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花指》寻纸

5、第五章 试探

　　当太阳从窗外照进，花时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啊，是天亮了啊…咦？蓝烟人呢？花时雨微微翻身，旁侧的被子已经铺好，像是没有人一样。

　　花时雨坐起身，理了理绫乱的头发。呼！她终于走了？我可以享受我的假期了？

　　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来到镜子前打量。

　　哼！这个女人。此仇不报，本小姐就不姓花了！

　　嘶~好痛…虽然说并没有…但她绝对看到了。

　　水管里的水流向杯中，花时雨开始刷牙了。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居雪打来的电话。

　　“喂？！”

　　“诶，小雨。做了吗？做了吗？”隔着电话，花时雨仍被居雪的语气惊得把水喷了出来。

　　“咳咳，你在说什么？没有的事！”

　　“嗯？…作为好闺蜜，你给我讲实话。”

　　“没有。”

　　“不信。”

　　“那…差点。”花时雨被她追问地有些不自在了。

　　“哦呦，小雨，什么叫差点…亏得我给你创造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把它错过了…”

　　“哈？……那我真是谢谢你咯…”花时雨走向客厅，看到一盘意面在桌几上，甚至还有一个蛋。坐在沙发上，花时雨还发现一张小便条“花小姐，快吃吧，别凉了！”

　　哧！花时雨看到这里不禁笑出来，甚至忘了在和居雪打着电话。

　　这是什么？她把自己也画在纸上了？我看看啊……嗯…还蛮像的哈…

　　“嗯？！小雨，你在笑什么？”

　　“嗯…啊？没什么……”花时雨将小便条放在了一边“看你笑这么开心，不会是……”

　　“她给我留了份早饭。”花时雨起身去拿叉子了。

　　“诶哈，我就知道…”居雪激动的声音让花时雨感觉她可以从电话那头直接蹦起来了。

　　“我说居大财管，您一大早给本小姐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些？”

　　“咳…那个…我要去江南大学工作了。”

　　“什么时候的事？”花时雨没有很震惊，毕竟这一行想换身马甲也正常。

　　“下周开始……”

　　“嗯，挺好。大学给的可比我们事务所的高多了。”

　　“花律师，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作为你的好闺蜜，可以替你把把关，也可以查查岗啊。”

　　“哦？那还需要我谢谢你！”花时雨吃了一口番茄。

　　“像我们小雨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啦，不能让她那么轻易，”话没说完，花时雨就挂断了电话。

　　看热闹不嫌事大？花时雨摇摇头。

　　蓝烟…蓝烟…说起来，我们曾经的关系是不错呢。

　　小时候

　　那一天是瓢泼大雨，十五岁的花时雨静坐在窗前。她想出去，可是被母亲回绝了。她就只能在窗口望着……望着…希望有人能来找她。

　　当时……大概是性格内向吧，真只有蓝烟一个朋友。不在一个班，但是住在对门口。

　　此时，她若提出去找蓝烟姐姐玩，母亲一定不会拒绝

　　因为父亲长年在外地，两家相互照应。

　　花时雨记得，蓝烟说过她的父亲是一名法官。

　　她轻叩门，蓝烟探出一个脑袋，将她拉入家中。

　　然后……她们在窗口一起观赏雨景。

　　“姐姐，你以后想做什么呀？”年少的花时雨问道。

　　“嗯……我想出国，留学。然后……在你生活的城市当个老师。”蓝烟摸了摸花时雨的头，问道，“那小雨呢？”

　　“我啊…不知道呢……”花时雨仍是望着窗外，渐渐发觉雨小了一点，“嗯……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啦。”

　　外面的街道是那样空旷，淅淅沥沥地雨嘭嘭打在车上，人，狗尽无，只有无边的寂寞。

　　沉默片刻，花时雨喃喃道，“姐姐，我想出玩……”

　　“不行哦，现在出去要感冒的…”

　　“可是……不是还有姐姐么……没事的…”

　　“那……好吧。我去拿伞…一人一把？”蓝烟拍了拍她的头

　　花时雨蹦蹦跳跳地走在门口。

　　两位少女漫步在雨中，听着清脆的雨声，吸入清新的泥土的芬香。

　　花时雨偏头问道，“姐姐，你的父母呢，为什么我很少见到他们？”

　　“嗯…他们都在外地工作。之前还有外公外婆来抚养我，不过，一年前，他们都病逝了……”

　　“啊……那姐姐不会孤单么？”花时雨起码有母亲带着，听闻蓝烟的境况，有些心疼…

　　“这不是还有小雨么…”蓝烟轻笑道，“雨倒是小了
　　些，不过……嗯，也早些回去吧。”

　　“这……就是烟雨朦朦啊！”花时雨故意道。

　　“嗯…嗯，你倒是精啊，不过我也没意见。”蓝烟也笑道。

　　那一次，记得挨了妈一顿骂，要不是她来求情，妈就来打我了吧。现在花时雨仍将这些事清楚地记着。

　　在沙发上，花时雨翻了一个身。小雨啊，你怎么可怜起她来了。

　　明明昨天晚上差点遇害的人是你啊！

　　正在这时，看到蓝烟发来几条消息，随手点入。

　　[花律师，我有几名学生做法务咨询，接不接？]

　　[价格可以和他们谈…]

　　什么吗……我正放假呢…又让我工作。

　　不过，既然来活了，哪里有不接的道理。花时雨微微坐起。

　　[嗯，让他们加我吧。我正放假呢…不在事务所。]

　　随后花时雨真的看到几个申请好友的消息，花时雨随即点了同意。

　　第一个叫小风的人：

　　[花律师，您好，我是蓝教授的学生]

　　[嗯嗯。我知道了，你有什么要咨询的？]

　　[哦，那个，我想问一下…同性恋会犯法吗？]

　　花时雨愣了一下，马上回复到。

　　[不犯法的，但是不能办理结婚登记。]

　　[啊，是这样啊，那有什么解办法吗？]

　　[有。你可以选择不结婚或是出国。]

　　[哈，我明白了，谢谢花律师。]

　　[嗯。]花时雨出了些薄汗，明明这是深秋吧？略微喘息了片刻，回过了神了。

　　哼，我怎么会想到蓝烟？明明我是直女吧。

　　(花时雨的回忆)那一种麻苏苏的感受，又痛又痒，很有压迫感，这是……还有她昨天在自己耳边的轻语“让我们也来亲热亲热吧。”，什么啊，什么啊…

　　哎呀，花小雨，快别想了，把工作弄完吧。

　　第二个是叫小云的人。

　　[您好，花律师。]

　　[你好。]花时雨倒了一杯水，静下心来。

　　[我想问一下，女性对女性会构成**罪吗]

　　“哦噗，咳咳咳。”花时雨是真的将水喷出来了，瞳孔瞪的大大的。赶紧起身拿起卫生纸擦净。

　　不是，蓝烟，你认真的？你确定不是在玩我？今天问得都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啊！花时雨怒嗔了一声。

　　[小妹妹，你是认真的？]花时雨出于职业道德友好回应道。

　　[确实，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不能定罪。女性不能作为独立构成此罪的主体。嗯，如果只有两人的话，确实无罪。]

　　[但是……]花时雨客观的分析完了后，又补充道

　　[若是造成什么损伤，就可以吃三年牢饭了！]

　　[哦哦…谢谢姐姐…]

　　“踏玛德，本小姐不搞了！”花时雨扔开手机，缩进被子中，看着外面的天。又要下雨了么？

　　手机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打破了花时雨的回忆。她抿抿嘴，接通了电话。

　　“小雨，你工作完了？”蓝烟的声音传出。

　　这让花时雨气不打一处来，“蓝烟，你是不是玩我呢？！”

　　“是挺想玩你的，大直女~”

　　“诶呀，不是……不是说这个。”花时雨的气焰一下被打消了不少，“你…那些学生们，一个个都…”

　　“是我安排的。”

　　哈？你就承认了？也不掩盖一下的么？

　　“你…我…”花时雨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你的回答，我可以视作接受吗。”蓝烟的声音向来如此的稳定，但这令花时再更加羞愤。

　　“没有。我不同意！”花时雨回答道，“我说了我是直女。”

　　“但我不是啊。”蓝烟的声音带有一点挑逗的意味。

　　“你…你不是，干我什么事。”

　　“那挂了？”蓝烟又回到冷静。

　　“别…”花时雨低吟一声，“今日好大雨，也出不去——你在工作么？”

　　“嗯，在写一份论文。”蓝烟回复道，“听雨声，写论文，就会想起你。”

　　“为什么？”

　　“烟雨朦朦，嗯？”蓝烟顿了顿。

　　“你…好吧，本小姐就先不计前嫌，在电话那头陪你……”花时雨将头扭向了窗户，

　　这雨，也很大，和那天的一样。

　　“这雨，喜欢么？”花时雨轻声问道。

　　“嗯。大雨小雨我都爱~。”蓝烟苏苏而道。

　　花时雨没在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唉，有个叫宇浩的同事也是真找你有事。你，也看看吧。”蓝烟沉默片刻，轻唤道。

　　“是么……宇浩。”

　　“嘶，陈宇浩。这不那我的表弟么？”

　　“哦？表弟？”蓝烟提高了音调。

　　“是啊？他来找我做什么？”花时雨没有理会她

　　“邀请我出去吃饭？”

　　“哦~吃饭啊。”蓝烟接着阴阳道。

　　“蓝烟……”

　　“嗯？”蓝烟答道，“吃饭啊，去吃吧，你们两人。”

　　“呃哦，他是我表弟……”

　　“嗯嗯，你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