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聚》祟北

19、第十九章

　　王而远喝得大醉，最后被云台和祝深架着回了府。

　　同上次不同，萧溯倒是还能站住脚，他拉着虞舟回到房内，房门刚合上，虞舟就猝不及防被抵在门前。

　　两个人好说也是心意相通了，这些心知肚明的事，就不需要提。

　　萧溯低头吻他，轻柔地去吻他的唇。萧溯的呼吸喷洒在虞舟耳旁，虞舟侧头道:“你又怎么了？”

　　萧溯低声哼了一声，却没有说出什么别的话。

　　他埋在虞舟肩上许久，才抬起头，带着戏谑的语气道:“你这里有点……”

　　“……”虞舟呼吸错乱，羞耻的别过头不再说话。

　　二人在房内僵持了有些时候，萧溯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手指刚搭上去，虞舟便握住他的手，“做什么？”

　　“别害怕，”萧溯安抚的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我现在不动你。”

　　虞舟被按在床/头，萧溯的手指探进了晋江不让写的地方。对方的温度滚烫，他的手摸上去的同时，虞舟呼吸一顿。

　　虞舟的眼里似乎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萧溯把手拿出来，扯过他的手放在晋江不让写的地方，低声说道:“帮我一下，好不好？”

　　争做文明好青年，开车不能上晋江。
　　（被制裁了，晋江不让写，把我锁了，这里没有做，找时间我发VB）

　　夜深，虞舟面色发烫，他坐在桌前手里把玩酒杯，望着正在系腰带的萧溯，淡淡开口:“我出去走走。”

　　萧溯正巧抬头，他道:“我同你一起。”

　　“……”

　　虞舟本就是出去吹风，想要把这点欲.望和酒意吹走。眼下萧溯要一同前往，他刚要拒绝，就发觉萧溯紧盯的目光。

　　“深夜要去找谁？”萧溯问。

　　虞舟似乎闻到了一股酸味，对方的醋坛子翻了。

　　他无奈道:“一起，快走。”

　　风吹的身体逐渐凉了下来，那点燥热也下去了。

　　萧溯道:“你有没有发觉有人跟踪我们。”

　　虞舟轻声回道:“有一些时候了。”

　　那人实在是不走心，把自己暴露了不说，还没把人抓到手。

　　虞舟说完，萧溯胳膊搭上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勾在自己怀里，压在墙上。

　　一把飞刀极速飞来，夜黑风高，萧溯像是宣誓主权一般，低头吻了他一下。

　　那把飞刀堪堪停在半空中，被萧溯一只手捏碎了。他的指腹抹了一把嘴角，冲着不远处冷声道:“出来。”

　　那人似乎想要逃，趁着月光，二人看到一个黑影在飞奔。

　　这人要伤他们，萧溯怎会轻易放他走。那把云端剑夹杂着疾风一刀刺向黑影的小腿，这伤不致命，能让他停下脚步足以。

　　萧溯走近掀开他的面罩，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萧溯瞳孔微缩，有些不可思议道:“又是你。”

　　他就是上次在房檐上抓住的黑衣人，可是他分明已经自刎了。

　　“你到底是何人？”萧溯质问道。

　　黑衣人不回答，萧溯顺着下巴将他那张脸皮撕了下来。

　　这是易容，他的脸皮下是另一个人。可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萧溯想不清楚。

　　“故弄玄虚。”虞舟说，“洞口的那具尸.体也是你吧，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是想做什么？”

　　黑衣人没想到他会猜测出来，冷笑道:“你们就不怕我自刎么，我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萧溯咬着牙，想扇他巴掌。

　　虞舟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对捂着腿的黑衣人道:“先是屋檐上的你，随后是山洞里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尸.体，你应该是‘黑大人’的手下。”

　　黑衣人沉默了。

　　虞舟把那枚扳指丢了过去，“这是你的吧。”

　　黑衣人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捡，只是手指离扳指还有些距离是突然停住，“这扳指……莫非有诈？”

　　“这种事情我倒是不屑于去做。”虞舟说。

　　黑衣人半信半疑摸过扳指，道:“有一个猜测错了，‘黑大人’也是我。”

　　这是虞舟万万没想到的，连萧溯都挑了挑眉，说道:“我感觉不太像。”

　　黑衣人嘴角一抽，“若不是这枚扳指，我现在已经开打了。”

　　虞舟抓住细节问:“这枚扳指如何？”

　　黑大人紧紧捏着这枚扳指，须臾才开口:“是我的救命恩人。”

　　.

　　“你看他！竟然连衣裳都买不起！”其中一个孩子尖叫道。

　　黑临渊眼睫发颤，一拳朝他们挥了过去。他的脸脏兮兮的，衣角破了好些大洞。他一个顽皮小子，实在是不会缝补衣服。

　　他那时年龄尚小，加上爹娘都不在世，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缝补衣服，连学堂他都眼巴巴望着别的孩子。

　　眼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了。

　　黑临渊今日去学堂外看他们读书，不巧赶上他们下学，几个孩子围着他嘲笑，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他虽是挥着拳头反击过去，但还是被打趴在地。

　　黑临渊自小一个人在街边乞讨，冬暖夏凉都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薄衣裳，更别提吃食。他没有饭吃，导致力气太小，根本打不过他们。

　　“你还反击！”那群孩子所谓的老大嘲笑他。

　　黑临渊低着头，像是一条狗。

　　“太过分了！”一道女声穿过黑临渊的耳边。

　　那女孩和黑临渊差不多大，她穿着富贵的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冲他们吼。

　　那群孩子看她这身打扮，定是惹不过，于是都散开了。

　　女孩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你没事吧？”

　　黑临渊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孩子说话，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怎么不理我啊？”

　　反应过来的黑临渊结巴道:“我，我没有。”

　　女孩被他逗笑了，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翻。

　　黑临渊捏着衣角，有些羞愧。

　　女孩并没有多说什么，把袖子里的一枚金扳指递给他:“这是我爹送我的金扳指，你若是过得不如意，就把它当了吧。”

　　鬼使神差，黑临渊接过了，等女孩走远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要叫住她，但是也来不及了。

　　这枚扳指他一直没舍得当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乞讨，挨打。

　　只是他没想到能再次遇到她。

　　那是很多年后，黑临渊收了钱奉命去杀人，在府里他碰巧遇到了她，黑临渊才知道，她叫辛荣。

　　辛荣的爹，是黑临渊要杀的人。

　　在府中，辛荣看到了他，她对黑临渊笑了笑，“你来做什么？”

　　她认得他，黑临渊没有说实话。他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黑临渊没有完成任务，他被打得半死，额头上的鲜血模糊了双眼，只记得辛荣朝他走过来，隐隐约约说了一句:“谢谢你。”

　　此后，再无交集。

　　.

　　这枚扳指先前丢过，黑临渊寻了它多日未果。

　　“你为何要王高升的棺材？”萧溯问。

　　“小时候在学堂打我的那个人，就是王高升。”黑临渊顿了一下，又道，“如若他只是欺负过我，我倒是没有这么恨他。”

　　这事另有蹊跷，虞舟和萧溯作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黑临渊在府中遇到辛荣时，也看到了王高升。他和小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不记得黑临渊了。

　　王高升献宝一般，将金银首饰给辛荣。其中，还有黑临渊丢的扳指，这枚扳指再次回到辛荣手里时，她有些震惊

　　似乎是认为黑临渊已经当了，王高升在机缘巧合下拿回来了。

　　黑临渊很急切，暗自记恨王高升。

　　黑临渊打听过他，王高升是王府的浪子，因为行事隐蔽，鲜少有人知道他喜欢过很多女子。

　　黑临渊受不了王高升这样的人，于是托人将他的棺材偷出来。

　　“王高升的死和你有关么？”

　　黑临渊否认道:“我只是知道他病了，其余的都不知道。”

　　王高升棺材被偷，和王老爷被下蛊是两件事。

　　“王老爷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虞舟道。

　　“那是自然的，”黑临渊说，“他被下蛊这件事，我倒是听闻过一人。”

　　“何人？”

　　“昨日听闻大夫说见过，就是前方不远的药房。”黑临渊指了指。

　　天还未亮，药房没有人。

　　好说也是明白了一件事，萧溯低声问虞舟:“回去睡觉么？”

　　其实神仙是很少睡觉的，只是来人间太久了，萧溯竟也习惯了。

　　虞舟见他事不关心的样子，好气又好笑道:“还查不查案子。”

　　萧溯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两个人在人间平平淡淡过日子，不去管别的。

　　虞舟没听懂他说什么，把目光转向黑临渊，“现在王高升的棺材在哪？”

　　黑临渊:“我自会把握分寸，正好人已经死了，我扎几刀送回去不行么？”

　　萧溯:“……”
　　也不是不可以。

　　“这枚扳指，你们在哪里寻来的？”黑临渊问。

　　萧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王府后山，你不是进去过？”

　　黑临渊愣了一下。

　　“我那次去没有寻到，”他语气有点急切，“我现在就去！”

　　他的手在伤口按了一会儿，腿伤自动愈合。黑临渊没有多余的话，直奔王府。

　　萧溯和虞舟也要回府，已是丑时，回去倒还能睡上几个时辰。

　　府里无人知晓二人出去过，虞舟走时跳的窗，回来也只能陪着萧溯从窗户进来。

　　萧溯先行跳了进来，二人拉灯时，正巧闪电划过天际，一声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