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是小奶狗》未柖

20、第 20 章

　　程京峤离开d市前，去了趟医院见徐婉。
　　然后身后被安排了一条尾巴，徐婉让程京峤和蒋逸一起回去。

　　徐婉对蒋逸说：“我已经让你爸帮你订好机票了，下午跟京峤一起出发。”
　　蒋逸摇头：“妈，我不想那么快回去上课，你这才手术第二天。”

　　徐婉：“我比昨天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啊。”
　　她这个小儿子很贴心。
　　徐婉扫了一眼戴着口罩坐得比较远程京峤。

　　蒋逸对自己是亲密无间，程京峤却不一样，自小就是冷漠疏离的。
　　听说她昨天手术结束还没出手术室，程京峤就离开医院了。

　　终究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她清醒后没见到程京峤的那一刻，无比失望。
　　这种失望的情绪一直带到今日，看到程京峤过来的时候，她也没能露出一丁点的笑意。

　　蒋逸：“不行，我要等你出院再回去上课。”
　　徐婉：“明大的课程也要跟上，请假太久不好。”

　　高中的时候，她给蒋逸不断请名校老师辅导，后来才能顺利进的明大。
　　她为人平时有点强势，再婚生了蒋逸之后，不愿意蒋逸比她和前夫的儿子差，所以在学业上一直有所鞭笞。
　　内心深处，她不允许有人说她选择错了。
　　事实上，她的选择也没错，这么多年来和蒋辰弘的感情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徐婉很坚决。
　　做了决定之后，连蒋逸也只能照做。
　　再说了她做的是微创，还是医院院长亲自动的手术，自身身体素质也很好。
　　她很有信心能恢复得比别人快。

　　最后蒋逸只能说：“我知道了。”

　　徐婉转头对程京峤说：“你要好好照顾小逸。”
　　察觉到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程京峤抬眸看她，语调平静：“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徐婉觉得一股郁气憋上心头：“你非要气我是不是？”
　　程京峤：“您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徐婉蓦地提高声调，语气尖锐：“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看我这次死不掉，想气死我？”

　　程京峤不想跟她吵起来，顿了顿，“您说的照顾是指哪方面？”
　　在来d市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蒋逸在明大读书。

　　徐婉：“身为哥哥的义务你不晓得？这你都要问我吗。”

　　病房的氛围此刻很不好。
　　蒋逸：“妈，你别气。”

　　程京峤站起身，打算离开。
　　起身的瞬间却有点头晕，他蹙眉稳了稳，再抬腿往外走。

　　看到徐婉的脸色更差了，蒋逸急忙上前拦住他：“哥！”
　　不敢置信，“你就这样走了？”

　　程京峤抬手看腕表，因为戴着口罩，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我一个半小时后的飞机。”
　　“如果你是跟我同一个航班，那你快点做好准备。”

　　“京峤，”徐婉深呼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说：“我还有话要问你。”
　　等蒋逸关门出去。

　　程京峤：“您想问什么。”
　　静默了一会，徐婉：“程元翰知道吗。”

　　这种语境下，程京峤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不知道。”

　　徐婉：“我就说他要是知道，不可能不出现。”
　　手术都做了，她已经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是不幸，也算是超级幸运。
　　发现的早，切除干净。

　　徐婉：“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程京峤：“他和别人出国旅游去了。”

　　徐婉疑惑：“谁。”
　　程京峤：“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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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在飞机上。
　　蒋逸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程京峤：“你到底跟妈说了什么？”
　　“为什么后来她那么不开心？”

　　程京峤嗓音带着生病的沙哑：“安静点。”

　　蒋逸：“……”
　　好冷漠。

　　蒋逸：“你性格一直是这么差的吗。”

　　程京峤没有给予他回应。
　　闭目养神。

　　蒋逸咬唇，正想收回视线，注意到隔壁过道的一道目光也在看着程京峤。
　　男人的双眸和蒋逸对上，被发现了无所谓地笑了笑。
　　还继续盯着程京峤看。

　　蒋逸皱眉，动手摇醒程京峤。
　　程京峤有点烦躁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逸觉得自己被他哥凶了一下，有点委屈：“跟我换个位置。”
　　程京峤：“……”

　　蒋逸：“然后我就不吵你了。”
　　“真的！”
　　“我发誓！”

　　-

　　傍晚的时候。
　　明大男生寝室。
　　秦执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出门。

　　周默上下打量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今日怎么打扮得这么帅？”
　　秦执：“帅吗。”

　　周默笑道：“你故意想我说多一遍的吧。”
　　“帅到让人腿软没错，不过你干嘛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

　　秦执平时气质本来就出众，这会稍微一打扮，整个人显得熠熠发光，十分耀眼。

　　秦执：“要去见一个人。”

　　宋魏桦听见了，从转椅上看了过来，问：“那个你正在追的？”
　　秦执：“嗯。”

　　周默：“这么上心？”

　　秦执离开宿舍前，说：“等你们也遇到就懂了，反正对着他，我是恨不得把真心掏出来给他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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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几个舍友面面相觑，均是瞳孔地震。

　　“！！！！”

　　“靠，昨晚他说的话好像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秦执不是会开这中玩笑的人。”

　　“得多少人心碎啊。”
　　“谁说不是呢。”

　　-

　　一觉醒来回到A市。
　　程京峤取完行李往出口走。

　　发现蒋逸不断回头，没有好好走路，导致差点撞到了路人。
　　程京峤站定，把他拽回一侧，“你在做什么。”

　　蒋逸早就憋不住了，伸手往后一指：“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从飞机上就这样了，你认识他吗？”

　　闻言，程京峤正想回头。
　　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下，将他往后带了带。

　　程京峤还没反应过来，被拉进一个怀里。
　　程京峤抬眸，对上秦执的眼眸。

　　“程京峤……”秦执低声唤他。

　　秦执将他圈在臂弯，下颌抵在他的肩上，灼热的气息烫人。
　　“终于又抱到你了。”
　　-

　　众目睽睽之下，秦执的拥抱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等秦执终于肯松开手。

　　程京峤眼梢稍抬，问秦执：“换了香水？”
　　他的声音清冷暗哑。

　　秦执眨了眨睫毛：“你不喜欢？”

　　程京峤摇头：“挺好闻的。”

　　秦执看着程京峤笑：“我就猜到你会喜欢。”

　　程京峤双唇嗡动，想说他喜欢有什么用，这些男士香水不都是本人在用吗。

　　下一秒，秦执笑意吟吟地说：“我也给你买了。”

　　程京峤莫名顿了下：“我也有？”

　　蒋逸看见这一幕，忽然开了口：“秦学长。”

　　秦执这才瞥他一眼，很快叫出他的名字：“蒋逸？”
　　蒋逸觉得惊喜，脸颊微微泛红：“你认识我？”

　　秦执淡淡：“我舍友认识你，宋魏桦知道吧，他经常在宿舍提起你。”
　　原来是这样，蒋逸：“……”

　　秦执：“不过，程哥你怎么跟我学弟认识的。”
　　程京峤还没说话。

　　蒋逸抢答，硬是挤出一个微笑：“学长，我是他表弟！”
　　说完还怕程京峤拆穿他的谎言，忐忑地看了程京峤一眼。

　　其实白看了。
　　程京峤好像并不介意他的自我介绍，随意地点了点头。

　　之后秦执开车送了蒋逸回学校。
　　到车上剩下他和程京峤的时候。

　　程京峤扫了一眼车窗外面：“这不是回我住处的路。”
　　秦执：“嗯，我们先去医院。”

　　程京峤：“？”

　　秦执：“程哥，你看着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程京峤没否认，他本来也打算去医院看看的。

　　有点难受，程京峤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或者说是非常难受。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好，下飞机后身体的温度又烧起来了。

　　程京峤往后靠了靠，漂亮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上的眼镜。

　　他的左手忽然被握住。
　　程京峤触电似的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下一秒就想缩回手。

　　秦执五指张开，强势插进他指间的缝隙，和程京峤十指相扣后就紧紧握住不放。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侧过头快速看了程京峤一眼。
　　声线偏低，天生带点沙哑的好听，有点哄程京峤的语气：“一分钟，就一分钟。”
　　“好不好。”

　　程京峤迟疑了半秒。
　　同意了。

　　可是，这一分钟过得特别漫长。
　　不知道为什么，牵手对于他来说，好像比其他举动令他更觉暧昧。

　　他脸颊开始有点发热。
　　为了转移注意力，转头去看秦执，这样的距离下，秦执的五官格外清晰。
　　程京峤：“你剪头发了吗？”
　　秦执点头：“你留意到了。”

　　程京峤：“挺明显的。”
　　“那帅吗，”秦执：“刚剪的。”
　　程京峤违心：“一点都不帅。”

　　因为他的回答，秦执倏然笑了下。
　　这个笑怪苏的，程京峤捕捉到的时候，内心有点莫名其妙的异样。

　　估摸着60秒足够到了，程京峤缩回手，“专心开车。”
　　秦执喉结微动，没说什么。
　　加快车速，开往医院。

　　程京峤果然是又发烧了。
　　听到程京峤和医生的对话，秦执才知道这几天其实一直反复高烧。

　　医生开了针水。
　　秦执去药房拿药再次回到输液室，坐到程京峤身侧，看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一点点往下流。

　　程京峤：“怎么了。”
　　有点奇怪，秦执回来之后一直没说话。

　　秦执：“我不知道你在d市这几天一直在反复高烧。”
　　本来以为是普通感冒的。

　　程京峤：“这有什么。”
　　秦执：“都39度了。”

　　程京峤不以为然：“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

　　秦执皱眉：“可是你以前是一个人。”
　　程京峤：“现在我也是一个人。”

　　秦执面无表情地看着程京峤：“伤心了，明明你现在有了我这个随叫随到的专属床伴。”

　　程京峤耳根瞬间烧红，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小声点！”
　　输液室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秦执捉下程京峤的手，牢牢握住，直勾勾地盯着他：“为什么怕别人听见。”
　　“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健康的吗。”

　　程京峤：“……”
　　秦执继续说：“你本来就挺不待见我了，要是烧到脑子再出个毛病，恐怕会更厌恶我吧。”

　　这人真会说话噎人。
　　短短的几秒过去。

　　程京峤：“秦执。”

　　秦执：“嗯？”

　　程京峤瞪他一眼：“烦你。”

　　秦执举起程京峤的手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他手背：“可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