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江湖的那些日子》猪先生

6、玉楼杀人案-6

　　鲁有一扑腾一声跪地求饶：“当年我虽然参与其中，但是也不太清楚。王家的人不是我灭得口，你们莫要杀我泄愤。”
　　红九姑讥笑一声，“当年你充当什么角色，心里没点数吗？杀你是便宜了你，我恨不得叫你生不如死。”
　　鲁有一吓得腿直发抖，“红姑娘，红姑奶奶，当年我真没有，我只是听了一个黑衣人的话，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走投无路。”
　　“黑衣人？”沈梦浪很能抓住点，“什么样的黑衣人？”
　　鲁有一嘴唇打着哆嗦，“那黑衣人只在黑夜里出现过三次。”
　　鲁有一说来当年也算是个精神小伙，孔武有力，却爱上不该爱的人，他的小师娘。他的小师娘千簌儿比他大不了几岁，一双笑眼，弯弯地像月牙，见的第一眼他的心里便滋生了爱意，但千簌儿始终是他的长辈，他不能，也不应该，所以他把这份爱埋在心里。
　　他的师傅表面上受人敬仰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个禽兽。他身有残疾日日以虐待千簌儿为乐，经常把千簌儿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鲁有一看在眼里，心里又急又难受，但他不敢忤逆师傅。
　　有次应该是被他师傅欺负狠了，千簌儿下定决心寻死，却被鲁有一撞见了。天雷勾动地火，一触即发，这不该做的也做了，鲁有一把心一横，决定杀了他师傅，带着千簌儿远走高飞。师傅是他杀的，恶名他也背了，却没想到他心里的白月光千簌儿，并不像表面上柔弱，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千簌儿还给他下了剧毒。正当他觉得必死无疑时，黑衣人出现了，给了他一瓶解药，但只解一半的毒，另一半还需要为他做一件事。鲁有一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他还想留着命，亲自去问问千簌儿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那夜乌云密布，看样子就要来场大雨，黑衣人又来了，让鲁有一去岭南王家，去取一枚红玉，那红玉似血，遇水生烟。
　　鲁有一到的时候，王家已被灭门，那红玉就在王家家主的手心里，他几次去取取不出来，最后干脆把那人的手砍下来一并交给了黑衣人。黑衣人很满意，就把另一半的解药给了他。
　　说到此，鲁有一对当年的事确实知之甚少，但这黑衣人却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沈梦浪追问：“这黑衣人有何特征？”
　　“特征？”鲁有一皱眉思考，“这人嗓子好像有点问题，好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还有……”话还未说完，隔空却射来一箭，直中鲁有一的额头，他应声倒地，显然死透了。
　　“还不追？”沈梦浪示意贺兰英。
　　贺兰英不想动弹，萧楚河却一个闪现，流云飞步一顿猛操作，最终还是无功而返，颇为沮丧。
　　玉楼的凶手已然伏法，贺兰英把红九姑关在柴房里，等着天明带回枫林堂落案定罪。但人算不如天算，红九姑当夜却不翼而飞，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玉面书生的小师弟，童雪子和毒瞎子段如常。
　　有人说他们是一伙的，也有人说他们是被神秘人杀了然后用了不知什么的药水把尸身融了。一时间众说纷纭，弄得人心惶惶。

　　威震门门主温时初来信，让温筱茹速回。这次信的内容急切，温筱茹便不敢耽搁，收拾行囊准备启程。沈梦浪心中还有当年的疑虑想当面问问温时初，索性随温筱茹一起。贺兰英因有公差，随他们先到扬州后，再分道扬镳。落清繁和萧楚河想沿途看看风景再道洛河。本来萧楚河租了辆豪华马车，想与落清繁来个二人世界，却没想到被这群无赖三言二语骗到一起。
　　马车内，贺兰英环胸眯着眼睛小憩，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精神不是很好，总想睡懒觉。想睡懒觉的不止贺兰英一人，萧楚河，温筱茹，落清繁三人经常也有困意，沈梦浪早已佯装呼呼大睡。
　　行到半路时，有人敲马车的窗户，沈梦浪正好坐在窗边，这一下又一下敲得他心烦，最后索性开了窗，看看外面究竟是谁，谁知来了个难搞的，莫一飞。
　　“我说莫兄，您敲半天窗，手不累吗？”
　　莫一飞倒真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不过阿瑟兄弟，那晚在下实在睡不着便出门去打酒。没想到却白白看了一出戏，这看了一些不该看得，听了一些不该听的。你说，在下会不会被灭口。”莫一飞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沈梦浪翻了个白眼，“脖子在你的头上好好的，谁有这个本事来取啊。”
　　莫一飞说：“在下在想，沈梦浪会不会对在下这颗头感兴趣。”
　　沈梦浪心里琢磨你小子再多说一句。老子不敢兴趣也可以变得感兴趣一些。
　　莫一飞很识趣，嘻嘻笑了一声，拍了马屁股，一溜烟跑远了，边跑还边和沈梦浪说：“阿瑟兄弟，咱们威震门见。”
　　见你个大头鬼！
　　刚送走莫一飞，转头就看见贺兰英眯着眼看他。沈梦浪抹抹嘴角，“有口水？”
　　贺兰英故意凑近了一些，“在下还是很好奇，红九姑是怎么消失的？”
　　沈梦浪愣了一会，转而笑嘻嘻，“在下也想知道。”
　　贺兰英敲着额头，“不知阿瑟兄弟是否听说过一个叫醉七烟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