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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O.4 ...

  •   末之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唔……祁哥……” “我在。”
      末之愿躺在床上,冷白的手臂抵在眼睛上并笑了一下,“你怎么跟电视机下面的音响是的……一喊就是‘我在’”。祁许笑着看着他,透过窗外微弱的光,不经意间看见他冷白的手臂上发现好几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像是被刀划的,呈现出淡粉色,在他冷白的胳膊上格外显眼,祁许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走到末之愿床前坐下,看着他宠溺地回了一声,“嗯!”末之愿又轻笑了一下,祁许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末之愿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愣了好久,呆呆的,头上还有一小撮呆毛。
      “你咋这么可爱?” 祁许失笑,修长的手玩弄着他头上的呆毛。“我才不可爱!我看网上说,alpha说omega可爱说明这个alpha喜欢这个omega。你再说我可爱,我真的怀疑你暗恋哥了!”祁许再一次失笑。“你一天天的都在看些什么啊……不过你就是很可爱啊,走了,去做脑电图还有检查。”

      末之愿做完脑电图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整个人累的直接趴在了床上 ,手里的报告单缓缓落到地上———中度抑郁,比之前好了一点,坝特(but)多了个重度焦虑。
      可是末之愿自己也不知道每天到底在焦虑什么 ……祁许走到他身边,在他头上重重地rua了一把,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你还笑……”末之愿支楞着头看他,鼓着腮帮子嘴像一只河豚。“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末之愿低头揪着被子上的线头默不作声。

      “呀,祁哥你咋惹他了?” 简御寒提着刚炒好的炒年糕,走进了末之愿的病房,末之愿这娃子鼻子尖,闻到了味儿立马爬起来,睁着大眼睛看着祁许,满眼写着我想吃,祁许则是往简御寒那边瞟了一眼,眼里充满着戾气,简御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别了吧……我这个辣,一个是你不能吃,而且就算我想给你吃也不敢给你吃啊,你看你祁哥的眼神,仿佛是要刀了我……”末之愿睁着疑惑的大眼睛歪头去看祁许,祁许则收回眼中的戾气,温柔的看着他。
      简御寒:“……”简御寒又往嘴里塞了一点年糕,“要不祁哥你也去挂一个精神科,看看你是不是人格分裂症……”

      祁许:“……”想刀了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怎么?年糕也堵不上你的嘴?要不要买点502胶给你粘上?后半辈子你也别说话了。”末之愿看气氛有点不对,从手机里扒出了一首纯音乐,像是养生经常放的音乐,想通过这个音乐告诉斗嘴的这两位,心平气和不要大吵大闹。斗嘴的俩人:“……”两人停止争吵后,祁许坐在末之愿的床上,无聊的整理着末之愿的衣服,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把一点一点的皱子全部弄平,而简御寒则是继续坐在桌前吃着手里的年糕。吃着吃着往旁边一瞅,发现了摆在那里至今无人动过的钢琴,只听说之前有一位有钱人家的儿子住院住在这里,而他妈妈为了不让他儿子寂寞于是买了一架钢琴,出院后就一直放在这里没有拿走。“祁哥?你会不会弹钢琴呀?”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的人不是祁许,而是末之愿 。“我会。”祁许整理他衣领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你确定?我好像没见过你弹钢琴,而且你好像也没跟我说过你会弹钢琴。”

      末之愿表示,我没跟你说过我会弹钢琴,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我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钢琴软件,然后这几个月瞎练,练会了一首曲子,这正好有架钢琴,要不……我给你们浅浅的弹一 下?”祁许起身,弯腰把末之愿公主抱到床边,贴心的给他穿好拖鞋,扶着他走到钢琴前坐下。简御寒感觉自己是多余的,被喂了一嘴狗粮,手里的年糕顿时不香了。“那你会弹什么曲子?肖邦莫扎特?献爱丽丝?梁祝?”末之愿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在手机上刷到的。”
      悠扬悦耳的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月光洒在钢琴上,祁许坐在末之愿旁边看着他好像出了神 ,简御寒吃着年糕的嘴停了下来,渐渐地也出了神。晚上的月光像是为末之愿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停止,但是曲终人未散。

      “好听……” 末之愿转头看他,祁许眼角已微微湿润,丹凤眼中的戾气化为一滩水,饱含温柔。不知什么时候,祁许好像对末之愿温柔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见到他戾气什么的都烟消云散。

      末之愿 ,永远都是你。祁许心说。

      睡前,简御寒已经下楼了,末之愿坐在床上,祁许则是给他整理好被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睡吧,今晚我守夜。”但末之愿丝毫没有睡意,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大眼睛问祁许:“祁哥,难道你每天只带我一个患者吗?”祁许整理被子的手明显顿了顿,他没有想到末之愿会这么问他,抬眸看着末之愿笑了笑,“没有,我也会去其他病房照顾其它和你一样的患者,但我只是打个下手,主要工作都交给我同事了。但我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帮你恢复痊愈。”末之愿抿唇,没说话。“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吃药就肯定会痊愈的。”末之愿笑笑,低头摆弄着手机。
      “不许瞎想!”祁许音调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责备,末之愿摆弄手机的手停了,耳中发出阵阵耳鸣,伴随着又痛交织在一起。“呃啊!好……好疼!”末之愿痛苦地抓着头发,信息素疯狂外溢,疯了似的找笔袋里的刀,祁许没控制好他乱动的手让他从笔袋里掏出那只笔刀。“愿愿!别!”祁许大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笔刀迅速朝着胳膊划下去,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在末之愿冷白的手臂上格外扎眼。

      祁许做梦都没想到他的那只笔居然是个刀。他明明在末之愿住院前就检查好了没有任何锋利的物品,但唯独没有检查他的笔袋,他认为,笔袋里面除了几只笔,美工刀什么的都被扔出去了,连尺子都扔了,不可能再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了。
      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当末之愿想划下第二刀时,祁许一下抓住他的手腕。omega的力气怎么会比得过alpha?夺笔刀之战中祁许不妨让笔刀刺中了之间,刺得很深,刀头直接一整个没进肉里,祁许顾不上疼,把笔刀拔出来迅速扔了出去。
      拔出来的那一瞬间血液飞溅,落在地上的笔刀上还有些许圆滚滚的血珠,刀尖的血滴欲坠不坠。

      祁许把末之愿按在床上阻止他乱动。两人同时喘着粗气,末之愿病号服在“打斗”中全部敞开,扣子掉了几个,头发凌乱,血还在流,染红了洁白的床单。祁许保持着姿势没动生怕他再一个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去捡笔刀再划上一刀。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闭眼低着头,耳边穿来了抽泣声,祁许把他两只手交叉举过头顶从而腾出一只手为他擦眼泪。“疼吗?嗯?”末之愿倔强地摇头。

      怎么能不疼?看着都很心疼了……“你别动,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呆着,我去找个东西。”说完不太放心地松开末之愿的手。

      他先是把笔刀用力从中间掰断然后拿纸包裹起来扔掉,随后去找多余的病号服,还有碘伏,棉签和纱布。病号服他没有找到,所以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盖在他身上。中途他多次不放心地往末之愿这边瞅,好在刚刚一番折腾他已经累的睡着了。他拿起碘伏和在他那道长长的口子上擦拭,由于疼痛末之愿的手一直在抖,嘴里时不时发出闷哼。
      “疼?忍着点,自己划的自己受着。”嘴上说着,但他还是贴心地给他上好药围上纱布。好在笔刀不是刺下去的,口子没祁许那么深,而祁许是被戳了个口子,刚刚找东西时简单地给自己处理一下,现在小家伙睡着了,他把缠在右手上的纱布拆了下来,连着新肉和凝固的血液,祁许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小家伙已经睡的很熟了,没有安全感地又往墙角缩了缩。祁许轻手轻脚地走出末之愿所在的房间独自前往急诊室。

      现在是凌晨,也只有急诊室开门了。急诊室医生黄冠思也在值班,看到祁许来了很是差异,“你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祁许摇了摇头,把右手食指上的伤口给黄医生看。黄瓜丝……不对,黄冠思看了看,表情十分复杂:“咋弄的这是?”黄冠思干急诊科医生干了有25年了,现在50多岁,平常十分严肃,遇到这种问题一般不会多温和,了解大致情况后就开始治疗了。但祁许和他同样是医生,医生之间也没必要板着脸。“哦,我家……不是,我接诊的那个抑郁症患者今天发病,我在抢刀的时候就刺进去了。”黄冠思点了点头,“啊……伤口有点深啊,可能就是要缝那么一两针……然后就是平常再注意一点。”祁许点了点头,黄冠思把他领到手术台前,黄冠思给他打了针麻醉剂然后涂了一层碘伏,随后开始缝针,祁许看着伤口心情是复杂的……

      封完针裹上纱布后黄瓜丝……黄冠思还想着给他打个石膏被祁许婉拒了。
      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现在有没有作妖。好在一切都好,小家伙睡的很老实,祁许悬着的心放下了,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窗外繁星点点,风吹着病房里的纱帘,月光洒进来,把祁许和末之愿阴阳两隔。祁许趴在月光下,末之愿躺在黑暗的床上。正如现实一般,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狱。在人间的那个人,正在努力地把深处地狱的那个人拉回人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集可能有些血.腥,但……后面就会好的,相信我不会像这次这么血.腥。
    (我才不会告诉你下一章是刀,但不多,是末之愿和他“妈妈”的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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