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春节 ...
-
夜晚十二点的钟已悄然敲响，夏云已经睡熟了，许尽望看着枕边熟睡的爱人，吻了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乖乖，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新的一年，我会一直热爱你，新年快乐，我的小考拉。”
新年嘛…家家户户肯定都得早起…不出意外，早上六点半，夏云就被许尽望叫醒。
夏云以为他算起得早的了，结果他是起的最晚的。
“新..年快乐..许尽望。”
“新年快乐啊，乖乖。”
两人互相道完新年快乐之后，就是下楼吃早餐、放鞭炮、迎接亲戚……
早上起来的时候雾本来就比较大，现在鞭炮一放，整个前院都是白茫茫一片，空气里也全是硝烟味。
夏云就这么靠在门边，不知盯着哪处发呆。
“小夏？”沈欢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夏云旁边。
夏云愣了半阵子，没听见沈欢说的话。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发现沈欢刚刚好像叫了他。
“阿……阿姨，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见。”夏云摸了摸后脑勺，神态有点不自然。
沈欢只是笑笑：“没关系的，小夏，新年快乐！”说罢便将一个红包递到夏云手上。
夏云反应有些迟钝，沈欢把红包塞到他手上才说了声谢谢。
没有别的什么事，他只是有些难受。
“阿姨，新年快乐。”
说完夏云去了客厅的窗户边，对着窗户边的盆栽发了许久的呆。
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年……没有家人……没有亲人的消息……哦……说的直白点，他就是被抛弃了，没有人要他，这是无形之中的抛弃。
沈欢在楼上看了好几圈都没看见夏云，她拿了两盒舒肝解郁胶囊和盐酸舍曲林片在手里，准备给夏云，只是他没找到，下楼的时候，往客厅一瞥，才看见了靠在窗边的夏云。
沈欢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把药放到他手边。
沈欢觉得，这种时候，一个人发呆，是最好的解闷方法了。
月青家里是没有人的，夏云不知道家门密码，他现在真的是除了许尽望家就没别的地方去了。
人生地不熟。
正午十二点，下起了大雪，北风刮着，雪花顺着一个方向飘，天空中没有鸟，街道上没有人，田野里没有花草，属于夏云的家，也没有夏云。
中午吃饭是在市中心一家餐厅，装修是新中式，夏云还蛮喜欢。
吃饭这个过程很是慢长，夏云似乎也在慢慢适应这里人的作息，这里人的习惯。
慢慢吃饭，边吃边聊，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聊有人能和你聊，管他什么天马行空什么乱七八糟，有人陪就是了。
夏云最多还是在和长辈们聊，没什么空去搭理许尽望，大家都很喜欢夏云，完全是把夏云在当“媳妇”看，毕竟夏云真的是“媳妇”。
许尽望呢，出的全是坏主意，有的没的就和长辈们联合起来一起逗夏云，有时候还是他主动挑起。
夏云呢……被灌了点酒，不过没醉，还能和许尽望叫板。
许尽望倒是没喝，许尽望保持着不喝酒的习惯，他喝酒了容易控制不住，什么心里话全都给你掏出来，什么都敢讲……具体还会干什么许尽望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醉过，唯一一次喝了点酒还是因为和许志存吵架。
饭吃完的时候将近一点半，吃饭虽然慢，但大家都吃的开心吃的痛快。
下午几乎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晚上呢打算自己在家自己做饭吃，许尽望打算参与其中，啊对，晚上还有花灯，渝州这里的传统了属于是，这个花灯呢，和七夕节看的花灯不一样，和其他任何节的花灯都不一样，这里的花灯呢，每个人放两盏，一盏往天上飞，一盏往河里飘，当然，花灯上要写的内容是寄托给人的，祝愿、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通过花灯，将你的爱，你的感激，你的祝福传达到他（她）的心中。
去年许尽望没放，前年，以前的每一年都是，而今年，他想放。
下午两点多，因为夏云有点困，所以许尽望就先带着夏云回家了。
车里，夏云靠在某人的肩上深深地睡着，那个人在下车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到家了而把他叫醒，只是稳稳的把他最最最爱的人抱在怀里，下了车。
许尽望从家门口到二楼床上，都是稳稳抱着，怀中的小考拉睡的很甜。
许尽望看着床上的夏云，下意识的笑了，不是因为想到了好笑的事，是因为幸福。
短短十几天，夏云，一个在亭子里捡到的人，成了现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说出去别人可能会觉得可笑，可是许尽望不在乎，因为他坚信，夏云一定是他的最佳人选，他与生俱来的不爱说话，和夏云与生俱来的活泼开朗，他相信没有人能够代替夏云，他生来就是为夏云而存在，夏云的出现决定了他这辈子都是许尽望的。
房间温度刚刚好，空气也不干燥，这让许尽望也有些想睡觉。
窗外飘着大雪，天气预报说今晚不下雪。
许尽望走出了房间，点了根烟，拿出自己的电吉他，插上电，在阳台的玻璃门前一下一下弹着。
沈欢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尽望只知道夏云刚醒，楼下就有动静了。
许尽望把电吉他靠在墙角，停在门口：“醒了？乖乖。”
夏云闻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朝门口看去：“嗯……起来了。”随后又伸了个懒腰，语气散慢地问道：“几点了？”
“还早，三点半。”
“啊……还行，睡的有点久了一个半小时。”夏云接过许尽望刚刚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干嘛……？”
“我在弹吉他，想听吗？我弹给你听。”
“行呗……”夏云张开双臂，示意许尽望抱他。
许尽望呢，他肯定惯着，偏过头笑了两声就抱起夏云往外走了，其实他可以把吉他拿到房间里来，只是夏云刚好张开双臂，他也没说什么，而且阳台前面风景好。
许尽望把夏云放在角落的一个懒人沙发上，自己站在一边拿起吉他弹着。
这首曲子的旋律夏云听不出来是哪首，但是很好听。
弹到一半，许尽望放下了吉他，就放在那，没拔电。
一句话没说，就抱着夏云来到了过道尽头的一个房间……
打开门，许尽望把夏云放了下来，夏云有些震惊，因为整个房间里，全是乐器……
墙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电吉他……
电吉他多的夏云看不过来“你还会别的乐器吗？”
“会，还有一个房间呢，我基本不去。”说着许尽望拉着夏云去了这间房的斜对面那间。
这个房间里，墙上是几把吉他和贝斯，还有十几支哨笛，房内有钢琴和架子鼓。
“你这间房的乐器都会吗？”夏云惊喜地欣赏着房里的乐器。
“嗯，都会，我大概从五六岁就接触乐器，当时学的是钢琴，后来什么时候学的什么都忘了，电吉他就是初中学的，现在成了专业了属于是。”
“噢——”夏云拖长了声音。
许尽望坐到钢琴椅上，指尖弹过几个键，停了下来，说： “想试试钢琴吗？”接着抬头对上夏云的目光“我可以教你，乖乖，你的手很适合钢琴，试试吗？”
夏云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试试，“你教我吧。”
许尽望往右边挪了挪，接着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示意夏云坐到他旁边来。
夏云一步走到凳子前，坐了下来。
许尽望先是给夏云普及了一下音乐知识，之后就是教夏云手怎么放，告诉他黑键和白键的区别…………半小时后夏云靠着他那惊人的学习能力就会基本了。
“可以啊乖乖，很厉害嘛。”许尽望打心底佩服夏云的学习速度。
夏云勾了勾嘴角……表示那当然啦。
接下来夏云也没有继续跟着许尽望学琴，他接到一个电话。
夏云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两了两秒，还是接通了。
“新年好啊，夏 云。”电话那头的声音夏云听不出来是谁，很陌生。
夏云看了眼正在一下又一下拨弄自己的长发的许尽望，说： “新年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听到之后很快出了声，“呦，这就不记得我了？听说你过得挺好啊？”话语里暗含着嘲讽的意味，这让夏云听着有些想挂电话。
夏云索性也就用同样的语气怼了回去：“我真不记得你是谁……还有，我过得好不好和一个我记不住的人有什么关系？”
说完电话那边半天没出声，等到夏云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对面那个人才说：“没关系，毕竟我们的书法家记不住的人多了去了，你说是吧？”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想不到我是谁，但迟早会知道的，祝你好运。”
夏云真的是有点想骂人，可奈何今天是新年，但是新年第一天被人这么阴阳怪气还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就连坐在旁边的许尽望听到了也难受，这种人真恶心。
夏云并没有从这通电话中听到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只是心里有些不安，书法家…这个称呼..夏云想起这个称呼就会唤起不好的回忆……
“江陵市书法大赛一等奖获得者—夏云！”主持人在台上激情发言，台下掌声四起。
夏云走上台，接过江陵市市长亲自颁发的奖杯，站在旁边合了影。
颁奖仪式结束，空中闷雷滚滚，夏云正打算往家那边赶，走到平时走的巷子路口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于是夏云悄悄走上前，拍了下李青前的肩膀：“嘿，要下雨了，怎么不回家？”
李青前还是不说话，垂眼扫到了手里握着的奖杯“你得奖了啊，恭喜。”
“彼此彼此。”
“哪有，第一和第二是有区别的，我没你厉害。”
夏云没说话，他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妙的气氛……
他就这么握着奖杯，愣着，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夏云，你知道吗？自打我认识你来，快十年了吧？我知道你家里关系不好，你把我当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人，但是，你知道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李青前没有等夏云问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每天都承受着别人的评价，说我不如你，哪都不如你，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可当我爸妈也这么觉得，当这些话语这些评价越来越多越积越多，这么长时间来的日积月累，你觉得我不会烦吗？我不会讨厌吗？一般人很难不讨厌不烦吧？你知道吗？上个礼拜我给忤忤表白，她说她不喜欢我，她说她喜欢你啊！我他妈喜欢了三年的人！他妈的她喜欢你！！我他妈的到底是哪不如你了？你他妈哪比我好了？你他妈凭什么拿第一？我他妈的早就看你不爽了！操的！”最后几句李青前是吼出来的，脸都冲到了夏云面前。
“……我……”
“你他妈闭嘴！装这一副可怜样，谁心疼你？！我他妈就从来没把你当过哥们，从来都没有！谁他奶奶的要和你这么恶心的热当哥们？！谁？！”
李青前声音很大，夏云被吓到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脸颊却是炽热滑过。
“哭你妈呢！操！大男人恶心死了！”
夏云在李青前的骂声中承受着□□上的打击，一下，两下，三下，拳头一下下朝夏云砸来，他没有躲，就是站着不动，可这样就越是激怒了李青前……
在不知道被打了几下踢了几脚之后，夏云倒在了地上，李青前拖着他，把夏云扔在了湖边。
“站起来！”
夏云麻木地站了起来，却被李青前一把推进湖中转身丢下一句祝你好运书法家走了。
夏云在落水的瞬间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李青前推入水中。
此刻夏云想的只是死了算了。
可大脑和身体本能让他往岸边游，好在离湖中心远。
夏云倒在沙滩上，蜷缩着，心里的不安，让他不停地颤抖着，雨点打在他的身上，也觉得无所谓了，他只是害怕，惊恐，耳鸣，全身发酸，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溺死在湖里了，蜷缩在沙滩上的是死去的他……窒息感是那样的强烈，雨越下越大，夏云的体温越来越冷……
“乖乖，想什么呢？”许尽望抱着夏云，手在他背上搓了搓。
“啊……没……没什么，走神了。”
许尽望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他刚刚看到的夏云眼里满是惊恐，像是呼吸不上来那种惊恐，而不是所谓平常见的那种“走神”。
彼时外面雪已经停了，甚至出了点儿太阳，许尽望提出和夏云在小区里转转。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草坪上是没有融化的积雪，他们一直走到了人工湖的桥上，正准备回去时夏云听见了微弱的叫声，声音特别小，但叫声不断，夏云知道这是一只猫在叫。
他停了脚步，拉住了许尽望的手“你听。”
许尽望有些疑惑，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后开口“猫？”
“嗯，声音很小是不是？就是不知道它在哪。”
“找找？”
夏云往旁边的草堆里看去“不用找了，我大概知道猫在哪了。”
夏云拉着许尽望小跑过去，一看，果真有只猫在草堆里。
“真的在这！这只猫这么小，天这么冷会冻死的……”夏云扯了扯许尽望的衣角，像是在撒娇还是在恳求什么。
“想养吗？”
“可以吗？！”
“可以的，乖乖。”
夏云二话不说把小猫从草堆里拎起来“这小猫脏兮兮的，回去给它洗个澡吧。”
许尽望勾了勾嘴角“我妈可不喜欢猫，恐怕不能哦。”
夏云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啊……”
“不过…养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说是我要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有个条件……你得满足我。”
“什么条件？”
“嗯……就是……”
“……别……墨……迹……好嘛？”
“亲我一口。”
“……”夏云飞速地在许尽望脸上琢了一下。
“乖乖，你这算是亲啊？你是不小心碰到我嘴了吧？”
“许尽……望…你！”
某个混蛋捏着一只小考拉的脸吻了上去，舌头撬开唇间的缝隙，轻轻地咬着小考拉。
“许尽望你是狗嘛？”
“嗯？……主人？”许尽望得意地笑了。
“你！”夏云不知道是他占了便宜还是许尽望占了便宜“算了……！回家！”
“乖乖，其实今天还是有宠物店开门的……我们把猫送到宠物店吧，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洗猫……”
夏云一拍即合，把猫送到了宠物店，顺便买了些用品回家。
宠物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说，猫还太小，带回家养不活，所以先放在那里养一段时间再接回家。
两人做完这些回到家已经快五点，许尽望把东西放在门边的架子上，沈欢和许志存他们在看电视，听到夏云他们两个回来了立马起身。
“小夏你们回来啦？在外面玩什么了？我们准备做饭了，你坐这看电视吧。”
夏云想到许尽望说她妈不喜欢猫时顿时有些慌，但还是强撑着说：“噢……没干嘛，我和许尽望散步呢就，你说是吧？”夏云望许尽望那边瞥了一眼。
许尽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哦，我做饭去了，把东西放到柜子里或者我们房间里吧。”接着就溜进了厨房。
沈欢朝许尽望说的那堆“东西”看去“你们买的这是什么啊？”
完了……夏云一股子做了坏事的表情……神色有些慌张“啊……这是……这。”
当然不等他狡辩，沈欢就已经从袋子上那喵喵宠物四个大字上看了出来，当然还有旁边的猫砂盆之类的东西。
夏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不是的！阿姨，你听我说……”
不过，没等夏云说后面的内容，沈欢就打断了他“你们要养小猫啦？哎呦我最喜欢小猫了，看来我们小夏和阿姨一样呢！”
……“哈？”什么情况？许尽望不是说他妈不喜欢猫吗？……等等……夏云的脑子飞速地转了一下，好你个许尽望！骗吻是吧！
“啊……是吗阿姨，哦那好，我去厨房给许尽望帮忙。”夏云要报仇了。
“哎小夏，你在这坐着等吃就行，让他来吧。”
“不不不阿姨，我就是去看看许尽望做的怎么样了。哼哼。”
说罢，夏云踩着八十迈的脚踏进了厨房。
“好你个许尽望，不是说阿姨不喜欢猫吗？合着你骗我亲你呢？”
许尽望偏过头笑“没有啊……乖乖……”
“你还笑！你还没有！”夏云每说一句话就往许尽望那凑近一点儿，说完“你怎么可以这样”时，脸都凑上脸了。
许尽望顺势搂住夏云的腰，一手托住夏云的头，接着一口咬在了小考拉的脸上。
“嗯……！你松口！”小考拉想推开某个人，可奈何还是输在了力量的比拼上。
等许尽望松口时，夏云白嫩的脸上已经红了一块，当然，还有牙印。
夏云皱着眉，撅起嘴“你看看你……！等下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乖乖……你知道你这样很可爱吗？在外面可不能露出这幅表情，有人会想要吃掉你的……”许尽望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将要品尝猎物的表情……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夏云弄散的头发，属实有些……害怕。
就当许尽望准备对小考拉有一些更坏的想法时……沈欢推门而入。
说实在的，沈欢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人挨这么近，许尽望头发还散着，有些懵。
夏云猛地回头，并且拉开了他和许尽望的距离。
“还没准备做饭呢？”
“啊……对！许尽望他刚刚眼睛里不知道进了个什么东西，我……呃……我帮他吹吹……哈……哈哈。”
“噢……行，不过小夏你先和小许出去吧，他伯父说要给你展示一下他的厨艺，等他伯父把拿手菜做完了你再让小许来吧。”
“哦……好。”
沈欢一走，许尽望就一把将夏云抱了起来往楼上房间走去。
许尽望把夏云丢在床上，俯在他身上“乖乖……别这么不乖。”
“等等……”夏云打断了许尽望想继续耍流氓的行为“阿姨刚刚是不是……看见脸上的印子了？！”
许尽望勾了勾嘴角“乖乖……你真不听话……我要给你点惩罚……”
说罢许尽望重重地朝夏云的嘴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很猛烈，狂风暴雨，来不及时间思考，来不及呼吸，以至于快让夏云窒息，好几次夏云都推开了许尽望大口呼吸着……呼吸过后又是一样被吻着。
这个吻结束之后夏云还有点意犹未尽……这也能算惩罚？我还以为什么呢……
这个吻结束之后的之后的之后就轮到许尽望做饭了
许尽望做的糖醋排骨很好吃……许尽望做的清炒虾仁很好吃……许尽望做的水煮鱼也很好吃……还有伯父的风味蟹。
吃个饭差不多就八点了，花灯快开始了，许尽望一家子去到古桥那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放了……
一开始还是星星点点，再到后来夏云也准备放的时候已经有半边天半边湖都是了。
“小夏，你去挑两个喜欢的吧，那里有笔墨，写点什么再放吧。”许志存朝摊位一指。
夏云来到摊位前，挑了一盏莲花灯，还有孔明灯，结账的时候许尽望也挑好了两盏放在旁边。
“二位选好了？扫这边二维码。”摊上的老人笑着。
“二位选的莲花灯是鸳鸯款呐，好眼光，好眼光……鸳鸯……长久，不分离呀。”老人自顾自说着。
结完账，夏云在灯上写下一句话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接着许尽望写上这么一句：阅尽好花千万树，愿君记取此一枝。
花灯放走之后两人看向对方，空中满是明灯，伴随着烟花的燃放，夜晚在此刻被点燃，湖面上飘着的千万盏花灯，是千万个人的思念、爱恋。
就这样，夏云和许尽望，在这场盛大的烟火晚会，在烟花灯火之下接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所谓，因为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管是睁眼闭眼都在，所以他们不惧怕，因为爱，因为他们深爱着彼此，所以他们勇敢，他们在此刻屏蔽了世俗的眼光，至此，两个少年在暖冬热恋，肆意又张扬。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