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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连理枝 ...

  •   岑月零与谢云轻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对着正在与谢云轻对招的两个守卫,掷出暗器。在两个人的默契配合下,成功的放倒了两个守卫,然后逃出国库。
      路上,谢云轻边回想离开前最后一眼看到的火光边和岑月零说。
      “顺个东西至于将整个国库给烧了?”
      “二楼皆是金银玉饰,真金不怕火炼,再说你又不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这国库也不是你的,怎么就心疼上了?”
      岑月零调侃中带着一丝试探之意。
      “那倒不至于,不过今天是那位生辰,受刺不说,国库还能在今天被烧,简直是添堵到了……”我心坎上了。
      谢云轻隐了后面那句话,但语气里充满了欣赏。
      岑月零也从中捕捉到了谢云轻确实对明皇是不喜的,至于程度有没有到恨还需要再接触接触。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走了。”
      岑月零正急着离开去查看那个金匣子有什么秘密,不想再与谢云轻多说。
      “你是太子的人?现下的是你的真容还是那日……”
      谢云轻回想起那日,如冬日冰潭冷冽的眼眸,如雪中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眼里有他时总算带点温度,看向他时又是风情万种,才让他流连不能忘。
      “样貌很重要吗?我可以是上百个不同的我,那些来不及加在我身上艳词与不怀好意我都将踩在脚下,不好的招数尽数丟回,被我看上的人可不会好过哦~”
      岑月零以为谢云轻要和寻常男人一样只对她的容貌感兴趣,顿时失了兴致,真是败坏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
      “不重要,下次再遇你不同样貌时我定当认出。”
      谢云轻见她误会,第一次生出被人误解要辩解的想法,而且还照做了。
      岑月零笑了笑说道。
      “我伪装的这般仔细,要是被你轻而易举认出来,你可就是我的眼中钉更不能留了。”
      “哦?试试看好了。”
      谢云轻给了岑月零一句提醒便动手直击她的命门。
      好在岑月零反应够快,抬手挡住了他这一击,然后反击。
      几个过招来回,岑月零真是见识到了谢云轻的武功高强,渐渐的她力气弱了下来。
      谢云轻看她招式都很江湖,想必留的后招没使出来,身上的暗器也没用,他招招夺命她都挡下来了,回击却回的不显山露水,这是何由?
      谢云轻开始让步,一招招的慢慢让岑月零占了上风,直到她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我对你还有点用,舍不得下杀手。”
      岑月零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震动,说话传来的震感麻麻的。
      “确实有几分姿色,死了多可惜,于情于理你都该留。”
      岑月零已经对谢云轻的武功有了了解,她也确实不想杀了他。
      “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是想做连理枝,还是单飞雁?”
      岑月零听完怔住了,这是再向她要名分?先前的男人都是逗一逗便手到擒来哪有问女子要名分的。
      “单飞雁。”
      岑月零留下这个的答案掷地有声,谢云轻听完也没有追上去,心想道很好,最是喜欢这种事情不受控的感觉,玩起来才有意思。
      回到太子那住处,岑月零仔细打量这个金匣子,想着里面应该有机关,得让懂道的人来开才行,不然容易机毁物亡。
      而得到岑月零回来的消息,谢寻安立马赶到岑月零身前,看着她安然无恙。
      他还以为她和那三弟有什么过节,按照三弟执拗的性子,还怕他伤了她或者将人囚禁起来。
      “他没对你怎样吧?”
      岑月零看到太子对她这般关心有些受宠若惊了,连忙摆手道没有,她也是警觉听到有脚步立马将拿来的东西及时藏了起来。
      “三皇子脾气很不好是为什么?”
      仿佛岑月零对谢云轻脾气不好是肯定的,才会问谢寻安原因。
      “三弟性子孤冷,少曾与人交谈,认定的是非对错在他那便不会更改,脾气不算不好。”
      “那为何孤冷,可是因为母妃去世后性情大变,其中有和渊源?”
      岑月零觉得谢寻安对谢云轻的态度很微妙啊,见旁人说他的不好还会为他辩解,没有敌视的态度,反而拥有大哥该有的关怀。
      身居东宫,太子之位,对其他皇子态度这般仁和,若是其他皇子有夺位之心,很容易被暗算是了圣心,想必是因为母妃娴妃秦家才有这般不惧怕的勇气吧。
      “皇城之事你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你若想自由隐居山林便不要干涉皇子之事。做听话的枝头开自己的花,我便能让花常开明白吗?”若你真当那般勇追自由,在这这硕大的皇城他便能够护她周全。
      谢寻安看着眼前人,想着过往事,一边希望岑月零是按季生长的花,一边又希望她能与世俗里的花都不同,他自己也搞不清,这份希望是不是源自自己内心的欲与求。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倘若我的因果早已被打乱,让我不得不周旋在这危机中呢?倘若我心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纯情至真呢?”
      岑月零觉得要让谢寻安待她是不同的才能让后来的局继续做下去,那便只能显露部分真心,让他有理由有兴趣深究她的根本,他在乎的程度越深,她可操线的底气就越多。
      谢寻安思考片刻后回道。
      “若你有苦衷可告诉我,我便替你做主。”
      岑月零:……
      苦衷么?要是她想手刃的仇人是他的弟弟呢?他还能这般公平正义吗?
      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无数次希望她活下去的呼喊,她要活,有气节的活着。
      尽管她的养父说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他们死前都在说不怪她,收养她并不后悔,这是他们越府自己的劫数。越是这般赤诚之心越是让她愧疚难安,所有的因她都不想遇偏偏遇上又结罪恶的果。
      岑月零眼泪在眼眶打转,明明是这般惹人怜惜的模样却能让人察觉出她的隐忍,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甚至私心的想让谢寻安一起承受这难受,因为他与那恶人是亲兄弟,流着一样的血脉,更是想掐着他脖子质问他为何不管教好自己的亲弟弟,他在里面的角色是什么,助纣为虐还是全然不知晓?
      她也害怕他本性至纯,她的仇恨不知要不要蔓延到他身上,怕他是君子却生错了世家,他所有的温和待人的底气都来源于他人的满门惨烈血洗出来世家地位。
      谢寻安看到她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
      “若是有冤屈,我可以替你上报大理寺,我是太子,为民分忧是我的职责。”
      听的岑月零在心里冷笑,报官她早就试过了,谁曾想公平道义未曾获得,反倒迎来了越府周围的人家一夜之间都被换血灭口的消息,要不是她发现的及时,那贪官不知还要怎样欺骗她,一面假意为她鸣冤,一面向四皇子传递信息派人捉拿她,连怎么靠百姓举荐做的官都忘了。
      从那时她便知道旁人都不可信,纵使当初怎么个好法,谁又知哪天受了利益熏陶他会不会变,象征着正义的官府官官勾结,真相怎样还不是世家大族说了算,至于为她申冤更是不可能,毕竟冤枉她的人最能知晓她的冤屈。
      岑月零尝试了很多办法,遇寒门子弟等他做高官再为她主持正义行不通,光是几率大小她便不敢赌,再者,他人凭什么为了帮她去得罪世家大族之首,她可笑的发现就连皇帝也不能,因为秦家靠着无数冤血滋养深深扎根于这皇城,便是皇帝也很难撼动了。
      寒门不行,岑月零就把眼光放在了皇子身上,光是收人安插眼线培养自己势力她便用了三年之久,她不能打草惊蛇,因为谢槐究身边的护卫泉九武功高强,她身边的人就连死士对付他都没有胜算。
      再者,有仇寻仇,背后的秦家债她也要让他们一点点偿还,大家都不愿做的事她来做好了,毕竟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不必了,我是个独善其身的人,既得太子殿下的劝告,不该有的心思便都歇下了。”
      岑月零见谢寻安也没有要告诉她谢云轻的事情之后,就打消了消息从他这来的心思。
      “天色不早了,太子殿下也该休息了,为无关紧要的人挂心属实没必要。”
      这样子,便是岑月零在下达逐客令了。
      谢寻安感觉到了她的疏远,他这是说错了什么?难道是大理寺?
      “那你便早些休息。”
      谢寻安便离开了,并且叫人去查岑月零的来历,本来打算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打算深究,眼见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出于安危考虑,谢寻安不得不查了。
      至于她与谢云轻有什么故事,谢寻安打算找个时机去试探试探谢云轻是什么态度。
      这些年虽有意亲近谢云轻,他无数次想和他说自己并非属意太子之位却没有勇气同谢云轻说。并且谢云轻也从未买过他的账,对每个人也是疏远再疏远,难得看他对一个人产生兴趣有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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