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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击鼓告状 ...

  •   风琴道:“这等贼子,竟敢胡作非为,国法难容,应该报官!”
      苏箫当即取过文房四宝,草了一份诉状,众人当即抬着李儒生、押着谢峦、项兴前往竟陵县衙,敲响了惊堂鼓。
      竟陵县衙的大堂内,上首挂着“明镜高悬”的牌扁,下面挂着虎啸图。一个小胡子县令端坐案前,两排衙役手拄刑杖侍立两旁。
      见风琴领着一群人抬着浑身绑满绷带的李儒生、押着谢峦、项兴进来,县令道:“下面一等人,有何冤屈,快快如实禀来!”
      风琴拱手道:“禀报大人,在下替金兰好友李儒生申冤!李儒生乃当今三甲进士,奉旨前来竟陵候缺。平白无故,遭新市恶霸田启贵迫害。田启贵先是与帐房先生谢峦、竟陵西江茶庄护院项兴合谋,绑架李儒生的两个孩子,进行勒索;随后乘李儒生上京时,又派两名杀手潜伏在金牛山山口,欲谋财害命,并持刀将李儒生刺伤。幸亏竟陵西塔寺和湖州妙喜寺的二位僧人法广、皎然打那里过,赶跑杀手,李儒生才捡回一条命。请县太爷为我们做主,严惩凶手,以正视听!”说着,将诉状递了上去。
      县令接过诉状放于案前,问道:“你说田启贵指使人劫持孩子、行凶李儒生,可有证据?”
      风琴道:“禀大人,李儒生身上的伤就是证据,西塔寺僧人法广可以为证。另外,田府管帐先生谢峦、劫持两个孩子的凶手已经拿获,请大人明察!”
      谢峦和项兴跪在堂前,县令道:“谢峦、项兴!”
      谢峦、项兴异口同声地道:“罪民在!”
      县令道:“现有李儒生告你二人绑架他的两个孩子、并派人半路上截杀李儒生,可有此事?”
      项兴道:“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小人都是受他的蛊惑才干的。他还要小人去行刺李老爷,小人知道人命关天,杀人是要抵命的,所以没敢应允……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请大人明察!”
      县令又谓谢峦道:“谢峦,可有此事?”
      谢峦道:“在下一个奴才,都得按主人的意思行事……”
      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喝道:“本官问你,李儒生所告是否属实,说!”
      两旁衙役齐声喝道:“威——武——!”
      谢峦道:“是、是、是,属实、属实……”
      县令道:“算你识相!来人,先将谢峦、项兴收监,待将田启贵捉拿归案,一并定罪。李儒生一干人先回去,等候消息!”
      风琴道:“谢大人!”
      许多天过去。李家卧室内,李儒生是半卧在床上,阚郎中为他拆除绷带。李儒生一边在家养伤,一边等候衙门对田启贵、谢峦一伙进行审判的消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身上的伤渐渐康复。
      自从经历了那场劫难后,陆羽和李季兰两人的情感也更加亲密。
      应着画外音,镜头中出现两个孩子玩耍、嬉戏的画面。
      一天,陆羽和李季兰一起在花园的花丛中抓蝴蝶,见李儒生在蔷薇花架下看书,李季兰忙跑过去撒娇。
      李儒生将她抱在膝盖上,怜爱地道:“不去和疾儿玩,上这里来干什么?”
      李季兰道:“爹爹能在这里来看书,兰儿难道就不能来吗?”
      李儒生道:“爹爹在这儿看书,你上爹爹这里来干什么?”
      李季兰诡谲地眨了眨眼睛,顽皮地道:“爹爹在这里看书,兰儿、兰儿来这里吟诗……”
      李儒生高兴地道:“吟诗?好哇,你就对着面前的景物即兴吟上一首怎样?”
      李季兰见父亲顶了真,望了一眼旁边柔嫩的蔷薇枝藤。由于没给扎架,枝藤横七竖八倒伏一地,一副纷乱的样子,很快来了灵感,于是吟道:“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住口!”李季兰刚吟了两句,就被李儒生的斥责声打断:“什么歪诗?”
      李季兰鼓哝着嘴巴不满地道:“孩儿是针对蔷薇枝藤未架起来,倒伏在地上纵横交错、杂乱无序的状态,将它比做人纷乱的心绪,哪里错了?”
      李儒生用斥责的口吻道:“‘经时不架却’,‘架’、‘嫁’同音。你一个女孩子家,才这么一丁点儿年纪就说什么‘经时未嫁’啊、‘心绪乱’啊,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成何体统!”
      见爹爹生气,李季兰忙从他的膝盖上溜下来,望着陆羽吐了吐舌头。本想一走了之,不想却被李儒生叫住。
      李儒生声色俱地道:“女孩子家,理当以三从四德为本份。小小年纪,却不知从哪里学来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再胡说八道,看为父不打烂你的嘴!”
      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梆梆”的锣声。见夫人从外面进来,李儒生问道:“夫人,大街上何事喧哗?”
      李夫人道:“听说是新任县令上任,正在打马游街呢!”
      李儒生不由一怔:“田启贵派人行刺于我,又买通竟陵西江茶庄看院子的项兴劫持疾儿和兰儿,此案还没来得及了,却换了县令……可知新任县令姓什么叫什么?”
      李夫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儒生不觉忧心如焚,站起来,拔腿直奔竟陵县衙。
      竟陵通往县衙门的大街上,远远地看见一群衙役拥着一乘官轿进了衙门大院,李儒生疾步追了上去,却被衙役们挡在院门外。李儒生情急之下,跑到衙门口,敲响了惊堂鼓。
      邓班头道:“喂,你何事敲鼓?”
      李儒生没好气地道:“还用问吗?自然是伸冤告状!”
      邓班头道:“那你就在这儿候着,听传唤!”说罢走了进去,李儒生在衙门前来回踱步。
      邓班头很快从衙门内出来:“老爷传你进去!”
      李儒生跨进大堂,朝新任县令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地道:此人生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嘴角财纹深陷,目光斜视,那副长相对照《麻衣相法》,就知非正道中人。唉,他是县令,既然是来告状的,也只能找他了……于是李儒生便将新市的田启贵如何指使人行刺自己、劫持孩子的经过述说了一遍。此案原本呈交前任县令,不想前任县令已经离任,不得不再次前来申诉。
      新任县令朝李儒生扫了一眼,问道:“哦,你就是李儒生?”
      李儒生道:“正是在下。”
      新任县令道:“李儒生你听着,常言道,新官不理旧事,本官对前任遗留下来的公案可以不理。不过既然做了这里的父母官,自当爱民如子。前任留下的公案堆积如山,要一桩一桩的梳理,处理这些案件还得花一段时日。你的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待本官将那些公案清点完毕后再传唤于你!”
      李儒生满脸的无奈,垂头丧气地回来。刚刚进门,见风琴、净土馨洁、苏箫三人正在家中等候。
      苏箫见李儒生没精打采地回来,关切地问:“李公,看你这副模样,一定是去衙门了吧?你呀,唉,怎么说你好呢……”
      净土馨洁道:“你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谁吗?”
      李儒生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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