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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思绪混乱 ...

  •   一阵亮光闪过我的眼缝,耳朵中是一些嘈杂的声音,我尽力想睁眼朝外边的世界看去,但是在一阵努力后,我看不见外面的一切。
      脑壳中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仿佛像是什么沉重的物体来回碾压过,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被撕裂的感觉,疼痛使我的思维十分的混沌,想大声的嘶吼:我是谁?
      我是谁呢?
      我拼命的在大脑中翻找,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些什么意义,但是我还是想要了解。
      好不容易,我终于从那思绪混乱的大脑中寻找出了一丝的信息。
      我是一名coser,这个应该是我的身份。
      在和朋友去漫展的途中,被大货车撞倒后,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回忆闪过当时的片段,我的眼前是一片红色,视线有些模糊。
      剧烈的疼痛从脑袋和手臂,乃至全身传来,生命像时间一样缓缓的流逝,眼前的世界渐渐变成一块一块的色块,就像一个高度近视的人看世界。
      通过色块我发现了,看到了红蓝色交织在移动的物体,我猜那是警车,“滴唔滴唔”的声音十分清晰在我耳边响起,我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虽然不太像但我相信那应该是哭泣,应该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是哪一个亲近的人吧?
      那不怎么重要,好困,眼皮好重。
      我仿佛用着上帝的视角看着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困意卷上我的心头。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又变得格外的清醒,身上的疼痛感也逐渐消失。
      光线变暗,回忆终止。
      一丁点轻轻的歌声在耳中回荡。
      我猜有一个人在距离我不远处唱摇篮曲,具体在唱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一个快要死掉的病人,护士应该不会给他唱摇篮曲的。
      虽然我很清醒,但我的确好困,感觉意识好像可有可无,我便先把这一件事先放在了一边。
      时间过得很快,我已经弄清楚了,我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并在我的无所事事,吃完就睡睡了就吃的时间中,我慢慢的回忆起了死亡前的一小点碎片。
      我整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在被撞死前正在跟一个一起走的朋友在对话,回忆中朋友是一个行走的马赛克,没有脸,也没有身子,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只是很清楚我在一边看手机一边跟他聊天。
      聊的好像是关于我的家人,说的好像是什么,我只有印象一句话,不知道是我说的还是我的朋友。
      “新来的……危险……B……”
      这句话非常的简短,而且还零零碎碎,只有这么一点,我无法从中得出更我的信息。但貌似这是一个提醒,似乎是我说的,我好像在提醒某个人,好像他对我挺重要。
      但是我不记得了,我需要回忆,但是我根本想不起来,婴儿的身体也不允许我多想,不到一会我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还是反复的过着这种平淡的生活,我也弄清楚了,在这个家里面生活的一些人,比如说照顾我的并不是我的母亲,而是保姆,而另一位有些苍老的是管家。
      我的父母从来还没有来看过我,这是一件好事,我可不想在更多人面前丢人。
      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小婴儿,很多东西都无法控制,控制不了自己的排泄系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比如说现在——我饿了,我便忍不住的叫起来。
      “哇哇哇哇哇。”
      毫无感情的叫声,非常烂的表演,就算只会干瞪眼的演员都做的比我好,我不禁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番。
      时间过得很快,从出生到现在我已经长牙了,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回忆多了一块,但我不确定那是我的回忆。
      这很可笑,以第一人称视角出现在自己脑海的记忆不是怎么能说不是我自己的回忆呢?
      可能是因为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一名刚要死要活才考上研究生的学生吧,毕竟,我的脑海中知识的储备量明显不是一个研究生可以接触到和拥有的。
      但就是这无形的记忆似乎抽空了我的身体。
      我嚎啕大哭,抱着我的那个保姆被我弄得满脸懵逼,我也是,但我也一直在哭,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也完全不顾那个保姆的感受。
      头脑中莫名出现了不是我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大段话。
      家人们谁懂啊?
      我好不容易考的研究生,而且还是今年刚考上的。我的研究生学历!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小升初,中考,高考,考研千军万马挤一个独木桥,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的我挤过了,你跟我说要重来!
      最重要的是我被车撞过来的时候,我手机没有格式化!呜呜呜呜呜呜,我的清白,那一辈子即使回去应该也已经完了,那个没格式化的手机我猜已经送到警局了吧。
      我顿时头痛不已,这种瞎叫唤可不是我自己的风格,但说的好像也并无道理,而且里面也混杂着一些信息。
      比如说我的手机里面肯定存在一些重要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我一定想要格式化呢?
      想到这,光线越来越暗,我将头转了一边面对窗帘拉开的那一扇窗户。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云压着天不断变化着,风吹打在窗户上像一道道风刃,树上的叶子仿佛呼救,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四周的空气逐渐凝固,压的我喘不过气,所以叫的声音更大。
      保姆变得手慌脚乱,似乎想让我赶紧停下,她在发抖,似乎很害怕也很烦躁,动作非常急促可能马上快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可惜她没有做到。
      偌大的房间,只有婴儿的啼叫声和保姆叽里呱啦的一堆嘀咕。
      寂静和无聊笼罩在我的身上,即使那个在啼叫的婴儿是我。
      莫名的我想要一个跟我一起对话的人,我开始想念我的朋友,那你就跟我一起出车祸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长什么样,我还是很希望他出现。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响起。【嗨,亲爱的。有没有想我?】
      【……O,是你吗?】我下意识的随便说了一个代号。
      【当然是我,B,我是没法丢下你的。】他回答我。
      B?我在心里反问,但是我绝对没有把他这个对我的称呼和记忆中我说的那句话联系起来,毕竟,我认为我不是会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我自己,然后去提醒自己的,很明显这一个称呼叫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但是,很棒!我不用再处于那种无聊的状态了,所以说我现在是属于一体双魂的状态?O他也能控制我的身体吗?
      这是魔法?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黄色头发的邋遢男人,莫名从心底的嫌弃他。
      【当然能啦,我们可是一体的。】
      O控制右手拿起了奶瓶,塞到了嘴里,同时房间内的婴儿的啼叫声停了,保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为自己擦了擦汗。
      我将右手握紧,然后松开没有什么营养,我还是可以控制我的右手,然后把左右手用上抱住奶瓶,看来我心里想的话,O可以听得到啊,同样他说的话我也能听到。
      所以,O 你不要再炫耀你他妈考研比我考上的早一年的事了,我觉得那肯定是莫须有的记忆,而且我猜你手机也没有格式化。
      然后我听到了O在心中说。
      【对,去T妈的手机,完了。】他的声音中好像有一丝无奈,而且还在顺着我说话的感觉。
      这时脚步声响起,高跟鞋鞋跟和皮鞋鞋底与瓷砖碰撞的声音发出“哒哒哒哒”的清脆而又沉重的响声回荡在这个刚刚声音消停的房间内。
      一道刺耳的声音仿佛扎穿空气刺进我的耳朵中。
      “You idiot.Why is the child crying all the time?You took the money to stop working, didn't you?”高跟鞋的主人像那个保姆叫道,她的声音非常的刻薄。
      听这个语气他们估计就是这一栋屋子的男主人和女主人。
      而且女主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让人不爽。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刻薄。】O对我说。
      【确实。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在舞台上大声尖叫的小丑。】我回答他,只是这一句话也是我莫名的想说出来的。
      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去过游乐园也没有见过马戏团中的小丑,可我也知道小丑是令别人搞笑的角色,而不是尖酸刻薄,大声尖叫,我不应该会说出这种比喻。
      女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嫌弃和傲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这个保姆的嫌弃,她的声音尖锐到什么程度?就是如果她的声音能做一个现实中的物体的话,那它一定会变成一根尖针刺,穿那个保姆的头颅。
      而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认为,她种音色就让她很像一个JOKER,除了表情。
      她应该多笑笑。
      O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刻接上我的话。
      【……我总感觉你在说什么恐怖故事?】
      我的注意力已转移到了保姆的身上,因为她抱着我,微弓着的身体让我感到了不适。
      “我…我…我非常抱歉,韦恩夫人。”保姆用着万分忠恳的语气向她道歉,保姆试图睁大自己的双眼,让对方看见眼中的真诚。但我知道,这个保姆并不是她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她在背地里的小动作可不少。
      似乎是想让我来分散韦恩夫妇的注意力。
      【她的手劲有点大。】O用着有点隐忍的语气跟我说。
      【或许还行。】虽然我感到比较痛,可能因为这是婴儿细皮嫩肉的身体,但我真觉得这没什么。
      这个保姆见我没反应,继续在背后偷偷揪住我手腕上的肉变成了用力掐住,大力到我认为可能可以直接把这块肉扯下来。
      我现在真的想说,不是,你要报复是我……男主人和女主人,你自己去掐他们啊,虐待小孩算什么?
      我真的讨厌这种行为。
      【咬她一口吧。】O跟我说道。
      【哦,挺不错的想法。】我回他。
      然后我咬了保姆的手,给这个有一点恶毒的保姆小姐留下了一个较深的牙印,我本来想咬下他一块肉的,但是我觉得很脏。
      保姆疼的哇哇直叫,因为在这个家的女主人面前,她不敢把我们扔出去,也不敢在前面骂什么,生怕丢了这一份工作。
      “迪西小姐,我们出来谈一下吧。”男主人挽着女主人把保姆叫出去了,只留下管家一人看着我。
      我回看了过去,管家似乎在很用心的打量着,他摩擦着手中的手杖。
      男主人,女主人出去的地方不大远,可能也就只在这一个房间的门口,还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听到了男主人在安慰女主人的声音,看到了男女主人的动作,和保姆那不自然的表情——牙齿很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好了,玛莎。”站在旁边的男人拍了拍女主人的肩膀,表示安慰着女主人说。
      然后转头看向保姆,只听他说:“布莱克小姐,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刚好你的合约期到了,现在你已经被解雇了。”
      然后那个保姆的表情犹如晴天霹雳般糟糕,随着脚步声后,我们再也没看见过他。
      【就这?】我向O吐槽道。
      【这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O驳回了我的发言。
      男主人面向我走了过来,女主人对他挑眉。
      “你很聪明,我亲爱的小托马斯。”男主人抱起我们,用一种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们,里面掺杂着一种自豪和淡淡的悲伤。
      我不理解,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些记忆喷涌而出,这次的回忆模式和其他的时候不太一样,他就像是一本连环画,在不停的翻着。
      随着O的奇怪语气的出现,连环画停止了播放,但里面的内容已经仿佛像刻在我的脑子里面。
      【哦,天呐,托马斯!是个韦恩。】O在我脑子里惊呼,这种语调调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也不是他之前会有的。
      我猜他是在模仿别人。
      我把这个名字和前面的韦恩夫人连在一起,得出了这个让我被感熟悉的名字,托马斯·韦恩,再加上前面男主人喊女主人玛莎。我敢肯定看到了许多个可能中有几个版本邪恶向的漫画的主角,托马斯韦恩便就是我。
      还有几个版本的主角,是我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存在的是一个名叫布鲁斯·韦恩的人,他那样坚韧,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我对他感到亲切。
      我又想起了我死亡的时候的记忆,联系上现在的出现的记忆,我便可以确定我死前穿的那一套奇装异服就是这一名叫小托马斯·韦恩即夜枭的漫画主角的制服。
      【嗯……是夜枭?我们两个一样都是夜枭,嗯……这就可以解释得了为什么我们现在是一体了。】O这样对我说。
      真不错,夜枭是吗,这辈子还可能会要当一个罪犯?啊,我不想要成为罪犯。

  •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修改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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