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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白富醉酒揍人 ...

  •   虽然可以休息的白连寒还是没有空闲着,他用余一舟的平板浏览着他们那个行业最新的讯息,要想要公司做大做强,光闷头干是没有用的,于是一有空,白连寒就会主动和外界交流去了解外界。

      只不过他现在肚子有些明显,不好去参加那些人举办的聚会,不然关于这些个项目能够更快的推行拓展下去……

      剩下的白连寒停止去想,他抬手不自觉摸上了微微凸起的小腹,宽松衣物下都能明显感觉到肚子的凸出感,唇角含笑。

      有这个想法固然正常,但白连寒从没有丝毫抱怨和埋怨,因为他一旦做出任何决定,就会坦然的接受那个决定的一切影响,不会自怨自艾,而是主动破局争取生机。

      他是个耀眼的人。

      愣神的一瞬,终于把他的注意力从工作上转移到生活上,鼻尖传来一阵儿浓郁鱼汤的清香味,眉头微微蹙起的白连寒有一瞬间的恶心难耐,好在反应不是很大。

      “什么味道?”

      说完之后那气味稍稍散了些,估计是厨房里的人开窗透风,把门给关上了,不过这味道还是让白连寒闻着难受想吐。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连寒知道了让他作呕的东西是什么了,恶心之余还有些意外。

      待余一舟端着一盆浓烈温烫的鱼汤上了桌,那鱼汤很浓郁,是奶白色的,表面还漂浮着青色的短葱,鱼肉甚至除了刺被单独挑出来放置在白连寒面前。

      很用心。

      做完这一切的余一舟刚要坐下来吃饭,抬眼就见身前坐着的白连寒眉头紧皱,一副很恶心的模样,显然是十分厌恶的。

      捕捉到对方一瞬间的表情不对,余一舟立马端着鱼汤回厨房,迅速极快的扯了所有东西,甚至把厨房门关死怕味道散出来。

      又端了一杯温热的水担忧地递给白连寒,询问道:“没事吧?是很难受吗?”

      用手背捂着鼻子的白连寒还是不说话,只是继续坐在位置上也不肯离开,垂落着眼帘,遮盖住瞳仁的深黑一片,不过他接过了手,浅浅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对不起,”他的语气闷闷的,像钝刀子割肉一样,解了腰间围裙的余一舟蹲在白连寒的面前,尽量平视着他,余一舟的手还握着白连寒的手,不愿松手。

      “我之前听赵阿姨说过你喜欢喝鲫鱼汤来着,所以我今天才想煲鲫鱼汤给你尝尝,没想到让你难受了。”语气诚恳含着歉疚。

      “我不喜欢喝鲫鱼汤,喜欢喝的是白富,我只是装的喜欢喝而已。”因为不喝就会被一生气就打人的白富狂揍。

      他剩去了后面那句话,不再多说。

      他从来就不是个有糖吃的小孩,因为他不会哭闹,疼了难受了也只是默默忍着,因为小小年纪的白连寒就懂得,哭和闹是要有人心疼才有用的,所以他不哭也不闹。

      因为无人疼惜他。

      说完这一切的白连寒语气还是很平淡,似乎连风都吹不起他的拂动,而白连寒只是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不关你的事情,所以他不迁怒他,他也不生气。

      这个时候的懂事比任性更让余一舟心口难受,他更想让他发疯任性,也总比如今不哭不闹的好。

      余一舟从来就知道白连寒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尖锐,但又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柔软,只要有人多疼疼他,他就能捧心脏以待之,是个极度真诚的人。

      听完对方的话加上看完对方整个表情的余一舟心脏隐隐抽痛,心尖点处露着刺痛感,一阵儿又一阵儿的酥麻感不停地打击者他。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对方的手,俨然一副要把对方握紧自己骨肉里的用力模样。

      “小事而已。”

      心都泛着疼的余一舟抬头却发现都这样了,白连寒还能唇角泛着浅笑,只是笑意并不抵达他琉璃般的眼底,透着霜凉。

      余一舟从来没有想到,照顾了白连寒十多年的赵阿姨,甚至跟家人一样存在的赵阿姨竟然根本不知道白连寒不喜欢喝鲫鱼汤,甚至误以为对方喜欢喝鲫鱼汤了十几年。

      十几年啊,非十几天。

      是白连寒演技好,

      还是赵阿姨根本不用心?

      不过说到头这也很正常,因为赵阿姨充其量只是关系好待的长有感情的保姆,而白富呢?是白连寒的父亲,是白连寒最重要的亲人,他竟然也不知道白连寒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只要细想,就会发现长成如今模样的白连寒,好像情有可原。

      好像并非不能理解。

      隔天晚上醉醺醺的白富在扯着皮带,刚好这个时候余一舟还没有回来,余一舟他正在看房子,本来余一舟想拉着白连寒一起去,可慵懒的白连寒摆摆手拒绝了。

      本以为是余一舟回来的白连寒从沙发处抬头,却见到是醉醺醺的白富瞬间脸上的表情垮下来,眉目间含着一丝烦躁,他不想跟他说话,正准备转身离去。

      却不曾想他此时正好被发酒疯的白富瞥见,大声呵斥一声喊住他,他手指颤颤巍巍的,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指着白连寒就开始骂:“这些天在家里吃我的用我的,连门都不来给我开是吧!”

      “老子生了你,就是这么孝顺老子的。”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步步逼近背着他的白连寒,他手上还握着长条的皮带,他怒骂道:“老子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你和那个该死的妈早就应该去死了,还活着干嘛?”

      说完就扬起手想要用皮带抽他。

      “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外婆,天天就知道找事,今天又问又问,身上的穷酸味哪怕现在发迹了也完全遮盖不在!你们一家都该死!”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那根皮带也狠厉地抽在白连寒的身上,几乎是瞬间他的脊背就疼得燃起烈火,被架在火架上般火辣辣的疼,似乎整个人都被抽断了拦腰断截,不知是不是出幻境他好像还能感受到身后的血液在不停地蔓延。

      血液不仅侵蚀了他的血肉,

      也浇灌了他麻木的灵魂。

      就在第二次要抽下之时,推开门是余一舟,他回来了,见白富要鞭打白连寒,他冲上前来徒手接下了对方的一鞭子,接着再握紧鞭子,用力抽过对方的鞭子,把鞭子拔过来。

      余一舟眼里充斥的怒意火气浪潮似乎要吞噬掉对方,脸上紧绷的肌肉,牙齿紧咬,怒瞪对方,胆小怕事的白富瞧见他这样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显得很惊吓,脸上的伪装崩裂,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吓得不行。

      但他还想站起来,脸上重振旗鼓,似乎想要以大人自居说教余一舟,但还没站起来,就被一鞭子抽下,他下意识用手去挡,手臂上出现一条血痕,还往外突突的冒出一连串的血珠。

      动作来得太快他没看清是谁,下意识觉得是余一舟,他大喊道:“余一舟你个白眼狼!”

      “父亲,不是他,”

      语气诚恳,还带了点意味深长。

      似乎在遗憾对方猜错人有点可惜。

      “是我。”

      笑得瘆人的白连寒用勾人的眼神死死注视着又被鞭打在地的白富,瞧见对方脸上痛苦难忍的模样,白连寒凄艳诡谲的笑容更加深了,手里还握着那条皮带,宛如恶魔。

      只是细看会发现他露出淡青色和淡紫色血管的苍白的手在微微颤抖,这副模样的白连寒像名人画中诡异的场面,洁白似伪。

      “原来父亲也会疼啊。”

      语气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疼得只有我呢!”霎时间变脸喝道,脸上的怒气溢涌不住,瞳孔边的眼眶都渲染了怒意的绯红色。

      本想再抽他一鞭的,可白连寒却始终没有落下那鞭子,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在空气里握着鞭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跌坐在地上的白富是个欺软怕硬的,见自己斗不过他们两个,便死死抱住脑袋,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用恶毒的语言辱骂他们两个最重视的人。

      在落下第二道鞭子的最后关头,握紧鞭子的白连寒堪堪停住了手,他如羽毛般轻轻一笑带过去,语气也很轻。

      “还你的。”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把皮带潇洒痛快地丢在地上,转身利落地离去,背脊还是一如既往地笔挺,如松间明月,林中清泉。

      他依旧微抬着下巴,半敛的眸子眼尾睨人凸现他的漫不经心,显得傲气凛然,一举一动都都显得随意慵懒高贵,可细瞧会发现他的自若之余不乏沉重。

      余一舟最后瞪了一眼地上的白富,眼刀似乎要把他杀死了,握紧拳头,他恨不得杀了那人,他的白连寒还没有人敢欺负,这个家伙怎么敢用皮带的。

      两人的举动狠狠地扎在白富那脆弱的自尊心上,白富眼中的仇恨越来越深。

      紧跟着白连寒回到卧室,在门关的下一刻,身前看着没任何大碍的白连寒瞬间倾倒,幸好前臂一伸的余一舟捞住了对方

      怀里的人脸色惨白,刚刚那副轻佻傲气的模样褪去,只剩虚弱,身子骨就像纸片一样被风一吹就散,摇摇欲坠。

      他像雪地里砸落的绚丽玫瑰,片片花瓣碎片零落在雪地,血色弥漫在雪中,一白一红色显得凄惨。

      “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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