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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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和唐桃又不是真傻，这几天老板走哪都恨不得带着林医生（当然也不能一直带），休息也总在一处，当然明白二人关系不简单。
“你说林医生和枫哥会不会……”唐桃好奇心外显一些，但她一个女孩子除了吃饭和化妆时间很少进李枫的房间，主动跟更能了解内情的向天打听起来。
“不好说。”向天也捉摸不透自家老板的喜好。李枫除了偶尔被捆绑CP，几乎没有其他的绯闻，私下的男女关系方面他也从不知情。
“按理说，这个医生跟演员八杆子打不着，共同话题怕是都找不出来。”唐桃是学会计出身的，误打误撞投简历给李枫工作室做了助理，顺便管管日常账目。她可是知道跟不懂金融的人讲经济学有多么痛苦。
“他们好像是高中同学，我那天问了枫哥。”向天说，“没准人家高中就在一起了。”
“然后一年半载见不到面，电话、视频都不打一个？”帮忙看管李枫手机的也主要是唐桃，她几乎没发现过有老板跟哪个女的来往过密。
“谁知道。没准是林医生追了枫哥好些年，枫哥这次才松口。”
“为什么不能是枫哥追林医生？”同作为女生，唐桃不喜欢向天的假设。
“枫哥需要追吗？他那长相、身条、气质，哪一个不把小姑娘拿捏地死死的？”向天说的是事实，李枫的颜粉很多，毕竟是海影曾经的校草。
“林医生也不差呀，”唐桃已经无意识的开始站队，“要是再白一点，再瘦一点，素颜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这倒是事实，向天自觉争不过她，主动放弃：“管它呢，我们只管做好老板交待的事儿，只要老板不塌，咱们有饭吃就行。”
“那我倒更希望林医生能跟枫哥在一起了，好好拍拖不要七搞八搞的，大家都安稳。”女孩子的世界里往往有一个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
林之尔也不例外。
只是……早年流传一句话：世界上分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她属于那第三类。爱情理当跟她们没什么关系，缘分都会绕着她走开那种。
幸好时代在变化，婚恋市场由男性主导（资产决定）转变成了女性选择（基数决定）。
林之尔长得不丑、工作不差、性格还行，那么要不要趟一趟爱情的浑水就看她自己的想法了。
眼前，李枫给她点了个火花。也只能算是火花吧，反正她现在（和之前的好几年）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考虑。
她不想考虑。
她不想考虑别人。
即使在平均下来每年见一次面的情况下，林之尔还是把李枫放在了相当有分量的位置上。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故意地、假装他不那么重要。
不至于影响她的选择，不至于影响她的未来。
但这次南下去看他，林之尔已经不能忽视这个问题了。她不是一时冲动，她以为自己早过了冲动的年纪。
如果这辈子要有人相伴，李枫相对于其他还没出现的人而言，确实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要颜有颜，家世清白，工作不错……关键，他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期待。
成年人不会只考虑感情，利益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衡量因素。
林之尔不图他的钱，娱乐圈虽说混的好能日入208万，但朝不保夕；李枫也没有背后靠山，如果有以他的业务能力不会这把年纪还经常给人做男二……
不过那张脸，林之尔肯定不能否认是自己的菜。她不喜欢太过野性张扬的，不喜欢小奶狗柔柔弱弱的，不喜欢浓眉大眼的，也不喜欢肌肉猛男，要漂亮但不能妖娆……
这么算下来，符合她审美的确实没几个人。
而李枫，就是按她择偶标准长的，甚至远超她的预期。
李枫很高，高到可以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林医生平时不穿高跟鞋）；李枫皮肤很好，加上艺人的护肤加成，白到发光；李枫手脚修长，每个指节/趾节像艺术品一样；李枫也很懂她，懂她的全部需求，心里的和生理的。
林之尔看过李枫和其他女演员演吻戏和亲密戏，也刷到过专门的cut，前者她想跳过但舍不得，后者她不会收藏但忍不住点赞。
说不嫉妒是假的。说不会带入自己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女人跟李枫有过纠缠，她只知道自己也想过独享这份温存。
“Why not？”
做人还是自私点比较快乐。
医生的生活已经这么苦逼了。
*
“乎乎，”李枫已经习惯了给她打电话，林之尔的排班时间也早都告诉了他，“我周五估计杀青就回海城了。”
“好啊，终于拍完了。打戏那么多，天天吊威亚很辛苦的。”
“你有没有空？嗯……来我工作室？”李枫小心询问，以前都是他去林之尔家，可毕竟不太方便。
“嗯……我考虑考虑。”林之尔也踌躇，虽然李枫经常住在那里，可毕竟是他工作的地方。
“乎乎。”
“嗯？”林之尔等了很久也没听见李枫的下文。
“我们一起住吧，租个房子。”
林之尔被他这个提议唬住了，比起工作室……很难讲不是一个更合适的想法。
“我也就突然想到的，你不要多想。”李枫见她没反应，连忙找补。他才不是临时起意，只不过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
“也……不是不行。”
“不行就算了。”李枫几乎是同时出声，然后才意识到林之尔说了什么，连忙改口，“你……你答应了？！”
“我也可以不答应。”毕竟是重要的一步，林之尔觉得反悔也很正常。反正李枫又不敢有什么意见。
“我这就让他们先去找房子！”难得的机会，李枫可不想耽误，“有什么要求？三室够不够？离你医院再近点？”
海大三附院可是在旧城区，周围都是老房子多，地上的道路交通也经常拥堵。林之尔想了想，说：“我上班坐地铁就好，只要你安全，远一点也行。”
“好！”李枫答应地特别干脆，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他很开心。
*
李枫租房自住的这一举动让全工作室的人都明白——大事发生了。
在他们眼里以往除了工作就是找工作、以工作室为家、巴不得没有空档期的李枫，想要有私人时间了？！
唐桃和向天最有发言权了。
【微信群：老板是枫子】
工作人员A：枫哥这波片酬涨了？有钱了终于想起来搬家了？
peach：Nonono，枫哥只是想通了。
工作人员B：想通什么？
向地：想脱单。
工作人员A：跟谁？最近哪个女艺人？
工作人员C：眼光不要那么局限，男艺人也行～
peach：不是艺人。也不是圈里的。
工作人员C：那他哪里认识的？
向地：医院认识的。
工作人员B：老大啥时候又去医院了？
peach：在R市低血糖那回不是还上热搜了？
工作人员B：哦。
工作人员A：枫哥这租房又要有地铁又要有私密性，怎么可能？
工作人员C：是啊，地铁站周边都是人，我们接他多不方便。
向地：要么看看别家艺人住哪里，看看有没有我们可以住得起的。
peach：我去过祁钧家送东西，他家那个小区挺好的。
工作人员A：OK，我去打听！
*
最终林之尔也觉得祁钧家的灏景花园比较合适：跟她现在住的小区一家开发商，规划物业比较放心；虽然没有地铁站，但是离三院的分院不远，可以医院坐班车没准更快。
“他们那最小的户型是几居？”林之尔惦记着帮李枫省点钱。灏景花园即使是租，也不会太便宜。
“三居吧。”李枫想了想助理们给的方案，“你喜欢四居的也可以。”
“我们只有两个人，三居算上一个书房还多一间。”
林之尔没有跟他分房的打算，李枫很受用：“不多不多，留一个客房，万一朋友来呢。”
“也是。不过我不一定都住在那边，有时候班车时间对不上。你不会不乐意吧？”林之尔现在夜班不多，但是连着的白班肯定还是住以前那里方便。所以郭荣巍那里她也不打算退租。。
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这是多正常的事情。李枫当然能理解：“我不在的时候更多，你只要愿意来就好。”
所以林之尔也没有打算把全部的行李搬去灏景花园，李枫也帮她准备了足够的日需品。
林之尔难得的连休，结果搬家那几天李枫在D城要录几天综艺，只好安排了两个助理给林之尔。
“嫂子，”向天和唐桃都不在，当天来的小助理跟林之尔只在工作室见过一次，讲话十分客气。“枫哥说新房子随您安排，有需要帮忙的找我们就行。”
林之尔还从没这样被人称呼，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连忙推拒：“我叫林之尔，你们叫我名字就好。或者叫我林医生。”
两个助理也不够清楚事情的走向，圈子里哪怕是“情妇”，被叫嫂子也会很开心，这位林医生好生奇怪。他们也只能答应，回头再去群里八卦：“好的，林医生。”
“我自己差不多能搞定，你们待会就可以先回去了的。”林之尔搬宿舍、搬家也好几次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到了地方才让她大吃一惊：灏景花园定位比较高端，周边设施也都是物业配套的，她这种工薪阶层看着就消费不起；李枫想着把空间都留给林之尔，他自己大箱大箱的行李之好先堆在客厅；虽然只有三居，可面积少说也有150平米，打扫起来绝对不是小工程……
“那个……”林之尔犹豫道，“这里是可以请保洁的吧……”又要上班通勤，她自己可没有力气搞定这些。医生的洁癖也是有限度的。
她又不是上位成功的老板娘，可不敢指使助理来完成这些生活琐事。
“林医生放心，我们工作室有合作的阿姨，可以定时来清理的。”他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会把艺人的隐私和工作内容外泄。
林之尔放心了不少，工程量太大，她最终还是选择和小助理们一道把箱子里的东西分类搬了出来，剩下任务就是把它们再按照她的喜好摆进相应的位置，最后再约阿姨完成最后的卫生。
差不多用了整整五天，林之尔才完成这项工作。李枫也在最后一天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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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十几年来，头一次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他小学几年都住在爷爷奶奶家，初中被转去了寄宿制学校开始住校，即是和母亲团聚也是在她海城和其他阿姨合住的群租屋里；一直到大学毕业自己租了房子，却因为和工作室高度绑定，还是没有多少自己的空间。
眼前这个，是林之尔一手布置，充满了她和他的个人风格的家。
她喜欢植物，经常抱怨没空照料养不活，所以阳台上种了一片又粉又绿的多肉；他喜欢下厨，但总怕自己做得不好吃，几乎从来不在外面做饭，而林之尔从不介意（因为她自己不怎么会），便给他配齐了厨房装备；她喜欢看书，便在角落安置了一个舒服的单人沙发，却怕他无聊在旁边放了个晒得到太阳的躺椅；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演绎剧本、观看回放，她就把书房打造成个小黑屋，又把书桌搬到角落，留足够的空间给他自行发挥……
“喜欢吗？”她问。
“嗯！”难以言表的喜悦。
“不喜欢也没有用，”林之尔不给他煽情的机会，“我才懒得再搞一次，就这么凑合住吧。”
这哪里是凑合？！如果非要说是，就是李枫应该把这里买下来好让林之尔尽情发挥。可惜海城寸土寸金，他没有能力冒这个风险。
一个男孩子需不需要置业，很大的影响因素在于他想不想要成家。可李枫，关于买房，他不能让林之尔陪他承受风险（房贷断供的风险）。
他必需要审视，林之尔于他而言，他们于彼此而言，分量到底有几分重要。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决定