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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笑相从 ...

  •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
      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1】
      女子笑意盈盈,纤纤玉手点在身下男人的朱唇上,自下往上。
      抚摸的男人眼神迷离,不稳的呼吸渐渐,耳尖慢慢爬上微红,待身下男人反应强烈,岑月零才堪堪赐了一吻,眼底的玩味渐出,拉着男人共沉沦。
      男人单手握住岑月零的纤腰,另一手拉着她的皓腕,不动声色的将二人位置调转,重新拿回主动权。一吻落下,攻势汹汹,似乎天下男人都爱征服女人,可谢云轻不同,他想给面前的女人欢愉,又暗暗的与她较上劲,不至于沦陷的太深,又不至于太无情。
      谢云轻轻啄岑月零的嘴角,慢慢滑到肤白如脂的细颈,再到耳尖,如夫妻般亲昵,他喜欢这般细水长流的吻,身下女人的眼神终于不再是游刃有余,,连呼吸都带着丝慌乱。终于,谢云轻以女人第一次的欢愉奏响胜利的号召,拉着女人共同沉沦,一时之间,仿佛不止女人呼吸与轻喊声动了,曾经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的湖面也泛起微澜,谢云轻心想自己好像赢了又失去了什么,那感觉怪异,像是漏了一拍心跳。
      似乎面前突然闯入出现的女人,打破了他一成不变的生活,打破了他曾经想终身一人孤独一世的想法,好像有个女人在身旁也不错,至少活着还有些念想。
      谢云轻抱着岑月零,温热的、柔软的、特别的。二人紧紧相贴,像是要把对方安进自己的身体,事实上岑月零真就这么做了。
      原先只是想与他产生关系,不曾想谢云轻给她的反馈这般强烈,调查里,谢云轻是最难接近最难攻略的,只不过眼下来看,似乎她手指轻轻一勾这男人就手到擒来了,居然这般的轻松!?毒圣的药这么管用,还以为对意志坚定的人没用。
      二人相拥,温度的互传,心跳的互换,让谢云轻有了这一世就定格在现在也未尝不可的想法,又想起幼时想握住又全没握住是人与物,谁都一样,使得谢云轻加重了拥抱的力度,仿佛这般眼前人不会离开他一般。
      事实证明,越是想握住的沙越是从指缝间流出,握不住也抓不住,随风飘扬走了,不见一丝踪迹。
      谢云轻从床上醒来便是这种感觉,身上,手上都是那个女人系的绳结,他一时不设防居然受了她一掌记然后让她跑了,简直就是……就是耻……也罢,来日方长,谢云轻眼睛的光暗了又暗,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那女人最后别让他抓到了,不然……
      先解决眼前的尴尬好了,那女人系的这般紧,好似五花大绑的就是不让他解开一般,现在呼叫落下了面子,谢云轻简直服了,于是他就等着,直到手下不确定的呼叫以及后来的不确定的进来。
      说实话,吴南已经极力压制住笑意了,但是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真的是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吗?这是被夺了身?!
      这个大胆的想法震了吴南一下,他赶紧甩了甩这个危险的想法,万一被主子用微表情看出来了,明天他就见不到太阳了,啊不,按照他主子的性子,今晚,今晚的月亮他就该见不到了。
      吴南的视线不自主的往下,还好他主子的衣服还在,不然这绳子解不解他都要完了。
      吴南缩了缩脖子,麻溜的跑进来给谢云轻解开了绳子。
      只不过二人的眼睛突然对视片刻,吴南暗道坏了,他的眼睛怎么就这么不听使唤。
      吴南讪讪一笑的说道。
      “哈↘哈↗晚上好啊,主子,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家里的狗生了,要不属下去看看?”
      谢云轻白了他一眼,不与他计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回到了之前不可亵玩焉的模样。
      “去查查今晚上这浮云楼的……”
      谢云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女人,乐人?给他的感觉不像是,那气韵风度不像是这儿养出来的,既然不是,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摸了摸身上的玉佩还在,并没有缺少物件,难道是拖住他?他如今身上并没有要事,总不能是觊觎他额……美色?
      吴南看主子从愣神到莫名脸色泛着微红,不由得提醒道。
      “主子要属下查什么?”
      谢云轻轻咳了一声,回答道。
      “查查这浮云楼所有右眼有泪痣的女的,以及周围有没有逃走一个女的,但别太大张旗鼓,暗中调查就行,回头我让吴事捎张画像同你一起查。”
      吴南领命便退下了,留下谢云轻独自思考。
      他还是第一次仅此一次被女人上了还绑了关键是她还跑了,虽说是下了药,毕竟这是在风流之地,但他不是没中过,这次怎就这般强烈。仿佛药性只调了情,情勾起了欲,让他城池失守,他都打算为她赎身,带她回府,谁曾想人家根本不稀罕的走了。
      另一边的岑月零换上面皮,遮掉脖颈间的暧昧,摇身一变成了另一幅柔弱但又坚韧的模样。
      街道中一辆丝绸为窗,马鞍上镶金嵌宝的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前的黄金盘龙雕饰无一不在诉说着车主人的身份地位之高,明眼人一瞧便能认出这是太子的王青盖车。
      很显然岑月零就是那个明眼人,据她了解太子谢寻安是个亲近百姓,爱护百姓的人,就连他的名字都是明皇亲取的,意为在这皇城里能寻的一片安宁,只不过后来怎么当上太子这背后就不免让人深究了。原先大家都在传三皇子谢云轻才是太子的当选人,只不过在他的母妃死后,明皇才开始厌弃他,就连赐给他的王府都不如其他皇子金贵。
      岑月零假装害怕的跑着,后边是凶神恶煞的壮汉,似乎是女子的力气终究不敌男子,不一会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便倒在太子马车旁边。
      “求贵人救救小女子,小女子……”
      岑月零话没说完,后头的壮汉便追上了,硕大的拳头刚要挥下,便听到一句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住手!应召,拦住他。”
      马车上跳下来一位黑衣侍卫将那壮汉赶了去,连一句话都不曾给机会留下。
      岑月零看着面前的一出好戏然后愣住了,他把她请来了的托赶走了一会还怎么演柔弱。
      还不及岑月零想好对策,谢寻安的手便落了下来,扶起面前的女子,轻声道。
      “别害怕,有什么委屈同吾说,吾替你做主。”
      岑月零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虽面上没演出无辜可怜的模样,但是美人泪挂在眼眶,男人瞧见了不由得心疼。
      “殿下不让小女子与那位壮士同证吗?这般有失公平。”
      谢寻安没想到她会是这般说辞,又看周围皆是看热闹的人群,他不动声色的抓住岑月零的衣袖进了马车。
      “说吧,接近吾有什么目的?”
      岑月零故作惊讶以及慌乱,片刻又暗暗压下慌乱去强装镇定的样子。
      “我……我……”
      她就知晓太子不该是看上去的温和不谙世事,住在东宫的心思自然缜密,不然身居这皇城,上是皇帝,下是臣民,稍有不慎,便会是如履薄冰的下场。
      谢寻安早就知朝中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这般女子求救的戏码不知在他身边上演过几次,至于他为何要理,先前都是侍卫应召押着人马直接到了官府让官府判,只不过这次,他听见那声音婉转,便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正巧与她对视上,那般坚韧的眼神,与以往的可怜无辜不同,他便动了恻隐之心打算亲自审问她。
      “怎么是欠债被父亲抵债给债主不从的版本,还是丧父孤苦无依旁人欺的版本,亦或是心慕吾已久一见便不能忘?”
      “啊?”
      岑月零不由得疑问一声,那可都是她的词,还有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太子是这般自恋不稳重的人?
      谢寻安看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可爱,便笑着说。
      “会武功吗?要刺杀吾还是下慢毒毒死吾,现下吾的侍卫已经被你支走了,可以动手了,是害怕还是不知道从哪下手?”
      岑月零心笑,侍卫是支走了不是还有暗卫吗?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依靠太子混入皇宫罢了还不至于要他命的程度,她要索的命都是些十恶不赦的。
      “有刀的话,刺这。没有的话,一会带你回去审问,可不一定能受得住那刑罚。”
      谢寻安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意思是让她在这下刀。
      岑月零眼见谢寻安作出的举动跳出了她的预想,也不慌乱,早在一开始就故意露出破绽,要让疑心的人相信,就必须让他不相信再发觉她是迫不得已最后再是相信。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后要是他相信了她,她在皇宫便能站住脚了。
      “我并不想害你,也不想听那人的摆布,那人绑走了我的妹妹要挟我留在你身边做她的眼线。太子可愿与我合作,不许下做牛做马的承诺,唯愿与妹妹隐居深山做安乐人,在此之前,我愿听你调遣一年,无论何事无论生死安危,活下来便安乐,死了便安宁,如何,你可愿意?”

  • 作者有话要说:  【1】注:开头四句为无名诗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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