小哥哥刚刚给自己糖糖吃,但是母亲说过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但是这个哥哥对她很好耶,好纠结。
      见小女孩一副纠结的样子,沈珩还以为正在想自己家在哪里,他轻轻的抚摸着小孩的头,安慰着小孩。
      祠堂里的妇人,望着那个青年正在温柔的安慰着自己的侄女儿,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二柱悄悄道:“村长,我看这个青年确实只有一个人,而且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村长沉默着望着沈珩,想着到底相不相信他。
      沈珩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沈珩抬头冷冷的望向角落,沈珩一把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右手摸着口袋里面的刀走向祠堂。
      “他来了,他来了。”
      祠堂里面的人惊恐的望着一身煞气的沈珩。
      沈珩一脚将祠堂破旧的木门踢开,就看到里面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脸上都露出恐惧蹲在地上。
      “哇!呜呜呜呜呜,坏哥哥,乐乐讨厌坏哥哥。”
      许是沈珩一下子凶下来的气势吓到了小女孩,沈乐靠在沈珩怀里,拿着小手捶打着沈珩的胸膛。
      沈珩眸光幽深了几分看着村民:“你们都是这个村的村民吗?”
      一个领头模样的老头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言语中带着颤音道:“是...我们是...这个村的...你是何人?”
      “我是沈瑜将军旗下的一个校尉。”说着,沈珩从腰侧扯出一个腰牌丢向村长。
      村长哆哆嗦嗦的接过,看着木牌上面写着的————前军校尉沈珩。
      村长确认无误后,双手将木牌呈上,给沈珩解释道::“我们也是害怕。”
      沈珩接过木牌问道:“害怕什么?你们这个地方又没有豺狼虎豹,我看你们风调雨顺的。”
      沈珩一路走来,就注意到这处地方水和良田都有,山中也没有豺狼虎豹,也不知为何害怕。
      村长叹息道:“校尉有所不知,此处三岔口山上,来了一伙匪徒,经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抢我们的银钱和粮食,如有反抗就杀人。”
      “你们都没有反抗吗?”沈珩不解的问道。
      有妇人捂着面道:“怎么有不反抗的,可是一反抗就抢的更狠了,我那孙子就是他们杀的。”
      妇人听头痛哭,沈珩僵硬的站在门口,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沈珩将怀里的陈乐放了下来道: “别哭了,三叉口山在哪。”
      陈二柱愤愤不平道:“就在村东五十里的山上。”
      “我去看看。”
      见沈珩独自一个人就要去,村长连忙拦住他,语气颤声道:“别去,那匪徒的长刀起码这么长,杀人不眨眼,而且他们与官兵还有勾结。”
      自古匪徒与官兵有勾结,便是死罪,沈珩脸色沉了下来,摸着左手带有家徽的戒指。
      “吁,吁。”只见郑文生手拿长矛骑着马立在祠堂门口的街道处。
      祠堂里面的人见他那一副凶神的模样,胆子小的都闭上了眼睛。
      沈珩柔声安慰道:“别害怕,这是沈瑜将军旗下的一位前锋,是来救你们的。”
      见沈珩说是沈瑜将军旗下的一位前锋,一些妇人都偷偷摸摸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看着郑文生。
      郑文生原本是见找不到沈珩,见沈珩的马在村口,便循着足迹骑马走了过来,一过来就见到破旧的祠堂里站着一群老弱病残的百姓,都用着害怕的目光看向自己。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郑文生心想。
      “别害怕呀,我又不是什么坏人。”郑文生不好意思的说道。
      郑文生还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凶,谁知道他这个样子更让小孩感觉到害怕了。
      陈乐唰的一下又哭了出来,她抱着沈珩的腿,眼泪和鼻涕都擦在沈珩的衣服上。
      沈珩察觉到小孩的动作身体僵硬了几分,他倒也没有嫌弃小孩,只是他这件衣服是新穿的,准备明天到京城给母亲看。
      “......”
      沈珩把小崽子抱了起来埋怨似的拿右手食指刮着她的小鼻子道:“小兔崽子,哥哥的衣服是给你拿着擦鼻涕吗?”
      “没....没有,可是乐乐害怕,控制不住。”
      说完陈乐又要哭,沈珩赶紧投降哄着:“你随便擦,别哭了。”
      “噗呲。”郑文生第一次见沈珩这个样子,不由得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沈珩问。
      “什么?我没有笑呀。”郑文生抬头四处张望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
      沈珩见郑文生这副样子,嘴角抽搐的扯扯。
      “先将百姓安抚好。”
      沈珩和郑文生将老百姓从狭小的祠堂疏散了出来。
      沈瑜这时也缓缓而来,他道:“这是怎么了?”
      沈瑜望着跟难民一样的村民,村民大都穿的是布满补丁的衣物,一些妇孺看起来快要倒下去一样面黄肌瘦的模样,于心不忍的撇过头。
      沈瑜对着身边的任平生道:“喊伙夫现在开伙做饭,多做点。”
      任平生应了一声,便去通知伙夫。
      村长见沈瑜看起来比其他人官职多一些,目射寒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村长佝偻起了腰对沈瑜郑重行了一礼道:“我是本村村长,恳请这位官爷救救我们。”说着那村长便跪下了下来。
      身后的村民见村长跪了下来,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求你,救救我们吧。”
      “求求官爷救救我们,不然我们也活不了了。”
      “救..救,乐乐。”陈乐趴在沈珩怀里举着小拳头严肃道。
      见怀里小女孩也这个样子,沈珩心里感觉到了难过,自己所保卫的国家,保卫的百姓过得如此地步。
      沈瑜望着自己儿子怀里小孩,他半开玩笑道:“怎么就一刻钟不见,你多了这么大的女儿?”
      “这是刚刚捡的,不知道她母亲在哪?”
      人群中一个妇人推开众人,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跑向陈乐焦急的对沈珩说:“恩人,这是我的小侄女儿 ,谢谢恩人救了她。”
      妇人焦急的看着陈乐,陈乐举着胳膊想要妇人抱,沈珩将陈乐轻轻的交给妇人。
      “以后不要将这个小糯米团子给忘记了,这小家伙可爱的很。”沈珩宠溺道。
      虽然沈珩与这小女娃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但他没由头的喜欢这个小女孩。
      沈珩望着小女娃柔声笑道:“以后要跟紧娘亲,别在跑了。”
      小女娃小声说:“这是婶婶,不是娘亲。”
      听到小女娃这么说,沈珩带着考究的目光看向妇人,眼神中带着警惕。
      妇人:“她母亲在生下她后,便将她送人,他母亲也不久后去世了。”
      “她亲生父亲呢?”
      不说还好,沈珩说完这句话,旁边的村民纷纷露出厌恶夹杂着对小女娃同情的眼神。
      有村民道:“她亲生父亲嗜赌成性,估计知道她的存在也会把卖给人牙子。”
      沈珩面带怜悯的看着正在妇人怀中睡的正香的小女娃。
      伙夫也将饭煮好了,时间匆忙只将干粮热了一下,煮了一些粥。
      村民们在郑文生和任平生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排成一列,老人领着小娃儿领着粥和饼。
      沈珩站在沈瑜旁边道:“刚刚那个村长说三岔口山有一伙匪徒,听说那官兵与那匪徒都勾结。”
      沈瑜看着正在喝粥的村民那副饥渴的样子难受的点了点头。
      “直接把匪徒剿了吧。”
      沈珩:“我们分两路,我去剿匪,爹你去官府稳住他们。”
      沈瑜想了想道:“可以。”

      三叉口山那山匪头头喝着刚刚抢来的好酒,正喝的不亦乐乎。
      “喝呀,兄弟们快喝。”山匪头头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对下面喝酒吃肉的匪徒说道。
      下面的匪徒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大王,喝。”
      一时这小小的洞府内一片萎靡的气氛,一旁长相方正的二当家只是亲抿了一口酒,没有跟其他人一样一口就喝完一碗。
      大当家摇摇晃晃的走向二当家道:“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们.....好不容易从那.....狗屁富商手中抢来.....的好酒,你怎么不喝。”
      大当家一只手推搡着二当家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道:“你....怎么...不喝,太不够....意思了。”
      沈齐山冷着脸看着大当家用手推搡着自己,冷声道:“大当家喝醉了。”
      “不....我没....没喝酒,我...高兴,我和弟兄们....在喝...一个。”说着林有猛继续端起酒碗仰头喝了一碗。
      沈齐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感觉这几个月太顺了,顺的有点反常。
      林有猛见沈齐山无趣,便又拿起酒壶去小弟那里喝酒。
      沈齐山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林有猛,满脸失望,他沈齐山想跟一个明主,未曾想跟了一个这样的匪徒。
      难道他沈齐山这辈子只能干这烧杀抢掠的勾搭了吗?他沈齐山自幼读书,虽家道中落,但他不甘心。
      沈齐山走出洞府,借着外面的微风清醒着酒意,微风拂过面庞,吹走了几分沈齐山的醉意。
      不远处有一个黑衣人,身上披着一件绣有一只正在极速飞扑猎物老鹰的黑袍。
      黑衣人站在树林阴影处静静的望着他,好似有一股魔力一般,指引着沈齐山去黑衣人那里,事实上沈齐山确实也去了。
      “你是谁?”沈齐山走到黑衣人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黑衣人缓慢走到亮处,沈齐山这才看起来,这黑衣人面部带着半块面具,面具呈黑色上面勾画着一只白鹰,看起来是格外引人注目,这白鹰看起来如同胜劵在握的捕猎者一样,一双鹰眼傲视着自己。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时日不多了。”黑衣人缓缓开口道。
      “什么意思?你是谁的人?”沈齐山紧握着自己右手袖口里面的利刀。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沈瑜的大军已经离你们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正准备端平里面这个寨子。”黑衣人好心提醒道。
      沈齐山谨慎道:“我为什么相信你。”
      “你看那树林上空四处逃难的鸟儿就知道了。”说完黑衣人丢给沈齐山一个令牌。
      沈齐山接了下来那令牌上也勾画着一个白鹰,不同的是那白鹰翱翔于天空之中,地面上还有一匹眼露凶光饥肠辘辘随时准备与白鹰厮打的恶狼。
      “这是........”
      沈珩听说那只听从于皇帝的白鹰使就是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算是你欠我的人情日后我有事需要你,便会带着跟这块一模一样的令牌找你。”说完黑衣人转身不见了。
      沈齐山见黑衣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立马将令牌揣进怀里。
      沈齐山见远处树林里的鸟真如同黑衣人所说在空中旋飞,便急忙去山洞内通风报信。
      等沈珩赶到时只留有几个匪徒,沈珩不费吹灰之力的打上了三岔口山。
      “这是怎么回事。”沈珩看着洞府里只有几个病残的匪徒,四周乱七八糟的,酒壶满地摆放着,洞中还有一股未散去酒香。
      “我们也不知道。”那匪徒刚刚醒了酒道。
      沈珩见那几个匪徒不是残疾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有难为他们,给了他们一些盘缠就让他们回家。
      把匪徒感激涕零的连声说道谢谢,说完感觉走了,生害怕沈珩改变注意。
      “小公子,这怎么办?”任平生望着山洞道。
      “恐怕是有人泄露了行踪,可是我们临时起意的计划怎么突然泄露。”沈珩百思不得其解道。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泄露的人一直暗中观察着他们。
      沈珩没由头的想起了太子,自己当时重伤便是太子的人伤害,如果不是遇到小菩萨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任平生望着正在思考的沈珩,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的猜想:“恐怕我们一路的行踪估计都有人监视着。”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怕了,是谁这么大手笔的监视着他们,无论是谁必须把人揪出来,以绝后患。
      沈珩:“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两个知道就行,好了三岔口寨被我们成功攻占,那匪徒不攻自破。”
      “将寨里有用的东西全部拿走,剩下的一把火烧了。”

      三叉县县令正在家中和新过门的小妾说说笑笑,小妾一脸娇羞的跟年过半百可以当她爹的县令作做着游戏。
      “老爷,过来追奴家呀。”小妾穿着一件半隐半现的纱衣里面裹着红色鸳鸯小肚兜陪着县令老爷嬉闹。
      县令刚喝了一点小酒,步伐不稳着追着小妾。
      “美人别跑呀,我来了。”县令笑道。
      “哎呀,快来呀。”
      小妾仗着自己身手灵敏,一直躲避着县令的追捕,还时不时对县令说着调情的话。
      沈瑜不顾县令府侍卫的阻挡,带着郑文生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
      沈瑜想起那陈家口那一百多户百姓饿的瘦骨嶙峋,整天过的心惊胆战,就害怕匪徒来抢粮食,端着烫烫的粥都不顾烫只想赶紧填饱肚子。
      沈瑜一把拔起宝剑怒吼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如此荒唐,不顾百姓死活,你这个官有什么当头。”
      沈瑜快步上前一剑斩了那县令。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小妾尖叫道。
      府兵看到县令被杀,直接将沈瑜和郑文生团团围住。
      “大胆!竟敢杀害朝廷命官。”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在外围说道
      沈瑜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宝剑道:“我这把剑乃当今皇上在我二十七时,皇上亲自赏赐说这把剑斩三品官员以下,可先斩后奏!”
      “怎么你想试试?”沈珩拿起剑尖还流有一滴血的宝剑说道。
      师爷:“大胆,竟敢冒充沈瑜将军,谁人不知整个周朝除了沈瑜将军,谁人还有这个权利。”
      沈瑜眸光微沉道:“你猜我为什么有这把剑。”
      沈瑜不愿跟他们废话,直接带着郑文生走。
      府兵虽然都害怕的后退,但也还是将他们包围住。
      “让开,我这的兵器可不斩无名之辈。”郑文生拿着长剑道。
      郑文生对长矛精通,对剑却没有长矛精通,但杀几个小兵他却是在行。
      见郑文生煞气极重,府兵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一直推到他们离开县令府。
      “师爷.....”
      师爷见识到了沈瑜手上宝剑的厉害,他也不忍有人也遭如此下场,虽然他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沈瑜,但他还是下令让府兵散开,勿要伤到自己。
      见沈瑜走远,师爷长叹一口气,让人赶紧将县令的尸首处理干净,自己则去书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陈家口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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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越写越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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