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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披麻戴孝初入酒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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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里射进来的光打在他的背后,除了他一切都暗淡得虚无,他在发光,在阳光下他的银发披散着,发丝的边缘融化在光里。
枪抵在我的额头上,我没有抬头也没有低头,乖乖的坐在办公桌旁的座椅上被他的枪指着,定定地看着他的头发。
“U盘在哪”
一个疑问句被他冷冽低沉的声音念成了陈述句,像一个命令,像一句威胁,像指挥官在指挥室里对着地图下达的命令,像执行死刑前说出的“执行”,像恶魔的低语,像天使的音弦。
我恍若未闻,伸出手,去摸他的银发,如同捞月。
他枪口下移,子弹击穿我的肩膀。在他击中我的一瞬间,我的手指缠绕了一根银发拽了下来。
他枪口抵住我的下颚。
没等他再次开口,“在我左边的口袋里”,在他用枪抵住我的下颚时,我顺势抬起头,和他对视,微笑着说。
“所有资料都在这个U盘里。”
“你们可能还要找我的父亲,他已经死了,在一周前被管家杀死了,尸体埋在杯户町七丁目79番地的庭院里。管家的儿子是两年前他夜晚醉酒飙车撞伤又因为他逃逸而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身亡的。管家杀人埋尸后逃到了东南亚地区,被当地□□交火误杀。”
我笑了笑,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我知道,我等到了,真正的生活开始了,在我死于无聊与沮丧之前,月光眷顾了泥沼。
……
毫无疑问,我一名穿越者。前世种种不再细说,只有三点值得说一下:
一、种花兔子
二、看过名柯但不多
三、琴酒
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琴酒……
阴暗扭曲爬行
绝赞发癫中…
所以我想试图加入酒厂是一件不难理解的事情,虽然酒厂很水,这可是酒厂的offer=Gin的offer!
这可是Gin的邀请!(震声)
即使我埋在坟墓里,我的声带腐朽了我也要大声喊出同意!
谁能拒绝呢?我是拒绝不了。
如果有人拒绝,当然也是出于各自的考虑,毕竟人是不同的,顾虑也各种各样,完全没有问题。
再见了,没品的东西(龙王歪嘴笑)。
我已经穿越名柯很久了,几乎等于胎穿。这一世的父母十分不是东西,具体怎么不是东西,我也懒得具体讲,从这里哭诉我遭遇的苦难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太丢人了。
讲过去简直像卖惨。
我只能说,我身体力行地体会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对话。
“你想成为什么人?”
“孤儿。”
很多次凌晨突然醒来或者还没睡,我都想掐死我这一世的便宜父母,或者掐死自己。然后什么也没做,只是蜷缩地坐在冰凉的窗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对着窗外的黑夜空坐许久,继续睡或者坐到天明。
我在没穿越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爱我的父母,有亲朋,有很多喜欢的东西,有普通但大抵能称上快乐顺遂的生活。
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神经病。我沉痛地想,这是之前没有的。
还有我那和我不离不弃的美貌与才华~
或许还有一点,琴酒。即使他不是我的,但也是我唯一拥有的珍宝了。
他是我黑暗中唯一的月亮。
也是恶龙觊觎的珍宝……
……
在检验我父亲的死亡和销毁了U盘后,我成功被琴酒带回了酒厂。
目前人在训练营,正在为了存活而绝赞努力中(竖大拇指)。
我在训练营里属于我的独立房间里,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在这个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两遍,确认了没有窃听器和监控。虽然我说的很简单,但是我跪着爬着检查床底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进入训练营前我被检查了一遍,所有东西都被扣下了,连衣服都被要求换了一套。毕竟,万一有人夹带了炸弹进来,组织这一批新人就可能会一起被炸成灰。
但我还是成功夹带进来两件东西,一个陶瓷刀片和一小段鱼线,其他东西都被机器检测或者人工搜出来了。陶瓷刀片是我贴在头皮上带进来的,鱼线是我缠在牙齿上带进来的。至于其他的铁丝、氰|化钾、瑞士军刀、枪和炸弹之类都被搜出来扣下了。
搜出炸弹的时候,那个检查人员拿着炸弹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我无辜地回视他,真诚地问:“真的不能带进去吗?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他呵了我一声,没收了我的炸弹。
他竟然呵我。
呵,我记住他了。
我还从屋子里找到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我把筷子、陶瓷刀片和鱼线放在床上,对着它们沉思,这到底有什么用…好吧,我也不知道。
我把一根筷子放到门上,有人开门筷子就会掉下来,筷子掉下的声音足够将我惊醒。
穿越前,我爸妈说我睡着了就像一个死猪一样,地震都震不醒,而且还打着把式睡,在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初一第一次住宿,我住在上铺,第二天醒来我的床铺楼梯口处横着栓了一根绳子,宿管老师告诉我他晚上查宿看见我我睡觉特别不老实,担心我从这个口掉下里,就给我拴了根绳子。
而现在,筷子掉下的声音足以惊醒我,就算没有声音,我也会在无法言明的恐慌或者孤独中惊醒。
我又把另一只筷子头磨尖,好在日本筷子头本来就是尖的,没费我太大功夫。
我把自己蜷缩在一个从门口进来没办法第一眼看见的角落,一只手紧紧握着筷子,枕头下枕着刀片,勉强地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