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白天是蝙蝠崽晚上当反派》学医的都上吊了

21、21.兄友弟恭

　　红罩头一回到家，穿着松垮垮短袖的男孩已经等在了门口，就像是家里雇佣的小仆人，很自觉地接过男人手里的塑料袋。
　　他扫视一圈，房间里和出门前没多大区别，看来还算个听话的，唯一的不同是窗台上的绿植被浇过了水，叶尖的水珠在夕阳余晖中闪闪发光。
　　冰箱里的热狗不见了，应该是被男孩当作午餐解决了。
　　依旧是简单的一餐，不过变成了两人份，他对烹饪没什么兴趣——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够了。
　　二人沉默地吃着晚餐，房间里只有叉子划过餐盘的滋啦声。
　　“别乱扣，你总弄你的伤口干什么？害怕好得快？”
　　塞拉菲尔无意识地挠着胳膊和腿上的绷带，男人出声喝止。
　　“痒——”
　　男孩抬眸，似乎对男人生硬的语气有些不满，眼尾下垂，嘴巴委屈地撅着。
　　“坐到沙发上去。”
　　红罩头一层层剥开男孩腿上和腹部的纱布，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浅棕色的，像蜈蚣一样盘旋在肌肤上。
　　怎么会？他又扯开男孩手臂上的纱布——如出一辙，伤口已经结疤了。
　　不对劲，看着那些疤痕，红罩头陷入深思——这样严重的伤疤一般要五天左右才能结疤，这才过了两个晚上。
　　他把疑惑埋在心里，检查着男孩的身体，翻转对方的左臂，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印在他的手腕上方。
　　这是什么？纹身？
　　好像是几个数字？
　　016
　　“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男孩，对方的视线顺着他下移。
　　“016号！你在想什么？走神可不是好习惯。”
　　心跳开始剧烈跳动，脑袋像是被敲进一根钉子，面前的景象开始发黑，几个白大衣出现在视线里，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看不清面容。
　　“嘿！深呼吸——深呼吸，跟着我做。吸气——，呼气——，再吸气，缓缓呼出来。”
　　这个孩子居然还患恐慌症，红罩头拍着他的后背，在引导下对方终于趋近平静。
　　016是编号吗？什么样的人会给一个孩子纹上编号——为了管控，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带着满身的伤口——应该是逃出来的，是从人口贩卖还是邪恶科学家的手里，或者是变态恋童癖……
　　胸前的衣服被紧紧攥在男孩手心，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我叫——我叫杰森，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男孩沉默地摇摇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愿去回想。
　　“十六——”
　　他对这个数字很复杂，既反感又熟悉，甚至还有一种归属感——或许它能帮助自己找回记忆。
　　杰森抵抗不了他倔强的目光，哪有用数字作为名字的，什么杰克、迈克斯、丹尼斯都比什么“十六”好。
　　待他低头看去，十六已经睡了过去，像是抱着玩偶一样抱着他的手臂——算了，一个孩子还是能养得起。
　　一张小床上勉勉强强容纳了一大一小两人，男孩的睡相倒是安稳，时不时像做了美梦一样咂咂嘴。
　　另一边的黑发男人以前总抱着枕头睡觉，现在换成温凉还有肉感“人形物件”，占有欲十足地把玩偶搂在怀里。
　　按中国传统医学中医的讲究，十六是湿寒体质，因此常年手脚冰凉体表微凉；相比之□□质堪比壮牛的杰森，就像个活生生的火炉，靠近一分就热上一度。
　　已经是盛夏，火炉加上温和的气候让男孩有些承受不了，哼哼唧唧地要推开对方。
　　男人怎么能放过这个天然降温抱枕，迷迷糊糊中不耐烦地抱得更紧了，“快睡吧，安分些。”
　　真真的。
　　叫人看了。
　　也要夸一句——“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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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突然灵感大爆发。为了更好地服务后续剧情，所以改了一点背景设定，第三章是重新修正了一点。
背景设定：
塞拉菲尔·德伦特，出生在实验室，前十年在俄罗斯东部的西伯利亚实验区，十岁起随组织迁移到哥谭市实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