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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杯弓蛇影 ...

  •   在亳州明宋政权中,杜遵道和罗文素被封为左右丞相,令刘福通大为不满,一日庆功宴后刘福通酒醉狂言,“杜相和罗相不过事身白莲教长老,而我刘大将军和韩教主平起平坐,韩教主故去,白莲教众安不尊吾?”刘福通之所以接受韩林儿为明王称大宋帝,不过念其区区一竖子,翻不出他刘某的掌心,刘福通量其父教众势力布及中原三省,直接取代不若效仿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让白莲教的主力去消耗元军实力,而借机保存已部红巾军优势,同时收拢散落各地的摩尼明教势力,何愁明日大业不成,刘大将军只等黄袍加身。。。。。。。
      白莲教三圣之一的另一位是盛文郁,他牢牢掌握了白莲教五大护法净气,妙风,妙明,妙水,妙火诸位,是在白莲教中的实力派,五位护法直辖各地分坛,所以刘福通颇为忌惮盛文郁,每每取悦盛文郁,黄金珠宝妙龄美女不一吝惜,无奈盛文郁不解风情总是一个持中的态度。只不过刘福通想不到盛文郁的隐藏身份竟是摩尼明教的明尊。杜遵道和罗文素二位左右丞相当得也不甚如意,教中事务一应请示韩林儿,韩林儿并非玩偶,他亦有意当个实打实的土皇帝,白莲教的事务一直不松手,见杜遵道和罗文素可供役使,也毫不含糊,真个君臣互为依仗。而杜罗二人对军事一知半解,调兵遣将唯刘福通之命是举。二人明面上穷图匕现,买通了刘府上的厨师,打算用乌木鸠杀刘福通。
      刘府上这个厨子叫做李由,生性好赌,常常偷了厨房的食材来卖,一进赌坊总是小赢大输,慢慢的李由背上了不小的一笔债务,直到有一天又输净了身上所带财物,还不死心赖着不走,被坊众拉到巷子里打得死去活来。“住手”一声厉喝可算救了李由一命,李由不顾一切连滚带爬一把抱住这个黑袍者,“恩人救我”。黑袍者扶起李由,“贤弟起身,随我而来”,黑袍者说罢领着李由重返赌坊,他递给李由一百两银票,”“今日资助贤弟卷土重来,杀他个人仰马翻。””好好”李由口水半尺长,也不知哪路神仙下凡相助,待我重整旗鼓!”黑袍者在一旁说道,“贤弟尽情玩耍,再有需要可按我给你的地址来寻我。”说着黑袍者便塞了半张纸条进李由胸口,意味深长的拍了两下,“贤弟再会。”李由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一百两银票杀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醒来李由回到自己家中,懒洋洋从胸口摸出纸条,纸上赫然写着“大宋右丞相府”!
      过了几日太平日子,刘福通倍感懒散,在后花园打了一通长臂拳,只觉热汗淋淋,伸手擦汗,手臂兀自拧麻花一样抽起筋来,倍感心跳加速口不能言,手舞足蹈一阵想要喊人,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刘福通再醒来已是口歪眼斜,舌不能言。对着一众小妾又瞪眼又比划,只有他原配夫人上前安抚他,泪眼婆娑的说“老爷你可怎么了,吓死臣妾了。您是中邪了还是什么,城里的名医无人能治!”刘福通一听傻了,心里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眼角示意床边的金银财宝,刘夫人会意,“管家!快,全城悬赏能人异士来为老爷诊治!。”
      玉芝带着朱重八在亳州城里名为打探消息,实在鱼戏浅虾,亳州城的千年底蕴,深深陶醉了这个年龄的玉芝,亳州城楼高耸共有五层,层层景致独特。登上楼顶,俯瞰全城,可叹千年辉煌,远处山峦起伏,近处闹市,构成一幅水墨画似的意境。亳州城中心是城隍庙,香火鼎盛,游人如织。玉芝总是玩不够,哪里人多往哪里挤。玉芝来到一则告示前,朱重八不识字问玉芝上面写得什么意思。玉芝有意卖弄,不过告示内容引起了她浓厚兴趣,原来大宋元帅刘福通将军得怪病了,城里医者都束手无策,正好揭了榜,回去禀告佛母,让景行长老去医一医这将军老儿。等佛母看完告示,觉得轮到众人一显身手了,询问景行长老如何,景行长老姓许,乃许国桢后代,一手杏林术妙手回春。景行长老默然点头,随着佛母来到刘福通将军府。刘福通府上挤满了形色各异的看客,不知真本事几何,重赏之下必有所图。轮到景行长老了,他先是把随身的布袋放到一旁,扒了拔刘福通的眼底,只见布满黑色血丝,左右转了转刘福通的大脑袋,张开刘福通的嘴闻了闻口气,才正式坐下来号脉,良久景行长老起身,来到刘夫人跟前,作了个揖道“将军之毒尚未到心脉,可医”。刘夫人惊吓瘫坐,“怎么会这样,先生可有良方?”“好说,夫人可命下人取来火盆,待我施以灸术”。火盆摆着刘福通床前,屋内燥热起来,景行长老取出两寸长灸针,在炭火上反复烧烤,直到针头微红,便一把插入刘福通后颈风池穴,又在刘福通后背心俞肝俞两穴辅以小针,片刻刘福通醒来,目嗔欲裂咳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摊似血非血似痰非痰的黑稠之物,嘴角有细细血丝流下,刘福通大喝一声“呀呀呸”。“他妈的,老子怎么了。”闻言刘夫人抱着刘福通大哭,老爷你可好了,这几日吓死妾身了。“莫怕莫怕,老子轻易死不了,是哪个贼人害我,啖其肉食其骨放解吾恨。”景行长老一旁言道“将军的饮食起居中了乌木之毒,方有此癫症,好在药性小不足以害命。”“什么!家贼难防,管家速速遣兵,把后厨和伺候丫环全部抓起来,吾要亲自审问,看哪个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谋害本将军的事来。”刘福通把后厨和伺候丫环全部押到前厅,刘夫人扶着刘福通过来,管家凑上前小声说,后厨李由跑了。“妈了个巴子,全城戒严搜捕,这贼子全家一个不能跑了。”到了晚上,刘福通准备睡觉了,一个军士来报,“大将军,我们已经抓到李由一家子了,押在前院。”刘福通怒目咬牙,恨恨的说“把他全家押到前厅。”李由已经吓傻了,本来已经快出城了,神不知鬼不觉又被抓回了将军府,而堂前,刘福通依然如初般康健。刘福通看见李由跪在地上,满脸是灰,怒不可遏的踹断了李由一条胳膊,并把李由另一只手踩在脚下,“好你个贼子,竟敢谋逆弑主?来啊,把李由媳妇,爹娘,儿子女儿一个个拉出去砍了!”“不要啊,刘大将军!是我罪该万死,你杀死我一个人,我把幕后主使供出来,放我一家人条活路吧。”刘福通强忍怒气,“做都做下了,还敢讲条件,说清楚幕后之人,我饶了你家人,要是胡乱攀咬让你一家子生不如死。”李由闻言,从身上摸出当初黑袍者留给他的那个纸条,刘福通一边接过来一边屏退其他人,只见纸上赫然写着“大宋右丞相府”,刘福通气得眼前一黑,手里攥紧了纸条狠狠砸在桌案上,问道李由,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李由摇的脑袋像拨浪鼓,刘福通命人暂押李由家人,明日校场五马分尸李由。李由闻之几乎昏厥,求大将军饶小的全尸”。。。。。。。
      刘福通恢复的不错,气色圆润起来,一日心情大好,摆宴感谢景行长老一行,佛母带领众人赴宴,与刘福通讲经论道,刘福通对佛母另眼青睐,言道“夫人气质高雅,谈吐生莲,不知何方高士?”佛母并不承认自己摩尼教身份,只提众人避祸至此,还望将军关怀一二,“好说好说”刘福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朱重八见了刘福通,倍感威武,想要敬酒,又自感卑微。玉芝抢道,“刘大将军,我们在找一个人,您可协助”。“嗯,不知尊姓大名?”刘福通微颔道,“盛文郁”三个字一出,刘福通如遭雷击,面上不动声色,徐徐问道“为什么找他呀,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刘福通此时已经生疑,盘算着佛母和玉芝的年龄,佛母见有异样,连忙说的“盛公是我们老家的先生,云游在外,我们每到一处都是要打听一下。”“哈哈哈,你们太谦虚了,盛公何人,乃当朝平章事!”轮到佛母众人吃惊不止了,原来明尊就在眼皮底下,却不知所踪,更惊奇的是他如何成了大宋权臣?佛母怕玉芝说漏什么,连忙起身告辞。刘福通喊来管家,“许神医一行人先不要走了,”就留宿到将军府,我也好约盛平章来府上一叙。”不等佛母等人同意,刘福通使了个眼色,管家带人便把众人软禁在了将军府内。事事难料,好事没准变坏,坏事说不定成为好事。刘福通暗喜,先有神医救助与我,却意外发现他们一行人中的女主和女仆不一般,关键在于他们恐怕和盛文郁关系非浅,倘若假以好好利用,一网下去不知要捞到多少宝贝。哈哈哈,刘福通大为得意,凭他多年的经验练就得一番事事洞明,他眼皮底下的猎物是跑不远地。
      盛文郁在书房练字,一副《前后赤壁赋》端得是铁画银钩,矫若惊龙。笔意未尽,管家来报,刘福通将军请大人到府上一叙,设宴为故人接风洗尘。盛文郁眉头一皱,笔墨出圈,略为沉思,“恩,告诉他们,准时赴宴。”这个刘福通,无事献殷勤,黄鼠狼给家禽拜年,想他大病初愈,这个时节邀约必不简单,去看看也无妨。盛文郁踏入将军府,刘府管家刘参等候多时,刘参见了盛平章施以大礼,盛文郁自顾前行,平淡的说“免了”。刘叁忙不迭赶在前面领路,“我家将军今日在后花园迎客厅款待各位,盛平章随小人前来。”一路走来,盛文郁暗赞刘福通府邸修的不失气势,更兼底蕴。一进后花园听闻众人高谈阔论,感觉竟十分熟悉,不由心生警觉,绕过假山荷池,坐在迎宾厅内的几个身影太过熟悉,盛文郁顿鄂不已,只到落座看清众人面貌才如梦中惊雷落下,妻儿就在眼前,面上平静无常,心里五味杂陈,忧虑欢喜一股脑的冲击。刘福通看在眼里,一拍盛文郁的肩膀,“平章老兄近来可好!”盛文郁马上机警起来,“刘大将军别来无恙,听闻前几日得了怪病,可是康复了?。刘福通一收大肚子又挺起腰杆,点头道”“劳盛平章挂念,已无大碍。”“来来来,我介绍下许神医和白夫人”刘福通满脸怪笑,盛文郁装着不明白。佛母和玉芝见到亲人,也不好发作,玉芝一个劲瞅着佛母,佛母一双美目全铺在盛文郁身上,绵长的爱意和愁思难以表达,佛母强忍激动的情绪,抓起茶碗一饮而尽,朱重八连忙又给佛母斟满,只觉众人与平时不同,又不好问清楚,坐在一边默默无语。佛母眼中,盛文郁越显清癯,一身锦衣衬托出尔雅大气,言谈举止风度翩翩。刘福通看到二人似有灵犀,微妙的说,“白夫人看盛平章可是家乡的那位先生?”佛母眉头紧蹙,盛文郁抢先道:“吾与众位一见如故,虽不是旧识胜似旧识,改日可到我府上一叙?”玉芝一旁嘟囔:“我等草民不敢高攀平章大人。”佛母凛然不语。景行长老出来打围,“我乃杏林中人,观平章大人虚火上扰,想是日理万机顾不上修身养性吧。”盛文郁立刻说,“许先生说的正是,我每感精力日况愈下,望先生来府上赐教一二。”“好好好”众人接连鼓掌,佛母难得露齿一笑。刘福通不以为意,说到“不然,许神医可自行去平章府探望,某对白夫人还有地主之谊未尽。”不等佛母分辨,刘福通转过头对盛文郁道“平章需要调养可向陛下请示,我亦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不过元军大有集结反扑的势头,你看我建议让左右丞相领兵做先锋灭一灭元军的锐气如何。”说到这里,盛平章算是明白了,刘福通有意协迫我助他对付杜遵道和罗文素,此举对我构不成什么损害,做个顺水人情吧,也可以不公开的迎回一家人,两全其美。“好啊,刘大将军高瞻远瞩,为国家计,盛某惟将军是瞻。”“好好好,大家共同举杯,日月鉴证,为国运昌隆鞠躬尽瘁。”
      韩林儿收到刘福通的奏章心生欢喜,“臣启陛下,前日臣突染恶疾,恐近几日无法为皇上分担政务。然元虏贼心日盛,大有集结南下之相,未雨绸缪,臣深以为左右丞相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何不如两位暂代大将军事,当先锋率精兵北上图灭元军之嚣焰,毕其功于一役扬我大宋国威,固我亳州之金汤。然二位丞相军功盖世,自当代我领兵,不知陛下之意?”“快,立刻拟制奉左丞相领武威将军,奉右丞相为骠骑将军。各率一万香军,不日北上抗元。”韩林儿头一次这么痛快的体验皇威,“还有一道给刘福通大将军,朕闻爱卿身体抱恙,然国不可一日无大将军坐镇,希冀爱卿早日康复,特赐内侍六人,各色补品五担,侍卿康养。”韩林儿到底是眼界短浅,岂能看透刘福通的以退为进。
      杜遵道和罗文素领到韩林儿的圣旨的一刻,不约而同仰天大笑,刘福通老儿果然怕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谁手里有军权谁就为王。三分热度散去,左右丞相为难,一个是读书人出身,一个是传教的长老。二人约在一起秘会商定找一个能整善战的副将,旗开得胜功劳是咱的,倘若损兵折将都算在这厮头上。不过找一个真才实料的武将真不容易,堂而皇之的公开寻找不正说明左右丞相在军事上的无能嘛,只能私底下在裙带关系网中筛选,只懂纸上谈兵不行,靠阿谀奉承上位的更不行,事权不懂机变死脑筋的也不行,一时间左右丞相二位急切的坐不住。
      盛文郁料想不差,杜遵道和罗文素二人果然登门过府,来请盛文郁指点武将人选。按照盛文郁的为人处世,不想过多参与进他们和刘福通的是非,明眼人看就是斗着两害的事。不过与佛母的重逢,佛母引荐了新弟子朱重八,盛文郁察观朱重八相貌非凡,心生栽培之意,何不借着北上之争,让朱重八试炼一下。于是,盛文郁打定主意,先和二位叙了叙当年白莲教三法圣之谊,接着又分析了当下南北格局,动之以理晓以大义,盛文郁竟主动提出,为二位推荐一位得力干将,助北上一路功成。二人相视一笑,接连盛赞盛文郁从大局出发,眼界高远非常人能比,盛文郁也不含糊,让二人三日后设宴,礼贤下士!刘福通和盛文郁分别接到了恩准在府养病的圣旨,刘福通满是幸灾乐祸,而盛文郁则是一副清闲自在。刘福通见初步目的达成,便放佛母一行人离开。佛母一踏出刘府,盛文郁的管家就来迎接了,七顶二人抬小轿载着各位悠哉进入盛府。一家人相逢碍于教众其他长老还是不能相认,直到夜深人们就寝,佛母才领着玉芝溜进盛文郁的书房,盛文郁在书房已等了太久,见到妻女,激动的抱住她们,愧疚的自责道:“让你们受苦了。”佛母哽咽的说不出话,玉芝抱着父亲不依不饶,“爹爹封侯拜相,怕是忘了娘和孩儿。”盛文郁抚摸玉芝的秀发,“傻孩子,你爹还是那个疼爱你的爹爹。”这么多年南征北战,无时无刻不在找寻你们,奈何人海茫茫难觅音信。”“夫人原谅为夫的苦衷。”夫人玉儿,你们看,盛文郁指着案台上的画像,竟是佛母和玉芝多年以前的画像,盛文郁自言道,与你们离别的日子,夜深难眠时便临摹你们的音容笑貌,稍解悠思啊。佛母的眼泪止不住留下来,玉芝却来了兴致一一品评技法哪里好哪里不像,引得盛文郁长舒心中一口气,玉儿长大了。
      朱重八迎来人生的第一次蜕变,曾经目光迷茫性格胆怯,现如今眼神锐利,眉宇间散发着坚韧之意。师从锡岩长□□得六合拳,太阿长刀术之奥义。跟随玄明长老阅遍经史子集。佛母更是将几十年的排兵布阵心得悉数传授于朱重八。“春风拂面笑意浓,意气风发正当时,何惧前途万里遥,挥洒青春不言愁。”有一日,盛文郁唤来朱重八,朱重八倒头便拜,“参见明尊。”“嗯。”盛文郁捋了捋长须,“你觉得朱元璋这个名字怎么样。”朱重八细细品读,“像玉刃一样锋利,克服艰难险阻。”“不错,大有长进。”“师尊就是希望你能化身利刃,持国重器,推翻元虏暴政。”朱重八惊喜万分,“谢师尊赐名,弟子必谨遵教诲,粉身碎骨难报!”朱元璋激动留下两行热泪,不住给盛文郁磕头谢恩。盛文郁又说:“你暂且领副将一职,随杜遵道和罗文素两位丞相北上讨元,建功立业只在此行。”“是,弟子必不辱使命。”盛文郁拿给朱元璋三个锦囊,“元璋啊,北上之行全靠你自己,万事从长计议,遇到过不去的难关时,可打开一个锦囊,师尊有助你良策。切记,不可提前验看。”“谢师尊,弟子遵命。”
      蒙元帝国版图上狼烟四起,各地叛乱起事不断,腐朽的蒙古贵族上层如被蛀烂的枯木,经不住一场暴风雨了。这场狂风骤雨已经缓慢在元帝国中心大都的上空汇集,甲士战车军粮源源输送到各地前线,曾经辉煌一时的帝国中心快要被榨干了,徒有其表的趴伏在平原上苟延残喘。红巾勇士喊杀震天,“虎贲三千,直抵幽燕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天。”校场上战鼓擂擂,尘土飞扬,两万香君列队出征。前排是棋牌兵扛着大宋黑龙旗,杜遵道和罗文素一人一匹高头宝马,显得趾高气昂,朱元璋作为副将,策马紧随其后。一片赤红色海洋涌出亳州城,浩浩荡荡向着蒙古人来的方向进击。上兵伐谋,朱元璋临行前已在盛文郁处全面了解了朝堂风云,毕竟一进亳州城就眼见着刘福通大将军被暗算,身处暗流涌动之中,首要是明哲保身,接下来才是见机行事。朱元璋自然无法预测出刘福通怎样对付左右丞相两位政敌,不过师尊的教诲不敢忘,此行北上讨元必要做些成绩出来。朱元璋拿着军舆图研究了一个晚上,先是标注了各处起义势力所在,避免误打误撞伤了友军。再就是把元军在亳州以北千里内的布防情况搞清楚,避实击虚,以点带面,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思虑良久,朱元璋把归德府城重重圈了起来,归德与亳州唇齿相依,拿下归德则亳州稳固,归德历代为三战之地,真正考量调兵如神。朱元璋拿定主意,明日一开拨,就令探马前去摸清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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