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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你是疯魔了!我才与你相识不到半日!"阮越从口中拼命喊出几个字,脖子上的锁链沉重,阙瑞又将他压制在怀中,就连说话都举步维艰。

      五常无比紧张,他对阙瑞有所耳闻,他在魔界之中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性格强势,认定一件事情就不会松口。若阮越被阙瑞逮住了,那真的很不好办。

      "你放开小越儿!你想要什么我们答应你便是了。"五常道。

      "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哥哥。"

      竺星烨叹口气,桃花眼中露出锋利的光芒,道:"我们在结界之中都没有法力,赤手空拳一对二,你的胜率大还是小呢?还有你来这的目的你忘记了?又不想要阮越性命了,改为他的,贞操?"

      五常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口中念叨着重复了竺星烨说的话,"贞操?什么意思!"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无比。难道阙瑞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阮越呜呜哭着,一声一声在山洞中回荡。

      "能不能别再哭了!"阙瑞的思绪被打断,他忍不住冲着身旁人吼叫。

      阮越满脸泪水,并没有理会阙瑞的话,既然阙瑞不喜欢他哭,他就非要哭,还得哭得更加激烈。

      "你一个人害的可是我们所有人。我不觉得我能招架的住老魔尊的一掌,更不觉得你们能。"竺星烨暗暗笑着。

      阙瑞勒住阮越的手逐渐松开,刚刚他被自身的情绪左右,遗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是来取魔尊的首级回去献给他母亲的。

      "你们倒是警醒了我,既然如此我就直接砍下他的脑袋!"话音刚落,望春便从袖子中钻出,瞄准阮越的脖子伺机扑上去。

      "若你将他杀了,我们如何能出结界?"竺星烨慌忙打断。

      "外面那个韶留自有法子!"

      慕然,阴沉的声音出现在山洞中,韶留醉醺醺前来,脚步虚浮,大口灌下一口酒。

      "我不是说过了将活着的阮越带到我面前吗,我需要阮越活着献祭,将魔族之血一点点灌入脱魔鼓之中。这样我们都能出去,"韶留打出个酒隔,深红色的酒壶在嘴边挂着,口中吐出极为残忍的话,表情却惬意十足。

      五常道:"你可是小越儿最为亲密的叔叔啊,为何也想要小越儿的性命。你这么做对得起老魔尊吗,对得起欣然放你进入的钟灵山吗!"

      "哈哈,我为何要对得起他们。我活这一世对的起自己即可,他们都是个什么人物,凭什么要我对得起。"韶留将酒壶挂在蓝白色龙纹腰带上,"你一个钟灵山的小小狐妖,就连维持人形都要靠阮越赠与你的玉佩,没资格同我叫嚣。若你有能力与我们三人为敌,那便大可来试试,我奉陪到底!"

      "你..."五常咬着牙,"那好,我便与你们为敌!"

      竺星烨意味深长地听着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暗暗佩服五常的演技,明明恨魔尊恨成这样,居然还能装作无事发生,违抗内心袒护魔尊。这人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阮越心脏猛然漏一拍,从额头到后背都冒出了密密的冷汗,这三个人都太过于可怕,唯独只有他的五常...

      "口气可真大!"韶留洒落一壶酒,在他壶中还是香甜醇厚的美酒瞬间变为噬人骨肉的毒液,在幽暗山洞的沟壑之中爬动。

      竺星烨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这刺鼻的东西真是够恶心人的,"你做了什么?"

      "啊..."还没等竺星烨说完话,那在地上蔓延的毒液一点点侵入到五常身上,他身上的白色绒毛迅速被侵蚀,甚至连暴露在空气的皮肉都在渐渐溃烂。五常跪倒在地,白玉指尖紧扣着山洞的岩石,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小越儿..."五常缓慢抬起头,眼中似有悲切,挣扎着看向被锁链扣住的魔尊。血水从他猩红的眼中流落,滴在绿色的毒液之中。他已经快无法维持身形,白色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乍现。

      韶留嗤之以鼻,轻蔑地大步走向阮越。这头狐狸可真是弱,不过是一点毒液都不知该如何防范。

      "五常!"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山洞中回荡,阮越疼的快无法呼吸,陪伴他几百年之久的小狐狸气息奄奄,灵力就快系数丧失,五常那苦楚的眼神折磨着他的神经。

      那一瞬间,紫色的烈焰从阮越身上爆发而出。阙瑞的紫色袍子被火焰烧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孔洞,那些火焰在他身上跳动,像是狂舞的蛇。纯粹的法力缭绕在阮越四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身上的紫色火焰有多灼人。

      "什么情况!"阙瑞倏地松开手,那火焰已经烧透了他的衣物,赫然烧到了皮肉之上。

      阮越跌倒在地,受伤的膝盖再度磕上坚硬的岩石,他不知道痛一般地朝着五常飞奔过去。

      "你做什么?"韶留钩住束缚阮越的铁链,他与五常仅仅一步之遥,伸出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如今却像是隔开一条银河。

      阮越扑腾着想更近一步,"我要去救五常!韶留叔松手!"

      韶留将锁链往手边带,阴狠道:"为何要耗费法力去救治那只狐狸,若他不出言挑衅我,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韶留叔我不想伤你,若你再妨碍我,别怪我不顾及你我情谊。"阮越的声音陡然发冷,他双手攀上脖子上,火焰将铁制的锁链融化,空气的温度急速提高。

      "啪嗒"一声,韶留手中的铁链随着一起燃烧殆尽。他哼笑一声,面带怒容地甩开袍子。他一直认为阮越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没想到被被逼急了还是会咬人的。

      没有了任何束缚,阮越着急忙慌地扶住五常虚弱的身子,紫色的法力灌入五常的身子,

      "五常你撑住,我现在给你治疗。"阮越的手微微颤抖,那挂在腰间的玉佩感受到熟悉的法力,闪着耀眼的光芒。

      五常抬起手握紧玉佩,呜咽着说道:"小越儿,是我没用。怪我弱,没能把你保护好。"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阮越抱住那几乎快成为透明状的身体,面颊上滑落一颗泪。

      “小越儿,你身上还有伤,别全把法力传给我。”五常吐出口黑血,眼中布满红血丝,传进去的法力没有让他得到一丝好转,反而在加速他的消失。

      "为何没用,为何没用..."阮越疯了般地抚摸五常的身体,冰凉透彻,如同寒冰一般。

      五常哀求地看向阮越,透明的手摸上阮越的脸,说道:"小越儿,别白费力气。快逃。"
      话音刚落,皮肤溃烂的五常便化为一只雪白色的狐狸,浑身污血地躺在阮越怀中。

      "五常.."阮越还愣在原地,眼中滑落的泪水掉在白色皮毛上。

      韶留冷笑两声,三两步上前拉住阮越的衣领想拽着他起来,"快跟我走。"

      "韶留叔你放开我。"阮越黑着脸,紧紧抱住怀中只剩下一丝呼吸的五常。

      五常与他相识近百年,他魔尊父亲闭关的那百年孤单日子,他都与五常一起度过。看见陪伴他这么长时间的小狐狸变成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阮越痛的快窒息。他疯了一般地灌输法力进去,刚刚还在他身上燃烧的火焰迅速消退,逐渐化为了虚无。

      韶留在山洞中踱步,见阮越的法力消散后,愤愤说道:"白费力气!"

      幸好,在法力消散的前一秒,五常的呼吸已经平缓,阮越心中的大石头陡然放下,手脚都快没了力气。他的法力时常高时常低,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若是靠那变幻无常的法力,定不能将五常变回原样。

      他依稀记得钟灵山上有一活泉,父亲曾经说过活泉底下有一大蛇,它的宝丹能活死人肉白骨,若是将能将宝丹带回,说不定五常还有一线生机。

      韶留蹲下身子,红色瞳孔中闪着冷冽的光芒,说道:"如今唯一想要保护你的人成为了这副模样,心中还算爽快吗?若不是你非要逃跑,这只狐狸怎么可能被我的毒所伤。"

      "韶留叔..."阮越抱紧怀中的狐狸,眼中没了害怕,"你要我的命是吗?"

      "当然,若不是为你的性命,谁愿意跑来这个破烂山洞。"韶留嗤声道。他是蛟龙,最喜温暖,像山洞这种阴冷的地方,只会让他身体不适,连带着脾气都臭了很多。

      "好!"阮越口中念了一句话,满是污血的手中突显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抵在脖子上,昂着头朝四周看去。

      竺星烨脸色一变,他离阮越最近,或许能趁机夺下那把匕首。韶留似乎是看见了他的动作,抬手做出个"停下"的手势。

      阮越抱住五常慢吞吞站起身子,黑金色的匕首威胁似的在空气中挥舞,说道:"谁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把这匕首刺进喉咙。"

      韶留不屑一顾地开口道:"你当我会怕你的威胁吗!你这么胆小的人,定不敢做出自尽这种事情。"

      青筋爬上阮越的手背,他用力握住刀柄,开口道:"韶留叔,这东西你应该最熟悉了。那次你与我父亲比试输了,随后你将这把匕首赠与我父亲。我见着了说喜欢,父亲就转赠给了我,为此,我父亲还多于你喝了一日酒,你可还记得。"

      韶留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把匕首上涂满了剧烈毒药,那是他偶然炼制的奇药,杀人于无形。被匕首刺伤的人,会在一日之内骨肉溃烂化为一滩脓水,还会波及周边的生物,连带着其他人一起化为灰烬。

      由于毒性过于激烈,他制作时还被毒药所伤,如今手臂上还有毒药侵蚀的伤疤。

      "记得又如何。"

      "若你们再敢妨碍我,我就把这用这把匕首自尽,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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