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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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一进书房，诺兰就拿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的小东西交给奥林。
奥林打开一看，虽然上面有些脏污，但还是很快认出这是教堂专供贵族的光明晶石。诺兰又向奥林讲述了今早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推断。
“现在你是怀疑暗中谋划的人是贵族吗？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贵族拿教堂专供的晶石来插入恶魔脑的行为也太大胆了，教会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石头来自光明教堂。虽然说这晶石里面的光明元素会慢慢消散，到时候恶魔就会恢复正常，但是这样被发现的风险也太大了，感觉这个幕后黑手有点笨啊。”
奥林把手抵在桌边，一下一下的摇晃着椅子。“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会用其他的手段让那些恶魔发狂。”
“这件事仔细想想确实奇怪，但是这是目前能得到的指向性最明确的线索了。”诺兰站在桌边思考着。
现在城内也没有再出现作乱的恶魔，手上这块从牢笼内恶魔身上取出来的晶石已经成为最后的线索，如果再不抓紧调查，城中作乱恶魔这件事到最后可能就会不了了之了。虽然将作乱恶魔缉拿已经算是一个事件的结束，但是这毕竟是女王亲自交代给诺兰的任务，肯定有调查的必要性，诺兰也不希望让女王失望，所以还是会继续沿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
将目前关于城中作乱恶魔的线索串联一下，就是在幕后谋划之人在城郊设立了阵法，先后召唤八只恶魔，与他们签订契约并抹去他们的记忆，在他们脑中插入来自教堂的晶石使他们发狂在城中作乱，最后被督查所抓捕。这八只恶魔在牢里有三只应该是任务时间到了，所以通过契约阵法离开，另外三只估计是因为脑中晶石内光明元素散尽所以恢复理智，剩下两只是脑中晶石还存在光明元素，所以不断发狂。在斯莱特取出晶石后立刻陷入昏迷，不过按照之前的推测，醒后应该也会恢复理智。
调查有了大概的方向，接下来两天诺兰将重点放在了城内反皇派贵族近期的活动上。在这段时间里，克琳也将城外的传送阵法搭建了起来。同时城内对教会不利的传言也传播的愈发广泛了。
圣灵教的信徒称，他们也是光明女神的信徒，同样追随光明的脚步，因为不满教会的强权而自成教派，只为将光明女神的旨意从教会的官僚压制下解救出来。还说现在的光明教会就是政治斗阵的产物，丢失了宗教原本的意义。
这些言论在民众看来都太荒谬了，毕竟教会之前做的善举大家都有目共睹，原本是没什么人在意这些话的。但是因为城内出现的魔素，有些居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圣灵教抓住这一点大肆宣传，称教会管理不当。这些言论在城中激起了不小的水花。但是城内出现魔素并且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是无可辩驳的，想要压下这些言论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解决城内的魔素问题。亚伦最近为这件事已经伤透了脑筋，教会各职员也开始在外出传教时更谨言慎行。
在诺兰在书房查找资料调查贵族行动的时候，斯莱特就无所事事的陪在他身边。
他通常靠在书房内的长躺椅上，举着一本爱情小说看，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则坐在书桌旁看着诺兰思考，总之一直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上次短暂的外出似乎已经让他对教堂周边失去了兴致，就算诺兰再三表示他不必和自己一起呆在书房里，而是可以去外面逛逛，斯莱特也仍是表示他更愿意呆在书房里与诺兰在一起。就连他想看的爱情小说也要让诺兰帮忙购买。
在两天里，斯莱特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但这没有让他偶尔的活跃变得更容易接受。
通常在诺兰起床后，斯莱特也会跟着起床，但是他并不会马上清醒，而是在吃过早饭后来到书房的躺椅上继续休息，直到眼底的困倦消失。清醒后他会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待在躺椅上翻看各种爱情小说。书房的长椅已经被他彻底重新布置了一遍，现在已经是奢华又舒适的状态。
虽然他总是表现出对身边的各类用品的挑剔，仿佛不能接受任何不舒适的环境，但是其实对物质的要求在贵族中不算特别高，需要的东西也大部分都会自己准备，十分省心。再加上安静看书时认真专注的姿态，让诺兰在调查闲暇看向他时隐约有种自己养了一只听话宠物的错觉。
不过当他活跃起来，这些无端的联想又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事实上，光是找到斯莱特点名要看的爱情小说诺兰就废了些许多功夫。据斯莱特说，这是他上次来人界时人界大火的小说，只可惜上次没看完契约任务就完成了，因此心心念念了许久，甚至到了人生了无乐趣的状态。
对此言论，诺兰持怀疑态度。不过由于受不了斯莱特的死缠烂打和“温柔”“体贴”的端茶倒水，诺兰还是跑了好几家城中的书店，最终在店员经验的眼神中帮斯莱特带回了这边几十年前的小说。或许过段时间就会有传言流出，说圣子的护卫竟然喜欢看爱情小说了。
不过在买到小说后，看着斯莱特因此而的安静看书的侧脸，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能让这只恶魔保持安静，和自己维持一个互不打扰的状态，代价只是多跑几家书店，对诺兰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交换。
打发了恶魔后，诺兰在这两天的清闲时光里整理了一些与女王有矛盾的贵族的近期活动。他们之中大部分都像其他贵族世家那样，巡查名下的资产，举办舞会彻夜狂欢，一掷千金买下精美的工艺品，或者在家里举行茶会，与友人交流近况。这些事件在最近两个月中一直往复循环，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样的结果在诺兰的预料之中，毕竟贵族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谋划阴谋。
由于这次小面积的调查没有得到结果，诺兰决定把调查的范围从上城区扩大到平民区。看看贵族们在上城区之外的活动轨迹。有几位贵族与商人合作，在平民区开设了一些售卖魔法材料，食品和书籍的店铺，以此作为切入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时，克琳在城外布置的三个用于传送魔素的阵法也完成了，这意味着城内的魔素终于暂时有了解决办法。
诺兰与亚伦讨论了一下，决定由亚伦代表着教堂出面，在城区中举行转移仪式，在平民的围观下将城内堆积的魔素转移走一部分，以此来破除城内的流言蜚语，稳固教会的地位。
两人在老教皇的帮助下进一步完善了人员和计划。这次转移仪式因为牵扯到城内许多平民的身体因素，所以十分重要。仪式当天不光有平民会来观看，贵族也会来参与。老教皇还表示，女王也对这次仪式十分重视，因此任何细节都不能出错。
诺兰则是认为这次仪式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在城内引入魔素的幕后者或许会因此而坐不住，露出破绽。
不管最终目的如何，教会将要举行大型驱魔仪式的消息很快在城中传开。一时间，城内百姓都喜气洋洋，赞颂教会的功绩，散播教会留言的反动者则退回阴影之中不再出头，不知是否在算计下一步的计划。
在驱魔仪式开始，诺兰短暂放下手中的调查，与斯莱特一起出城查看布置阵法的场地。
因为人类无法掌控魔素，这次的驱魔仪式主要还是要靠斯莱特出手，亚伦主要是负责在民众面前吸引注意力。斯莱特对于这件落在自己头上的重要任务没有表示困难，但是事关重大，诺兰还是要求他前来熟悉仪式流程，配合亚伦提前尝试阵法的调配。
正如之前诺兰安排的那样，克琳在城外的树林中清出了一块平地，在这里呈三角形安置了三个定点传送阵法，周围用灌木和石头隐藏了起来，又洒下驱逐野兽昆虫的药粉，以防被路过的生物破坏。
由于目标太明显，亚伦并没有选择在城中安置相互配套的双向传送阵法，而是计划在亚伦举行仪式的时候现场绘制一个，借由定点传送的信物将城内的魔素转移出来。这个办法虽然风险性稍高，但是现场展示的效果将会很震撼，可以为前来参加仪式的普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种带有表演性质的仪式展示亚伦一向很擅长，同时他的魔法天赋让他可以轻松的完成这场华丽的仪式，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诺兰对他这个计划报以轻微的怀疑。他只希望这个仪式可以安稳毫无意外的完成，因此对亚伦提出的这种带有一定风险且有过多表演效果的计划表示明确的不赞成。现场绘制阵法可能造成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任何意外的出现都可能导致施法失败。
但是亚伦用自己的天赋说服了诺兰：在魔法领域上，他能甩出诺兰几条街了。他非常自信的表示由他来现场施法可能遭受的意外微乎其微，克琳也表示：一位好的魔法师在绘制一个简单阵法时失败的可能性小的离谱。
在两位天赋型法师的轮番保证下，诺兰最终还是同意了诺兰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