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应是配美人》五不柳

63、你答应我

　　上官妩看着眼前的人，微微愣住，执剑的手微微颤抖，有些握不住。
　　只是，对面的人，看向她的神情冷漠的让她很陌生，她印象里的素云帷永远都是温柔的，对人对事都毫无脾气一般。
　　俞韫先开口了，带着几分冷冽，几分警惕。
　　“你是何人？”
　　上官妩回神，仔细看，对方与素云帷也并非十全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她。
　　她似自嘲般笑了笑，都一百多年了，自己还是这副样子，师妹她……怕是早已不在了吧。
　　思至此，她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上官妩收了剑，神情恢复清冷，开口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阁下吧？这可是我的洞府。”
　　闻言，俞韫打量着对方，那人看着也不过二十的芳华，怎么会是令素云心毕恭毕敬的老祖宗。
　　许是因为俞韫那张形似她心中那人的模样，她的眸光也不由得温和了些许。
　　“我知道阁下的疑惑，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百年前的素云宫宫主，只是……灵魂不死，肉身不灭罢了。”
　　明明是旁人都在追求的长生，也不知为何，在她口中说出来，却多了几分悲伤。
　　俞韫没有说话，就连手中的剑也未曾松懈半分。
　　上官妩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和素云帷如此相似的眼睛了，她不由得看地喃喃自语。
　　“你的眼睛……”
　　俞韫疑惑，看过去那一刹那，上官妩看得有些痴。
　　“很像，像我的一位……故人。”
　　俞韫莫名其妙，看着就要走近的人，再次往后退了几步，运起轻功，瞬息之间，离开了这里。
　　徒留下还愣在原地的上官妩，她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清冷的神情中多了几分复杂。
　　帷儿，我找到你的后人了。
　　素云心在听闻老祖宗出来了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来不及欣喜，还以为对方改变了主意。
　　但是上官妩只是给她留下一句出去逛逛，便离开了。
　　老祖宗离开了，明显不是改变主意了的。
　　但素云心不打算放过这次的机会，让人散布了素云宫老祖宗出关了的消息。
　　既要帮自己儿子夺得皇位，也要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俞韫回了自己的赌楼，里面人已经清空了，手下的黑袍人也恭恭敬敬地在等着他。
　　“蛊主，白小姐在上边等你。”
　　闻言，俞韫把弄脏的外袍脱下，换了件新的，才提步去寻对方。
　　俞韫放下手中的糕点，道。
　　“你接下来要如何？”
　　白榆看了一眼对方拿来的东西，闻着香甜的味道，应该是她爱吃的。
　　听到俞韫的话，白榆秀眉微蹙。
　　“让他以为麟儿死了吧。”
　　俞韫嗯了一声，道。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白榆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
　　其实就只是这些小事罢了，并不用特意过来同俞韫说，只是她忍不住，她想见这人。
　　白榆看向对方，目光落在对方的脖颈上时，眉头微蹙，道。
　　“怎么受伤了？”
　　那白皙的肌肤，殷红的血迹显得那样的刺眼。
　　听到白榆的话，俞韫本身疼惯了，也没有在意，大概是被之前那人的剑伤到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血迹早已干枯，她只摸到了浅浅的疤痕。
　　俞韫开口，并不是很在意，即使伤在的是最脆弱的脖颈
　　“应该是不小心划的。”
　　白榆并不认同对方的话法，开口，多了几分冰冷。
　　“是谁？”
　　语气冷漠残忍，好似只要俞韫说出一个人名，她下一秒便能带着人杀过去。
　　许久不曾被这般在意，俞韫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笑了笑。
　　“真没事。”
　　见对方不愿意说，白榆也没有办法强求，但是她执意要帮对方包扎伤口。
　　等手下人拿来了纱布和药，那些人疑惑地看着俞韫，不知道要给谁，他们也没有看见白榆受伤。
　　白榆见那些人站在俞韫哪里不动，疑惑道。
　　“你们让她自己来吗？”
　　俞韫笑了笑，无奈地摆手让他们拿东西过去。
　　白榆的手法细致娴熟，不像是一个贵族小姐那般手忙脚乱。
　　只是这份娴熟……俞韫眸中闪过一丝阴寒。
　　她会让“白柳”付出代价的。
　　白榆帮对方包扎好后，在对方身后轻轻开口。
　　“俞韫，圣旨要下来了。”
　　白榆突然叫她名字，她有些愣，回过神后，便知道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圣旨，是指帝沅枫要册封她为皇后的圣旨。
　　白榆再次开口，里面情绪不明。
　　“对不起。”
　　俞韫微微偏头，看向她，嘴角勾着笑意，道。
　　“你不用对我道歉。”
　　白榆以为对方要和她划清界限了，想开口解释，对方又开口了，是对她的无尽温柔与宠溺。
　　“待我们大仇得报，我会……”她顿了下，似斟酌了一番。
　　“你若那时不喜那里，我会让人带你离开的。”
　　白榆闻言，有些不解，道。
　　“你呢？为什么不是你带我走？”
　　俞韫笑了笑，道。
　　“都一样的。”
　　白榆想张了张口，想说不一样，但是看着对方的神情，也不知道为何，最终没有再开口。
　　为什么不一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又开始钝痛。
　　这个人于她而言，为什么就好像一阵风，她既看不见，也抓不着，让她绝望崩溃。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对方对她足够好了，可她仍旧觉得若即若离。
　　“俞韫，你答应我一件事事好不好？”
　　她的语气带着乞求，俞韫看着，有些心疼。
　　“只要我能办到。”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俞韫闻言，沉默地不知该如何开口，白榆看她的样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道。
　　“你没有心跳，连体温都如此低，你是不是……”
　　白榆顿了顿，看着对方的神色，道。
　　“你是不是，已经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